第171章 已經斷氣

  最後,我和曾純都被帶進了警察局。


  這是一件好事,對我來說簡直是好的不能再好的好事,在警察局裏麵我不停的跟警察說當年的事,我遭受的一切可怕事情。


  我認為隻有警察能拯救我,能夠給我一份公平,但我的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打破了,因為曾純的律師到了,更可怕的是我還沒有離開,曾純就可以先離開了。


  “她不能走!當年的事還沒有調查清楚,你們必須給我調查清楚才能讓她走,我當時的孩子,就是她害死的!”我想要攔住曾純離開的腳步,卻反過來被警察攔住。


  我的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就是絕對不能讓曾純出去。


  因為我清楚明白她的身份地位,隻要出去了一定會被家人帶走,到時候想要找到真的就是難上加難。


  可是我的想法根本是沒有用的,因為不知道怎麽回事,曾純輕而易舉就離開了,反而是我這個原本應該是受害者的人,留在了這個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被通知可以離開了,而我僅僅抓住警察的手不願意離開:“你們有沒有調查那個女人?她真的害死了我的孩子,都是因為她設計我才被引產的!”


  “你們不能不管,我真的.……”


  “簡寧。”一道低沉的聲音出現在我身後,熟悉萬分。


  我轉過身,看見傅鈞澤就站在對麵,眼神複雜的看著我,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我隻有想哭的衝動。


  而我最終也沒有機會那樣做,因為傅鈞澤快我一步走到我麵前,一言不發拉住我的手往外走,等著他走我不願意,掙紮著要留下來:“有事情我必須說清楚,為什麽曾純離開我卻留在這裏?”


  “還有意義嗎?”傅鈞澤沒有回頭,冷冷的說。


  這句話像針一樣紮在我心上,痛得我快要呼吸不上來,但傅鈞澤額沒有感覺就這樣拉著我往外走。


  “傅鈞澤,你不是我憑什麽說沒有意義?”我大聲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怎麽回事就這樣說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


  “我怎麽不知道!”傅鈞澤一把甩開我。


  動作太大再加上我一時沒有防備,就這樣直直的被摔在地上,我想起來,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站起來,然後我就坐在地上哭了。


  一邊哭,我還一邊說:“曾純跟我說了,當初的事都是她做的,她利用醫生說我懷的是女孩,害的我孩子被活生生的引產,你知道嗎?那個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都已經斷氣了!”


  周圍有人路過,而我就像是沒有感覺一樣。


  也幸好現在的時間夠晚,冬天的夜晚人也不多,否則我一定會被看成神經病。


  “她知道不會受到任何懲罰,所以無所顧忌的全部告訴了我,難道我就不應該生氣嗎?你就覺得我不應該跟警察解釋清楚,然後讓曾純受到懲罰?”我一遍遍的質問傅鈞澤。


  在我眼裏傅鈞澤是應該跟我一起的,不應該跟曾純一樣,站在她的角度上去考慮,可現實是傅鈞澤不僅沒有跟我一起,還直接將我拉了出來,我不知道這是什麽情況。


  我傷心,很傷心,想哭的衝動。


  可是我更恨自己,為什麽會對傅鈞澤念念不忘,更可恨的是我念念不忘,抬頭也沒有對我有所不同,在我跟淩琳、曾純產生矛盾的時候,他不會第一時間站在我身邊。


  就在這時,傅鈞澤彎下身子蹲在我麵前,一字一句的認真地說:“不要用你的想法去指揮別人,更不要用你最不理智的時候,去考慮別人的內心。”


  “我說的不對嗎?”冷笑一聲的我看著他:“認真想想也是我傻,眼睜睜看著你和淩琳的關係不一般,還要去想那麽亂七八糟的事,是我不夠理智不夠看清楚你的用心!”


  “真這麽想我?”傅鈞澤問我。


  我現在還能怎麽去想他,就連我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一開始就應該跟我站在一起的男人,總是在最重要的時刻將我拋開,如果再去相信我會懷疑自己是不是犯賤了。


  那個已經失去的孩子,還有即將失去的房子,曾純跟我說的每一句話,警察局裏麵曾純跟著律師離開,停下腳步望著我那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晚方越說的話做的事,都不斷在我眼前浮現。


  那一刻我身體往後一仰,直直的躺在地上,看著漆黑的天空我心中猛然平靜,過了一會兒,空中飄飄灑灑下來的白色物體,不斷落在我臉上。


  冰涼的感覺,好似我此刻冰冷的心,我閉上眼任由眼淚劃過臉頰,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再睜開眼時,我正躺在床上,被子上有傅鈞澤的味道,不用想這就是傅鈞澤的家。


  這個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沒想到我這次會是以這種方式回來的。


  ‘啪嗒!’


  開門的聲音響起,我下意識的閉上眼躺好。


  “什麽時候你開始對別人這樣關心?”輕柔的男聲響起。


  我努力保持平靜不露出一點破綻,這個時候醒過來,我會不知道如何麵對傅鈞澤,與其到時候都尷尬,還不如我什麽時候都不要做,就這樣裝作是睡著的樣子,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的對話大概都是我生病的事,醫生說我是受刺激外加最近身體虛弱、壓力過大,才會昏倒。


  “不過我還是想知道一件事。”醫生再次問。


  “什麽事?”


  我能感覺有一道視線落在我身上,接著就聽見醫生問:“是不是她?”


  傅鈞澤沒有馬上回答,反而沉默了許久,這個沉默的時間讓我心裏十分著急,因為我很想知道醫生嘴裏說的是不是我,究竟是什麽事情,我豎起耳朵認真聽。


  “跟你沒關係。”傅鈞澤淡淡的說。


  醫生無奈的歎氣:“作為你的朋友還是有義務跟你講清楚,有些事還時趁早解決為好。”


  “知道。”傅鈞澤回答。


  在臥室門被關上的時間,我也睜開眼,回想剛才醫生說的那些話,我總覺得傅鈞澤有什麽事情瞞著我,而且是跟我有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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