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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7米 雲緋辭的腦補時代(二更)

  白君傾淡笑著看著雲緋辭,雲緋辭那複雜的情緒,在盯了白君傾些許時候,終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那一口氣歎出,仿佛讓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所幸,你回來了。”


  白君傾聽到這沉穩的語氣,心中也是有所異樣。


  “真正想對我說這句話的,是你,還是他呢?”白君傾雖然心中不確定,但是這並不妨礙她做出猜測。


  “你都知道了?”雲緋辭的態度也是格外的鎮定。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想聽你親口對我說。”


  雲緋辭再次給自己倒了杯茶,期間掃了一眼靠在軟塌上的君慕白,那慵懶的模樣,那仿佛可以露出來的胸口,上麵還印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痕跡,傻子都能知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究竟都發生了怎樣的幹柴烈火般的行為。


  “他也想知道吧?哼……”雲緋辭突然翹起了二郎腿,不知從哪裏祭出了他那尋常當做扇風的折扇使用的武器,痞裏痞氣的搖著折扇,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態,“本公子連夜跑了千裏,眼都沒閉一下,水都沒喝上一口,如今又餓又累又渴又乏,既然已經確定了攸攸無事,那麽本公子要好生休息一下,吃好喝好了,再來與攸攸說重要的事情。”


  雲緋辭說著話,便一邊搖著折扇一邊轉身欲要離開,隻是轉身的那一刻,沒有看見他眼中閃過一絲暗淡,卻是掩藏的極好,語氣還是那般風流不羈,“這裏可是媚香樓,本公子聽說,這媚香樓裏可是藏著洛陽一絕,本公子可是要好生欣賞欣賞。”


  白君傾望著那故作風流的背影,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坐在那裏喝茶,怡然自得的模樣,甚至還將雲緋辭剛剛用過的杯子又再次斟滿了茶。


  而君慕白也仿佛沒有看到雲緋辭的“不配合”一般,手中摩挲著一塊白君傾昨日帶著的玉佩,隻是雲緋辭才剛剛走到門口,要伸手推開房門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玄氣而來,條件反射性的施展輕功躲開。


  抬眼,便見門上插著一塊冰刃!

  那冰刃冒著寒氣,整個冰刃都整根沒入門裏,那個力度,那個方位,若是他沒有即使的閃躲開,那麽他的那隻手,一定會留在門上的。


  從玄氣而來的方向,雲緋辭可以斷定,雖然白君傾喜歡水元功,但是很顯然,這一次襲擊他的是躺在軟塌上的君慕白!

  雲緋辭這幾個月都緊繃著神經,昨夜又是一路不眠不休的趕來洛陽,身體的疲乏,加上得知白君傾無恙而突然放鬆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一下子放鬆下來,不良後果就是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驚險過後,雲緋辭如同炸了毛的野貓,跳起來怒視著君慕白,張口便喚著他的名字,“君慕……”白你要殺人啊!

  隻是短短的兩個字才脫口而出,後麵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出來,目光便已經落在了君慕白的身上。


  雲緋辭素來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再感受到君慕白那冷窒的目光時,口中的話生生的又被他吞了回去。


  “攝政王殿下,草民可沒有犯什麽王法,你可不能草菅人命啊!”


  君慕白許是心情好,也願意搭理雲緋辭了,他知道雲緋辭看到了他胸口屬於白君傾留下來的痕跡,正因為如此,他的心情才越發的好。


  挑釁一般的挑了挑眉,身子向前傾了傾,胸口的衣衫再次滑落,露出了更多曖昧的痕跡,“本王,就是王法。”


  雲緋辭看著君慕白那炫耀嘚瑟的模樣,得意的有些張狂!緊緊地握緊了扇子……


  玄氣瞬間達至頂峰,飛扇向著君慕白狂烈而去,君慕白一個轉身躲開了那帶著奪妻之恨的扇子,雲緋辭並未放手,飛身而上,手肘狠狠地懟在君慕白的下頜上,扇子轉手回到他的手上,淩厲的玄氣劃畫了君慕白的臉……


  雲緋辭腦中閃過這樣狂虐君慕白的畫麵,心中算是舒服許多,緊緊地握緊了扇子,乖巧的重新坐了回去。


  “許久不見攸攸,屬實想要與攸攸多說些話。”雲緋辭端起白君傾方才倒的那杯茶,淺淺的飲了一口,“攸攸想知道什麽?還是說,攸攸終於對我的身份感興趣了?”


  有君慕白在,白君傾根本不用想雲緋辭能不能走出這個房間。低頭飲了口茶,放才含著笑意道,“天道宗這一任的宗主慕容澤善,是你什麽人?”


  聽到這個名字,雲緋辭目光閃現一絲仇恨,“慕容澤善,嗬,那個無恥小人嗎?”


  “雲緋辭,你應當知曉我的身份。”


  “攸攸,你也應當知曉,我為何喚你攸攸。”


  “慕容澤善是的祖父慕容鴻嘉,本是慕容家的庶出四房之子,兩百年前,我曾傳家主之位給二房小弟,但是如今看來,小弟他並沒能坐穩這個位置。”


  “阮雲庭能活過兩百多年,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我知道,攸攸你還活著。”


  白君傾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慕容澤善有一個女兒,是天道宗的少宗主,將來要繼承天道宗當家之位的,江湖上從未聽到過慕容澤善有兒子,遂以,這唯一的女兒慕容語嫣,便順利應當的承襲他的位置。”


  “我與你相識不短,知你醫術極其有天分,在很大的程度上來講,其實遺傳基因也是占了很大的成分的。身為采花賊,身上卻有著打量的錢財,對天道宗有著莫名的仇恨與知悉。”


  “你我在客棧偶遇,起初我以為,那真的是一場意外,小毛賊誤闖誤撞進了我的屋子。但是後來,隨著與你逐漸的接觸我才發現,其實並不是如此。你一開始,就是報著一探究竟的心思進的我的屋子,隻是理由,卻不是你所說的那樣,看看被毒蛇九折磨拋棄的男子,長得多麽俊俏。”


  白君傾說到這裏的時候,目光似有似無的掃了一眼君慕白。君慕白麵無表情,心中卻已經翻江倒海。


  唔,他的小狐是個記仇的,初見之時,他可是廢去了小狐的雙腿,狠心將小狐丟在了長安街頭呢。


  若是可以選擇重新來過,君慕白覺得,他還是會如此做。因為他怕若他不沿著曆史的軌跡重新運轉,他會錯過他的小狐。


  “連破長安幾樁大案的左鎮撫司鎮撫使,辦案的確不可小覷。攸攸分析的極是,那麽攸攸就再繼續說一說,若我不是去看俊俏的男子,又是為了什麽呢?”


  “你或許是,但是他,卻未必是。”白君傾盯著麵前的杯子,手指轉動著杯子,語氣平淡,“至於你,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曾經調過你家鄉的案卷,雖然不盡詳細,也不盡真實,但是有一點卻是做不得假的,你自幼與母親一同長大,無人見過你的父親。”


  雲緋辭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容逐漸僵硬,知道最後完全斂去。他身上的氣息也變得極其沉重,帶著一絲陰冷。


  從他此時的氣息可以看得出來,在他風流嬉笑的背後,隱藏著的是如何的痛苦與悲涼。


  所幸,他心中,充滿陽光。


  恨,卻不是生命的全部。


  “沒錯,那是那檔案卷,最真實的地方,我自幼便與母親長在一處,九歲時,獨自一人步入江湖,幼年時期,窮苦過,亦被淩辱過。”


  白君傾眼中亦是續了晦暗,“慕容澤善想必也不會想到,他命中隻有一子,一女。”


  “攸攸猜的都對,我的確,是那偽善之人所生,但他卻並不配做我的父親。他隻生下我,卻並未有一天撫養過我。他害死了我的母親,又想要了我的性命,若不是我命大,怕是已經沒有機會,遇到攸攸了。”


  果然如白君傾所想那般,雲緋辭與天道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正是天道宗宗主慕容澤善的長子,卻並未如果慕容家的族譜,並未有慕容姓氏的名字。


  “母親本是江湖上的俠女,被慕容澤善哄騙了去,可慕容澤善卻並未迎娶母親。母親無權無勢,又深愛慕容澤善,就那般無名無分的跟在慕容澤善身邊。爾後,慕容澤善為了鞏固越發衰退的天道宗,迎娶了現在的夫人姬氏。姬家是江湖上的名門望族,出任過兩屆武林盟主。”


  “姬是是名門之女,可是姬氏卻容不下母親與我。四歲那邊,姬氏有孕,險些小產,本是她自編自演,卻硬是誣陷母親害她。慕容澤善大怒,要殺了母親,姬氏卻佯裝善良,隻讓慕容澤善將母親與我一同趕下了天道山。”


  “可姬氏私下卻並未善罷甘休,母親雖然無名無分,卻是在她未嫁給慕容澤善之前的女人,還給慕容澤善生了兒子。她尚未過門,就已經視母親為眼中釘,慕容澤善將母親趕下山後,姬是便派人追殺。而這些追殺的人裏麵,竟然還有慕容澤善派的人,因為我與母親的存在,是他堂堂天道宗宗主完美人生中的汙點。”


  龍生九子,各子不同,便是兩百年前,慕容家的子孫尚且良莠不齊,現在,看著天道宗敗落至此,竟是需要裙帶聯姻來鞏固地位的程度,屬實讓白君傾心中悲涼。


  這一代的慕容家主,竟然已經混賬到,要殺妻除子的地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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