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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需要清醒

  軍醫將容纖語扶上輪椅,推著輪椅到了薄勳的身邊,至少這樣她能少走幾步路,也極大的降低了會再次犯症狀的可能性。


  “就算我後悔了又怎麽樣,我已經到了這一步了,是你們把我逼到這一步的,我能怎麽樣!我還能怎麽樣啊!你告訴我,我能怎麽樣!”


  他失魂落魄的喊著讓人聽不懂的詞匯,一會兒像是個天使一樣的微笑,一會兒像是個瘋子一樣的嘶吼,時而臉上又浮現出像是惡魔般的陰森笑意。


  每一秒鍾都在改變著。


  “你怎麽來了?”薄勳將視線從他的臉上轉走,眼神複雜的望向容纖語。


  “我,是想告訴你,他雖然很混蛋,但是並不是會草營人命的人,如果他真的想報複你,應該殺了我,他在很久之前就知道,我肚子中的孩子是你的。”容纖語柔和的笑了笑,話中卻滿是堅定,“剛才你也發現了吧?他的刀,明明可以要了你的命。”


  “你在勸我?是想當聖母?”他的語氣極其不善,

  一是她草率離婚的怒氣,二是她被傷害,還幫著薄暻說話,這種過於善良,讓他覺得有些……不喜歡。


  “就算我不勸你,你也不會殺了他,但是如果我不勸你的話,你心裏會留下來一個結,而且還是死結永遠解不開,既然我這個當事人都決定,對他不追究你也別放在心上,讓法律去解決,不是更好嗎?”


  她自然不是個聖母。


  但是,薄勳這個人的為人,她比任何人都了解。


  未來薄暻被關起來的話,這個男人一定會覺得是他童年時期,沒有對自己的弟弟做正確的引導,才造成今天的局麵。


  而且因為兩人始終是兄弟,薄勳不免會在心上打上一個,難以磨滅的傷疤。


  這個傷疤短期沒什麽,可是對於他一生來說,特別是年老的時候,絕對是致命性的一把劍,許多在老年時期被人一句話就給堵住從而氣死的,大多數都是因為這樣的結。


  她不想他這樣。


  哪怕他老年時期在他身邊的人,並不是她。


  薄勳視線越發深邃複雜,她的用心,他自然能理解,而且,理解的很深。


  她瞳孔裏,安靜的訴說著的話,他每一個字都能聽的非常的清楚。


  “這麽為我著想,離婚是為了什麽?”他為了顧及周圍他人,是用別國語言問的她。


  “以後你會知道的,不是嗎?”她輕聲的笑了笑,後麵的話卻是對身後的軍醫說的,“麻煩你,推我回去吧。”


  這不在意的樣子,是她對他最後的表演,


  她,裝作對他放下不在意他了,在姐姐的麵前,她沒有任何勝算。


  隻是,在薄勳看來,她這副樣子就是急不可耐的想回到京都,然後履行對陸沉的約定,好再無後顧之憂的和陸沉在一起。


  不可以。


  她的孩子是他的,怎麽能懷著他的孩子,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老大,警察過來了,現在我們怎麽說?”就在這時,遠處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這裏的大規模的廝殺對拚,終究還是迎來了管轄這片區域的警察,畢竟他們這一次的活動,事先並沒有向上麵報備,所以有些名不正言不順,湛一鳴暫時不知道該怎麽做。


  薄勳拿出手機,轉發了一條短信給湛一鳴:“你和一隊二隊留在這裏,盡快與臥龍軍區的人聯係上,好讓他們過來處理這些事,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安排。”


  “是。”


  “三隊和四隊,五天之內回程即可,這附近名勝古跡不錯,多去看看吧。”


  “是!”


  “至於五隊和六隊,你們的任務較多,將剩下的餘孽抓捕後,送到白禦的基地當中,你們這兩支秘密部隊存在的原因,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保證完成任務。”


  薄勳滿意的頷首,在確定沒有其他事後,帶著戴上麵罩和墨鏡的白禦,一起進了軍醫的醫療車內。


  “你們送到成都高鐵站後,先離開。”


  “可是,夫人的情況還不是很穩定啊。”其中一個軍醫提出質疑。


  “軍人的天性是什麽?”


  “回老大,是服從命令!”


  “那就按我說的做。”


  “是!”


  此刻的容纖語柔柔弱弱的躺在醫療擔架上,可是麵部表情卻是很堅毅的悠遠,令人完全猜不透她在想什麽,視線一直飄渺不定的落在遠處。


  明明是惹人憐愛的模樣,卻叫人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她。


  似柔又剛,似剛卻溫和的樣子,當真是百看不厭。


  白禦也跟著看了一會兒,隨後歎了口氣,拉著薄勳到了能透氣的後車部,關上了小型的鐵門,在車前半段裏坐著的人,是完全聽不到這後麵的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的。


  “什麽事?”薄勳開口。


  “我這才發現,你對我們的容警官用情很深啊兄弟,你居然把整個‘鐵鷹’都叫過來了,今天的自殺式襲擊死了多少你的兄弟?”


  “七個。”這七個人,每一個都是跟他上過戰場的人。


  其中還有十個重傷,包括湛一鳴在內的六個人輕傷,已經坐著另外一輛軍醫車轉到當地的軍醫院了。


  “是啊,七個,你還記得當時你上戰場的時候,隻死了一個人,結果你卻定下從此之後,不到萬不得已不讓‘鐵鷹’出征的命令嗎?”


  “嗯,記得。”


  “那你還能這麽冷靜?”


  “我不冷靜,應該怎麽樣?”薄勳來了挑.逗白禦的興趣,反問了一個高深難度的話題。


  白禦被他的話一下噎在了那,是啊,薄勳他不冷靜,他應該怎麽樣?暴怒嗎?又或者是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容纖語擅自下車?


  他撓了撓後腦:“換了別人不應該這麽冷靜。”


  “所以,你也說了是別人,我隻是我。”


  薄勳真是難得有這個閑情逸致,跟他說這麽深奧的話題,然而,身為這麽多年隻知道用槍械和拳頭說話的白先生,是完全理解不透徹的。


  但是,也看的出來,雖然死了幾個兄弟他眉宇間的確很沉重,但是總得來說心情並不是很差。


  容纖語能夠成功救出來,避免了未來更多的人死亡,這是無庸質疑的話題。


  “對了,有一件事需要你調查一下。”就在這白禦仔細觀察他的時候,男人突然開了腔。


  “啊?啥?你說唄。”


  “大概十幾年前,查查看浙江中路搞的歌唱比賽,拿到冠軍的女孩,是容纖夢,還是容纖語。”


  “這個簡單,但是你要知道這個做什麽?”


  有些事,他要死一死心,才能避免自己在一場浩劫裏越陷越深。


  薄勳的視線中,多了幾分意味不明:“我需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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