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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初成事,長白山

  第二日,皇宮中。


  一個眉清目秀,氣宇非凡,身穿龍袍,緊緊的盯著席下的文武百宮,厲聲喝道:“昨曰,有人要刺殺本王,要不是有左右護法,本王恐怕早就死了,來人,賜左右護法四品武官,免死金牌一塊,可以給你們開宗立派的朝廷三年不收賦稅!”說完,胖子和瘦子紛紛跪倒在地,領著文武百官羨慕的目光,上前領賞。


  秦王向兩人說道:“你們護主有功,值得賞!本王很欣賞你們倆,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本王,對你們的希望。”胖,瘦二人跪倒在地,神色激動,被皇帝親自冊封為武官,這可是祖上積德的大事,剛剛秦王還說欣賞他們倆,那可是一國之君呀,他們一次受這麽高身份的人欣賞,既有受寵若驚,又有自豪之感。


  遙想他們剛進宮時,隻是區區一個侍衛長,連八品的官都算不上,要不是後來白起大人慧眼識珠,看出他們兩個武藝高超,派他們暗中守護聖上,恐怕,兩人還在工位打雜呢,想到這,他們兩個不由得抬了抬頭,大殿之中的一個青衣儒士,對他投向感激之情。


  那青衣儒士也是淡淡一笑,衝他們點了點頭,神色中出現了絲絲讚許,兩人渾身一顫,好像得到莫大的鼓勵,大聲喊道:“臣必當不負眾望!”


  秦王點點頭,身邊兩個太監端著盤子,跪座在地,兩人一樣樣接賞,從此之後,他們也是有身份的人了!

  秦王見他們領完,大手一揮,道:“散朝,白起燕飛留下,刑沿留下!”眾百官齊喊一聲“是”紛紛退開。


  一時之間,大殿中隻有四人,一個青衣儒士,一個身配戎刀的大漢,一個身穿刑府官衣的中年人,青衣儒士看起來隻有二三十歲大,長得清秀,頭紮青色發巾,此人正是秦國第一謀士白起,大漢臉長的方方正正,無形之中透露出一股威嚴,身上的刀疤證明了他的身經百戰,他就是秦國第一戰神燕飛,而身後的中年人是鐵麵判宮刑無情。


  秦王掃了一眼三人,道:“愛卿,那幾個犯人審得怎麽樣了?”刑無情麵無表情,回道:“回殿下,那幾個犯人己經招了!”


  秦王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念出來!”刑無情隨即念出一大串名字,身旁的燕飛兩人越聽臉越黑,因為那一大串人名中,有的是曾經喝過酒的朋友,有的是他親自提拔上來的,這讓他不禁羞愧難當。


  秦王麵無表情的聽完後,衝白起燕飛兩人說道:“愛卿,你們怎麽看?”白起先站起來,說道:“回殿下,這些人都是在朝政上掌實權的人物,如一時全全處死,恐怕他們會狗急跳牆,那時,國力會大大收損,幹脆,讓他們狗咬狗,那時,我們不僅絲毫不損,還除了異己。”


  秦王思索一會兒,點點頭,道:“那這件事便交給你做了,這不過是件小事,接下來我紛付的才是要事,燕飛!”


  那大漢站起來,道:“臣在!”秦王嚴肅地道:“燕飛!你命五千飛燕騎鎮守會寧鎮,那兒有一邪教,恐有六千人,我怕打草驚蛇,你讓五千輕騎圍之,圍而不剿,再以摧心戰術,最好不費一兵一卒,拿下!”


  燕飛點點頭,心道:“一件小事而己,竟出動飛燕騎,大王太大驚小怪了。”秦王好像看出了他的疑慮,厲聲道:“你真以為一個小小邪教值得我費心?真的值出動五千飛燕騎?哼,據密探探查,那邪教中有兩位道境的武林中人。”


  聽到道境二字,三人齊齊抬頭,麵色中出現驚訝,刑無情目光中閃爍出挑戰的火光,秦王望了三人一眼,道:“當年,三個道境來皇官,一路殺到底,所有捕頭,羽林軍沒有一個是他們三個對手,要不是父皇命大,恐怕連全屍都沒有!”


  燕飛隻是皺皺眉頭,道:“大王,僅僅是兩個道境?我和無情都已達到道境了,憑我血戰的氣勢,一挑二,完全沒問題,而無情的太上無情道也非同小可,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呀!”唯一讓他驚訝的是,一個小小的邪教,竟然值得兩個道境高手賣命。


  秦王道:“如果隻是區區兩個普通道境,自然不需要如此,據密探報,其中一個道境已經達到了天人合一的地步,恐怕離武破虛空隻有一步之遙,己經不是普通的軍隊可以抵擋的了,所以我讓你們派出精銳圍而不殺,不要激怒了那個天人合一的道境!”


  燕飛倒吸了一口涼氣,武道主要分級:“由武入道,諸念觀神,天人合一,武破虛空。”這是個境界都有大造化,一開始由武入道,講的是武功已經達到了領悟天地造化的地步,這個境界已經被稱為一代宗師,諸念觀神,便是指念頭觀神魂,指無我的境界,天人合一指自己能親悟自然,武破虛空,指以武打破世界的極限,燕飛和刑無情都是諸念觀神的境界,離天人合一有一大段距離。


  秦王見此,道:“先回去吧,來日再商量,我秦之未來,還有靠你們三人呢。”眾人應是,紛紛走了。


  ……


  然而另一邊,藥店中的白羽起來,見老人死在店中,心灰意冷,心中暗歎:“好人沒好報呀,那西域人是要天遣的!隻恨我沒武功,不能手誅異賊!”隨後一歎,想起老人說的遺物,將老人埋了後,發現小二都不見了,快步走向老人床底,一翻,果真發現了一個木盒。


  白羽見此,心中暗暗悼念,將木盒翻開,裏麵裝著一本竹冊,顯然有年份了,白羽咦了一聲,將竹冊捧起,隻見冊上寫著三個字,金丹冊,他將竹冊收於懷中,並沒有翻看,實是他心中太過悲傷,隻感覺渾身無勁,隻想大睡一覺。


  他又在房中翻找了一會兒,什麽都沒找到,心中即感世事無常,又感一片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他自出生以來,便開始乞討,到了後來,老人收其為夥計,有了喜歡的女子,可一覺醒來,卻什麽都沒有了。


  這種感覺,令白羽覺得心中少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心中充滿淒涼和悲苦,為什麽老天對我那麽倒黴,一出生父母便死了,成了個乞丐,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心人,又死於非命,連報答都沒報,難道我白羽真是個掃把星嗎?

  忽地,屋上傳來腳步聲,白羽大喝一聲,道:“誰!”這一聲,聲傳八方,一塊瓦磚掉下來,一個穿白衣,麵容俊美的男子出現於白羽麵前。


  男子作了作揖,道:“兄台好,在下長白山展慕燕,不知兄台在這兒有何事?”白羽臉上出現警惕,厲聲喝道:“這便是我家!我還要問你怎麽了!”


  展慕燕咪咪眼,寒聲道:“哦?你家?你便是阿凡巴?”然後他話音一轉,厲聲道:“那便死來!”言罷,兩隻手以長白山精妙的擒拿手法抓來,白羽絲毫不會武功,一腿踢向展慕燕,展慕燕身一歪,白羽便摔了個慘,展慕燕微皺眉。


  一隻手拎住白羽,道:“你不是阿凡巴,這兒原本的主人呢?”白羽咳了兩聲,道:“掌櫃的被一個西域的蠻子打死了。”


  展慕燕一聽,心道:“來晚了!”他本是長白山關門大弟子,這兒的掌櫃,也就是純陽劍聖,是他師父白眉老人的救命恩人,知道純陽劍聖遇難,本想去幫手,但因為自己的武功出了差錯,走火入魔,隻能閉關,派弟子展慕燕來幫忙。


  展慕燕暗歎一聲,知道這少年並不是凶手,聲音也漸漸轉溫,道:“那你是誰?純陽劍聖的弟子?應該不是,我看你一點武功也不會。”


  白羽見他忽冷忽熱,心中疑惑,但駭於他之前的武功,道:“我是掌櫃新收的藥童,純陽劍聖是誰?”展慕燕恍然大悟,雖不明為何那阿凡巴會留情,但他畢竟是唯一留下的人,把他帶到師門,師父自有定奪。


  於是展慕燕輕咳兩聲,道:“竟然你是唯一的幸存者,那我便帶你去見我師父,由師父定奪。”


  白羽再也奈不住疑惑,出聲問道:“那什麽,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長白山,阿凡巴的?莫名其妙的。”


  展慕燕煩道:“在路上先和你說,現在先隨我走,免得那些惹人厭的官差找來,還要費上一番功夫。”其實他從長白山來,一路上長途涉,心神疲憊,要不是他是內力高手,早便挺不住了,現在隻想一覺睡去,還那會費心解釋這些。


  白羽痞性也上來了,直聲道:“你不把其中的來龍去脈講清咯,你能帶走的隻有大爺我的一具屍體,不就是死嘛,見多咯!”他本生就是一個乞丐,每日見得最多便是痞子,待的多了,也就學兩句,再加上他橫遭變故,心中己有鬱火,又被一陌生人放倒,心中早有火氣,再被他一說,畢竟是少年,火氣直接上湧,那還顧得眼前這陌生人是否會取出性命。


  展慕燕輕哼一聲,手指直接點下,三道指光才“楓楓”的打向白羽胸膛,白羽隻覺心中一悶,便倒下了,半點兒勁也運不上,展慕燕冷笑兩聲,道:“哼,給你兩分薄麵,還蹬鼻子上臉了,在我長白燕手上還能讓你自殺?”


  白羽猛然抬手,頭向一個木柱撞去,他本就是個有上頓沒下頓的乞丐,對生死更是毫不在乎,再加上老掌櫃身死,給了他莫大的打擊,更是漠視生死,展慕燕沒想到被自己封了穴的白羽能自殺,眼下出現這一幕,他也是眼疾手快,直接將一塊瓦磚扔向白羽腿上。


  白羽本離木柱隻有一點距離,隻覺腿上一痛,倒在地上,估計瓦磚都碎了,展慕燕快步走了過去,驚腦道:“你這人當真不要命了!用腦仁去撞木柱,真是個瘋子!”


  白羽瞪了他一眼,悲憤道:“如果你不告訴我事情的來龍去脈,我會一直嚐試著去死,反正我賤命一條,要不是老掌櫃,我現在還在大街上乞討,如果你不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那我直接撞死算了!”


  展慕燕無奈的歎息一聲,道:“你真是冥頑不化,好吧,我告訴你!”說完,就將事情的經過全全說出,然後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盯著想愣了的白羽。


  白羽從頭聽到尾,心中即有對老掌櫃的死的惋惜,又對未來的生活而茫然無措,頓時木在原地,知道老掌櫃死的另有玄機時,他隻想問到底,但當他知道一切後,卻又感覺心中被抽空了一般,想到未來又將乞討,又將成為一個乞丐,不由地神傷,他並非沒有學識,而是他一沒錢,二沒勢力支持,不可能當官,打工?沒有一家酒樓菜館願意收一名乞丐,那怕是一位有學識的乞丐。


  半響後,展慕燕終於忍不住,說道:“不如,你先和我去長白山吧,你在這兒也找不到安居的地方。”


  白羽呆訥的抬起頭,悶悶的問道:“長白山是什麽地方?”說這段話時,白羽臉上刻滿茫然,一雙眼晴盡是空洞,連聲音都有些沙啞。


  展慕燕輕歎一聲,也不知是為麵前這人的冥頑不靈感到無可奈何,還是為他的遭遇而感慨,道:“長白山是三大武林聖地之一,如今的掌門人,也就是我的師傅白眉老人將長白山經營的十分有條理,一身武功,也十分驚人,是江湖上的泰鬥級人物,與移花宮主,不戒神僧,千裏一劍共稱四大天王。”


  白羽眼中一閃,又出現出那西域人尖酸的樣子,心中一動,對!報仇!我一定要為老掌櫃報仇!為其他小二報仇,想為老掌櫃他們報仇,眼前不正是絕好良機嗎?雖然不知長白山實力如何,但看眼前的展慕燕的武功也絕不差,不如我先答應了,再想辦法拜師,此法可行!


  然後,白羽眼中恢複了神采,聲音也大了許多,道:“去!我去長白山,還請這位哥哥帶我一程!”


  展慕燕聽此一愣,他本以為白羽是絕不會走的,即使會走,也要武力帶走,他己做好直接走的準備,可誰知他忽然答應,令他很多說詞憋在了肚中,十分鬱悶,但還是點點頭,道:“好!你收拾收拾,我馬車準備好了。”


  白羽輕歎一聲,將金丹冊放在懷中,默不作聲,展慕燕甩了甩手,示意白羽跟上,白羽走到展慕燕後麵,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麽,回頭一望那藥店,抹了抹眼晴,似有淚光,然後便頭也不回的大步跟在了展慕燕身後。


  展慕燕不知想什麽,輕歎一聲,拍了拍白羽的肩頭,道:“年輕人,走吧,馬車在外麵了,再不走,朝廷的官兵要來查探了,這地的捕頭武功還不錯,朝廷可從來沒有給個武林人麵子。”


  白羽點點頭,座上了一個馬車,展慕燕親自驅馬,白羽躺在後邊的車廂中,即使十分顛簸,但他實在是太疲憊了,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今天發生的事令他頭腦疲憊,心神俱損。


  過了許久,白羽模模糊糊的醒來,天色己暗,展慕燕已將馬車停了下來,一雙眼晴迸發出精光,專注的盯著前方,白羽揉了揉眼晴,望向展慕燕,展慕燕厲聲一喝,道:“別出來,回去!這群陰魂不散的家夥!”


  言罷,如離弦之箭,衝出馬車,白羽一愣,抬出頭,遠遠便望見幾個相貌醜陋,手持環刀的中年人,使著不同路數的刀法,刀光四射,展慕燕卻絲毫不懼,手中使著精妙的禦器手法,將一把把尖刀拍開,不時還以掌法擊退幾人。


  其中一個頭上長著肉似是頭領模樣的男人,大吼一聲道:“大家結刀陣,攻守合一,如果不能把這頭肥羊了解了,我們都不能活下去!是一票富貴,還是被長白山的老頭拿去折磨,就看這一票了!”


  周圍的人聽了,如同打了雞血般,刀氣四溢,喊殺聲連成了一片,展慕燕一時沒有注意,被一個鼻子如拳頭的男人一刀劃破脊背,展慕燕咬了咬牙,一手抓住鐵刀,一腿踢向那男人肚子,然後以禦器手法拿下鐵刀,然後反手以刀的後刃劃開男人的喉管,一下的功夫,快而狠!


  其他之人受血液的刺激,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刀上力勁加重,卻愈發保守,以防為主,畢竟都是人,都珍惜自己的小命,這一下子給了展慕燕喘息的機會,手上抓著鐵刀,硬撼眾人,而不見下風。


  遠處的白羽看到了,嘖嘖讚歎,他畢竟練過幾天武,自是能看出,展慕燕這幾下使刀功夫的精妙,沒有十幾年的浸ying刀道,絕對不可能有這麽淩厲的功夫,而且這份泰山崩於眼前而不亂的養氣功夫,也令白羽汗顏,不得不讚歎,展慕燕確實是一代天才!

  那個頭上長著肉瘤的男人見勢不妙,照這樣下去遲早會潰敗,牙一咬,刀光一現,意是兵從險招,這一刀下去,用了男人渾身的勁力,如果一招不成,那麽將會被展慕燕卸下武器,一刀格殺,成與不成,就看這一刀了。


  展慕燕本來在硬撼其他人的刀鋒,而這時他的麵前閃過一縷刀光,這一縷刀光顯然是那用刀之人將內勁內斂,看似毫無威力,但卻絕不可小視,展慕燕多年來戰鬥的經驗還是給他了警醒,心血一動,立馬往後退去,刀氣四射,但這一刀哪有那麽好躲,刀勢一轉,劃成半圓,形成包圍之勢,將展慕燕封鎖於其中。


  展慕燕一哼,刀身一抖,響起虎嘯之聲,聲浪滾滾,如洪流貫入眾人耳中,眾人皆是耳邊一痛,雙耳流下血來,那長肉瘤的男人受此音攻,吐出口血來,含著血大吼一聲,道:“好一招音攻,大家莫退,這將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用上秘技!”


  其他人心有所感,不知使了什麽秘法,每個人瞬間拔高了兩分,一雙眼睛變得通紅,瞪得人心底發寒,展慕燕罵了一聲該死,看他們的樣子,估計是用了西域的“燃血”邪術,此等邪術以秘火燃其自身精血,激發人體潛能,換來巨力,但卻十分損耗人的身體,用一次,都將令人大病一場,神氣兩虧。


  其中一個光頭男人,手抓鐵棍,眼睛通紅,一棍掃下,展慕燕身如靈蛇,腰一軟,鐵棍便被閃過,然沒展慕燕腿向下一縮,如彈簧般跳出,刀光一閃,勁氣四放,在黑暗之中如同一道月光,美麗而動人,但隨之而來的,就是一朵鮮豔的血花綻放在眾人的眼裏。


  頭上長著肉瘤的男人卻也顧不上兄弟的死,心中隻有將眼前之人殺死的念頭,一刀刀洪流一般襲來,沒有什麽花哨,也沒有什麽巧勁,純粹是以力壓人。


  展慕燕莫名一笑,一手提棍,一手拿刀,棍子一撐,整個人跳起,眼中已出現恐怖的殺意,一刀飛去,刀帶著“楓楓”的聲音,一刀切破男人的喉管,然後帶著暗勁在空中爆成碎片,刺入剩下兩人眼中,整個過程一氣喝成,行雲流水,如同演練了上千遍。


  隻剩下最後一人,展慕燕腿一抖,一記刀腿劈出,那人瞬間腦袋分家,做完這一切後,不屑一笑,道:“黑寨六鬼,不過耳耳,真是妄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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