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他鄉遇舊人
「人心有百般樣,人生有千百態。」沈風說了一句便搖搖頭嘆了一聲,這是一句轉而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去找路。」
史義道:「如今城內百姓已被屠殺,我們怎麼找路?」
琴茵也道:「今日我抓了一些衛兵來問,那些衛兵並不知曉吳儀的退路在何處。」
沈風冷笑道:「他根本沒有準備讓他的手下一起逃走,自然不會告訴他的手下,但如果他的家眷說不定會知道,茵兒,你可知道吳儀的住所?」
琴茵道:「公子請隨我來!」兩人隨著茵兒的指引來到吳儀的宅子,宅子規模巨大,極顯富貴,可見吳儀平時沒少收刮民脂民膏。
三人翻牆入內尋到主卧房,主卧房依舊點亮著朦朧的燭光,正要推門進去,茵兒突然道:「有人來了!」
三人立即躲了起來,側眼望去,只見一個將領偷偷摸摸地走了過來,那個將領來到主卧前,敲了敲房門低聲喊道:「夫人我來了,我是吳勇!」
房門很快便被打開,從房中走出一個衣衫半裸的女子,想必就是將領口中的夫人,女子手上端著一台蠟燭,照亮一下來人後,盪聲道:「死鬼,怎麼到現在才來,害人家苦等。」
那個名叫吳勇的將領伸出在女子胸上摸了一把,臉上露出邪笑道:「還不是我的那個兄長,今晚一直與我商議軍情,到了此時才得空過來。」
「哎呀,壞死了你!每次來都動手動腳。」女子輕拍他的手背,嬌喘一聲,這勾引的火候,比窯子里的姐兒還厲害三分。
吳勇跟這個**顯然不是一回生兩回熟的關係,一看就是資深的姦夫**,這女子哪裡敏感,他就摸捻哪處,沒有幾下,已經將盪`婦弄得春情如火。
盪~婦慌忙拿住了他的手,神情有點緊張道:「小心你的兄長回來了!」
吳勇狠狠罵道:「他要是敢阻攔我的好事,我就宰了他,吳儀這個狗賊,也配當我的兄長,竟然想獨自棄城逃跑。」
**急忙道:「我們先進去,說點正事!」兩人進入房中,兩人方才的對話自然聽入三人耳中,這齣戲看得三人瞪目結舌,彼此從神情一抹笑意,吳儀鎮守城門,城門還沒失火,後院已經換了庭院。被生生戴了一定綠油油的綠帽子,而且還是出自親生弟弟,這吳儀也夠窩囊的。
琴茵低聲道:「公子,此時作何打算,要不要我殺進去,將這對姦夫**擒來問話?」
沈風搖搖頭道:「暫時不用,先聽聽他們說什麼。」
史義道:「沈兄弟,我去外邊給你們把風。」說完,便走向另一處。
沈風與茵兒矮身過去,趴在房門上細聽,房中很快傳來嗯嗯哼哼的**聲,這一波波此起彼伏的聲浪,哪像偷情的模樣,簡直在『廣』播體『操』。
琴茵不敢再聽,啐一口道:「不要臉的騷狐狸!這對夫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日一定要將她和吳儀一起殺了,為城中百姓報仇。」
沈風撞見偷情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他本身就是一個偷情的能手,此刻他心無雜念,趴在房門邊上聽著,不敢漏掉一句,聽他們之前的談話,吳儀似乎沒有把退路的事情告訴二人,但此二人長在吳儀身邊,如果有後路,應該多少知道一些。
房中在翻雲覆雨,這可苦了初嘗雲雨的茵兒,茵兒臉色羞紅,時而咬牙凶怒,時而偷偷瞥眼,沈風瞧見她的窘態,失笑道:「茵兒,你不如去旁邊等著,憑我也可以收拾他們兩個。」
琴茵恩了一聲,退到另外一處,沈風乾脆在門紙上戳了一個小洞往裡面看去,一眼而入,便看見床榻上兩具糾纏在一起的身體,猛地睜大了眼睛,沈風當然不是被激情場面吸引了,而是被那個**的面容驚住了。
這不是許鶯兒嗎,她怎麼會在這裡,沈風驚奇於許鶯兒的存在,這個**還真是改不了性子,目前來看,她應該是吳儀的女人,傍上一個男人後,她又耐不住寂寞,勾搭了吳儀的弟弟。
沈風耐心地等待著,過了許久,房間內的聲音才漸漸停歇下來,「勇哥,你好厲害,弄得人家死了幾次——」雲雨方歇後,許鶯兒膩在吳勇的懷裡,她這床上功夫真可謂爐火純青,不然怎麼迷倒林大人和吳儀,這個**竟然又耐不住勾引自己丈夫的弟弟,能盪到這個地步她也算前無古人了。
吳勇摟著許鶯兒道:「是我厲害,還是我的兄長?」似乎每個男人都喜歡問這個問題,性能力可以直接體現男人的尊嚴。
「討厭,怎問人家這麼羞人的問題——」許鶯兒嬌滴滴不依一聲,冶盪地舔了一下嘴唇,再勾魂的眼神颳了吳勇一眼,吳勇立即再振雄風,又朝許鶯兒壓過去,許鶯兒推開他道:「討厭,別鬧,還沒說正事,我要你打聽的事情,你打聽得怎麼樣了?」
吳勇不甘心地在她身上捏了捏,惱罵道:「我幾次問了兄長,他都是隨便搪塞過去,虧他還是我的親生兄弟,竟然想丟下我獨自逃跑,現在唐威領兵攻打隨州,城門遲早要失守,若是不儘早找到後路,我們會被唐威殺死——鶯兒,是不是他還沒挖好後路?」
許鶯兒臉上露出一道狠色道:「絕對不可能,吳儀在兩年前就已經挖好了退路,這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只是我再細問,他便避而不答,你一定從他口中撬出後路所在,到時候我們將吳儀殺了,一起遠走高飛!」
嘶——許鶯兒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狠,記得在升州的時候,她還是一個只懂依附男人的花瓶,看來杜萬里垮台之後,她應該也受了不少苦。
吳勇遲疑道:「殺我兄長?」
「怎麼?你不敢?」許鶯兒冷冷道:「哼,沒用的男人,吳儀已經拋棄了你,你卻還對他顧念舊情,枉我還將身體交給你,我——我真是瞎了眼了——」說罷,許鶯兒嚶嚶哭泣起來。
這哭聲聽到沈風耳中,假得不能再假,但是吳勇色迷心竅,已經被許鶯兒迷得神魂顛倒,緊忙道:「我又不是不答應,他不仁我不義,到時候我定然將他殺了!」
許鶯兒止住哭聲,臉色露出一抹冷笑,轉而嬌滴滴道:「冤家,你對人家真好,若是逃了出去,人家一定好好服侍你——」
吳勇忽然問道:「鶯兒,你為何一定要殺了我的兄長,我看我的兄長若是逃出隨州,也一定會帶上你,他對你可是百般寵愛。」
許鶯兒神情變了變,忽地又哭泣出聲道:「唉,原本我是升州一名富家小姐,吳儀殺了我的家人,將我掠來隨州,還霸佔了我的身子,若非遇見了你,我早就一死了之,但鶯兒心中一直記掛著家仇,所以我一定要殺了吳儀。」
我靠,竟然把自己說得比處子還純潔,沈風聽得一陣惡寒,這個吳勇只是一個沒有腦子的勇夫,看不出來許鶯兒只是在利用他,許鶯兒只是選擇吳勇,無非是因為吳勇頭腦比較笨,相比狡詐自私的吳儀,吳勇比較容易控制,這不,這種彌天大謊也能忽悠他。
吳勇聽得義憤填膺道:「這個畜生竟然干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鶯兒,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全家人報仇雪恨。」
這蠢蛋難道就沒有趴下去檢查檢查,許鶯兒就是一個黑木耳,在升州的時候就勾三搭四,就是不黑也該鬆了,進去的時候好像麻袋一樣松,不過她床上功夫已經快葉問了,想是能彌補身體的缺陷,但床技那麼好,怎麼只可能經過兩個男人,沈風暗自左右尋思,只覺她的話錯漏百出。
許鶯兒擠入吳勇的胸膛上,虛偽道:「阿勇,你真好,有你這句話,鶯兒死也而無憾了。」
這個女人變化還真是大,變得有心計了,經歷了升州大變,沒有讓她學會樸實,卻讓她學會耍心機玩歹毒,沈風唏噓一聲。
許鶯兒又道:「阿勇,我還有一個大仇人,若不殺了他,我這輩子都不會安寧。」
吳勇問道:「是何人,鶯兒你說,我一定為你做主。」許鶯兒選擇他還真是沒有選錯,她讓他拐哪兒,他就往哪兒。
許鶯兒臉色露出一道惡毒之色,冷道:「此人叫沈風,乃是升州一戶人家的書童,原是我家中的一個普通家丁。」
沈風——這個名字怎麼這麼熟悉,靠!不就是我嗎,這個女人也太忘恩負義了,虧我當初在升州還為她求情,媽的,果然最毒婦人心啊,沈風躲在門側,氣得差點跳腳。
吳勇疑問道:「一個普通家丁與你有何深仇大恨?」
許鶯兒陰毒道:「就是此人出賣了我,才致使吳儀殺我全家!」
吳勇道:「好,我答應你,只要我們出去,我一定去升州取來此人的首級給你!」
許鶯兒面露猙獰道:「比起吳儀,我更恨沈風,你一定要將他殺了!」
吳勇道:「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