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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3米 醉仙閣新任閣主

  春至花如錦,夏近葉成帷。


  君慕白始終不會忘記,在上一個夏日,他便是在這山洞之中,遇到了他的小白。雖然他如今身體已不再受寒毒的侵蝕,但是他仍舊是會不時的來著山洞之中,找尋白君傾的氣息。


  淡了,越發的淡了。


  無論是她住過的地方,還是她用過的東西,如今都已經很難再感受到她的氣息了。


  像初見白君傾那般,君慕白將自己全身浸泡在寒池當中,刺骨的寒冷,猶不及他心中的冰涼。


  半闔著鳳眸,君慕白隻盯著眼前那一方寒池,想要將它看穿一般,手中緊握的鞭子,從未有一次再度揮出。


  他的小白,會不會再次從水中竄出,挑著眉道一句,“公子,好鞭法。”其實他都知道,她那一次是有了惱意的,她在惱他用鞭子抽了她。


  “小白,這次你放心,本王不會再用鞭子抽你,亦不會再刺傷你的雙腿,小白,你不出來,可是怕了本王?”


  君慕白聲音有些哽咽,盯著那寒潭的鳳眸,也是一眨也不眨,他等的太久了,找到也太久了。


  東廠、錦衣衛,這些在平日裏被稱為無孔不入,無所不知的精英們,曆經數月,卻是連一片衣角都沒有尋到。


  永平侯府,金街十三鋪,將天地翻覆,竟是都沒有小白的身影,他日所說的情報密探,簡直可笑!

  在外守候的玉陽,隱約聽到裏麵的聲音,輕聲歎了口氣。


  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三次來這裏,沉央與尹長弦,至今都沒有回來長安,所有人都知道,拖得時間越長,尋找到的幾率也便越小。王妃她,或許已經遭遇到了不測,王妃素來是個決絕之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搏命的招式對她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


  君慕白像是沒有聽到外麵玉陽的歎息之聲,隻一味盯著麵前的寒潭,想要從寒潭裏,看出個人來。


  突然,那寒潭有了一絲異樣,君慕白的眸子瞬間亮了亮,如那次一般,猛地從寒潭之中竄出一個人影,那人影一襲白衣,身上染了血跡,正爬在池邊看他。


  那張臉,明顯就是他的小白!


  君慕白不敢說話,亦是不敢動作,隻是看著麵前的人,甚至連呼吸都停住!


  “九妖精,你是在等本世子嗎?”


  麵前的人突然說話,嘴角勾著一絲邪魅的淺笑,見他不語,笑的更加放肆,似醉非醉的桃花眼上下打量著他。


  “唔,秀色可餐,說的想必就是你了,九妖精,你怎麽不說話?難道沒有思念本世子,本世子可屬實是思念你的。”


  麵前的人笑的花枝招展的,看著君慕白的眼睛,仿佛能勾魂一般,“九妖精,你是故意將自己脫光光,想要用男色誘惑本世子的吧?嘖嘖,本世子就不辜負你這一番心思,許久未見,你不是一直想要生個孩子嗎?來吧,生個孩子吧。”


  生個孩子……


  君慕白嘴角僵硬的扯了扯,呼吸終於順暢起來,看著麵前的人,眼眶甚至有些濕潤,嘴角緩緩地勾起,顫抖的伸出手,要去撫摸麵前那笑的明媚的臉,“本王,也屬實思念你,小白,我們……我們生個孩子,生個孩子……”


  那修長的手指,在觸摸到麵前人的臉的時候,那邪魅的笑臉,卻是突然消失在他麵前,手下麵,空空如也,一如很多次一般,不過是一場幻覺。


  君慕白修長的手指握緊拳,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呼吸變得紊亂,吞了吞口水,仿佛要將一切情緒都吞吃入腹。


  許久,玉陽在外麵聽到裏麵一聲,無盡悲涼中,仿佛夾雜著不正常的強調的聲音,“小白,你究竟在哪!讓本王……找到你,可好?”


  玉陽盯著那洞口,深深地看了許久,快了,主子爺快要到了崩潰的時候了。起初,若是找不到,卻也還好,若是找到的是……


  玉陽閉了閉眼,轉頭望向洞外,王妃,你究竟在哪裏,你若再不出現,主子爺怕是就徹底瘋魔了。


  人的承受裏總是有限的,主子爺已經隱忍太久了,想想如今還在鎮撫司的那個阮雲庭的下場,玉陽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如今,若是再找不到,怕是整個天下,都會承受不住主子爺那衝冠一怒!

  一道尖銳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玉陽抬頭望去,從空中直墜一隻海東青向他飛來,這隻海東青不比太虛海東青玄氣等級高深,能言人語,且雖然是普通的品種,卻也是空中一霸。


  玉陽一抬手,那猛地飛下來的海東青盤旋一圈後穩穩地落在他的手臂之上。看著那海東青腳上纏繞著的字條,目光極其複雜。


  自從王妃失蹤,外麵那些尋找王妃的人便用海東青傳遞消息,可是每次都是驚喜希望的開始,絕望失落的結束。若是從來沒有給予過希望,到也還好,但是無數次的給予希望,最後卻殘忍的經曆絕望的打擊,再這般下去,那通體的絕望,會徹底將人擊垮的。


  玉陽轉頭望向山洞深處,捏著字條深深地歎了口氣,祈願上天,早些有王妃的消息吧,否則裏麵那人,不知會變成怎樣的魔。


  拆開字條,玉陽的眼睛驟然放大,便是連身子都控製不住的顫抖,深吸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重新將那字條反複的看了看,生怕自己出現幻覺而看錯一個字!


  “蒼天保佑,蒼天保佑!”玉陽拿著那字條,風風火火的向著山洞深處走去。


  寒潭之中,君慕白像是一座白玉雕像一般的靠坐在那裏一動不動,他整個人仿佛都沒有氣息一般,聽到玉陽進來,君慕白才仿佛有了生氣一般的看向玉陽,那目光之中的期待與歡喜,如每一次一樣,絲毫不減,完全不受一次又一次的失落絕望的影響,“有小白的消息了?”


  玉陽狠狠地點了點頭,將手中的字條遞給君慕白,“沉央傳來的消息,有人在洛陽見到了太虛海東青!”


  君慕白的呼吸一滯!接過字條的手帶著明顯的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害怕失望,竟是拆了半天也沒將那字條拆開,玉陽見此,知曉君慕白此時的情緒,伸出手一邊幫君慕白將字條展開,一邊複述著字條上的內容。


  “醉仙閣不日前突然傳出閣主禪位的消息,新任閣主的底細無人知曉,仿佛憑空出現一般,隻聽聞,新任閣主,手持傾城令,手段殘忍,雷厲風行,一上任便以雷霆手段整治了與醉仙閣為敵的幾大門派,短短數日,便已名聲大噪,隻是……”


  玉陽看了看君慕白的臉色,“據沉央說,新任醉仙閣閣主,生性風流,葷素不忌,男女無妨,與洛陽參加牡丹花會,日日醉於風塵。”


  玉陽話音未落,便知覺得一道白光閃過,寒潭中連人帶衣物,全都不見了蹤跡。


  “但願這一次,是真的,不然……”玉陽低聲說著,也迅速向著那風一般的身影追去。


  洛陽是一座風光秀美,極具魅力的古城,而牡丹,百花之王,亦是因洛陽而聞名於世。


  洛陽是華淵王朝重要的樞紐要地,亦是有著洛陽牡丹甲天下的美稱,世人又稱洛陽城為牡丹花城。一年一度的牡丹花會,吸引了大量的文豪學子,氏族貴人來洛陽賞牡丹。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洛陽繁華,堪比長安。


  眼下正值四月,牡丹開的極豔,匯聚洛陽賞花的人,絡繹不絕,甚至已無落腳之處。自古長盛不衰的兩大行業,殺手,青樓。如此繁花似錦的洛陽城,青樓行業也是如日中天。


  國色牡丹,傾城美人。洛陽城多的是如花美眷,絕色花魁。


  洛陽城的夜,也最是墮落奢靡,笙歌徹夜。丹洛河畔,青樓林立,隨處可見風塵,花街柳巷一擲千金,亦是稀疏尋常。而在粉紅佳麗遍地的丹洛河畔,成為絕色魁首的卻並不是青樓,而是楚館。


  媚香樓中的浮生公子,被稱為洛陽三絕之一的一絕,絕色的絕。


  醉仙閣新任閣主,此時正斜靠在榻上,優美如玉的手指一手執壺,一手執杯,自顧自的飲著。修長的雙腿,一條慵懶的垂在塌下,一條曲起在榻上,火紅的衣裙,趁的她此時異常的明豔。


  許是飲了酒的緣故,白皙如玉的臉上,透著一絲紅潤,桃花眼半眯著,本就似醉非醉攝人心魄,此時染了酒氣,更顯得尤物魅人。


  在她身前不遠處,便是那素有洛陽一絕之稱的浮生公子。跪坐在古琴前,玉指輕撫琴弦。沒有阿諛奉承,沒有獻媚討好,那冷清慵懶的姿態,無處不充斥著清高。她見過的絕色男子並不在少數,眼前這個浮生公子的容顏,亦是無愧絕色二字。


  “這曲子,昨日聽過了吧。”白君傾對音律並不精通,琴彈得如何她無法辨別,但是是否相同她卻是聽得出來。


  “閣主說的沒錯,這曲子,不止昨日聽過了,前日,也聽過了。”男子輕柔的撫著琴弦,兩人雖是交談,眼神卻沒有過多的交集,“隻是浮生覺得,這曲子,更符合閣主現在的心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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