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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77米 滴血認親

  二少爺有什麽嗎?又不能什麽?白君傾看著攬月,想要說些什麽,卻在白黎封一個冷眼掃了個過去,而將沒有說出口的話,忐忑的咽了下去。而就在攬月說這話的時候,白君傾敏銳的察覺到,白詩柔的臉色,也並不好,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可怕的事情。


  “黎封,你太讓為父失望了!”經過此事,白文征的確對白黎封很失望,白黎封卻是無可奈何,低垂著頭,什麽也說不出。


  “好了,這就是到此就莫要再提了,羨哥兒是我們永平侯府的世子,也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文征,現在要解決的,是你那小妾的事情!”


  一個小小的插曲過後,事情重新步入正題,白文征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姨娘,很是氣憤。


  “柳如秀,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柳姨娘早就與白黎封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剛剛還以為自己能逃一劫,但是聽到最後,才又生出更大的絕望,“老爺,老爺我真的是被人冤枉的啊老爺!”


  “柳如秀,凡事都講證據,你伺候本侯多年,本侯爺就相信你一次,給你一個拿出證據來的機會,可你除了喊冤,什麽也說不出來,你讓本侯,如何相信你?”


  美人垂淚是讓人心疼的,柳姨娘這般哭哭啼啼的喊冤,著實讓白文征動了惻隱之心,這一番話明顯就是一個專機,但是白君傾根本不會讓柳姨娘再翻身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她向來都是喜歡,斬早除根的!

  白君傾似是不經意的掃了一眼周姨娘,周姨娘碰觸到那眼神,瞬間便明白了那目光中的含義,站了出來,對著老夫人和白文征緩緩說道。


  “老爺,老夫人,我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今日已經當講不當講的講了很多了!”


  白文征對周姨娘今日很不滿意,但是周姨娘並不在乎,她早已經認清了白文征的為人,她娘家雖然沒有大多的權勢,但是有錢,她原本是可以嫁給別的男人當一房正室的,卻因為白文征的權勢,而被父親送給白文征做了妾室!

  年輕的時候,如花美貌,也曾幻想過白文征會愛她寵她,輕信了白文征的甜言蜜語。恩愛的日子的確過了一些時候,但是沒曾想,沒過多久,這永平侯府就又填了一個柳姨娘!


  柳姨娘貌美風華,自然是這府中最受寵愛的一個,白文征寵愛柳姨娘,甚至準許了柳姨娘可以時不時的回揚州探親!這便是在她最受寵愛的時候都沒有過的事情!她往日的恩愛榮寵,如過眼雲煙,她開始一點點的看清楚了這個男人。


  什麽寵愛,都比不過她能得到的權勢地位與金錢!她不再是十八歲期待愛情的小姑娘了,白文征給不了她的,“白君羨”能給她!她要為自己做打算!也要為她的女兒做打算!


  她已經成為了一個妾室,嚐盡了妾室之苦!她的女兒斷然不能!白文征是個唯利是圖的小人,女兒在他眼中隻是一個交易的棋子,用來鞏固他的地位,求得他的尊榮。但是“白君羨”則不同,“白君羨”已經暗示過,她會給香卉,尋一門好親事!

  商人是最懂得待價而沽的,這筆交易,她自然知道如何選擇!


  “周姨娘說到也並無道理,讓她說。”


  老夫人開口,白文征自然也無法反駁,皺著眉對著周姨娘擺了擺手,“說吧說吧,你都已經說了這麽多了,也不差這一句了。”


  “老夫人,老爺,我是個商人之女,最擅長的便是與錢打交道,自從我從蘇姨娘的手上,接管了侯府中饋之後,便將侯府之中的賬目都查了一遍,我發現……”周姨娘裝作很意外的看向柳姨娘,“柳姨娘的院子,許是遭了賊。”


  “什麽?”


  “老爺息怒,從這賬上來看,柳姨娘的月俸並沒有花費多少,加之老爺與老夫人尋常的打賞,柳姨娘的院子裏,可算得上是一個小金庫了。可是實際上……”周姨娘很是詫異的道,“怕是連五十兩銀子,都拿不出來了呢。”


  說著狀似無心,聽著卻是有意。白文征瞬間便想到,在推門而入之時聽到的那些汙言穢語!什麽去揚州看望,什麽在揚州的院子!

  大殿之內,瞬間的靜寂,白文征就在這靜寂之中,越想越多,越多便越氣憤!隨即竟是怒極之至,啪的一聲一掌拍向桌麵,騰的站起身來,一腳踢在柳姨娘的胸口,將柳姨娘踢翻在地。


  “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拿著本侯的銀子,去外麵養男人!”


  柳姨娘帶著哭泣的聲音,噗的一口噴出鮮血,捂著胸口痛苦的搖著頭,“老爺……老爺我……沒有……你信……信我……”


  柳姨娘的玄氣極低,甚至還沒有凝聚成玄丹,此刻承受著白文征這雷霆一怒的一腳,著實是要了她的半條命去。


  “沒有,賤人!竟然還敢欺騙本侯!本侯今日,就斬了你們這一對奸夫淫婦!用你們的鮮血,洗清本侯今日所受之辱!”


  白文征唰一聲拔出府衛的佩劍,作勢便向著那臨郎斬去,臨郎本就是個軟糯的人,被府衛抓住五花大綁的跪在地上,早已經嚇得哆哆嗦嗦,連話都不敢說一句了,此刻見到白文征要殺他,險些嚇的他尿了褲子。


  “不是我,不是我,是這個女人先勾引我的!侯爺,侯爺饒命啊!”


  “臨郎,你……”


  柳姨娘沒想到,在這生死關頭,自己真正鍾愛的男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滿是失落而絕望的目光,悲情的看向臨郎。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麽!父親,一定是這個賊人貪圖姨娘的美色,對姨娘做了這般下流齷齪之事,父親,快一劍殺了他!”


  “殺了我?四小姐,你非但不救我,竟然讓侯爺殺了我,你難道就不怕天譴嗎?”


  短短一句話,卻是意味深長,白詩柔像是發了瘋一般,猛地站起身來,指著那臨郎,“快啊!父親不要再聽這個賊人胡說,快殺了他!殺了他!”


  白詩柔的反常,卻讓白文征冷靜了下來,原本要血濺當場的情形,在這一刻再次發生了反轉,那泛著寒光的劍,在刺破臨郎胸口的時候,堪堪停了下來。


  “柔兒為何會遭天譴?”


  “與柔兒無關!是我!一切都是我!老爺,是我勾引的這個男人!我回揚州並不是探親!是回去私會這個男人!老爺,你殺了我!殺了我!柔兒還小,柔兒什麽都不知道!”


  柳姨娘連滾帶爬的爬到白文征腳邊,拽著白文征持劍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脖頸刺去。這樣激動的表現,更是讓白文征察覺出來一些什麽。


  而在柳姨娘一心尋死之後,臨郎也察覺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怯怯的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可是寂靜的大廳,卻總會有那麽一言驚醒夢中人的言語,比如說周姨娘。


  “大小姐,你可有發現,這四小姐,長得跟那男人倒是有幾分相似,比起老爺,到更像是那男人的女兒。”


  周姨娘是看似小聲的與白君傾耳語,但是以白文征的玄氣,卻是能將這話,聽得一清二楚!本就對這一切有所懷疑,此刻,聽著周姨娘的話,那雙探究的眼睛看向白詩柔,狠狠地皺著眉。


  這臨郎長得的確出色,雖然是個沒有用的膽小鼠輩,連街頭的潑皮混混都不如,是純正的吃軟飯的小白臉,但是拋開這一些,他那張臉,倒是也能稱得上是風情萬種。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事實真是如此,白文征越看那張漂亮的臉蛋,越覺得與自己並不像,反而更像那個跪在地上的奸夫!


  “父親,不是的,我是你的女兒,我真的是你的女兒,父親,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周姨娘!你為何這般誣陷與我?是不是有人給了你什麽好處!”


  “老爺,柔兒是你的親生女兒,是你的親生女兒,你不能這麽懷疑她的,你相信柔兒……”


  白詩柔慌亂的跪在地上,極力的想要證明著什麽,但是她越是慌亂,柳姨娘越是解釋著什麽,白文征這個向來多疑的人,便越是覺得她們在欺騙他!

  “父親,人有相似,或許隻是巧合呢,父親可莫要像冤枉了哥哥一樣,再冤枉了四小姐。”


  白君傾看似是在向著白詩柔說話,但是卻更加極深了白文征的懷疑,越來越覺得她與臨郎長得像。


  “你說!”白文征用劍一指臨郎,“你將一切從實招來,本侯可以饒你不死!”


  “侯……侯爺說的是真的?我說出一切,侯爺真的能繞我一命?”


  “君子一言九鼎!”


  “多謝侯爺,多謝侯爺!”臨郎感恩戴德的給白文征磕頭,卻是讓一旁的柳姨娘與白詩柔更加慌張。


  “老爺,你莫要聽他胡言亂語,柔兒是你的女兒,柔兒是你的女兒!是我做錯事情,是我對錯,你殺了我,你殺了我啊!”


  “父親,你不能懷疑我,我是你親眼看著長大的,你不能這般懷疑我的,我不認識這個男人,我跟他長大不像!父親,我長得像你,你看看,你看看我,我長得與父親多像啊……”


  “都住口!”白文征嗬斥柳姨娘,打斷她的話,又轉頭看向臨郎,“你說!”


  “小人說,小人說,小人與秀秀自幼相識,青梅竹馬,在要定親之時,秀秀卻家道中落,隨即沒多久,便嫁來了長安。我本是讀書之人,可是考了幾次鄉試都沒有過,家中的錢財又都被我花光了,我除了讀書,其他的都不會,沒有任何銀錢來源。我就想到了秀秀,秀秀命好嫁入了侯府,我便想著,能不能從秀秀身上,弄些銀子花花。”


  “我在秀秀回揚州探親的時候,佯裝與秀秀偶遇,訴說衷腸,秀秀果然對我餘情未了,給了我很多銀子,讓我繼續讀書,考取功名,可我根本不是讀書的料,我拿著這些銀子,在揚州買了宅子,後來的事情,侯爺應該能猜得出來了。”


  白文征一張臉氣的鐵青,恨不得一劍殺了這個臨郎,卻還是咬牙切齒的道,“本侯問你,詩柔究竟,是誰的女兒!”


  “是……”臨郎偷偷看了一眼柳姨娘,“是侯爺的。”


  “當真是本侯的女兒?”


  “文征。”老夫人雖然看不起庶出,但是卻對子嗣這樣的事情格外看中,“方才羨哥兒的事情,你要求證據,現在,也要公平的對待,莫要讓有心之人,亂了我侯府血脈。”


  說是講究公平,但是這卻是在懷疑白詩柔了,而這恰恰也是白文征所懷疑的,無視白詩柔那慘白的臉,問道,“母親可有什麽驗證之法?”


  “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之法,在白君傾這個現代人看起來,是並沒有多少科學依據的,也並不能成為兩個人是否是血親的證據,但是在這個年代,滴血認親,兩個人的血液在清水之中能融在一起,那便是鐵一般的事實!


  果然,白文征點了點頭,看向管家白齊,“去安排。”


  這種事情,他對任何人都不放心,而白齊跟在他身邊多年,又與這侯府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什麽利益關係,走的也並不近,最是讓人放心。


  不過片刻,白齊便端著一碗清水上來,旁邊是一柄尖銳的匕首。


  白文征看向白詩柔,表情冷漠,“若你是本侯的女兒,今日之事,本侯會給你一個補償,若你不是本侯的女兒,你且看著辦吧。”


  府衛拽著臨郎的手,無情的劃破他的手指,滴了一大滴血進入清水之中,痛的臨郎齜牙咧嘴的不敢發出聲音。


  而白詩柔,拿著匕首,雙手顫抖表情忐忑的遲遲不敢劃破手指。


  “四小姐這是不敢嗎?”


  白詩柔一眼瞪向說話的周姨娘,狠狠地握緊匕首,“周姨娘,本小姐是永平侯府的四小姐,有什麽不敢的,今日之辱,詩柔他日定會償還!”


  “哼,就怕,你沒那個機會了。”


  白詩柔狠狠地劃破手指,一點血滴在清水之中,緊張而忐忑的盯著那兩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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