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純陽聖秦王殿
一個月過去了,白羽漸漸與周互的人打好了關係,習得了不少藥方,因為之前曾經是乞丐的緣故,身體很虛弱,老人也經常給他調理身體,白羽的身體也漸漸好了不少,而那本老人給的九玄大轉功,他卻是沒看過幾次。
雖然自己前幾天也曾經因為好奇翻閱過兩次,但裏麵所寫的東西如天書一般,什麽三才於人,頂為天,中為人,底盤為地,生生不息,沉而不絕,也就這一點能看的懂,這一點大概講的是某一種輕功法門吧,以真氣貫通上中下三個大穴位,然後凝成一條線,這樣就能讓人生生不息。
可是上中下三個穴位可是人體命穴,都是連接腦子,心髒,和腿部神經的穴位,一聯,恐怕人連死都不遠,這本書所述的東西甚多甚雜,但無一例外,都是瘋子的想法。
漸漸的他也就不對這本秘籍著迷了,開始幹起了正事,每天早上起來跟著一名執法藥童習百草,篩選藥材,而且藥館中,還有一些習了武功的護衛,平時白羽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來這裏找護衛習武功,強身健體。
今天一大早,他便早早起來準備早餐,簡單的吃過一些素麵之後,便走到大院之中,對著一塊石頭,開始一板一眼的練起了那些護衛所教的虎形拳,這虎形拳雖然不能當做傷人的武功,但卻能讓渾身的氣血運行起來,達到強身健體的作用。
打了兩小時之後,店鋪開張了,白宇也開始了一天忙碌的生活,匆匆的走進了藥房之中,聽著門外那個小廝喊著所需的藥材,手中不停地從藥櫃中拿出藥材,現在是早上,一般人都會選擇在早上來買藥,畢竟一到晚上了,黑燈瞎火的,經過一陣子忙碌之後,人間已經由清晨到了中午,前來購買藥材的人已經漸漸少了不少。
白羽座在椅子上,與身前的那位小廝說道:“今天來的人倒是比昨天少呢,我們也能早點吃些午餐了。”
小廝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笑了一下,說道:“是啊,不然的話我們可有的餓了,對了,你那本神仙經修的怎麽樣了。”
白羽苦笑兩聲,知道這是一個玩笑,自從老人把九玄大轉功傳給他後,周圍的人都把這本功法稱作神仙經,意思是隻有神仙才能看明白這鬼畫符的東西。
而這時,門外突然走進一個人,長得金發碧眼,應該是西域之人,小廝首先出聲說道:“客人,您需要些什麽?”
白羽定睛一看,這人五宮端正,但下巴尖的驚人,眼晴狹小,一身黑袍,反而給人一種陰冷刻薄之感。
那西域之人掃了周圍的人一眼,說道:“我?我要千年人參,你們有嗎?”
小廝聽到千年人參,咽了咽口水,說道:“客官莫要尋我們開心,千年人參可是價值連城的玩意,也就鎮國公赫連文嗨倉庫中才有兩株,怎麽會出現我們這種小店裏麵。”
那西域之人聽到赫連文嗨四字時,眉頭微微一皺,然後冷哼一聲,說道:“找你們的掌櫃來,我跟你們談筆買賣。”
小廝向白羽使了個眼色,白羽踱步走向掌櫃房中,向掌櫃交待了事情,掌櫃拍了拍衣服,先是一愣,然後輕歎一聲,整個人站了起來,臉上肅然,老橘子般的臉變得氣宇非凡,在他身邊的白羽不明白老人為何發生如此大的變化,卻也不敢說話。
老人輕踱於屋門,轉過頭,悲然道:“孩子,如果我出什麽事了,把我屋裏底下的木盒取出,裏麵有一些銀兩,分了它吧。”
白羽一時不明白老人是什麽意思,聽他那好像交代遺言一樣的語氣,慌亂說道:“掌櫃的,說什麽呢,您身強體壯至少還能活上一百歲。”
老人搖一搖頭,輕輕的走了,白羽忙跟了上去,僅僅是幾步的路,卻走的異常緩慢,仿佛,要將走過的路留於心中,發白的鬢發微微飄起,站在後麵的白羽忽地覺得老人背負的太多了,盡管他不明為什麽。
老人緩緩走入藥店,那西域中人見老人來了,冷笑兩聲,道:“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會跑路呢。”
老人沒說話,將一頭白發散落於腰間,將外麵那件防寒的外套脫掉,道:“是呀,活了太久太逍遙,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嗬嗬,老了,老了。”
西域中人也是一笑,望著周圍的小廝護衛道:“是我動手解決呢,還是你讓他們睡一覺呢?”
白羽一下想起老人遺言般的話,正想大聲出聲,天空中卻出現漫天石雨,打向周圍的人睡穴,白羽正待出聲,眼前一黑,倒下了。
西域中人見狀,手中拿出一把刀,嘿嘿一笑,說道:“曾經的純陽劍聖,如今的懸葫濟世方藥師,不知多年未見,你的純陽劍技功夫,有沒有落下,我這幾年來,可是一直沒有忘記一劍之恥呢!殘陽刀阿凡巴又將飲血!”
老人輕歎一聲,嘴中喃喃,然後從旁邊一位護衛腰間拿出長劍,往後一立,整個眼中出現了精光,大聲道:“哈哈,長劍在手,我便和你鬥一場!”
言罷,一道劍光閃過,往西域中人脖上照過,阿凡巴刀往前一擋,老人見此,卻是一笑,原來那是虛招,實招在底下一劍刺向阿凡巴腹部,阿凡巴讚道:“好一招分光含影,刁鑽狠毒!不過,我練了三十四年的血月功也不是蓋的!”
一隻手竟生生與劍尖鬥了個不分上下,完全是靠著雄渾的內力擋住,老人手上傳來麻勁,收回手中,道:“己是一劍!”
阿凡巴提刀,刀勁溢出,老人將劍握緊,雙眼一凝,輕吼一聲,長劍中竟泛起火光,一劍破去刀勁,直指阿凡巴眉心,阿凡巴一咬牙,渾身內力凝於掌心,一掌迎向劍尖,老人被震的退了三步。
老人腿一頓,使出道門無上劍法,先天真氣湧於手中,劍在真氣的催動中,竟然變成了層層疊疊的劍影,一浪接著一浪,阿凡巴卻不敢力抗,真元運於丹田,將攻變守,這樣雖然防住了這一式,但卻由主動變被動,給老人莫大的還手機會。
高手對戰,除非被動一方真氣悠長,要不然便是必敗之局,當然了前提主動一方便須以暴雨急風般的擊殺被動的一方。
阿凡巴自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他自小生於天竺,受一位僧人傳授一門秘決,足以讓他真元如洪河,浩瀚不絕,這也是他名聲四起,而又無一人能製服他的原因之一。
老人手越動越快,身上白袍帶著“呼呼”的風聲振於兩人耳邊,不過那長劍卻越發精準,頗有道家綿長不絕之意,這畢竟是無上劍法,剛剛起手那式一浪接一浪的劍影取於青雨山莊的雨劍術,強於威力實幹,卻十分損耗內力,但老人練的畢竟是上乘道家內功,又兼練先天真氣,兩兩一體,一身橫練和持久力天下少有。
阿凡巴麵對此等高手也感腦累,不過卻不敢收手,他絲毫不會懷疑那看起來速度緩慢的劍會刺破他的喉嚨,那怕是一個破綻,也有可能成為死亡的原因。
過了半柱香後,老人並沒有阿凡巴所料想的越來越弱,而是越來越強,抓住的破綻越來越多,己有三次長劍的劍光在阿凡巴喉側閃過,令他冷汗直流,自己已越發的危險,可眼前的老人沒有半點疲憊,反而越打興致越高。
又是一劍揮來,一縷金發飄飄而起,阿凡巴那張陰冷的臉閃過一絲驚懼,高手對決,心態己代表了能分揮幾分實力,而阿凡巴心態己亂,一身實力撐死發揮七七八八,別說他一身實力不全,就算他強盛時期也不敢稱完勝,老人眼光如電,劍勢向上運去,刀被激蕩的真氣震開,阿凡巴一隻手臂也被震的發麻。
阿凡巴畢竟是高手,一下調整心態,全力暴發真氣,將餘下的真氣連著秘法一齊使出,一身黑袍被真氣撐成團,掌中運勁,齊齊拍出,老人大驚,感覺渾身都被強勁的勁力鎖定,連躲都不行,一股強大的氣場籠罩住,掌勁凝於空中,化作金色的大掌印,一把壓下。
老人身體緊綁,長劍在刹那間護住前胸,己然是殊死博鬥,大掌印拍向長劍,老人將渾身真元傾於一劍,可這凝聚阿凡巴三十四年功力和秘法的一掌,又怎會輕易解決。
長劍崩開,大掌印打在老人胸上,一個金色的“佛”字嵌入老人身上,旋轉起來,變成一個金色的金掌,一下冒出衝天金光,隻聽一聲巨響,血肉橫飛,在強的橫練功夫在這一掌之下也隻得失色。
這正是天竺至陽至強的真佛大掌印,這是百年前,一個漢人機緣巧合渡來天竺,他本是逃犯,但被一舟夫送來,修得一身佛法,成就一代佛師。
此人正是丐幫二十三代幫主賀華,他雖修一身佛法,但也練了天下至陽至剛掌法降龍十八掌,證得佛法後,他精進後半身,將佛法與降龍十八掌融合,隻可惜,窮盡後半生,也隻將見龍在田一式融於金剛經,後來便幹脆稱這一式融合了的掌式稱為真佛大掌印。
不過,這掌法有一巨大弊端,便是要巨大真元做支持,不然別說一掌打出後如何,連打出時會不會真元刹那間崩潰,力竭而亡還是兩說,也就沒人敢用。
老人隻覺一股洶湧澎湃的勁力打入心腔,即使是他是道門高手,也感到經脈盡廢,一身武功己廢,恐怕下輩子都得躺在床上聊過餘生。
阿凡巴獰笑兩聲,運起最後一絲勁力,緩緩向老人走去,就要把老人抓走,就在這時,門外忽地闖進一長相凶惡,穿紫鎧的一男子,手持一圓桶渾身黑色模樣的怪東西,阿凡巴見有人來,將一把刀扔去,那人不慌不忙,手上在那怪東西周圍摸索。
隻聽一聲巨響,一聲如平日驚雷般的聲音從怪東西中發出,阿凡巴胸膛一下被打出大石頭大的血洞,麵上還帶著驚懼,那人望了一眼,冷冷道:“蠻子百夫長阿凡巴,伏誅!”
隨後將老人扶起,服下顆丹藥,眼光望向遙遠的皇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
皇宮中。
幾個身穿黑色夜行夜的人站在大殿中,龍椅之上席地座著一身穿龍袍,氣宇非凡,眉清目秀,他肅目道:“你們倒是廢了一番心思,特地將宮內的衛士都引走了,然後以雷霆手段將其餘人滅口,嗯……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還要再來個魚目混珠。”
其中一名高高瘦瘦的黑衣人貌似是首領的人,站起來,陰笑道:“秦王大半沒有錯,如果讓你繼續活下去,恐怕會令秦國強盛不少,不過,我們大王已經吩咐了,這次恐怕不能讓您活下去了。”
秦王神色淡漠,說道:“你們真的以為,我就隻有這點後手嗎?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那人輕輕一笑,黑紗背後看不見他的臉,但卻能感受的到她略顯張狂的聲音,說道:“就是因為我們十分重視秦王,所以才把我國上下的好手派來了。”說完,他頓了一下。
接著說道:“況且我們之前也做過了一些調查,秦王天先不能練武,唯一靠的也隻是武臣燕飛和謀臣白起,兩人共稱白鸞龍飛,除此之外,秦國上下恐怕再難找出一位真正能算的上是謀臣的人吧。”
秦王卻是冷冷一笑,說道:“看起來你們再對我下手之前,下了挺足的功夫嘛,連我秦國的機密,也被知道的不少,原來是我這邊出了內奸。”
這時黑衣人中一矮胖光頭站了起來,看不出表情,淡淡的說道:“秦王不必自責,秦王在位期間將秦國治理得井井有條,恐怕就算死了麵對秦國上下祖先也會有顏麵的。”
秦王抬頭,看了那矮胖黑衣人一眼,好像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青雨山莊的青雨道僧嗎?”
那矮胖黑衣人聽此,雙瞳一縮,細汗流了下來,雙手成掌,緊張道:“不知秦王,何出此言,認為我是青雨道僧?”
秦王一歎,道:“果真如此,你也不必多慮,我和青雨大嬌曾是很好的朋友,她曾和我說過她的哥哥,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
矮胖黑衣人身子一震,渾身顫抖起來,過了許久,才輕歎一聲,道:“是我,是我這個哥哥害了她呀,我才是罪人呀。”
秦王低低一歎,似是想到了什麽,說道:“大哥不必多責,小雨也沒有說過怪過你。”
矮胖黑衣人轉過身,對眾黑衣人道:“諸位,我與此人有舊,不能下得去手,便去望風了。”言罷,運氣走了,一聲輕歎卻帶有深切的自責和反省。
眾黑衣人沒有說話,麵麵相望,高瘦黑衣人皺了皺眉頭,隨即說道:“不要怪他,聽我命令,上!”
黑衣人齊齊向前,八仙過海,各顯神通,秦王目光一厲,狠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來!左右護法!全打殘嘍!”話語剛落,大殿中出現兩道穿勁裝人影,一胖一瘦,胖的抓金環豹頭刀,長得一臉橫肉,瘦的抓青銅劍,長得陰厲無比。
胖的哈哈大笑,道:“是的,殿下,您望著吧!”豹頭刀首先砍向旁邊一使長槍黑衣人,那使長槍的黑衣人也有兩像子,竟躲過這一刀,正想回首一挑,將胖子挑倒於地,豈料一股掌勁傳來,使槍黑衣人眼一黑,便倒下了。
瘦的一抓青銅劍,劍便刺入一使錘高手的眉心,正是苗族拔刀術,瘦子將刀劍融合,練成一手恐怖的拔劍千流術,意指拔劍劍氣連綿不絕,如地下暗流,一入便不能出來,一時之間,局勢迷離起來。
瘦高黑衣人見突生變故,暗罵秦王奸滑,大聲指揮道:“暗器高手,退!飛蝗石為輔,淬金毒箭為主,掩護,長武器高手,攻他們的下盤,隻要他們倒下,我們便勝了!”
後排的黑衣人丟出一塊塊飛蝗石,胖子乖瘦子配合緊密,胖子衝在瘦子麵前,一手刀法,刀氣溢散,將石頭一塊塊彈飛,身後的瘦子劍運得如狂風般,每劍都將一個身邊的黑衣人喉管切開。
一時之間,竟是血流滿地,中排的長武器好手紛紛刺向兩人下盤,胖子刀一盤,擋住三根長矛,一根短棍冷不丁的掃向胖子腿腹,胖子一時不防,直接被掃到於地,他身後的瘦子麵對幾十根棒予,絲毫不懼,冷靜的將胖子提起,劍尖發出可怕的勁氣,頓時,三個矛手腦袋分家。
然後急退於後,瘦高黑衣人靈機一動,道:“投矛!殺了秦王!”登時,一枚枚暗器,長矛飛來,瘦子牙一咬,罵了聲川話,將胖子拍起。
說道:“胖子,你刀法麵積廣,保護聖上,我殺了他們首領,他們人太多了!”胖子點點頭,將刀一橫,全力運勁,刀氣將長矛掃斷,從他蒼白的臉上己經可以看出他基本己無後力,全靠意識挺著。
胖子自然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衝秦王大吼一聲:“聖上,躲在我後麵,我老朱就算是死,也要護聖上周全!”言罷,死死的擋在秦王麵前,揮舞著刀,反觀另一邊。
瘦子在人群中揮著長劍,將一個個好手殺死,顯然也已經快到了極限,心中暗急:“怎麽會這麽多人?不行!必須得快點!再快點!”隨後,劍上己暴出如洪般的劍氣,將麵前的一群人擊傷,將人洪殺出一個缺口。
高瘦黑衣人出現於瘦子麵前,瘦子眼一紅,一劍刺去,高瘦黑衣人也是一個高手,拿起一個長矛,以堵槍的方法,將這一劍閃去,瘦子心道:“他太麻煩了,就算是對決,我也,我也要二十招才能把他拿下,可是現在,不足半刻,等所有人圍上來,就是我的死期,我隻有一劍的機會,一劍!”
瘦子一劍刺出,整個身體往前衝去,正是以命抵命的劍法,高瘦黑衣人見此大驚,長矛無法收回,掌拍於前,劍穿透了高瘦黑衣人心髒,掌勁也穿透了瘦子胸膛,讓他當場吐出一口血來,他一手抓住高瘦黑衣人的屍身,道:“你們的首領已經死了!不怕死的衝上來試試!”
這句話果然有效,眾人都在原地,不敢向前,瘦子大吼一聲:“趕快投降,有你們一絲活路!”事到如今,他也是騎虎難下,他已經沒有絲毫的後力,一但被眾人所圍,他便隻有死,他隻能裝個樣子嚇嚇他們,但他卻不敢讓他們走,怕被看出其中之實,實際上他也是兵行險招,怕把所有的黑衣人逼急了狗急跳牆。
眾黑衣人聽此,麵麵相望,紛紛跪下,大聲的說道:“吾等,願意降!”秦王眼一眯,說道:“把他們帶下去,等過幾日,我必當查清,誰敢行刺我!左右護法,下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