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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皇后的心思

  (前面重複的一章已經修改) 

  禮部主管朝廷中的禮儀、祭祀、宴餐、學校、科舉和外事活動,相當於現在宣傳部和外交部的結合,一般設有尚書一人,正二品;侍郎一人,從二品。郎中四人,員外郎四人,主事若干人。掌禮儀、祭享、貢舉之政。其屬有四:一曰禮部,二曰祠部,三曰膳部,四曰主客。 

  而眼下這個朝廷因為經歷戰亂,皇帝認為天下的禮儀和計生為國之根本,便特別設有四個侍郎作為禮部尚書的副官,你說禮部重要嗎,當然重要,朝廷六部部部都重要,但禮部很少從表面上體現它的作用,甚至需要幾十年去建立家國禮儀,它不直觀,但是不可或缺,就像一個人的修養和氣質,需要時間去沉澱,更直觀的舉個例子,它就像一個企業的企業文化,企業想要做大做久,就必須建立一套企業文化深入人心。 

  更有,古代禮部還決定著一個國家的外交,外交隨著社會生產的進步在變得越來越重要,到現代社會,一個國家的強弱則可以由一個國家的外交看出,簡單說的,一個人有本事有實力,對別人說話自然硬氣,這個『說話硬氣』就是外交,要不然怎麼說弱國無外交呢。 

  所以假如有個勢力想謀朝篡位,但凡有點眼光的人想要當皇帝,禮部是決不能換的,不僅不能換,而且要重用,重用禮部穩固天下人心,古往今來改朝換代不算是大事,一個王朝腐朽潰爛了,滅亡淘汰了有什麼奇怪,歷史上屢見不鮮,但想一下子改革換體,一定會造成國家大亂,往大了方向說,誰聽說過兩河文明被因被侵略而改變,文明只能傳承下去。 

  延伸了說,改革或順民心或順帝心,君民齊心是理想化的改革模式,而且還要循序漸進,但這種模式很少,一般都是順民心或順帝心,兩種都很難改革成功,再回到禮部的職能討論上,一個人想當皇帝想謀朝篡位,但他必須保持這個國家的體統,這個基本點,絕不能動搖,安穩民心之後,等到國家安定之後,才能可以按照自己想法重整禮部。 

  如此想來,禮部尚書保持中立就不足為奇,如果褚譴敢有異心,皇帝早將他滅了,所以這個人,沈風也要對他敬而遠之,客套客套就行,千萬別想去拉攏,以後沈風更加理解官場后,就會明白這些道理。 

  「哈哈,大人過獎了,我這點不是墨水的墨水哪敢在兩位大人獻醜。」一個詩筵竟然派上禮部尚書和大學士,看來皇上對這次詩筵挺看重,這麼說,皇帝應該也會來,想到此,目光落在遠邊的閣樓,居中果然坐著一位金身龍袍的長者。 

  褚譴微微笑道:「聽聞升州此處只有五人參加詩賽,其中四位還是將軍的妻眷,為何此時獨見將軍一人。」 

  沈風笑道:「大人消息不太靈通,四人中有一人是瞿大人的長女顧碧落。」 

  褚譴驚奇地旁觀過去,瞿楚賢捋須一笑道:「事先我也並不知落兒來參加詩筵,對了,落兒呢?」 

  沈風不敢交代得太清楚,免得顧碧落事後知道些什麼,簡單道:「顧小姐有點不舒服,我讓其他人照顧她,大人請放心,一會兒我便讓人將她送回府上。」 

  提起顧小姐,瞿楚賢一臉欣慰,搖搖頭笑道:「無妨,我那丫頭打小便獨立慣了,只要不喝酒,便出不了事。」真是自家女兒,果然了解,但瞿楚賢萬萬沒想到顧小姐是真喝了酒,一喝立即出事。 

  褚譴猛然驚乍道:「將軍,難不成這次詩筵只有你一人登台。」 

  沈風無奈笑道:「一人,爾爾。」 

  褚譴沉吟片刻道:「升州歷年參加詩筵的才子逐年減少,不如此時問問台下的人有誰願意上來相助。」 

  「不必了,只圖個消遣,不爭輸贏。」沈風洒然一笑,轉而道:「有一事想請問兩位大人,聽說詩筵得勝者還能進去花樓,不知有什麼條件?」 

  褚譴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道:「原來將軍是志在此處,其實將軍早有這個資格,只要是在詩筵可脫穎而出,皆可進入花樓內。」 

  這麼說,起碼有四個人,宋行令一定會想盡辦法找到才女的八字,說不定已經找人打聽了——我真是老糊塗,忘記問畫韻才女的八字是什麼,心念到此,急忙道:「兩位大人,我還有點事,先告辭了。」說罷,急匆匆跳下高台。 

  「沈風,詩筵再過不久便會開始,你還要去何處——」瞿楚賢出言留止,卻見他已跳下高台。 

  「我馬上回來——」留下一句話,然後迅速穿過人群趕往花樓,臨近花樓的時候,卻突然一個喊聲。 

  「沈將軍——」來人是一位公公,這位公公沈風也見過,正是上次在皇帝書房內見過的老太監,「將軍請留步。」 

  「是李公公?!?」沈風奇道:「公公找我有何要事?難道又是皇上——」 

  「不是,這次是皇后召見將軍。」天下所有太監好像長得一模一樣,哈腰諂媚,粉面圓潤,尤其聲音更是一模一樣。 

  「皇后——」沈風心中一震,皇后也就是當年的玉兒,更有可能是害死李曉月的兇手,她突然召見自己,難道是看到了嫿瑤,嫿瑤與李曉月長得相像,皇后要是看到了嫿瑤第一眼便能認出來了,我真是大意,明知道今天皇宮內的人會來到詩筵,還讓嫿瑤一起參加詩筵。 

  李公公低聲道:「請將軍隨老奴走一趟。」 

  皇后這邊肯定要去一趟,感覺她很有問題,沈風沉吟道:「公公,我隨你去見皇后,但可否幫我一個忙。」 

  老太監諂笑道:「將軍請說。」 

  「這座花樓裡面有夏才女的八字,你幫我查查夏才女的八字,然後將才女的八字從花樓內拿出來。」 

  李公公面色為難道:「夏才女既已將八字放入花樓,又怎能說取出便取出,此事恐怕不合規矩。」 

  沈風察言觀色一下,見他推脫得不是很堅決,心中如明鏡瞭然,隨即悄悄拿出一錠銀子塞入他手中,壞笑道:「還請公公幫我這個忙,才女的生辰八字寫錯了,若是讓人拿到恐於理不合。」 

  李公公悄悄將銀子攥進衣袖內,虛假地嘆了一聲道:「那老奴便試試,將軍,請——」 

  與老太監一起上了園子內最大的閣樓,從閣樓上可以俯望整個園子,兩人來到一個房間內,皇后已端坐於前,行禮過後,其餘人便走出房間。 

  「不知皇后召見所為何事?」 

  「將軍請坐——」皇后玉兒微微抬手,儀態端莊大氣,不虧為一國之母,在皇宮中上至皇後下至普通宮女,這儀態都是受過嚴格的訓練,而能成為皇宮的女人,這儀態更是從小就開始訓練,光是漂亮還不行,漂亮的女人多了去了,能進入皇宮成為妃子乃至皇后,這身上的氣質和禮教乃是首選。 

  「多謝皇后。」 

  沈風一言不發地坐在旁邊,心中卻是湧現一個個猜測,如何也想不到皇後為什麼突然召見自己,最有可能有兩個,一是為了太子,二是為了嫿瑤,前者可能性更大些,如果是後者,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皇后不開口,沈風也不會傻得再開口,皇後端起酒杯輕抿口清茶,眼帘低垂著,語調平和道:「聽聞太子幾次冒犯將軍,還帶人闖進將軍府中,唉,太子太不懂事了。」 

  沈風心裡萬分謹慎,幸好還隔著一張臉皮,沒有讓皇后看到此時自己的心境,淡淡笑道:「皇後娘娘言重了,太子年紀還小,調皮一點也無可厚非,皇後娘娘不必憂心。」 

  皇後放下酒杯輕嘆一聲道:「太子遲早要繼承皇位,他卻還只懂玩樂,如此叫本宮怎能不憂心。」 

  這句話暗含別意,似乎在試探沈風對太子登基的態度,沈風心中揣摩到此,臉上依舊笑道:「將來的事情不好斷言,太子是天命所歸,他日若登了皇位一定能效仿幾位開祖皇帝勵精圖治為天下謀福祉。」 

  皇后眯起一對笑眼:「希望如此,要是太子能有將軍一半懂事,那本宮便放心了。」 

  從進門到現在,皇后氣質祥和,說的話只是關心太子,絲毫看不出其他用心,沈風平靜道:「皇後娘娘過贊了。」面對皇后和皇上,沈風的原則是能少說話盡量少說話,心中多思考多斟酌,盡量以話套話。 

  「將軍莫要局促,本宮召你前來,只是與你談談太子,哦,本宮亦不會追究此事。」皇后忽然莞爾一笑,語氣溫和道:「我看將軍有不同於年輕人的沉穩,還未知將軍今夕何歲。」 

  「十八。」不管什麼時候問沈風這個問題,沈風一概回答十八。 

  皇後娘娘臉上露出詫異之色,呆了半響,才微微笑道:「真看不出將軍才十八歲,將軍可有妻室?」 

  真正的問題來了,上次宮廷筵皇后也在場,不可能不記得那天的事情,看來皇后一定是找人調查過自己,沈風心神驟然謹慎起來,平靜道:「托皇天賜福已有一房妻室,還與柳家千金、唐大小姐有婚約。」 

  「看本宮這記性,唉,人老了,是越來越忘事——」皇后忽然問道:「那將軍之妻是何人。」 

  看來皇後娘娘肯定知道了,就不清楚她調查得多清楚,沈風乾脆道:「姓紀名嫿瑤,只是普通山村的姑娘。」 

  「紀嫿瑤——」皇後娘娘神色飛過一絲古怪,目光時而閃爍,時而逼視,隨即又迅速垂下擺弄尾指上的玉扳指,語調複雜道:「想必是生得花容月貌,賢良淑德,否則怎能令將軍垂青,將軍對朝廷有功,將軍之妻安平家業讓將軍放心征戰亦有功,擇日召進宮來,本宮要好好賞賜,將軍以為可否?」 

  她一定是知道嫿瑤是天府的人! 

  說不出已經猜出嫿瑤就是李曉月的女兒,沈風心中劇震,壓迫下不安冷靜思索,到底是誰告訴她的,朝廷再怎麼查,短時間內也很難查到天府,難道是長公主趙燕,差點把這個女人忘了。 

  「皇後娘娘請恕罪,我的妻子生性淡薄,不喜歡出門,特別是皇宮,而且我家娘子是從窮鄉僻壤出來,不懂什麼規矩,要是入宮拜見皇后,恐怕會冒犯了皇后。」他這句話表面是推脫,實際上是向皇后保證不會讓嫿瑤進宮,也不會讓嫿瑤與皇帝相認,按理說,皇后和趙燕知道了嫿瑤的存在,應該想方設法害死嫿瑤,不知道為什麼她們反而會採取妥協。 

  難道是因為我才不下手? 

  想想皇后玉兒最怕嫿瑤與皇帝相認,導致當年的事情東窗事發,而嫿瑤如今卻成了我的妻子,皇后要是想殺嫿瑤,第一考慮自己會不會來個魚死網破,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說給皇帝知道。 

  看來暫時的妥協是為了更大的預謀,對這個皇後娘娘以後絕不掉以輕心,我之前太側重於調查右王了,以後無論是皇後娘娘還是長公主趙燕都要提心防備,一定要調查當年李曉月的死因。 

  「看來將軍是金屋藏嬌,不捨得家中美眷進宮 。」皇後娘娘神色平靜地沉默片刻,絲若無意道:「將軍直接拒絕本宮,便不怕本宮不高興嗎?」 

  沈風平淡道:「皇後娘娘宅心仁厚,想必一定能了解我的苦衷。」兩人都是話裡有話,各自打著對方都心知肚明的啞謎。 

  皇後娘娘笑了下,驀然沉下臉色,語調轉冷道:「將軍性子耿直,對本宮如此說話不要緊,但對皇上可要小心謹慎,不可再像上次那般惹怒龍顏。」這句話的另一層含義是讓沈風對皇帝別亂說話。 

  話說到這個份上,心裡已經明白皇后在顧慮什麼,眼睛直視皇后,眼神中傳遞出一絲絲奇異的欣喜,詭笑道:「其實不用皇後娘娘提醒,我也不會再皇上面前妄加多言,我只要個安寧。」 

  皇後娘娘閉上眼睛道:「詩筵即將開始,將軍請回吧。」 

  走出房間,老太監已等在門外,偷偷將一張紙條塞給了他,便立即進入房中,沈風接過紙條看了一眼,眉頭皺了皺,嘆了一聲立即趕去詩筵。 

  (時間還早,再寫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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