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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77米 恍如初識

  “哦?是世子爺的雙生妹妹?不知白小姐能否抬起頭來,給咱們爺瞧瞧?”


  “小女蒲柳之姿,恐有辱王爺聖觀。”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攝政王發話想要看,她不能不照辦,略微的將頭抬起,卻還是按照覲見的禮儀,垂下眼眸,並沒有看到,鮫紗後麵,君慕白那一雙帶著玩味的碧綠鳳眸,整慵懶的打量著她。


  “呦,像,真是像,白小姐長的與世子爺,真是一般無二,若不是知道白小姐與世子爺是雙生子,咱家還以為,是世子爺穿著女裝進宮了呢。”


  這樣的話,在白君傾的記憶之中,聽說過很多次,但凡事看見過白君傾和白君羨的人,都會發出類似這般的感歎,便是白君傾自己,剛剛穿越來的時候,親眼見到白君羨的時候,也有著這般感歎。


  白君傾和白君羨,就如同一個人一樣,這一點便是連白君傾都很驚訝。


  “小尹子,下次再見到小白,你可要也問問小白,是不是偷偷穿了兄長的衣衫,女扮了男裝入了朝堂。”


  這話的語氣,意味深長,即便是鎮定如白君傾,都不由的眯了眯眼,隻覺得君慕白這話裏有話,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鑾駕,猜測這君慕白,究竟是為了打趣她才這般說的,還是他真的發現了什麽?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覺得,是不是君慕白對她的真實身份發現了什麽端倪。


  “王爺說笑了,女子,怎能入了朝堂?況且,哥哥自身體康健之後,便修煉了玄氣,小女雖然半年以前玄氣還小有所成,但是如今,卻不過是一屆廢柴,哪裏能與哥哥相比,又如何能偽裝的了哥哥。”


  白君傾的性子雖然冷漠,但是真正的白君傾,不僅僅生了一個好模樣,還生了一副好嗓音,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啞著嗓子說話,聲音極為悅耳,不似白詩柔那般嗲聲嗲氣,聽了讓人身子發酥,也不似江南女子那般吳儂軟語,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卻格外的吸引人,別有一番滋味。


  “唔,小白的確是任何人都偽裝不了,也代替不了的。”


  君慕白坐在鑾駕裏,目光灼灼的看著下麵的白君傾,這兄妹二人的確長得像,不,這已經不僅僅是長得像,而是如同一人了。兩個人站在一起,就如同影子一般,若這兩人穿著一樣的衣服站在一起,幾乎沒有人能分得清這兩人究竟誰是誰。


  就像是白君傾,一直裝作白君羨活躍著,卻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一般,現在的白君傾,也沒有人發現她與白君羨偽裝的白君傾有什麽區別。便是連向來有眼力的尹長弦,都沒有發現,眼前這個白家小姐,就是他一直稱讚的世子爺。


  但是君慕白卻與常人不同,盡管白君傾與白君羨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隻需要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就是他的小白。


  君慕白性感的唇角勾了勾,小白,原來你女裝,竟是這般模樣,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呢。


  “白家小姐的聲音,倒是悅耳的很。”


  原來這才是小白的真實聲音,比他想象的,還要讓人愉悅。


  “王爺過獎了。”


  “今日,是太後宣召的?”


  “正是,太後宣召小女入宮,作陪升平公主。”


  “罷了,宴上那麽多人,升平那丫頭,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小白倒不如好生陪陪本王了。”


  說話間,君慕白又擺了擺手,尹長弦深得君慕白的心思,擺了擺手中的帕子,高聲喊道,“起!”


  隨著尹長弦的一聲令下,君慕白的鑾駕再次被抬起,慢悠悠的走向東華宮。尹長弦則是在後麵對著白君傾笑了笑,“白家小姐,請吧。”


  白君傾實在是不願以這般姿態與君慕白過多的接觸,她之所以敢以男子之姿與君慕白周旋,很重要的一方麵便是因為,君慕白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子之身的白君傾,所以她偽裝成白君羨,根本不怕君慕白發現什麽端倪。


  但是現在卻不同了,她怕她現在以女子的身份過多的接觸君慕白,以君慕白的敏銳,定然能發現出什麽異樣。


  “大人,可是太後那邊,小女怕是不好交代。”


  尹長弦掃了眼方才給白君傾引路的小太監,那小太監哆哆嗦嗦的不敢去看他,“嗬,白家小姐放心,咱們爺要見的人,便是天王老子都阻擋不了,給太後的交代嗎?咱們爺的旨意,便是最大的交代。”


  那引路的小太監連忙配合著笑道,“白小姐放心,奴才這就去給太後老佛爺回話,您被攝政王宣走了,定然不會讓您不好交代的。”


  “既然如此,就勞煩公公,帶小女向太後娘娘請罪了。”


  “白小姐放心隨總管大人走便是。”


  白君傾覺得有些尷尬,卻還是不情不願的跟著尹長弦向著東華宮走去。路上著實感歎了一下君慕白的勢力,竟然連太後都不放在眼中,看著中途截人,想要就要,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顏麵,也不畏懼任何人的勢力,因為他就是至尊。


  白君傾被請進東華宮,還是被帶著進了含涼殿,在含涼殿外,白君傾如第一次進東華宮時那般,在含涼殿門外見到了守著的沉央和玉陽公子。


  沉央是一副冰塊臉,見到白君傾雖然驚詫她的長相,卻也隻是多看了兩眼,眸孔稍稍放大了下,還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是玉陽公子卻是不同,走了兩步迎了上來,含笑的看著白君傾,禮數有加一派謙謙公子模樣。


  “這位,想必就是世子爺的雙生妹妹,永平侯府的嫡出大小姐,君傾小姐了。”


  白君傾也福了福身作為回禮,“都說攝政王殿下身邊,有位醫術精妙的如玉公子,這位公子,想必就是玉陽公子了,小女這廂,有禮了。”


  “白小姐著實有眼力,在下不才,正是玉陽,這般名聲,不過是傳言罷了,若論醫術精妙的如玉公子,在下又怎比得上世子爺。世子爺的醫術容貌,才是世間一絕。”玉陽含笑間掃了一眼一旁的沉央,才又回過頭來看向白君傾,“君傾小姐的容貌,與世子爺竟是這般相似,玉陽恍惚間,還以為見到了世子爺。”


  “不過神似而已,小女還是不及哥哥風姿的。”


  玉陽隻是笑笑,然後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就如同白君傾第一次入東華宮那般,“白小姐,王爺就在裏麵,請吧。”


  “多謝玉陽公子。”


  白君傾福了福身,便推門進了含涼殿,自從入了東華宮,在含涼殿門口遇到沉央與玉陽,在到如今進了這含涼殿,白君傾都有一種錯覺,一種仿佛事件重演,或者是又穿回過往的錯覺。


  因為她進了這含涼殿,看見的就如同第一次進含涼殿那般,君慕白還是一襲優雅飄逸的白衣,披散著墨發,立於書案後勾勾畫畫著什麽,大肥貓同樣是慵懶的趴在一旁眯著眼睛,這種錯覺,讓白君傾有一種再次穿越時空之感。


  隻是雖然場景如此熟悉,但是白君傾還是明白,越是這般,她才越應該警惕起來!


  “小女永平侯府嫡女白君傾,見過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這一次君慕白卻沒有像上次一般,再書案後麵勾勾畫畫,讓她在下麵跪了許久,而是嘴角勾著一絲笑意,抬起頭來看向白君傾。


  “白君傾……君傾……”君慕白叨念著白君傾的名字,隨後又低下頭,不知道在寫畫著什麽,“小白,起來吧。”


  這一聲熟悉的小白,著實讓白君傾心中一驚,心中思緒萬千,麵上卻鎮定的仿佛什麽都沒有聽到一般,緩緩地站起身來,“多謝王爺。”


  君慕白在紙上作畫,偶爾抬起頭看了一眼白君傾,心中覺得越發的有趣,當初這小狐狸以白君羨的身份入宮覲見,現在,終於在他麵前報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了,這小狐,的確是個會演戲的。


  “小白,過來。”


  不過多時,君慕白放下手中的筆,對著白君傾招了招手,白君傾眼皮一跳,心中有些抗拒,這妖孽不會還像上次一般,把她初次相見的那般落魄模樣畫出來讓她說些什麽吧?若真是如此,那麽隻能證明一件事,這妖孽,已經識破了她的身份,那樣就真的是,大大的不妙了。


  白君傾心中思緒萬千,道了一聲是,邁著小巧的步子走到桌案旁,深吸了一口氣去看那副畫,卻並沒有看到自己做的最壞的那個打算。


  畫上不是她第一次在山洞見到君慕白時的那副淒慘模樣,而是一隻,額……是一隻披著豬,正在吃老虎。


  豬吃老虎?畫的這個形象精妙,這畫的意思,是扮豬吃老虎?


  “小白,這畫畫的可還好?”


  不管君慕白的目的是什麽,這畫又意味著什麽,既然畫的意思是扮豬吃老虎,那麽白君傾也便打定了注意,就把這豬,扮到底了!

  “王爺筆鋒淩厲,入木三分,走筆龍蛇,此畫,堪稱精妙。”


  “嗬,精妙嗎?”君慕白沒有像上次那般,抱著大肥貓靠在窗旁的玉榻上,而是站在白君傾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唔,本王也覺得這畫的確精妙,小白有沒有覺得,這豬,似曾相識?”


  “小女見識短淺,並未覺得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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