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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96米 被攔在城外

  君慕白摟過白君傾,二人隻對視一眼,便已心意相通。


  從此以後,她便放下前塵過往,從此以後,她便從慕容攸寧的身份中脫離,從此以後,她便隻是他一人的小白。


  對於這樣的結果,君慕白很滿意,慕容雲緋卻很慌亂。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他追隨了已久的人,卻要離他而去了,對於慕容雲緋來說,白君傾雖然不再是宗祠裏畫像中的那副容貌,但是她卻始終是慕容攸寧。


  對於慕容攸寧,無論她現在叫什麽,她都是他心中最敬仰的女人,也是他認同的,唯一的親人。那一聲祖姑母,並不是為了膈應君慕白的,而是在他心中,她就是他最親的親人。


  麵前的二人相視一笑,那笑仿佛刺痛了慕容雲緋的眼,那一瞬間,白君傾仿佛再次看到了在長安客棧當中,第一次算計了雲緋辭的模樣。


  時過境遷,他依舊還是他,這一點,白君傾覺得是她最欣慰的事情。


  “可是……祖姑母,這天道宗……”


  “慕容雲緋,在你的名字,出現在族譜之中的時候,這天道宗,便已經成為了你的責任。是恢複它兩百年前的光鮮,還是繼續讓它衰敗下去,都是你的能力所在。你學醫的天賦不錯,隻不過荒廢了太久,很多時候,理論知識,往往要多用於實踐。若你當真用心思在醫術之上,有朝一日,你的醫術成就,不會在玉陽之下。”


  白君傾意念所動,從空間之中拿出一本牛皮手劄,上麵的字跡,從歪歪扭扭到力透紙背,可見寫字之人的水平也逐漸的提高。


  “雖然慕容攸寧不在,但既然你曾喚我一聲師傅,這聲師傅我便也不會讓你白叫。這是我兩百年前在醫術上的一些心得與記錄,對你應該有些幫助,天道宗以後,就靠你了。”


  慕容雲緋接過那冊子,目光亮了一亮,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他激動的不僅僅是因為白君傾的一本冊子,而是她承認的那一聲師傅。


  “是!師傅!”


  …………


  白君傾與君慕白,依照計劃當天便下了山,慕容雲緋站在山頂上,看著白君傾二人緩緩離去,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此次一別,相見之日已是不知何夕之感。


  站在山頂,負手而立,慕容雲緋跟在白君傾身邊已久,自然知道她此次下山,下一個目標是哪裏。


  “慕容攸寧是天道宗的驕傲,是慕容家的輝煌,可在我心中,你隻是我的至親之人而已。天道宗是你曾經的責任,亦是我此時的責任,雖無法匹敵曾經的榮耀,卻再不會讓它衰敗至此。宗派地位,亦不是我心中所懼,隻唯恐你再處險境。魔族凶險,願你萬分珍重。”


  山下,白君傾已和君慕白決定,暫且返回一趟姑蘇,馬車才行至城門,便看到在城門口,被一群孩童欺淩的一個身影甚是眼熟。那人一聲襤褸,仔細看確實尚好的衣料,蜷縮在城門口,仔細看去,那人,卻是慕容澤善。


  “誰能想到,往日威風凜凜的天道宗宗主,竟然會成為這般,任由孩童欺淩卻無反手之力的廢柴。”


  白君傾將車簾放下,歎了口氣,說到底,終究是慕容家的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他能有今日,完全是他所行的因。”


  “溫家的人雖然沒有殺他,但是想來溫家也一定把這筆賬,算在了天道宗的頭上,想來慕容雲緋日後,也有的忙了。”慕容澤善被魔族放棄了,魔族的那個女人又被慕容雲緋當著天下英雄的麵親手處決了,想來日後,魔族與天道宗,也不能善了了。


  “他年紀不小了,不能總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嗬護在羽翼之下。”


  “你是在說我是那個老母雞?”


  君慕白寵溺的將白君傾攬在懷中,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白君傾的鼻子,“你是本王的小豹子,時不時的就伸出利爪,撓本王一下。”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的目光有些怪異,她總覺得君慕白這話說的並不正經,聯想到他給自己剪指甲的用意,白君傾瞬間有些欽佩,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著流氓的話,果然隻有攝政王爺能做到。


  出了城門一路而行,不過十裏,便途徑一個破舊的城隍廟,風吹動車簾,白君傾靠在君慕白的懷中,正從掀起的車簾中看到。


  “王爺。”


  “想要去墨陽?”君慕白閉目養神,並沒有看到外麵的破舊城隍廟,卻已經知道了白君傾此時的心思。


  “是,很久……沒有去過墨陽了。”


  “小尹子,去墨陽。”


  白君傾沒有說話,而是環著君慕白的腰,靠在他懷中,慢慢的閉上了眼。


  君慕白這個男人,是個小氣的能要人命的男人,但是君慕白這個男人,也是能把她疼入骨髓的男人。他明明小氣,明明吃醋,卻仍舊愛她愛到,無論她做什麽,他都不會有一點點的反對。


  “王爺,選個時候,要個孩子吧。”


  君慕白睜開眼,挑了挑眉,嘴角勾了一絲邪笑,“這是在彌補本王嗎?”


  “唔,算是彌補你這個小氣的男人吧。”


  “既然如此,擇日不如撞日,今晚如何?”


  “嗬,來戰!”


  君慕白看著懷中那分分鍾又亮出利爪的女人,眼中的寵溺,仿佛能溺出水來,修長的手指撫著白君傾的墨發,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此次去墨陽,怕是要讓你失望了,兩百年已過,墨陽的變化很大,墨陽城外的城隍廟,已經不再了。”


  “你怎麽知道?”白君傾睜開眼,看著君慕白,刹那間腦海裏閃過一個念頭,“王爺,淅川四海八荒的清尊釀好喝嗎?”


  “唔,還不錯。”


  “大理的蒼山洱海漂亮嗎?”


  “很美很安逸,隻是千幻斬殷家的後代,劍法的確不怎麽樣。”


  “漠北食人沙海壯觀嗎?”


  “雖然如小白所說那般壯觀,可那沙子的滋味,卻不太令人滿意。”


  白君傾此時已經能確定她心中的想法了,她知道在她失蹤的那段日子裏,他一定是滿世界瘋了一般的尋找她,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說過,也沒有任何人像她提及一絲一毫,他沿著她曾經走過的足跡,走過了她一步一步向他走來的路。


  “東鹿眉山寺的菩提樹,長得可還好?”


  “那紅綢果然沒有白掛。”你平安的回到了本王的身邊。


  “南嶽杏子巷的羊肉鍋味道如何?”


  “唔,靠窗的位置極好,燒刀子有些辣。”


  “……”


  “……”


  白君傾覺得自己從來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但是此刻,她卻有些紅了眼眶,聲音也帶了一絲哽咽,感動,從來都是在不經意之間。


  墨陽城距離涼西,並沒有多遠,隻用了一天半的時間便到達了墨陽城。隻是白君傾一行人,卻被攔在了墨陽城外。


  墨陽城的守衛,要比往日森嚴了許多,更有甚者,墨陽城隻許人出城,不許人進城。饒是城門外的百姓哭求,甚至連城門外的吊橋都不放下。


  “墨陽城怕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了。”白君傾心中,突然升起一個不祥之感。


  “沉央,去查。”


  因著並沒有特意讓人關注墨陽城的動向,所以並沒有有關於墨陽城的消息傳來,是以白君傾與君慕白此時都不知道,這墨陽城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他們都可以確定,這定然不是外戰,若是有戰爭發生,君慕白這個攝政王必定會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而此時的墨陽城,卻仿佛要與所有外界隔絕一般,這讓白君傾想到了兩百年前的墨陽城,最初的時候,也是這般全城封鎖,最後乃至要……屠城!

  不過片刻,沉央便帶著消息回了來。


  “主子爺,閣主,墨陽城中,發現了瘟疫。”


  白君傾隻覺得腦子轟的一聲,短暫的出現了片刻的空白,竟是……曆史重演了嗎?!


  “瘟疫?!什麽瘟疫?怎麽沒有消息傳出來?什麽時候的事情?”


  沉央搖了搖頭,“這些百姓也不知道,那些瘟疫仿佛一夜之間擴散出來的一樣,很厲害,據從城裏出來的百姓說,最開始的時候,是城中丟失的人突然被回來了,之後那些回來的人,就一個一個的都得了病,而凡是與那些人接觸過的人,哪怕隻有碰觸,也都全部染了病,染了病沒幾天,就全都死了。”


  白君傾站在城前,沒有說話,隻是盯著那座完全封閉的墨陽城發呆。許久,君慕白將她攬入懷中,隻聽見她低聲說了一句。


  “王爺,曆史當真是重演了嗎?隻是現在,再也沒有一個毒仙人拯救他們,也再沒有一個秋芝陸來拯救我了。”


  君慕白扶著白君傾的發,同樣是盯著那座城,卻是目光如炬,“小白,雖然沒有毒仙人了,但是他們還有你,雖然沒有秋芝陸了,但是你還有我。”


  “瘟疫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它的涉及範圍極廣,傳播速度極快,發病率極高,存活率更是極低,這個時代的醫術並不發達,一旦染上了瘟疫,就是等同於宣布死刑。若是瘟疫一旦蔓延,蔓延到了無法控製的程度,那麽就會成為人類的一場巨大的災難。隻是,此時沒有戰爭,沒有災荒,按理說是不會有這般嚴重的瘟疫發生的。”


  顯然,君慕白也想到了這一點,“春暖花開,隻會加快瘟疫的傳播速度,選擇在這個時候爆發瘟疫,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究竟是什麽人在搞鬼,隻有進了城才知道了。沉央,去查,全國範圍內,有多少個城池爆發瘟疫。尹長弦,傳本王旨意,開城門,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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