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填湖藏屍
許鶯兒面色緩和了一些,恢復**的姿態道:「我之所以選擇你,而不選擇吳儀或者其他人,還有一個原因——這個原因便是你將我弄得魂兒都沒了。」
「那本將軍便讓你再****一回。」吳勇相貌一般,體魄尚可,許鶯兒看上的,無非是他的腦子和身體,容易掌控,又可以她保護周全,不得不,她變聰明多了。
許鶯兒擋住他道:「先想想如何找到退路,後山可有尋遍,退路極有可能是一條密道,這條密道或許就在後山上。」
吳勇道:「我也想到退路就在後山,可是秘密派人將後山找了幾遍,仍舊沒有看到所謂的密道。」
許鶯兒道:「既然是密道,必然沒有容易看到,密道口極有可能在隱蔽的地方,你明日再派人重新搜尋一遍。」
沈風仔細聽著,卻從他們口中得出的信息不是很明確,只可以確定吳儀在後山挖出一條密道,而密道口在一個隱蔽的地方,此時,茵兒靠了過來,問道:「公子,可有探聽清楚?」
沈風搖了搖頭,繼續側耳偷聽,房間中沉默了一會兒,才聽見吳勇說:「鶯兒,你可知前幾日吳儀在城中屠殺百姓,城中百姓無一倖免,但怪就怪在這幾萬人的屍首幾乎在一夜之間不翼而飛,我為此還在城內外搜索,依舊不見那些屍體。」
許鶯兒冷冷道:「此事我自然聽說,你不好好找密道,還費什麼心思找屍體,難道找到屍體便能找到密道。」
吳勇漲紅著臉道:「我明日便再去後山找一遍。」
找到屍體便能找到密道,找到屍體便能找到密道——沈風腦中一直徘徊著這句話,但一時半會還沒想出來。
許鶯兒忽然又道:「聽說那個沈風現在飛黃騰達了,身邊還有幾位絕色女子相伴,若是你能殺了他,便可將他的妻子搶過來,我不介意與其他女人一起服侍你,反正人家一個人應付不了你——」
草!沈風一下子火了,猛地推開房門,吳勇回頭過來,便被一拳轟在腦門上趴在地上暈厥過去,望著許鶯兒驚詫的眼神,笑吟吟道:「別來無恙,人生何處不相逢,以前叫你林夫人,現在該叫吳夫人了」
許鶯兒驚道:「你是誰?」
老子現在造型有差那麼多,她怎麼認不出來,轉眼向銅鏡往去,銅鏡映著一個野性十足的糙漢子,帥得很依舊啊,沈風冷笑道:「怎麼連你的大仇人也認不出來?」
「你是——你是沈風?」這一下可將她嚇得不輕,許鶯兒臉色泛白道:「你怎會在出現在這裡!」
沈風笑呵呵道:「還用說,當然是想你才來的。」
許鶯兒驚恐道:「你來做什麼?」
沈風道:「路過此地,特來拜會,要不要我把他弄醒你們繼續?」
許鶯兒忽然湊上前道:「那日在官船上還多虧你為我說話,鶯兒在此謝過公子的救命之恩——」說話間,從床鋪下抽出一把匕首向沈風刺去。
沈風早就有所提防,側身閃避她的刺殺,這種小角色他根本懶得出手,大喊一聲道:「茵兒,有人非禮我!」
門外的茵兒殺氣騰騰地沖了進來,眨眼間便將許鶯兒的匕首踢落,「你敢傷我相公,我殺了你!」
許瑩兒嚇得慘白,急忙跪在沈風求饒:「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這句話你不覺得說得太多次了嗎!」沈風諷刺一句,轉而問道:「關於吳儀在後山挖的密道,你還知道多少?」
許瑩兒唯唯諾諾道:「我只知在後山,具體在何處我也清楚,吳儀貪生怕死,小心謹慎,不會輕易將秘密說出來。」
沈風臉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許鶯兒以為他不相信,緊接道:「今日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假話,願遭天打雷劈,自從升州的事情過去后,我便被發配到隨州,途中遭到一個不明來歷的人偷襲,后被吳儀所救,吳儀看上了我,便娶我為妻。」
深怕他一怒之下殺人滅口,又補充道:「我說的是真的,偷襲我的人至今仍被吳儀關押住,對了,他還自稱左王,被發配的幾名女子皆被他——」
「你說什麼!」琴茵驚道:「你說他叫什麼?」
許鶯兒緊道:「他說他叫左王!可吳儀卻怎麼也不相信。」
沈風與琴茵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皆能讀出驚異:「左王竟然還沒有死。」在節骨眼上,左王竟然出現了,從虎丘塔上摔下來,他卻奇迹般的存活下來,沒想到吳儀在無意間幫了自己一回,「你知不知道吳儀將他關在哪裡?」
許鶯兒搖了搖頭,緊接道:「我就知道那麼多了,求你放過我——」話剛說完,便被沈風拍暈過去。
此時史義跟了過來,沈風對著兩人道:「史義,這兩個人交給你,茵兒,你去找左王,絕不能讓左王到夷陵,我去尋找密道,我們三人分頭行事。」
沈風趕去後山,方才在房中聽吳勇說,城中百姓的屍體無故失蹤,但幾萬具屍體要憑空消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被藏起來。
後山腳下已站著一個人影,只憑身影便可確定是顧碧落,她手上握著一根火把,四處尋找著,看來也是為了尋找密道而來。
「什麼人!」
「是我!」沈風道:「顧小姐怎麼親自出馬了?」
顧碧落道:「今日夜裡軍營中飲用附近一條小溪中的水,卻發現一股腥味,又有來報說吳儀前幾日在城中屠殺百姓,幾萬具屍體無故消失,這其中有些古怪,我便前來探查,進入城中,我便尋著小溪而來,發覺這條小溪水位降低了不少,這或許是被人阻隔了水源。」
「方才我去調查吳儀的妻子,你說得沒錯,屍體確實和密道有關,否則吳儀不需要費那麼大的功夫藏匿百姓屍體。」經她的提點,腦子便有了思緒:「看來只要沿著小溪而來,就能找到密道了。」
顧碧落臉色冷厲道:「明日!明日一定要攻破隨州城,將吳儀罪株!」
看來她是聽聞城內百姓被屠殺,心聲憤怒,便潛入城內,這嫉惡如仇的性子還真是讓人感到又親切又害怕。兩人沿著小溪而上,便來到一個大湖畔,湖畔上是一粟瀑布,瀑布傾斜而下,發出嘩嘩的水花聲。
「看來就是這裡了!」
兩人立於湖畔邊上,湖邊上都是草木,完全沒有發現埋藏屍體的跡象,顧碧落彎腰伸手探下,摸索了片刻,又站起身望著靜謐的湖水,哀嘆道:「幾萬名百姓,便葬身在湖底,惟願死者安息!」說罷,閉上眼睛,深深作一鞠躬。
沈風在湖邊在邊上走了一圈,便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道:「這個地方築起泥牆,阻隔了流水,但泥牆做得太粗糙,殘破了一個缺角。」
顧碧落隨行而至道:「這便可以解釋小溪為何水位降低,而不是斷流,你力氣大,先將泥磚打破,讓河流恢復正常。」
沈風依言將泥磚打破,湖水便傾泄而去,湖水原本分往兩邊而流,其中一邊是人為鑿出流向城內,但這一條水源位置偏高,一道湖面降低,水便只往小溪的方向流出。
隨著湖面降低,望穿湖水,那些百姓們的屍體便微微可見,誰能想得到,在平靜的湖面之下,竟藏著一副人間慘象,顧碧落緊緊撮著十指,十指可見發白,嬌軀微微顫抖,眼眶卻漸漸紅潤,直欲落淚:「可恨的吳儀!」
湖面降至平穩,兩人四處巡視著,卻仍舊未見密道口,兩人相互對視一眼,便將目光集中在眼前那束如同銀河乍泄的瀑布,齊聲道:「在哪裡!」
沈風從腳下拾起一塊大石頭,猛地朝瀑布擲去,石頭沒入瀑布,並沒有發出碰撞聲,「果然沒錯,密道口就在瀑布後面!」
顧碧落沉吟片刻道:「天色已將亮,軍營已準備就緒,我們速回軍營。」
「公子——」
「沈兄弟——」
此時,史義與茵兒也趕了過來,沈風問道:「茵兒,你可有找到左王?」
琴茵道:「公子,我四處探查,仍未見找到左王所在。」
顧碧落道:「左王,你口中的左王可是摩尼教左王,他不是墜入山崖了嗎?」
沈風神情凝重道:「墜下山崖是沒有錯,但他沒有死,幾個月前還出現了,路上他要搶奪女子練功,卻被吳儀抓了起來,現在就是吳儀相不相信他是左王,如果他相信,而又故意不放走左王,那就證明吳儀是想利用左王當底牌。」
顧碧落也知此事攸關整個戰局走向,神情突然緊張起來:「吳儀已知摩尼教的左王是假冒的,他又故意不說,此舉耐人尋味,事到如今,還是要按照計劃行事,吳儀還不知事已敗露,今日必須攻破隨州,再將吳儀擒獲。」
琴茵兒立即道:「公子,那我速去將此事告知師傅。」
沈風道:「你快去!」
「快,往這邊查看!」
「你們去那邊!」
「有人潛入城內,將軍有令,一有發現,立即射殺!」
山腳下傳來吵雜的喊聲,俯望而下,便見山腳下燃起一根根火把,城牆上的防衛兵已經發現有人潛入城內,城內禁衛森嚴,才四個人潛入進來,便很快被發現
「你們快從密道逃走,我去引開他們。」沈風快速囑咐一聲,便走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