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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9:囚禁慈安宮

  白雲汐抿著下唇,她緊握著蕭墨初的手,一臉認真的看著他,“墨,你信我嗎?”


  “我自然是信的,可我不信慕容書!”蕭墨初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著,好似已經認定了慕容書便是真凶。


  白雲汐連連搖頭,她突然朝著身後的矮桌一掌揮了過去,隻見那矮桌頓時就飛出了慈安宮,摔在門外。


  蕭墨初震驚的看著她,除非功力深厚,否則絕對做不到。


  “汐兒,你……”


  白雲汐點頭,“不錯,現在的我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弱不禁風的白雲汐了,是慕容,慕容為了救我,將他的功力傳給了我。”


  她一把扯開胸前的衣襟,露出大片肌膚,在她身上,依稀可見白紫雲在她身上留下的傷疤,靠近心口位置,有一條新鮮的疤痕尤為顯眼。


  “嫣然死了。”她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這道疤,是她留給我的。”


  蕭墨初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說嫣然死了?你見過嫣然?你在哪見過她?”


  夏嫣然在滄水國和涼夏國交戰中立下戰功,在後宮安分守已,蕭墨初雖然從未碰過她,卻也從沒希望過讓她死。


  “是!因為她要殺了我,誰知被慕容……”她沒有繼續說下去,她和慕容書之間本就曖昧,不宜多說,否則難免引來誤會。


  “又是慕容書!”蕭墨初冷冷說道:“朕絕對饒不了他!”


  白雲汐道:“墨,我之所以說這些,就是因為我不信是慕容書,慕容已經回了鬼村養傷,再說了,殺嫣然是因為當時情勢所逼,他沒理由對母後下手。”


  “你為何要偏袒與他?”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散發出從未有過的冷意。


  白雲汐愣了愣,一字一句的重申道:“不是慕容!”


  “你一會說不是齊豫,一會又說不是慕容書,難道是你嗎!”蕭墨初突然對白雲汐大吼,怒氣十足。


  白雲汐就那樣看著他,一動也不動,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時之間,沉默了。


  “墨,你就這麽不信我?”白雲汐攏了攏身上的衣服,“你早就認定了我就是凶手,是與不是?”


  蕭墨初瞪大了眸子,“那你倒是給朕一個能證明不是你幹的證據啊!”


  白雲汐再次眨巴了一下眼睛。


  蕭墨初冷漠的轉過身,抱起地上的林靜,一步一步走出了慈安宮。


  他走在門口的時候頓住了腳步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再也不得離開這裏一步!隻要一日沒有找到凶手,你就要留在這。”


  目視著蕭墨初漸漸遠去的背影,白雲汐身子一軟,跪在了地上。他終究是不信她!


  眼睛一閉,一滴晶瑩順著臉頰滑落,鹹鹹的流盡嘴角,心頭卻是苦的味道。


  他將她軟禁在慈安宮,是想讓她對著這一屋子的血腥懺悔嗎?不是她!不是她!然而縱使她說千千萬萬次,他依然不信她!

  白雲汐沮喪的一掌打在地上,身後宮女的屍體並未處理,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月開急匆匆趕來,見白雲汐獨自一人跪在地上,走了過去。


  “娘娘,起來吧。”他伸出手,將白雲汐從地上扶起。


  許是跪得久了,白雲汐雙腿發軟,險些倒向了月開懷中。


  “查出什麽了嗎?”她的聲音本就十分嘶啞,如今哭過之後,更是嘶啞中帶著幾分低沉,讓人聽了很不好受。


  月開連連搖頭,“還沒有,如你猜測那般,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齊豫,對我們很不利。”


  “殺了這麽多人,不可能沒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白雲汐鳳眸一緊,轉過身,繞著屋子走了一圈。


  從宮女倒地的姿勢來看,這些宮女見到了那個凶手,四處逃竄,所以身體才會散布在整個房間。


  而林靜屍體所在位置,正是餐桌旁。


  慈安宮平日裏沒有這麽多宮女,凶手是在林靜用膳的時候來的。


  究竟是誰?能在這個時間出現在皇宮?還不被任何人發現。更重要的是,那個人絲毫不忌憚皇宮裏的侍衛。由此可見,那人要不就是宮裏人,要麽就是武功高強,無所忌憚。


  白雲汐閉上眼,將她認識的人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她最大的敵人是白紫雲,可如今白紫雲已經死了。蕭墨初最大的敵人是——端木磊!


  白雲汐眸子一亮,端木磊!她怎麽把這號最危險的人物給忘了。


  她問,“月開,即刻去打聽端木磊的下落,他已經來了滄水城,切勿放過任何一條線索。”


  “娘娘的意思是,凶手是他?”


  “本宮尚且不能確定,皇上將本宮軟禁與此,本宮隻能將所有希望都交給你!”


  月開頭一低,“月開願為娘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無論是你還是齊豫,你們都是本宮的人,你們的命是我的,沒有本宮的命令,誰都不許死!”白雲汐重重的說道,她之所以這麽說,並非是為了提醒月開她是他的主人,隻是單純的想讓月開在任何時候都要保命為主!

  “是!”


  當月開走在門邊的時候,白雲汐突然叫了一聲,“師父!”


  月開頓住腳步,卻並未回過頭。


  白雲汐叮囑道:“敵在暗,我在明,萬事小心!”


  話音落,月開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裏。


  又是一炷香的時間,一群侍衛前來將那些宮女的屍體都給拖走了,又來了一群宮女,手裏拎著水桶和抹布,清洗了地上的血跡。


  白雲汐坐在梳妝台前的凳子上,怔怔的看著銅鏡發呆。


  看似發呆,實則是在沉思。倘若凶手是端木磊,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端木磊心機深沉,又是用毒高手,他本就對蕭墨初心懷恨意,報複在林靜身上也並非是不可能。隻是白雲汐不明白的是,齊豫殺了李翔,以及林靜之死,究竟隻是一個巧合,還是他刻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栽贓嫁禍給白雲汐?


  倘若不是端木磊,白雲汐所能想到的還有一人,那便是涼夏國的太子夏雲澤!


  無論是哪一個,都是一個強勁的敵人,很不好對付。


  林靜的遺體盛放在萬壽宮的靈柩裏,林靜曾對蕭墨初說過,她若是死了,就把她的遺體放在萬壽宮,和先皇蕭傲天合葬。


  蕭墨初在萬壽宮跪了很久,高冷走上前,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說道:“啟稟皇上,娘娘在慈安宮裏,一直發呆,並無異常。”


  他頓了頓,有些遲疑的說道:“皇上真的懷疑娘娘就是凶手?屬下認為,此事尚有蹊蹺,皇後娘娘如今有孕在身,皇上將娘娘困在慈安宮,隻怕會影響腹中皇子。”


  “依你之見,朕當如何?”他冷冰冰的說著,目無焦距,看著不知名的方向發呆。


  高冷頓時垂下頭,“皇後娘娘昔日為了救先皇,不惜衝進大火裏,高冷願意相信娘娘的清白。況且娘娘向來和太後關係極好,她沒理由這麽做。”


  “中午在禦花園,母後曾跟她提起過選妃一事。雖然她表麵上看起來並無異常,但後宮裏的這些女人,又有哪一個能做到沒有丁點在意?”


  蕭墨初墨玉般的眸子一沉,“派人監視她,有任何異常,即刻稟告。”


  高冷一咬牙,大著膽子說道:“皇上,屬下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皇上真的完全恢複了嗎?”高冷自知這句話隨時可能惹怒蕭墨初,所以把頭埋得很低,更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蕭墨初錯愕,“你在說什麽?”


  高冷都快嚇出一頭冷汗來,“皇上前些日子被雲妃娘娘控製,對皇後娘娘很不好,所以屬下才會這麽問。”


  蕭墨初劍眉一挑,“所以你的意思是朕現在還被雲妃控製著,就因為朕懷疑白雲汐是凶手?”


  “屬下不敢!”高冷連忙垂下頭,“屬下隻是,隻是……”


  “夠了!”蕭墨初一聲怒喝,不願繼續聽下去,念在高冷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也不願對高冷說狠話,隻是擺了擺手,無力的說道:“你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


  高冷頭一低,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退出了房間。


  又是一個時辰後,宮女基本將慈安宮清洗幹淨,然後躬身站在那等著白雲汐發話。


  直到白雲汐說,“你們都退下吧!”


  宮女們這才一一退出了慈安宮。


  夜半,風起,白雲汐腦子異常清醒,她幾次走到門邊,然而卻被守在門口的侍衛攔住了去路。


  她多次想衝出去,可她清楚的知道,一旦離開,她和蕭墨初之間的隔閡,就會變成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她不想,也不願,卻又不甘心被困在這,坐以待斃。


  今夜的月色格外明亮,明日便是六月十五,抬頭看向夜空上的那一輪圓月,白雲汐心中無限感慨。


  直到三更的時候,月開終於回來了。白雲汐期待的迎了出去。


  月開恭敬的行了一個禮,道:“娘娘,端木磊一直走在皇宮。”


  白雲汐大駭,“他在哪?”


  “他就在,就在……”月開一臉遲疑。


  白雲汐更是著急了幾分,究竟在哪?

  誰知月開突然詭異的笑了,“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我的好雲朵,你不認識我了嗎?”


  他撕下臉上的人皮麵具,立刻從月開變成了端木磊,白雲汐大駭,震驚的看著他,依然不敢相信眼前所見。端木磊的易容術,接近於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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