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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01米 棄子保母

  皇甫雲鶴很是為難,將軍夫人這一胎,懷的極其不易,懷孕途中多次有流產現象。他亦是多次被衛寒夙召進府中,為將軍夫人保胎。


  他曾勸告過衛寒夙,這一胎根本留不住,還是早早地做掉的好,還能保住將軍夫人身體無恙。


  但是將軍夫人拚著性命也要保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孩子,才無奈將這個孩子保到現在。可是……將軍夫人的身體,一直都由皇甫雲鶴來調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這一胎不僅保不住,事到如今,怕是連將軍夫人的命也保不住了!


  去,會砸了他醫聖的名聲,若是將軍夫人不保,將軍一怒,伏屍千裏,他怕是也不能安然走出將軍府!


  但若是不去……以衛寒夙對將軍夫人的在意程度,他就算綁也會將他綁去的!

  進退兩難!他原本是已經算好了日子,在將軍夫人要臨產之際,就借口離開長安城,出去躲上一躲的,隻是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將軍夫人卻是早產了!而他為了這天道醫館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是也耽誤了離開長安的日子!


  “威遠將軍,這位是天道醫館,有詭醫之稱的寧攸大夫,醫術很是高明,將軍夫人產子,老夫身為男子,多有不便,威遠將軍不妨讓寧大夫也隨著老夫一同前往,給老夫做個助手,也好方便行事。”


  皇甫雲鶴心中已經有了萬全之策,若是將軍夫人不幸去了,他便在情形不對之際,用個法子,將所有責任都推到這個不自量力的小丫頭身上!讓這個丫頭做他的替罪羊!

  若是將軍夫人萬幸,真的生下了孩子,那麽這個丫頭也不過是一個助手,所有的榮耀,還是他的!

  而衛寒夙聽了皇甫雲鶴的話,這才正眼看向白君傾,那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長著一張平淡無奇很是稚嫩的臉,詭醫之稱?嗬,這麽小的丫頭,也不過是個初出茅廬,有些皮毛功夫罷了。詭醫?簡直就是孩童過家家的笑話。


  但是衛寒夙又覺得,皇甫雲鶴的話有些道理,皇甫雲鶴是個男子,憶錦生孩子,一階男子必定有很多不便,若是憶錦的身子被皇甫雲鶴看了去,即便皇甫雲鶴已然年過半百,但是以憶錦的性子,定必會成為心中永遠過不去的坎,一定會覺得莫不如死了算了。


  這丫頭雖然狂傲了點,但是有些醫術,卻是能成為一個很好的助手,到方便很多。


  “既然如此,那麽皇甫先生,還請速速隨本王前來!”


  衛寒夙直到最後,都隻淡淡的掃了白君傾一眼,便是走時,都沒有對白君傾說一句話,對皇甫雲鶴,用的是請,對白君傾,向來一個附帶品,能去將軍府,是她的榮幸,她隻要被士兵們帶著去便是了。


  白君傾倒是沒有在意這種被忽視的感覺,皇甫雲鶴打的什麽主意,她心中很是明白,想讓她做炮灰?嗬,這世上,還沒有能利用的了她的人。


  “寧姑娘,威遠將軍的話,你也聽到了,人命關天,既然寧姑娘聲稱自己為詭醫,想必是不會畏懼,這區區女人生子的場麵嗎?”


  “原來皇甫會長也知道人命關天,寧某還以為,皇甫會長是在拖延時間。”


  皇甫雲鶴臉色倏地一變,白君傾卻是看也不再看他,從他身邊走過,先一步走出了天道醫館。


  左馮唐等人遠遠地看著白君傾和皇甫雲鶴,隨著威遠將軍,帶著一隊士兵,騎著馬火速離開,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各自的計較。


  像左馮唐這樣的,看著白君傾的背影,目光中露出的,是陰狠而爽快的神色,在他看來,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得罪了皇甫會長,又進了將軍府,看是給她飛黃騰達的機會,但是誰不知道,將軍夫人那一胎,怕是神醫玉陽都未必有十全的把握能保住,除非,詭醫真的在世重現了!

  百姓們自然是不知道這些的,看著白君傾跟著威遠將軍去了將軍府,都對白君傾充滿了好奇,所有人都猜想,這個小丫頭,難不成真是有大本事的人,醫館才剛剛開張,就能去將軍府,醫治將軍夫人?


  好奇心,讓這些百姓紛紛向著將軍府的方向走去,在去的路上,一傳十十傳百,竟是有大批的好事之人匯聚在將軍府外,都想要聽到一些將軍府內的風聲。不知道的,還以為刁民聚眾鬧事呢。


  而將軍府內,白君傾耳力極好,還沒有到達內院的時候,便已經聽到了產房裏傳出的嘶聲裂肺的喊聲,那聲音並不是尋常那般中氣十足,而是氣力極虛。


  從這聲音中白君傾可以判斷出,夏憶錦果然如她所知那般,身體虛弱,根本不適合有孕,雙身子會將她整個人拖垮,就像現在這樣,她根本沒有力氣將孩子生出來。


  “寒夙……寒夙……”


  才到了產房門口,裏麵便傳出夏憶錦虛弱到了極點的聲音,聲音傳出,衛寒夙整個人都慌了,也不管不顧男子不得入產房,推開攔著他的管家和嬤嬤,幾步便走了進去。


  “錦兒,我在,你莫怕,我已經將皇甫會長請了來,父親也已經入了宮,去求攝政王,請神醫玉陽出馬,我衛家曆代忠良,攝政王一定會同意的,你放心,你定然會沒事的。”衛寒夙慌亂的看向皇甫雲鶴,“皇甫會長,憶錦的命,就交到你的手上了,還請,竭力保住憶錦!”


  “寒夙你,保住孩子!……孩子……若沒了孩子……我活著,還有什麽……”


  “我隻要你!”


  衛寒夙出生打斷夏憶錦的話,白君傾站在一旁,冷漠的看著這一切,不知是不是她活的時間太久了,心態已經老了,還是因為……那隻妖精的緣故,讓她整個人都變得柔軟了,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


  她知道衛寒夙,衛寒夙此人,是將門出身,自幼便被祖父帶上了戰場,上麵有兩個哥哥,全都在戰場上灑了熱血,祭了英魂。他這個人,是出了名的冷麵將軍,不苟言笑,在朝堂之上,也沒有什麽黨派。


  但是再冷血無情之人,心中也有那一抹柔軟所在。衛寒夙,對被人冷酷無情,卻將全部的溫柔繾綣,給了這個叫做夏憶錦的女人。


  正如那句話所說,這世上,根本沒有什麽高冷,隻不過他想要暖的人,不是你罷了。


  白君傾在這一刻,突然很想很想君慕白,衛寒夙對待夏憶錦如此,那妖精對待她,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將軍放心,老夫定然會竭盡全力的!”


  皇甫雲鶴的聲音,打斷了白君傾這一刻異常思念君慕白的心。繞過屏風,走進內室,白君傾才看到,那個被衛寒夙寵進血肉的女子。


  羊水以破,看樣子,這孩子已經生了好些時候了。若是再生不出來,耽誤下去,不知這孩子會被活活憋死在體內,便是夏憶錦,也會丟了性命!


  女子生子,如同鬼門關裏走上一遭。白君傾在慕容攸寧時期,用女子的詭醫身份一部分原因也是因為這般,這個時代沒有西醫的引進,根本沒有剖腹產一說,便是最有經驗的接生穩婆,也無法控製住難產和產後大出血,難產,九死一生,許多女子都是因為生孩子,而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白君傾看著那臉色慘白,身體已然累癱的無法動彈,這個人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的夏憶錦,那種與皇甫雲鶴較量,想要讓皇甫雲鶴付出想要利用她代價的心思,突然就沒有了。隻想著,要保住這個女人的命,也保住這個女人,用命去守護的孩子。


  一盆一盆的血水被端了出去,滿屋子的血腥之氣,夏憶錦已然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身上的血,染紅了素白的床單。屋子裏擠滿了人,給夏憶錦擦汗的小丫頭,急的快要哭了出來,幾個看似經驗老道的接生穩婆,在圍起的布簾那邊,扯著嗓子喊著用力!使勁!可夏憶錦,哪裏還有半分力氣了。


  “寧大夫,你且進去看看,夫人的胎位如何?”


  白君傾並沒有過去,她並沒有洗手消毒,過去了,反倒麻煩。隻是冷眼看了看皇甫雲鶴,“不正。”


  若是胎位正,又豈會難產?

  皇甫雲鶴對白君傾這般不識抬舉,顯然很是惱怒,但是他卻也有著一絲小算計,白君傾越是這般不配合,他便越容易將責任,推到白君傾的身上。


  “夫人,你氣虛體虛血虧,又胎位不正,這孩子,是無法保住的,老夫隻能盡力保住夫人的性命,夫人……”


  “保……保孩子!”


  “夫人,且聽老夫一言,你再這般執拗下去,怕是會誤了卿卿性命,亦是辜負了將軍的一片情深。”


  “不!保孩子!”


  為母則強!夏憶錦本就是個性子烈的女子,篤定了心思要保住這個孩子,任誰也無法阻止!

  “錦兒,你莫要再固執了!我隻要你!皇甫會長!保住憶錦!請行醫吧!”


  “不!住手!……不……寒夙……莫要逼我恨你……”


  夏憶錦想要反抗,卻哪裏還有力氣,衛寒夙撇過臉去,不敢看向夏憶錦那近似是充滿恨意的目光,皇甫雲鶴亦是不顧夏憶錦綿薄的掙紮,而施針救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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