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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受傷

  白原怒甩衣袖,正要闊步離開,白雲汐在身後大喊了一聲,“爹爹!”


  白原黑著臉,“九王妃若是沒事的話,恕不遠送!”


  一句‘九王妃’徹底隔開了他與白雲汐之間的距離。


  白雲汐愣在原地,兩隻手情不自禁的緊握成拳頭。


  當白雲汐回到九王府的時候,月開正巧回來。


  “王妃,屬下跟蹤妙筆生花,跟丟了。”月開低垂著頭,不敢與白雲汐對視。


  白雲汐站在庭院的梧桐樹前,此刻梧桐樹的樹葉幾乎都掉光了,光禿禿的一片,給這個本就清冷的庭院添了幾分落寞。


  白雲汐早就料想到了這個答案,並不驚訝。


  “本宮早已料到,鬼村還有多少人離開了那裏?”白雲汐語氣很平淡,並沒多大情緒波動。


  月開又道:“據我們的人稟告,鬼王已經換了人,不是離魂,更不是小鬧,新的鬼王離開了鬼村,如今不知去向。”


  白雲汐隻聽到了一句‘離開了鬼村’,然而這些日子慕容書並未出現,她在心中暗暗道:師父,你究竟去了哪裏?


  月開低垂著頭,“鬼村裏就離開了這三個人,其他的並沒動靜。”


  白雲汐鳳眸一低,眸子裏流露出一絲疑惑。她不停的重複念道:“隻離開了三個人,三個人,為什麽?這其中定有蹊蹺。”


  師父,難道你知道是我設計讓那些人離開了鬼村?

  白雲汐鳳眸一緊,她自認為她的計劃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慕容書給看穿了。


  除夕前夜,幾日不曾出現的蕭墨初突然出現在清秋苑,他渾身是血,臉色蒼白的倒在白雲汐的門口。


  白雲汐聽到異樣打開門,隻見蕭墨初一襲白衣,早已被殷紅的鮮血染紅,刺眼的血色讓白雲汐變了臉。


  “墨!”她眸子一緊,本想叫人,卻被蕭墨初抓住了手,蕭墨初不停搖頭,艱難的說道:“不要,不要叫……”


  ‘人’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蕭墨初就暈倒在地。


  白雲汐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這才手忙腳亂的將蕭墨初扶到了床上。


  蕭墨初渾身是血,她小心翼翼的解開了蕭墨初的衣服,看到胸口那一條正汩汩流血的傷口時,驚住了。


  倘若不能及時止血,隻怕蕭墨初……


  白雲汐沒有繼續想下去,連忙私下衣服的一角,在梳妝台前翻出她早前備好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為蕭墨初清洗之後,又上了藥,這才小心包紮了一番。


  等她為蕭墨初包紮好傷口之後,額頭上滲出了大量的冷汗。


  白雲汐擦了擦額頭的汗,癱坐在床邊。


  “墨,究竟發生了什麽?高冷呢?高冷去了哪裏?”


  白雲汐走到門邊,本想去把高冷叫來,然而昏迷中的蕭墨初突然說了一句,“汐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她心中一軟,頓住了腳步,再次回到床邊,握著蕭墨初的手,柔聲回應著,“我不會離開你,安心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就這樣,蕭墨初緊握著白雲汐的手怎麽都不肯鬆開,夜半時分,白雲汐想喝水,她剛剛站起身,蕭墨初握著她的手再次緊了幾分。白雲汐隻能再次坐下。


  “汐兒,汐兒!”蕭墨初突然大吼著,劍眉擰在了一起,看起來十分痛苦。


  白雲汐不停撫摸著他的眉頭,柔聲安慰道:“不要怕,不要怕,一切都會好的。”


  白雲汐的手觸摸到蕭墨初的額頭,這才發現他的額頭滾燙,此時雖是寒冬,可蕭墨初身上的傷口引起了發燒。


  白雲汐陷入了糾結,她想叫大夫,但蕭墨初昏迷前並不想讓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無奈之下白雲汐脫掉了身上的外衣,在蕭墨初身旁躺下,她向來體寒,而蕭墨初的身子卻是火一般滾燙。


  白雲汐漸漸靠近,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他的肚子上,唯恐一個不小心觸碰到他的傷口。


  白雲汐整個身子都貼在蕭墨初的身上,心裏跟小鹿似的噗通亂跳。


  蕭墨初那張精致俊朗的臉距離她不過一個拳頭的距離,他的每一次呼吸她都能感受到。


  白雲汐沒有熄燈,直到蠟燭燃盡,她也不知何時在昏昏沉沉中睡了過去。


  白雲汐被春兒和冬兒的敲門聲驚醒,白雲汐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然後把門打開了一條縫。


  春兒和冬兒一臉疑惑,平日裏都是她們敲門,聽到白雲汐的回應之後才會進屋,而今個白雲汐竟主動起床開門,最重要的是門隻打開了一條縫。


  春兒柳眉一挑,低聲問道:“王妃,洗臉水。”她的目光向下,示意她手中還端著水盆。


  白雲汐遲疑了一下,下令道:“去把高冷給我找來!至於這個,放在這裏,你們快去!”


  在白雲汐的催促之下,春兒和冬兒都被她趕出了清秋苑,她連忙將洗臉水端入了房間,迅速洗漱之後,穿戴整齊。


  不過一小會的功夫春兒就跑了回來,見門緊掩,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奴婢,奴婢可以進來嗎?”


  春兒話音剛落,白雲汐已出現在門邊,“高冷呢?”她問。


  春兒支支吾吾的說道:“回王妃,高侍衛自昨日隨王爺離開之後,一直不曾回府,王爺也沒回來。”


  白雲汐柳眉一緊,沒有回來?她回過頭看向床上麵色蒼白的蕭墨初,心中暗暗想到:墨,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究竟去了哪裏?

  春兒見白雲汐發愣,輕聲叫了兩句,“王妃?王妃?”


  白雲汐恍然回過神來,她靈機一動,突然說道:“去打一些熱水來。”


  春兒問,“王妃想沐浴?”


  白雲汐搖了搖頭,“本宮想泡泡腳。”


  春兒聽罷,迅速端來一盆熱水。


  然而白雲汐依然沒讓春兒進屋,而是讓春兒把月開叫了來。這些日子白雲汐晝伏夜出,舉止怪異,春兒和冬兒都已經司空見慣,倒也不覺得稀奇。


  月開趕來的時候,白雲汐已為蕭墨初擦拭了身體,蕭墨初的身體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溫度,傷口已經止了血。白雲汐那顆懸在嗓子眼上的心總算踏實了幾分。


  月開來到清秋苑的時候,見春兒神神秘秘的站在門口。他走上前,春兒突然對他說道:“月侍衛,王妃今日神神秘秘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麽。”


  月開長眉一緊,示意讓春兒退下。他敲了敲門,白雲汐直接讓他進去。


  當月開看到床上躺著的蕭墨初時,臉色大變,匆忙走上前去,“王爺!”


  他一回頭,隻見地上有血衣,水盆裏的水變成了一盆血水。再次臉色大變,他撩起軟被一看,蕭墨初的胸口被簡單包紮過,布條已經被鮮血完全染紅。


  “王爺他怎麽了?”月開站起身,“屬下去叫禦醫。”


  “慢著!”白雲汐喝止了月開,“王爺他不希望別人知道他受傷的事情。”


  月開不解,“為什麽?”他擰著眉頭,“春兒說高冷一直不曾回府,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雲汐擰著眉頭,淡然的說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麽,可王爺至今未曾醒來,月開,王爺一日不醒,他受傷的消息就不得泄露出去,明白了嗎?”


  月開不解,“為什麽?倘若王爺身上的傷不能及時醫治,恐有性命之憂。”月開十分擔憂,雖然他忠心玉白雲汐,但蕭墨初也是他的主子。他不僅要保護白雲汐的周全,更要保護蕭墨初。


  白雲汐麵色淡定,“我已為他上了藥,這兩日你多派些人守在清秋苑,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隨便進出。就算是夏嫣然也不行!明白了嗎?”


  月開重重點了點頭,卻還是擔心蕭墨初的傷口,“王爺的傷需要及時醫治。”


  白雲汐道:“派人去查一下王爺昨日去了哪裏?打聽一下高冷的下落,恐怖他遇到了什麽麻煩。”


  月開連連點頭,匆匆離開。


  蕭墨初醒來的時候已是夜幕降臨十分,白雲汐一直守在床邊,但蕭墨初的手微微一抖的時候,她本在打盹,突然一個驚醒。


  “墨!”白雲汐大喜,蕭墨初緩緩睜開了那墨玉般深情而多情的眸子,艱難的說出了白雲汐的名字。


  “汐兒……”


  白雲汐高興極了,倘若蕭墨初再不醒來,隻怕她隻能請禦醫了。好在上天保佑,蕭墨初終於渡過了難關。


  蕭墨初緊抓著白雲汐的手,突然想到了什麽,試圖起身,白雲汐及時阻止了他,“你身上有傷,不能亂動。”


  蕭墨初劍眉一緊,“高冷,高冷呢?”


  白雲汐問,“高冷,高冷在哪?昨夜你們去了哪裏?是誰刺傷了你?”


  蕭墨初劍眉一緊,麵色痛苦,“昨日我們,我們去了白府。”


  “白府!”白雲汐心中緩緩浮現出不祥的預感,“是誰傷了你?”她不相信白原會對蕭墨初大大出手。


  蕭墨初閉口不言,沉默了好一會,才道;“是誰傷了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沒事。”他溫文爾雅的笑著,那隻有厚繭的手不停摩擦著白雲汐光滑如玉的臉龐。


  “是我爹爹?”白雲汐不肯定的問道,心中不停否定這個答案,然而真相隻有一個。


  蕭墨初的沉默讓白雲汐心口一涼,“我爹爹他,他為什麽要刺傷你?刺傷皇室乃是大罪,我爹爹他又怎會不知?”


  白雲汐並不知道白原和蕭墨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不過由此可見他們之間很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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