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57米 本王等你等你
白君傾沒有閃躲,抬頭看著君慕白那複雜的鳳眸,這樣的目光,她已經是第二次在君慕白這裏見到了,上一次,還是在若夏死後,君慕白不知為何惱怒,狠狠地咬了她肩頭的那次。
“微臣愚鈍,王爺的心思,微臣屬實揣測不到。”
“是你揣測不到,還是你根本不願去猜。”君慕白捏著白君傾的手指有些用力,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無奈複雜,“本王真想剖開你的心看看,本王到底算什麽?對於你來說,本王隻是一陣能促你前行的風,所以你連心思都不願在本王身上耗費,是嗎?”
“不過是一場交易,各求所需,王爺何須多問?”
“一場交易,各求所需,嗬……”君慕白捏著白君傾下頜的手,突然改變,修長的手指扼製住白君傾纖細的脖頸,仿佛隻要一用力,白君傾的脖頸就會在他手上斷掉,“小白,感受到了嗎?本王真想捏死你算了!”
“微臣這條命,原本就是從王爺手上賭回來的,王爺若是想要微臣的命,大不了微臣再與王爺賭一次罷了。”
“再賭一次,小白,可還記得本王說過什麽?命,不是用來賭的。本王很欣賞你這處事不驚,任何時候都是一副無所謂的鎮定冷漠的模樣,但正是這無所謂的麵孔,也讓本王想要狠狠地撕碎了它!”
言語之間,話音未落,白君傾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一招金蟬脫殼從君慕白的手上解放出了自己的脖頸,全身都刹那間進出作戰狀態。隻是她快,君慕白更快!
白君傾起身的瞬間,君慕白眨眼間便抓住了白君傾的手腕,沒見他怎麽動作,仿佛隻是拽著白君傾的手腕,輕輕一甩,白君傾整個人都在空中旋轉飛起,穩穩地摔在不遠處的床榻之上!
“沉央!所有人撤離三丈之外,任何人不準靠近!放進來一個人,提頭來見!”
雖然不見沉央,但是沉央一定會在。
君慕白很少發怒,也很好有這樣的時候,所以當君慕白說出在這樣的話之後,不僅僅是沉央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白君傾更加知道。
摔在床榻上之後,一個鷂子翻身,單膝跪在床榻上支撐著,手已經摸向之前放在靴子裏的匕首。
“小白,本王想要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既然你裝傻,那麽本王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本王,要得到你!今夜本王就要看看,在你那張臉上,除了冷漠,還會不會出現其他的表情!你當本王是風,可是你似乎並不知道,風也有想要駐足停留的時候。本王原本不想傷害你,想要循序漸進的得到你,但是你似乎並不在意,甚至在心中都不留本王的位置。那麽就不要怪本王,強行的在你心中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了!”
君慕白發起狠來,白君傾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招架餘地,她的玄氣不如君慕白,隻能投機取巧,用自身對招式熟悉的優勢,來維持一二。
“王爺這樣,不覺得無恥惡心嗎?”
“惡心?”君慕白迎著白君傾刺過去的匕首,兩指在匕首上輕輕一彈,那匕首就像是瞬間被風化了一般,化成了白色粉末,“小白,男歡女愛,自古便是天地倫常,與心愛的女子行魚水之歡,是愉悅之事,怎能惡心?”
君慕白一個大擒拿手將白君傾製服,狠狠地壓在床榻上,看著白君傾沒有驚慌,卻已經有了怒火的桃花眼,“小白,本王中意你。”
“王爺的中意,真是讓你消受不起!”
“小白,你的心裏,可有本王?”
“王爺覺得呢?”
“不管有沒有,今夜過後,你的人,你的心,都隻屬於本王。”
君慕白說話間便去解白君傾的腰帶,低頭去吻白君傾的脖頸,白君傾不是那麽同意便束手就擒的,意念所動,空中逐漸皆成冰,竟是想要將君慕白整個人都凍住!隻是君慕白太過強大,身上仿佛是結了結界一般,那些冰想要靠近他的身都異常的困難。
“小白,不要白費力氣了。”
“君慕白,你今日若敢……他日,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小白,本王等你。”
君慕白扯掉了白君傾的腰帶,褪去了她的外衣,露出圓潤的肩頭,正埋首在白君傾脖頸處的君慕白,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碧綠的鳳眸,複雜的盯著白君傾的肩頭看。
君慕白看著白君傾肩頭的傷痕,在她光潤雪白的肌膚之上,有著一道很深的疤痕,格外的刺目。
那是他那次留下的咬痕!
白君傾的醫術,起死回生都不在話下,吻痕留在身上,摸上藥膏瞬間消失,這樣的疤痕,想要不見一絲痕跡,也不過是一點藥膏的事情。
相比於白君傾放棄掙紮,死魚一般的躺在床上,任由君慕白宰割的白君傾,此時的君慕白是複雜的。摟著白君傾腰的手,緊了又緊,最後低頭在白君傾的肩頭傷痕處,印下一個溫潤的吻。
“小白,本王……等你。”等你取了本王的命,等你……愛本王!
白君傾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君慕白已經不在了,在她肩頭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個吻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若不是這淩亂的大帳,淩亂的衣衫彰顯著君慕白來過的痕跡,她甚至會覺得,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今夜,她並沒有做出最大的反抗,在她看到君慕白的目光之後,她便已經知道,今夜,一定會發生她心中料想的最壞的結果,權衡之下,她選擇逆來順受,因為麵對真正的強者,她無論怎樣的反抗,最後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但是最後卻什麽都沒有發生……
白君傾緩緩的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肩上的痕跡,手捂在胸口,目光中亦是格外的複雜。
次日清晨,天還沒亮,白君傾便已經睜開了眼睛,一夜未眠,腦海裏不斷徘徊著的,是君慕白的臉,君慕白的聲音,越是放鬆自己,越是強迫自己什麽都不去想,君慕白變越像是夢魘一樣出現在她的腦海之中,讓白君傾不得不去……正視君慕白的話。
用冷水洗了洗臉,強迫自己清醒,她還要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一踏出營帳,就看到一千多的七尺大漢跪在她的營帳前,齊聲聲的求她繼續集訓。昨夜營帳之中的狂風暴雨,似乎並沒有波及到任何人,沉央做的很好,他們甚至不知道昨夜君慕白的到來,盡管昨夜這營帳之中有著短暫打鬥。
“都跪在這裏做什麽?怎麽?不想夜裏集合小解,現在連日常的基本訓練,都不想做了嗎?”
白君傾暫時揮去腦海中的君慕白,一開口便是對這些昨日裏被她一網打盡的少爺兵們。這番言語雖然說得輕飄,但是卻是對這些新兵極重的諷刺。
“將軍!我等知錯!懇請將軍再給我等一個機會吧!”
“機會?什麽機會?夜裏集合小解,折磨你們的機會嗎?”
“將軍!我等已經明白了將軍的苦心!是為了集訓我等警惕性與防備意識!將軍,是我等見識淺薄,請將軍息怒!”
“嗬,警惕性與防備意識,你們覺得,你們有嗎?昨夜本將一人就能挑了你們全營!若真的是夜襲,恐怕今日都沒有那個命,能跪在本將麵前了。作為一個精銳的兵王,即便是睡著了,他敏銳的直覺,對危險的感知,隻會是更加強悍,而不是像你們一樣,睡了,就等同於死了!”
“懇請將軍,重新集訓我們,我們……”少爺兵們頓了頓,互相看了看,再各自的分別看到了堅定!隨後齊聲道,“我們要做兵王!做兵王!做兵王!”
“做兵王可不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這樣,簡單說一說就能做到的,聽說你們私下裏喚本將羅刹將軍,將本將給你們的訓練,換做魔鬼訓。魔鬼訓練,嗬,本將從今日起,就讓你們好好見識見識,什麽,才叫做魔鬼訓練!受不起的,可以隨時敲響鈴鐺!”
白君傾自然不會不管不顧他們,白君傾籌謀昨夜的事情,目的就是為了他們最後的臣服。而就在白君傾收服人心的時候,君慕白被文孝帝君懷颯召進了乾清宮。
乾清宮內,君慕白一襲紫色衣袍,抱著九尾玄麟坐在君懷颯對麵,君懷颯比上次白君傾見到的時候,更加骨瘦如柴,隻是比那時候,更加的精神了些。就像是花開到荼蘼時,耗盡畢生的璀璨一般。
“慕白,我們兄弟二人,好久沒有坐到一起飲酒了。”
君懷颯枯瘦的手,拿著酒盞給君慕白斟滿了酒,君慕白目光掃了掃,嘴角勾起一個涼薄的笑,“聖上的酒,可不是那麽容易喝的。”
“慕白至今,還在怪罪七哥嗎?”
君慕白行九,人稱毒蛇九,君懷颯行七,登基之前,被人稱為雅風七,可見當時的君懷颯是多麽的溫潤儒雅,風光霽月,而如今,卻是這般模樣……
“若當年那杯酒,是本王給聖上的,聖上可會怪罪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