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64米 對決開始
第一夜雙方損失有些慘重,一個用的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手段,一個則是有著飛蛾撲火,以屍滅火的決絕。
從第二日開始,兩人都分別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紛紛改變了作戰計劃。顧如風意識到了自己防守的弱點,開始加強了防守,果然,他的對頭靳冷星,也意識到了自己隻防守不進攻並不是明智之舉,以少數人做障眼法,改為偷襲顧如風大營,兩人至此,算是平局。
戰鬥一直膠著到第三日,兩人再次改變作戰方案,改為用間,隨後,顧如風選擇了空城之際,想要引靳冷星入甕,然後一網打盡。而靳冷星,也讓人意外的選擇了自己的薄弱之項,竟是用了斬首行動,與顧如風正麵對決!
白君傾看著情報的時候,隻覺得有趣,這兩種作戰方案,以兩個人平日裏的性子和行事作風,應該呼喚一下才是正確。而這也算是意料之中,因為二人都對對方很是了解,熟悉對方的手段作風,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這個出乎意料,目的就是讓對方措手不及。
三日的訓練不過眨眼之間,顧如風與靳冷星幾乎同時取到對方的軍旗。白君傾也如最初所說那般,一千兩百多人,最後隻留下了一千人。
確定了最後的一千人後,白君傾便用剩下的日子,對這一千人的體質做出改善,先是給這些人洗髓伐骨,隨後用雲緋辭煉的摻雜了天府之水的丹藥給他們改善體質。一千人的體質,幾乎肉眼可見的在改變著,日子過的飛快,眨眼一個月的日期已到,白君傾能否在有著第一批自己的武裝力量,能否趕走君修寒,在京畿營站穩腳跟,開始她新一輪的征程,就全看這一次對決了。
沒有任何征兆,一個月一過,自然而然的,便進入到了對決狀態。君修寒那邊還沒有傳來動靜,而白君傾這邊,已經被她脫胎換骨的少爺兵們,也終於成了能讓白君傾比較滿意的特種兵!
他們無論是行動上,還是體質上的改變,自身最是了解,莫說這改善體質,凝聚玄氣的丹藥有多麽的珍貴,便是這洗髓伐骨的藥物,也是有市無價的,白君傾就這麽跟不要錢一樣的給他們吃,他們對白君傾的態度,已經不僅僅是崇拜臣服這樣簡單了。
“各位將士!軍事演習你們做的很好,特別是如風和冷星,你們做了你們隊長應該做的,而我們的這一次任務,雖然不是演習,但是,拿出你們演習的水平,就足以戰勝那向來高高在上,向來不可一世的飛虎營!你們可還記得,當初的飛虎營,是多麽瞧不起你們,是多麽的盛氣淩人,寶劍從磨礪出,經過一個月的磨礪,你們的利劍,要所向披靡,將曾經欺辱你們的,都狠狠地踩在腳下!”
“踩在腳下!戰勝飛虎營!踩在腳下!戰勝飛虎營!”
“很好!接下來,就是你們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時候了!不用手下留情,麵對飛虎營,都他娘的狠狠的幹!不用顧忌齊王殿下,隻要你們贏了,你們就能取代飛虎營,成為華淵王朝,最精銳的存在!”
“從今日起,你們不再叫少爺兵,新兵!我們,有一個新的名字。”白君傾看了看蕭鴻飛,蕭鴻飛突然拿出一麵黑底紅紋,用銀線繡著狼頭的一麵軍旗,“我們,叫戰狼!”
白君傾說的不是你們,而是我們!這樣讓這些士兵們更加的激動,看著那狼頭旗,激動的恨不得直接衝到飛虎營那裏,直接搶了他們的軍旗!
少爺兵,新兵!那是對他們的諷刺,對他們的不屑,而現在,他們有了新的名字,他們叫,戰狼!
“戰狼!戰狼!戰狼!”
白君傾的戰前動員向來做的極好,幾句話就將這些士兵們的熱血全部激發出來,他們被飛虎營壓抑的太久了。
接下來,白君傾便將顧如風等幾個小隊長叫進了中軍帳,開始部署這一次的作戰計劃。
“本將知道,我們戰狼的士兵們,想要狠狠地踐踏碾壓飛虎營,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我們這次的任務,不僅僅是為了重創他們,我們隻有奪得了對方的軍旗,才能徹底的讓他們無地自容!我們這裏有十一個住宿營帳,連同夥房,一共十四個,我早先已經偷偷命人備好了十四個箱子,箱子已經被封條封住,軍旗就在這其中一個箱子裏,便是連我,都不知道軍旗究竟在哪個箱子當中。冷星,派人將這些箱子,每個營帳放置一個,嚴加看管。”
“是!將軍,我會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安置箱子,保證做到既不招搖,又讓人注意!”
“很好,就是這個意思,混淆視聽!”
安排好了軍旗,派出去勘察君修寒選營地地形的偵察兵也帶著地形圖回來了,白君傾看著君修寒的選址,勾唇一笑。
“易守難攻,的確是個好地方。”白君傾將的確放在沙盤之上,眾人圍了一圈圍了上來,“君修寒常年練兵,對付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但是我們他的兵卻必定輕敵,我們可以對這一點多加利用。”
顧如風等人看著沙盤上的地形圖,他們雖然是新兵,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走路,像這樣精準的如同將真實地形縮小描繪於之上的的地形圖,也隻有在白君傾這裏才能見識得到。
“都說說吧,你們認為,齊王殿下的軍旗,會藏在哪裏?”
“偵察兵的消息,中軍帳防守最為嚴苛,屬下以為,會不會是中軍帳?”桓若賦見其他人都不說話,便率先開了口。
“不會,這不過如同我們設下的箱子一樣,是個障眼法罷了。”靳冷星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營帳,“你們看這個營帳,雖然遠離中軍帳,看似放手鬆懈,但是其實它卻被這三個營帳保護著,是一種隱形的防守,這軍旗,怕是會在這裏。”
“這地方易守難攻。”顧如風指了指另一個營帳,“雖然把守的人不比其他,但這個營帳有著天然的屏障,這些人,足以。”
“非也,非也。”司徒承凡一句話否決了這些人的推理,“齊王殿下熟讀兵法,你們能想到的,自然全都在齊王殿下的預料之中,所以,隻要你們能推論出來的,就統統不是。”
白君傾突然笑了,果然她的眼光不會錯,這些人的玄氣功法,都在司徒承凡之上,但是論洞悉一切的腦力,卻全都不及司徒承凡。
“沒錯,司徒承凡說的正是,所以,你們再看一看,方才被你們忽略的那個,就是最有可能的那一個!”
眾人再看向地圖,皆是恍然大悟的表情,桓若賦拍了拍司徒承凡的肩膀,“承凡兄,還是你懂將軍的心。”
司徒承凡笑而不語,隻是看著白君傾的目光,有著些許莫名的意味。
“目標已經確定,我們這邊也要好好的部署一番,我們這邊的部署,就看你們幾個的了。”
“是,將軍!”
對決沒有限製時間,也沒有規定時間,並不一定非要在第一天得到軍旗。所以第一天,白君傾這裏按兵不動,平靜的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讓飛虎營那邊產生了一種,她是不是忘記了對決日期的錯覺。
而白君傾這邊,卻不斷的有人試圖潛進來,但是因為他們隻有一千人,每個人的麵孔都是熟悉的,大家彼此認識,任何試圖混進來的人,都被靳冷星給抓了。當夜,君修寒對白君傾進行了夜襲,卻被顧如風擋了回去。
新兵們的進步速度,屬實讓君修寒意外,也讓夜襲沒討到好處,異常鬆懈的飛虎營們打起了精神。可是,似乎明白的有些晚了。
所謂戰機,往往代表著的都是生命,他們錯過了一次時機,就注定他們無法取勝,因為白君傾這邊,搞起了車輪式突襲戰。
白君傾先是命人對君修寒進行了一次夜襲,結果虛晃一槍就回了營帳。回來沒多久,就又進行了第二次夜襲,再次是虛晃一槍就跑。
連著幾次,在飛虎營們以為這些新兵們沒有膽量,隻會虛招子的時候,進行了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夜襲,讓君修寒損失慘重。
隨後,在君修寒惱怒之際,白君傾命人開始不斷的騷擾君修寒,白日裏正麵進攻,把飛虎營全部調動出來之後,打兩下就跑。夜裏就搞夜襲,同樣是將飛虎營的人全部都調動出來,做做樣子打兩下就跑,沒日沒夜的讓飛虎營一點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有過一次夜襲,損失過一次了,所以沒有人再敢懈怠。而白君傾這裏,卻並不是全部出動,每次都留三分之一的人休息睡覺,輪番騷擾君修寒。硬生生的把那些生龍活虎的飛虎營,搞成了精神不振神經衰弱。
這時候的戰狼們才意識到,白君傾夜裏撒尿的集訓,是多麽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