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53米 你是我無解的毒
君慕白的大擒拿手是經過他改善的,所以白君傾便沒有辦法掙脫,隻被君慕白束縛的壓製在木柱之上,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她聽說過壁咚床咚,這算什麽,柱咚嗎?
“小白,離那個采花賊遠一些。”
白君傾皺眉想了想這句話的意思,她最近的確和雲緋辭走的有些近,為的是壓榨雲緋辭給她煉丹藥。這些士兵的體力可以用訓練來改善,但是體製卻隻能通過藥物來提升。她不是吝嗇的人,正如同君慕白所說的那樣,他對自己人向來寬厚,她對自己人,也從來不會虧待。
她想要權勢,君慕白借著這次的機會,給了她一次能真正得到無法動搖的權勢的機會,她想要得到屬於一隻自己的隊伍,有著自己的武裝力量,自己的勢力,必然不會吝嗇這些藥物的。
她首先要做的,是通過體力上的訓練,篩選出最後真正屬於自己的人!然後再給這些人洗髓伐骨,通過藥物來改善強化他們的體質,讓他們真正的成為一隻精銳部隊!
而上千人,即便是數百人的隊伍,想要煉製能洗髓伐骨,強身健體的丹藥,也是需要非常多的藥物,與極大的人力物力的,她雖然不會吝嗇天府之水,但是在他們洗髓伐骨之前,其實並不能很好的運用得到天府之水的效力的,況且天府之水也沒有洗髓伐骨的功效。
她雖然煉丹煉的速度很快,但是這些丹藥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所以物盡其用,在煉丹這種事情上,有一個雲緋辭就夠了。
雲緋辭的確是個醫學奇才,至少在白君傾所認識的人當中,雲緋辭雖然不是頂級,卻已經是少有的難得了。
洗髓伐骨的丹藥,雲緋辭也會煉製,但是雲緋辭煉製的方法卻沒有白君傾的煉藥方法效果高,所以這些日子以來,白君傾不僅僅在籌備訓練的方法與設備,還在教授雲辭用法用量。雲緋辭雖然表麵上是一派浪蕩公子做派,整日就做些采花的下流事情,但是白君傾從他的眼神就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喜歡醫術,他雖然不說,但是總是屁顛屁顛的跟在白君傾身邊,裝作不經意間的詢問白君傾醫術上的知識,試圖從白君傾身上多挖掘一些他不懂,沒有涉及過卻精妙的醫術。
“距離的遠近,與王爺何關?”
“小白想留下錦上秋的命,卻丟了采花賊的命嗎?”
“王爺朝政難道如此清閑嗎?已經讓王爺清閑到多管閑事了。”
“多管閑事?”君慕白突然就笑了笑,那笑中有些諷刺,也有些無奈,“小白,本王有的時候,真想掐死你!”
“王爺不是很早就想一掌拍死微臣了。”
“沒錯,本王早就想一掌拍死你了。”君慕白眸光暗了暗,盯著白君傾的目光變得有些微妙,“隻要本王舍得。”
舍得,舍不得,心疼……這樣的字眼,白君傾隻在君慕白這裏聽到過,驀然的想到了玉華山上,她受了傷卻還與紫衫鬼王拚死一搏的那一次,那個時候她想到的是什麽?是了,是一句經典的電影台詞。
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身披金甲聖衣、駕著七彩祥雲來娶我。那時將受傷的她輕輕抱起,霸道的說著舍不得的君慕白,像極了駕著七彩祥雲的蓋世英雄。
“王爺……唔……”
白君傾想要說些什麽,卻被君慕白低頭含住了唇,將她所有未出口的話,全部吞吃入腹。探入她口中的舌,一寸一寸的品嚐著她的滋味,令她不安分,帶著一絲慌張的檀舌無處閃躲,描繪著她每一顆貝齒,褫奪著她口中每一分氣息。
“王……爺……”
白君傾隻覺得唇舌有些發麻,身子像是被點了穴一樣,根本絲毫無法掙脫君慕白的束縛,他身上的玄氣,像是對她下了某種禁止一樣。
夏日衣薄,君慕白身上還帶著一絲剛剛洗過澡的濕氣,微涼。可是白君傾此時,卻清清楚楚的感受到,那微涼的身體,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得滾熱。吻,在加深,她被君慕白圈在懷中,顯得有些嬌小,整個人被君慕白越來越緊的摟住,仿佛要將她嵌入自己的懷中一般。
白君傾的掙紮,促發了兩人身體間的碰觸,不知過了多久,在白君傾察覺到腹部突如其來的變化時,她整個人都突然僵住了,她是感情遲鈍,但是她不是愚鈍,她前世是殺手,見識過太多男女之間的生理常識,自然明白,自己腹部感受到的某種屬於君慕白生理上的變化,是怎樣的一回事。
君慕白呼吸的急促與紊亂,體溫上的變化,空氣中似乎都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浪氣息。白君傾若真的再不明白是怎樣的一回事,她就是真的愚鈍了。
白君傾心中警鈴大作,她雖然不保守,也沒有那麽封建傳統,作為一個現代殺手,她很多東西便沒有那麽在乎,連命都可以隨時用來做賭注的人,哪裏還有什麽是讓她在乎的事情。
但是白君傾也不想,無緣無故就被狗咬了,即便對方是個驚豔的妖精。
“君……慕白!”
君慕白也被自己的身邊變化所震驚住了,纏綿而依戀的吻著白君傾的唇,迷情深吻,淺嚐輒止,久久不願離開,平日裏冰冷的唇,此時帶著一絲滾燙,輕輕地離開白君傾的唇,兩唇間帶出一道銀亮的情絲。
白君傾因為空氣被君慕白所剝奪,此時的呼吸也變得混亂,皺著眉看著君慕白,目光中有些惱怒,“王爺似乎越發無所顧忌了,難道真的以為,微臣對王爺無可奈何嗎?”
“世間傳聞,詭醫之詭,在於詭醫不僅醫術超然,用毒之術,更是在醫術之上!小白難道,又要對本王用毒嗎?”調整了一下自身的呼吸,君慕白才貼著白君傾的唇道,“小白,本王的毒,解的如何了?”
白君傾警惕的觀察著君慕白的一舉一動,冷眼看著他,對於他突然間的轉移話題,充滿了警惕。如果不是技不如人,白君傾真的想直接把這個無恥的男人,直接毒翻過去算了!
“王爺是怕死了嗎?”
君慕白的頭抵著白君傾的額頭,鼻尖貼著白君傾的鼻尖,兩人的呼吸在交纏,分不清你我,“小白,本王怕是中毒已深,無藥可救了。”
“王爺怕是擔心過頭了,有微臣在,王爺怕是想死都難。”
“本王的寒毒,小白可以醫治,可本王所中的,名為白君傾的毒,該如何去解?”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在現代所說的金馬影帝,是對演技的一種肯定,她曾聽過一句話,形容一個人的演技,不是在演一個角色,而是成為那個角色。
但是對於白君傾這個對心理有著深層次研究的人來說,不是就是不是,就如同一不能成為二,白銀不能成為金子一般,即便是再想,也會有所破綻。
君慕白看了很多的戲折子話本子,她原本想要繼續像以前一樣,開口諷刺他兩句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但是抬眼對上他那雙碧綠而含情的鳳眸時,突然便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那雙眼睛裏,似乎藏著能溺死人的溫潤柔情,那是白君傾熟悉而又陌生的,這樣的目光,讓白君傾一瞬間想到了雲娘和竹墨,在法場的時候,劊子手的大刀要落下的時候,雲娘與竹墨那一眼千年的對視。
她看不懂那對視中的含義,正如此時,白君傾在君慕白這裏,看到了與雲娘竹墨相同的眼神,她依然讀不懂。
“怎麽?連翻手救人,負手殺手的詭醫也無解嗎?”白君傾雖然冷漠,但是隻要她開口說話,便是個牙尖嘴利的,滿口胡言亂語,謊話信手拈來,君慕白很少看見這樣啞口無言的白君傾,心情著實有些愉悅,“小白,你就是本王,今生無解的毒!”
話語還在耳邊回響,仿佛久久不散,而白君傾隻覺得身體一輕,如同禁製被解開,眼前人影一晃,君慕白已經不在營帳之中了。
君慕白自製力極好,卻從來不是一個會虧待了自己的人,他有些擔憂,擔憂若再在營帳中,暖玉在懷的那麽一溫存,就真的對白君傾做些什麽事情來,但是他現在,還不想這麽對待白狐狸。
他想要白狐狸,接受他,而不是把白狐狸,再當成一個玩物,一個任由他為所欲為的玩物。
白君傾即便心理學休的再好,也沒有讀心術,自然是無法知道君慕白此時的心態的。隻是站在那裏,望著君慕白人影消失的地方,桃花眼微微眯起,嫌棄的用手背擦了擦有些紅腫的唇。對於君慕白今日的冒犯,再一次讓白君傾意識到,玄氣的提升是多麽的重要!她真的是厭惡至極這種無可奈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屈人之下之感!
同時也感歎,有句老話說的果真不假,一回生二回熟,即便被狗咬的次數多了,也會變得沒有第一次那般反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