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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29米 守護他的子民

  白君傾走出小巷沒有多久,便無奈的搖了搖頭。


  “沉大人,尹大人,跟了一路,出來吧。”


  沉央與尹長弦對視一眼,緩緩地現了身,尹長弦依舊是捏著帕子傲嬌模樣,沉央卻是一副,“若是沒有我即使出現,你便做了對不起主子爺的事情了,果然如我所料,你就是個不敢寂寞的世子爺,主子爺前腳剛走,你後腳就去煙花之地招蜂引蝶了”的表情,怒視著白君傾。


  “王爺竟是將沉大人也留了下來,他一人在長生境,可還……有可用之人?”


  沉央哼了一聲,“世子爺現在才想起關心王爺在長生境的處境,可是有些晚了。”


  白君傾沒有什麽表情,冷漠的臉上不喜不怒,讓沉央看了有些不自在,隨即又補充到,“世子爺放心便是,主子爺在長生境的勢力,可不是你想的那麽弱。畢竟,咱們主子爺可是那長生境的尊……”


  “沉央!”尹長弦打斷沉央的話,沉央被尹長弦這麽一嗬斥,心中想明白了什麽,看著白君傾扁了扁嘴,“總之世子爺放心便是。”


  白君傾挑了挑眉,她知道,以君慕白的本事,在即便在長生境,也定然是身份不同,實力不可小覷的,但是也正因為他的不平凡的身份,才讓她擔憂。


  因為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人越處於高位,危險,也便越大。畢竟,沒有人會耗盡心思,對一個乞丐有所圖謀。


  有些事情,她還不知道,君慕白也並沒有告訴她,但是她知道,等時機到了,君慕白一定會將一切都告訴她的。


  既然他不說,她也不好奇想要知道。


  “長安那邊,一切可好?”


  “世子爺放心,主子爺現在不在長安,早朝都由文孝帝親自主持,一切事由,都教予了玉陽。”尹長弦抬頭看著白君傾,“主子爺臨走的時候吩咐了,如果玉陽遇到了難以決斷的事情,便一切都聽從世子爺吩咐。”


  這便是將皇權交到了她的手上,給了她無上的權利。


  “王府裏的那位,可還好?”


  白君傾以男兒之身示人,而攝政王府裏的,便是偽裝成她的樣子的白君羨。白君傾離開的時候,正是白君羨身體恢複的時候,也是最虛弱的時候,過了這個虛弱期,便可以徹底與常人無異,可以修煉玄氣了,雖然她留下了很多的丹藥,但是難免有些不放心。


  “世子爺放心,主子爺愛屋及烏,已經吩咐玉陽全權調養王妃的身子,向來等世子爺回到長安的時候,王妃的身子已經大好了。”


  尹長弦說這話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怪異,要說愛屋及烏,也應該是因為主子爺寵愛王妃而愛及世子爺,可是為何王妃才是那個烏,尹長弦至今想不明白,為何主子爺鍾情世子爺,卻迎娶了王妃,為何娶了王妃,卻還對世子爺這麽寵愛。


  尹長弦與沉央對視一眼,分別在彼此的眼中讀到了一絲疑惑,屬實不知道,為何那魔族妖人,要稱世子爺為,阿傾?

  尹長弦不懂為何,但是遠在長安的玉陽,卻對這件事情,心知肚明。


  …………


  此時的長安,卻亦是一個不眠之夜。


  玉陽覺得,最近自己有些怪異,腦子裏總是出現那位深居簡出的王妃的身影,確切的說,是那位偽裝成王妃模樣的,永平侯府真正的世子爺,白君羨。


  攝政王府裏的那位王妃,自從入了王府,身子骨便一直不好,早些時候,都有世子爺親自醫治,現在世子爺有要事離開了,這重任,便落在了他頭上。


  玉陽畢竟是一代神醫,男女脈象不同,在他給那位王妃第一次診脈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這位王妃,竟是個男子!

  王妃是男子,那麽在外麵招搖的又是誰,簡直一目了然,王府裏麵的王妃其實是永平侯世子,永平侯世子,其實才是真的王妃!


  玉陽再一次想到主子爺的話,隻覺得那句話形容真王妃在合適不過。


  慣會裝傻充愣,慣會坑蒙拐騙!

  難怪主子爺明明寵愛世子爺,卻偏偏娶了大小姐,明明娶了大小姐,卻還置於府中不管不問,繼續寵愛世子爺,原來,竟是這般!


  玉陽有那麽一絲想要看到,當尹長弦和沉央知道世子爺竟是女子時,會是怎樣的驚喜意外!

  “玉陽公子既然來了,便來飲杯茶吧。”


  玉陽回過神來的時候,不知如何,人已經潛入了白君羨養病的院子多時了。夜深人靜,白君霞竟是沒有入睡,而是在披著一襲月白披風,在院子中飲茶。


  披散著頭發,沒有任何裝飾,隻著了一件披風,那副淡雅之姿,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飄忽,雌雄難辨!

  “王……世……”玉陽一時之間,竟是有些不知如何來稱呼這位表麵上是王妃,實則卻是世子的白君羨。


  “這府中皆是王爺的心腹,玉陽公子年長在下幾歲,若是不嫌棄在下身份低微,大可以喚在下一聲羨弟。”


  “世子言重了。”玉陽緩緩地從暗處走了出來,再三思量,還是覺得世子這兩個字最合適。


  “這些日子,多虧了玉陽兄的照顧,在下以茶代酒,敬玉陽兄一杯。”


  玉陽在白君羨對麵坐了下來,垂著眸竟是不敢去看白君羨那雙桃花眼。明明是與真王妃一模一樣的臉,一樣的桃花眼,但是他可以直視真王妃的眸子,卻是無法直視白君羨的眼。


  那雙眼與王妃是不同的,王妃的桃花眼裏,是冷漠,是戾氣,是疏遠。而真世子爺的眼,卻帶著溫度,那溫度,讓他心慌。


  “世子屬實客氣,一切都是玉某應該做的。”玉陽亦是端著茶敬了敬白君羨,“夜深至此,世子爺在此飲茶,可是身體又有何不適?”


  “這些日子承蒙玉陽兄的照看,在下的身子已經無事了,不過是心中有異樣,怕是小妹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所以,睡不著罷了。”


  “世子爺放心便是,沉央與長弦,皆在王妃身邊守護,斷然不會讓王妃有損分毫的。”


  白君羨看著玉陽垂著眸子,輕聲笑了笑,“玉陽兄不敢看在下,可是至今還分不清在下與小妹的區別?”


  玉陽隻覺得,白君羨這一笑,是他聽過最讓人身子發軟的笑聲,明明是個男子,聲音又明明賦有陽剛之氣,可是他聽著,卻是比聽著白詩柔那嬌嗔的笑聲,還要讓人身子發酥,“世子與王妃,容貌極像,與世子爺相處這些日子,仍是無法分清。”


  “玉陽兄可有發妻?”


  “並……並未。”


  “那玉陽兄,可有鍾情的女子?”


  玉陽怔楞的抬頭看了看白君羨,正看見白君羨捏著杯子,修長手指如玉一般,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看著他,似乎是在,笑?


  “也……也未有。”


  白君羨沒有言語,玉陽卻在他嘴角那一抹笑中,察覺到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意思,玉陽咽了咽口水,看著那明明無害的眸子,卻總有一種,被野獸盯上的感覺。


  …………


  白君傾回到紅楓苑,房間裏還殘留著君慕白留下的淡淡雪蓮香。錦上秋的話,在她心中縈繞久久不散,太虛海東青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她此時對君慕白的入骨思念,沒有像往日一般四處亂飛,而是難得乖巧的落在她的手臂之上。


  “這姑蘇的美人兒,比起長安,如何?”


  “小白最美,小白最美……”


  “嗬,又想吃蓮子了?”


  白君傾從空間之中拿出幾顆蓮子喂給太虛海東青,太虛海東青不是魂寵,都說頂級魂寵,可以幻化人形,有自己的思想,戰鬥能力極強,可與主人一同戰鬥。


  但是白君傾看著太虛海東青得了蓮子的滋養,隻覺得這太虛海東青,沒準那一天都能像契約魂寵一樣,能化成人形了,若是真有那一日,想必這世間,又出了一個四處沾花惹草的風流公子了。


  “妖精走了,小白還有小爺,小爺陪著小白……”


  陪著……


  世人常說,時間最難以忍受的,便是孤獨。白君傾從未曾品嚐過孤獨的味道,因為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但是現在,在君慕白走後,她卻覺得,原來習慣,是這般腐蝕人心的東西。


  白君傾苦苦一笑,望著那無盡的夜色,“妖精,世間有太多無可奈何,但願你我,終不相負。”


  白君傾歎了一口氣,將自己從那傷感的情緒中拽了出來,君慕白為了她,已經去了長生境,長生境究竟是何種情形,她並不知曉,但是向來,定是危機重重,否則也不會把君慕白逼到回了往生境,還險些死在寒毒之下。


  君慕白還在為了她冒險,她哪裏還有時間在這裏悲秋傷月。她需要盡快的,選定一個方向,去尋找其餘兩大聖物。


  錦上秋有一點說的對,想要從魔族聖壇將鳳凰淚帶出來,以她現在的玄氣等級,雖然不是沒有辦法,但是屬實太難。想當年她闖鬼族之時,都險些命喪鬼族,這魔族聖壇,比起鬼族,隻會更是龍潭虎穴之地。


  既然這般,白君傾心中已經有了定數。


  去天雲宗。


  天雲宗對玄氣沒有很高的要求,以她的醫術,可以輕鬆進入天雲宗。何況,以天雲宗現在的所作所為,用活人來做實驗,她也隻能先去天雲宗,阻止這一切,否則隻會有更多的人失蹤,更多的人,成為下一個蕭涵。


  這個天下,是君慕白的天下,他為她進入長生境,她也要為他,守護這個天下,守護他的子民。


  所以,她是時候,動身前往天雲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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