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76米 是不是女子
白黎封一把扯掉白君傾的衣服,衣服下麵的肌膚瞬間暴露在空氣之中,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氣,目光全部都看向白君傾。
那衣服下麵暴露的肌膚,光潔如玉,膚白勝雪,隻是……讓白黎封失望了,那是一個男人的平坦胸膛!與女子凹凸有致的身形,相差甚遠!
“二少爺莫不是說,世子爺這幅身材,是個女子?”周姨娘驚呼一聲之後,便哼笑起來,“老爺,老夫人,看來呀,是時候要給二少爺納幾房暖床丫頭了,瞧瞧,我們二少爺都不知道女人,應該是什麽樣的身子了。”
周姨娘的話,讓所有人的臉色都越發的不好。
白君羨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挑眉看著白黎封,“二少爺可看清楚了?我,究竟是不是個……女子?”
君慕白曾經說過,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亦假時假亦真,假亦真時真亦假。白君傾在浴房之中察覺到有人偷窺的時候,就已經在心中安排好了今日的這一場戲。一石二鳥,她要的,不僅僅是除去柳姨娘,還要把白黎封,再往絕路上逼一步!
她今日請戲班子唱戲,是為了給柳姨娘下手的機會。而在戲開唱之前,她去過一次幽蘭小築,表麵上是看望自己生病的妹妹,但是實際上,在那個時候她就已經與白君羨換回了身份!再從幽蘭小築離開的,已經是真正的白君羨了!
“怎麽可能?這怎麽可能?”白黎封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心中原本已經胸有成竹的等著看這個假世子出醜!但是沒想到,眼前的竟然真的是個男子!“攬月!你告訴我這是怎麽回事!”
白黎封顯得有些失控,怒斥著攬月的表情有些猙獰,“這不可能!二少爺,二少爺你相信奴婢,奴婢是親眼所見的!世子爺不可能是男子,她分明就是個女子啊!”
“冥頑不靈!攬月,本世子平日裏待你們不薄,是何原因,讓你如此的誣陷本世子?”
“不是的,不是的!你怎麽能是男子?你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一定是的,對,一定是的!二少爺,你快去看看她,或許她已經察覺到我們發現了她的身份,所以故意找了一個男子來假扮她的!這世上不會有一模一樣的臉的,二少爺,你快看看她是不是戴了人皮麵具!”
事到如今,白君羨與白黎封都各執一詞,白文征與老夫人在這時,都選擇了靜默,看事情到了最後的鐵證!
“人皮麵具?”白黎封顯然是被這個想法說動了,看著白君羨的目光都變得探究起來,大有躍躍欲試的架勢。
“二少爺莫不是又相信了這奴婢說的話?”
白君傾突然向前一步走,巧妙的站在了白君羨的身側,既不將白君羨全部擋了去,又能阻擋白黎封會像剛才那樣貿貿然的出手,畢竟永平侯的世子身負玄氣,而現在的白君羨,身體也不過剛剛恢複如常,想要修煉玄氣,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調養的。
“我與哥哥是雙生之子,長得一般無二而又何稀奇?這些年來,哥哥雖然幾乎沒有回過長安,但是我卻是時常去往姑蘇,難道二少爺從姑蘇傳報回來的消息,沒有告訴二少爺,我與哥哥長得一模一樣嗎?”
白黎封被白君傾兩句話嗆住,氣憤的抬手一指白君傾,“是不是你!你才是那個女子!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這個賊人再我們侯府作亂!”
“看來二少爺真是魔障了,我是永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自幼在侯府之中長大,侯爺和老夫人,乃至華淵王朝的人都知道,我就是個女子,二少爺,若我不是女子,才稀奇吧?”
白黎封看著站在一起,幾乎分不清楚誰是誰的白君傾和白君羨,這一刻他竟然不知道,一切是一場陰謀,還是攬月真的看錯了!
“不會的,怎麽……怎麽可能?”
“好了!”老夫人啪的一聲拍在桌麵上,聲音不大不小,卻是極為有震懾力,“封哥兒你還要胡鬧到什麽地步!詆毀嫡長子這樣的事情,是要受到刑罰的!”
白黎封到底不是個太過愚蠢之人,見此時他除了攬月的一人之言,著實沒有其他的證據了,老夫人顯然已經惱怒了,他著實討不到什麽好處了,突然一掀衣袍,跪在了老夫人麵前,將自己的愚蠢做一個挽回。
“祖母!父親!是封兒的錯!封兒受這婢女蠱惑,一時被蒙騙,擔憂大哥被有心之人所害,一時著急便做了這般詆毀大哥之事!還請祖母、父親責罰!”
白黎封能屈能伸,跪在地上一臉的虔誠,幾句話便轉變了他對這件事的態度,這般做的緣由,是因為他對兄長的“用情至深!”
“母親,此事,都因這婢女而起,封哥兒也是受了蒙蔽,你看這事?”
白君傾看著白文征,不屑的嗤笑一聲,這白文征已經偏心到這般地步了嗎?
老夫人看著跪在地上的白黎封,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在老夫人心中,一直都是嫡庶有別,即便是在白君羨沒有從姑蘇回來之前,她重用白黎封,也不過是因為無人可用,即便她用著白黎封,心中卻還是瞧不上看不起白黎封的,甚至覺得丟了侯府的顏麵。
而在白君羨從姑蘇回來後,變得越來越出色,老夫人的眼中,便徹底沒有了白黎封。
“這件事,若如此草草了事,豈不是讓外人笑話了我永平侯府沒得半點規矩,一個庶出之子,都可以隨意詆毀誣陷長房嫡子!”
如白詩柔一樣,庶出,這兩個字亦是白黎封心中無法釋懷的痛!聽到這樣的話,白黎封眸中閃過一絲陰狠!麵上卻不動聲色!
“母親,封哥兒也是關心則亂。”
“關心則亂,哼。”老夫人有著如今的地位,什麽沒有經曆過,什麽又看不明白,自然知道今日這一場所謂的關心則亂,究竟是為了什麽,“羨哥兒受了這般委屈,草草一句關心則亂,就可以敷衍了事嗎?”
白君傾在一旁聽著看著,對這個侯府越發的厭惡至極了,老夫人之所以這般說,不過是因為對自己方才沒有作為的彌補。
“既然母親怕委屈了羨哥兒,那不妨這件事,就讓羨哥兒來決定好了。”白文征看向白君羨,臉色很是不好看,“你說,你要如何處置你弟弟?”
這哪裏是讓白君羨做決定,這分明是在威脅白君羨,讓他見好就收!
“侯爺這是哪裏的話,二少爺是我侯府的二少爺,豈有處置之理?”
“嗯,你也知道,那畢竟是你的弟弟。”白文征一副算你識相的樣子,點了點頭,“雖說你不做處置,但是如老夫人所言,也不能讓你平白無故受了委屈,這樣吧,今日的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奴而起,就把這個賤奴亂棍打死,給你一個交代吧!”
亂棍打死,嗬,這說的不像是一條人命而是一件貨物,可這樣的事情,在深宅大院之中,卻是時時都在發生的。
“老爺,老爺奴婢冤枉啊!奴婢冤枉!二少爺,二少爺救救奴婢,奴婢對你忠心耿耿,奴婢不想死啊!二少爺……”
攬月跪在那裏意圖去抓白黎封的衣服,但是白黎封現在自顧不暇,而且也覺得自己被攬月所蒙騙,才有了今日這樣的事情,想要攬月死還來不及,哪裏又會去救她呢。
“等等。”
就在攬月要被府衛帶走的時候,白君傾緩緩開口,“侯爺,老夫人,這雖然是我哥哥院子裏的丫鬟,但是卻對二少爺忠心耿耿。方才周姨娘也說了,二少爺連男女都無法辨識,興許也是借著這件事來隱射,他的確需要暖床丫頭的,如此,倒不如把這個攬月,賜給二少爺,當個暖床丫頭吧。”
“大小姐說的沒錯,雖然不能像世子爺一樣,尋個門當戶對的小姐,但是這攬月丫頭長得也標誌的很,人也知根知底清白的很,就賜給了二少爺,讓二少爺也明白一下,這男人和女人的區別吧。”
周姨娘的話裏,滿滿的都是諷刺,雖然她沒有明著說出來,但是那表情與語氣,都彰顯了一句話,庶出的少爺,隻能用丫鬟相配!
白黎封聽著這話,狠狠地握緊了拳頭!因為是庶出,便是連一個姨娘都看不起他了嗎?
“區區一個丫鬟,怎麽能……”雖然有些老爺少爺,會寵幸一些丫鬟,但是從來沒有人,把丫鬟收入房中的,這本身是一種影響身份的事情。何況,白黎封還沒有娶妻納妾,卻先把一個丫鬟收入房中了,這以後,還讓他怎麽娶妻?
“就依傾姐兒說的吧,把攬月,收進二房。”老夫人向來看不起這些庶出的,同為女人,當年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受過這些側室庶出的威脅,誰願意和別人分享一個男人?所以老夫人雖然人老了,但是這種對側室庶出的怨恨,卻隻能會與日俱增。
“二少爺……不,不!二少爺他有……!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