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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140米 與秋家的關係

  白君傾所能想到的,迫切的想要了她性命的人,隻有一個白黎封。


  “除了白黎封,還有誰?”


  錦上秋晃了晃脖子,手上的鐵鏈嘩啦啦的想著,淹沒他胸口的水,也同樣嘩啦啦的響著。水對他胸口的壓迫,讓他有些喘不上氣,氣息不穩,便是連臉色都變得蒼白。散了玄氣,又受了些傷,傷口沒有處理,玄氣也沒有時間調養便被關在了這種地方,著實讓錦上秋有些吃不消,可是他所表現出來的,還是那副賤兮兮的隨性模樣。


  “世子爺猜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想要世子爺性命的人,可真是不少,看來世子爺在侯府的日子,怕是過的並不如意吧。”


  白君傾的眸子轉了轉了,在景山獵宴的時候,她就曾經想過,這個想要她性命的人,多半是出自永平侯府,能知道她的確切行蹤,對她極為熟悉。


  “怎麽?世子爺仇人太多,竟是想不到是誰嗎?”


  白君傾笑了笑,腦海裏已經浮現出一個人影,“看來,本世子府上,除了一心想要置本世子與死地的蘇姨娘,還有一個好姨娘呢。”


  其實白君傾不過是一一排除而已,將自己身邊,於自身利益有著確切相關的人,係統性的做一個統一的挑選,最後剩下的那個人,當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世子爺如此聰慧機敏,難怪攝政王如此……愛不釋手呢。就連這種地方,都親自前來。”


  “本王這水牢之中,向來生長著一種,名喚宿靈草的生物,你在這水牢之中,怕是也不會孤單。”


  “宿靈草?”錦上秋並沒有聽說過這種東西,也並不知道這東西的厲害,但是本能的覺得,出自毒蛇九的東西,絕對不會有什麽好東西的,心中有了那麽一絲忌憚,但是麵上還是嬉皮笑臉的模樣,“攝政王爺這是怕本尊寂寞嗎?看來本尊的魅力極大,攝政王也要移情別戀了嗎?”


  “王爺不是答應過微臣,不再要他的性命了嗎?”


  錦上秋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但是白君傾不可能不知道,萬物皆有靈性,所謂宿靈草,就是寄宿在人體,以人身為寄宿,強占人體而生長的一種植物。一旦靠近人體,它們會開始像藤蔓一樣,鑽進人的體內,然後在人體之內發芽,生長,從人的身體裏,腦子裏,鼻孔嘴巴甚至耳朵眼睛中生長出來,穿透身體內的肝髒,肚腹已經每一個器官,然後結出仿佛人生命璀璨絢麗,極其美豔的花來。生命力極其旺盛,花期直至將人體掏空,結束人體生命。


  堪稱折磨人十大酷刑之一,不僅僅是肉體上的折磨,還有精神上的折磨,因為人會真切的感受到,這種植物在身體裏生長的每一寸,如果沒有從眼睛中長出來,甚至還會親眼目睹這種東西,從自己身體裏長出來,長得越來越旺盛,一點點的開出花來。


  “本王若想要他的命,他早就死了。”


  “可是……”


  “小白,你的要求太多了。”


  白君傾張了張嘴,再沒有說出一句話來,的確,她的要求是有一點多,她想留下錦上秋的命,現在還想讓錦上秋活的好好的,人不能太貪婪。


  “小白,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本王,他傷了你,本王能留著他的命做人花,已經是對他的仁慈了。若不是因為你的要求,他可是連做本王人花的資格都沒有。本王沒有要了他的命,能活多久,就看他的本事了。”


  “那真是,多謝王爺的仁慈了。”


  君慕白對白君傾在意別的男人這件事,很是在意,能允許白君傾來看錦上秋,已經是格外的開恩了,著實不想在這種肮髒的地方,麵對一個肮髒的男人太久。


  不在意白君傾那諷刺的言語,抱著白君傾,再不允白君傾過多的停留,轉身離開了水牢。白君傾的目光,在水牢之下的錦上秋身上轉了轉了,心中已經有了打算。


  她想要的東西,從來都是通過自己雙手獲得的,這一次,也應如此……


  “白君羨!你還沒有告訴本尊,本尊想要知道的事情!你是誰?你是怎麽知道那句話的!”


  白君傾自然不會回答他,隻聽聞身後一聲敲打水麵的聲音,與一聲極其暴怒的怒吼,“白君羨!你這個騙子!你竟敢騙我!”


  “小白,本王也著實想要知道,你究竟是誰?”


  白君傾覺得自己不是受了傷,而是成了殘廢,被君慕白這樣抱來抱去的,所幸沒好氣的閉上雙眼,靠在君慕白的肩上假寐。


  “沉央,水牢裏的食人魚,已經餓了許久了吧。”


  沉央雖然沒有現身,但是白君傾知道,沉央一定就在附近,隻要君慕白吩咐,他就定然能聽到。而白君傾也知道,這個食物,就是錦上秋。


  敷衍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君慕白,“微臣是誰,王爺不是早就已經知曉了嗎?何必還要來問微臣。”


  “小白,那你就再告訴本王,白君傾,又是誰呢?”


  妖精向來是敏銳的,白君傾知道,此時的妖精已經開始懷疑她是否是永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了。但是她沒得在怕的,因為她的靈魂不是白君傾,但是這幅身子,卻是徹頭徹尾的白君傾,她擁有著這個身子的全部記憶,便是調查,又能如何?懷疑又能如何?她是白君傾,她就是白君傾!


  “王爺不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嗎?白君傾,是永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半年前玄氣盡廢,一個月前被放逐鄉下,中途被蘇柄劫走,險些遭到侮辱,而趁蘇柄不察,下手殺了蘇柄,被蘇家人追殺,不慎跌入河中。”


  這些的確是沉央查出來的結果,但是君慕白卻並不相信這個結果,因為他的小白,可不是那個最遠隻去過姑蘇,有些愚蠢,識人不淑的永平侯府的世家小姐!


  “唔,本王也想知道,小白與那錦上秋的關係,究竟是何等關係,竟然讓小白堵上性命也要留下這個欲要你性命的魔族男子?”


  “微臣怎會與他有什麽關係,不過是……”


  “沉央,本王的話你沒有聽到嗎?還不去喂魚?”


  暗處的沉央,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怎麽這兩個人說著說著話,倒黴的會是他呢?他明明隻是個護衛好嗎?那水牢裏的人,可是世子爺要留的人,若他真的把他喂魚了,世子爺還不殺了他。


  想想上次尹長弦被世子爺帶到楚風閣那次,就知道世子爺可不是個良善之人。


  “王爺到底想要聽什麽?”


  “本王要聽什麽難道小白會不知嗎?”君慕白嘴角勾了勾,“小白剛剛,可還是哄騙了那魔族男子,難不成小白以為,本王和那魔族男子,能相提並論嗎?”


  白君傾淡淡的看了君慕白片刻,盯著他那碧綠而深邃的眸子,下了什麽決心一般歎了口氣,“好,既然王爺想聽真話,那麽我就告訴王爺真話,王爺不要嚇到才是。”


  “嚇到?嗬,小白,你當本王是嚇大的嗎?”


  “王爺可相信鬼神之論?”


  “所以小白現在是想告訴本王,你是鬼神嗎?”君慕白那一副你編,你再編,本王就靜靜地看著你繼續騙的表情,著實讓白君傾有些無奈。


  她終於明白了,狼來的故事,說謊說得太多了,真的想要說一次實話的時候,反倒讓人不再相信了。


  “王爺見過大白天出來溜達的鬼神嗎?”


  “若小白是,那本王還真就見過一個。”


  “那真是讓王爺失望了,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說過,天道山慕容家的家主,慕容攸寧。”


  “小白的,曾用名?”君慕白的語氣中,明顯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白君傾再次明白了什麽叫擺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她騙了君慕白的話,現在全都來償還了。


  “除了微臣的曾用名。”


  “詭醫之名,天下皆知,本王又怎會不知?”


  “王爺知道詭醫,可王爺可知道,詭醫之名是如何得來的嗎?慕容家家主,是在數十人當中層層甄選出來的。慕容攸寧十幾歲的時候,便成為了慕容家的家主,在當上家主的第二年,她開始下山遊曆,那年,她十四歲。”


  “慕容攸寧從涼西一路向東,為了習得天下最精妙的醫術,她去過大理,路過墨陽,見過漠北黃沙,在淅川飲過酒,於東鹿灑過血,六年裏,她幾乎走遍了半個雲鼎大陸,才得了一個詭醫之名。”


  “慕容家主,的確是個巾幗不讓須眉的女子,便是本王,也沒有親身體驗過,走遍半個雲鼎大陸是什麽樣的一種感受。”他自幼尊貴,無論是攸寧還是現如今,他的處境都不允許他這般做。他雖然知天下事,見識頗豐,卻都是從書本上,從屬下的回報得知的,從來沒有親自走出去看一看。


  “在慕容攸寧這六年之中,她卻並不是獨行一人的,在她下山的第二年,遇到了一個對她來說很重要的人,那個人便是兩百年前盛極一時,現如今卻沒落與曆史的長河之中的墨陽秋家家主,秋芝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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