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52米 本王心疼
白君傾個子雖然在同齡人中算是高挑的,但是站在身材魁梧的桓若賦身邊,卻顯得有些……嬌小。
桓若賦是個憨厚的人,聽著白君傾如此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擦了擦額頭的汗,“將軍嚴重了,我輸了就是輸了,是我技不如人。”
白君傾搖了搖頭,看了看桓若賦原本所在的那個火堆,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這個隊伍中,也有不少於桓若賦提醒相似的漢子,都是身材魁梧,但是通過白君傾一天的觀察,他們都與桓若賦有著相同的缺點,他們力量雄厚,卻是靈敏度不夠,而且體力不足以長時間的維持著他們精進的力度!
“在本將的隊伍中,沒有技不如人這個說法!你!你!你!還有你!”白君傾隨手點了幾個與桓若賦體型相似的魁梧漢子,“本將知道,你們的力道不會輸給任何一個人,但是如我剛才所說,你們都與桓若賦有著相同的弊病,體力與靈活,是你們所欠缺的,而這也正是本將今日對你們訓練的原因!”
“我這裏有一套功法,雖然任何人都可以練,但是最適合的,便是你們這樣有力量的人。”
桓若賦雖然看起來憨厚,但是並不是傻子,心思也夠機敏,聽得出白君傾此時話的意思,有些激動,下麵的人也都有些激動。顧如風隻得了白君傾的幾句指點,不過片刻,功法就變得如此精進,若是得到白君傾親自教授,功法那還了得?
“多謝將軍!”
“你們既然是本將的兵,本將自然不會虧待你們。本將演示一遍,你們能記住多少,全靠著你們的悟性了!這也是你們日後,其中的一項訓練項目!此功法是一項以力量與敏捷著稱的功法,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凶狠毒辣。主要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
“將軍,這麽厲害的功法,叫什麽名字啊!”
白君傾看著下麵顯得有些激動的士兵們,嘴角輕輕一勾,“站立式格鬥!又名,自由拳術!”
“站立式格鬥?”
“嘿,這名字真是奇怪,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難道是頂級不傳功法?”
“可不是,承凡,你讀書最多,你聽說過沒?”
白君傾將名字一說出來,下麵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司徒承凡神秘兮兮的搖了搖頭,“在下愚鈍,並沒有聽說過將軍這高深的功法。”
“你們或許沒有聽說過,但是古書上曾經記載,大城皇朝君王深知要想定國安邦,必須要有一支勇敢善戰,武技高強的軍隊,曾經將這門功法,列入軍事訓練拳術!名為奔南,又為暹羅土拳,遠古士兵習練拳術後,無不強悍勇猛。”
白君傾說的這個功法,其實就是將現代做殺手的時候,學習到的站立式格鬥融入了古代的玄氣,加以發揮到了極限。
“暹羅土拳,凶狠毒辣,招式包括頭撞,口咬,拳打,腳踢,蹬踹,掃絆,肘擊,膝頂,肩抵,臂撞。推拽,抓捏,壓打,摔跤等無所不有。全身任何部位,可用則用,想盡辦法,讓你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成為武器,給對方致命的一擊。是一種用於實戰的拳術,分為拳法、肘法、膝法、腿法、母招、子招。”
白君傾說話間,身體做了一個起勢,雙手握拳放在下頜,左腳在前右腳在後。對著桓若賦挑了挑下巴,道,“桓若賦,來,攻擊本將!”
桓若賦正在興奮的興頭上,也知道白君傾的厲害,此時狠狠地點了點頭,兩手摩拳擦掌,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對著白君傾便出了招。
白君傾在桓若賦靠近的時候,右腳掌蹬地,身體猛的向左擰轉,右拳向前直衝而出,出拳力量極大,速度也極其快速。桓若賦敏銳能力不足,被白君傾極其快速的出拳,沒有防住,臉上狠狠地被挨了一下。
“這個叫做直右拳。”
白君傾說話間又出了拳,向右擰轉身體同時以左腳腳前掌為軸,腳跟外旋,左肘稍抬。左拳呈弧線向目標擊打向桓若賦的麵門。
“這個叫左勾拳!”
白君傾雖然個子相對桓若賦顯得很是嬌小,但是她力度極大,出拳極快,在桓若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抬起右腳,腳跟內旋配合身體左擰,右腿呈弧度猛的向桓若賦踢去。
恒若賦隻覺得紫色的玄氣一晃耳光,雖然即使抬起手肘卸去了一般的力氣,但還是被玄氣衝擊的腦子嗡的一下。
“這招叫山神卷土!”
白君傾並沒有停歇,而是反腿又是一腳,“這招叫鱷魚擺尾!”
…………
半柱香的時間,白君傾足足演示了四十七招,招數結束之後,桓若賦整個人除了鼻青臉腫之外,仿佛還胖了一圈似的。呲著嘴角,捂著烏青的眼睛,一副狼狽的模樣,卻興奮的仿佛撿到了金子一樣,看著白君傾的目光,充滿了崇拜。
下麵的士兵看到白君傾與桓若賦對戰的招式,這些招式看起來其實很是簡單,桓若賦用的是伏虎拳,一圈能打死老虎,但是白君傾這看似簡單的招式,卻比伏虎拳還要厲害,一個個的都眼睛冒光,甚至已經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起招數來。
“都看清楚記住了?這樣的功法,可能戰勝飛虎營?”
下麵的人互相看了看,隨即爆發出齊聲聲的呐喊聲,“能!能!能!……”
“既然能,以後就給本將好生的訓練!服從訓練!能承受的住的,就留下,承受不住,就從哪裏來,回哪裏去!”
下麵的士兵們,此時的心境已經開始發生了變化,從最開始他們並不願意留在白君傾的隊伍,到現在,已經不想離開了。
“天色已晚,今日的訓練到此結束,全部回營休息,記住本將說的話,睡覺,不要睡的太熟。”
眾人方才沉浸在興奮之中,此時興奮勁過去了,才開始覺得全身酸痛,紛紛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了各自的營帳。
白君傾負手站在土坡上,看著這些士兵進了營帳片刻便進入了夢鄉。白君傾嘴角勾起個意味深長的笑,踏著步子走向了自己的大帳,帳內沒有點燭火,漆黑一片,白君傾抬腳踏了進去,沒有任何表情,卻突然揚手,一根極細的銀針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向著床榻飛射而去。
隨著銀針飛射而去的方向看去,床榻上慵懶而優雅的躺著一個紅色人影,單手支著頭側身躺在床榻之上,懷裏抱著一隻碧眼白貓,嘴角勾著一絲邪笑。
“小白可是想念本王了?”
君慕白一身紅衫,兩根手指間夾著一根銀針,碧綠的鳳眸魅惑的看著白君傾,抬手一彈,銀針擦著白君傾的耳際飛射過去,刺入白君傾身後的柱子上,白君傾站在那裏,卻是一動也沒有動。
“夜深人靜,王爺深閨寂寞了?”
“小白說的不錯,本王這心中甚至思念,思念的夜不能寐。”君慕白撫摸了兩下白貓,緩緩地坐起身來,“小白今日辛苦了,喝些參茶,快些歇息。”
白君傾雖然不如君慕白那般玄氣高深,但是她自從洗髓之後,眼睛在夜裏能夜視,不用點亮燭火,便能將帳內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目光一掃,正看見桌子上放著的精致茶壺茶杯,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坐了過去,抬手倒了杯參茶,溫度剛剛好。
“小白的涼茶,已經被本王丟了,涼茶傷身,小白的身體,小白不心疼,本王可是心疼的很。”
白君傾握著溫熱的茶杯,突然就頓住了,盯著茶杯的目光變得有些複雜。
她是個隨意的人,從未在意過什麽涼茶傷身。蕭鴻飛是個男人,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自然是要在意男女之防。
而心疼?似乎是,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心疼二字。心中有了那麽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情緒,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中的參茶,抬頭冷漠的看向君慕白。
“王爺,話本看的太多了。夜深人靜,王爺請回吧。”
白君傾這次甚至來紅影都沒有看清,便覺得自己的手被一雙冰冷的手包裹住,定睛看去,君慕白已然坐在了自己身邊,修長的手正握住她的手。
“小白,這才多久不見,你又變得如此無情。”
說話間,君慕白便要得寸進尺的,想要把白君傾當做那隻最喜歡蜷縮在他懷中的碧眼大肥貓,也將她抱在懷中。
“王爺錯了,微臣,素來無情。”
白君傾哪裏是那麽容易妥協的,鬆手放開杯子,一個金蟬脫殼掙脫了君慕白對她的束縛,飛身橫起,抬腳向著君慕白掃去。
她很少與君慕白硬碰硬,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君慕白的對手,但是今夜,白君傾卻一方常態。
白君傾今日動用了太多不同的功法,她能輕易的就看出其他人的破綻,但是在她鮮少的與君慕白的交手中,卻沒有發現過君慕白的一絲破綻。
強者如君慕白,的確沒有破綻,白君傾對付那些新兵,而在君慕白的眼中,白君傾便是那些少爺兵,他根本無需看出白君傾有什麽破綻,他可以完全製服!所以在白君傾橫退而掃的時候,輕易便化解了白君傾的招式,一手抓住白君傾的腿,一手攬住白君傾的腰,將白君傾壓製在身後的柱子上,白君傾修長的一條腿,被壓製在她腦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