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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76米 一眼便能認出你

  白君傾並不是純粹的威脅,如果今日張媽不說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她向來都是言出必行,今日就必定會一聲令下,將張媽調查個清清楚楚。


  果然,在白君傾沒有一絲質疑的目光之下,張媽感受到了這種壓迫感,將一切都從實招來。


  “蘇姨娘把我安排在夫人的身邊,就是以防夫人生下世子,沒想到夫人竟是一胎雙生,真的生下了少爺,蘇姨娘就想著要除掉少爺,讓我在身子上塗抹了青良子,敗壞了少爺的身子。隨後每個月,都給少爺服用少量的青良子,青良子用量極少,卻無法清除,便是連禦醫都無法查出來,可是服用的多了,就能徹底的毀了身子,少爺臥床十多年,也是因為服用了青良子的緣故。”


  白君傾原本以為,張媽或許是被蘇姨娘收買的,或許是被蘇姨娘威脅。隻是沒想到,張媽竟是從始至終都是蘇姨娘的人,蘇姨娘竟是在十五年前,甚至更久遠的時候,就下了這樣的一步棋!


  果然是好手段!


  “如此,張媽有一句話倒是說的很對。”白君傾眯了眯桃花眼,“你的確是毒蛇,卻不是農夫懷裏的毒蛇!”


  “少爺!張媽對不起少爺,也對不起夫人!但是除了這件事之外,張媽對少爺的確是真心的,還請少爺看在張媽這十幾年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不要牽連張媽的家人!這一切都是張媽犯下的錯,做下的孽!就讓張媽一人償還吧!張媽願意已死,以贖罪孽!”


  “死?那不是太便宜你了。”


  雖然說各謀其職,她做了一個蘇家奴婢的本分,但是她害了白君羨的十五年,卻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償還的了的!


  “張媽一切都聽憑少爺發落!”


  “既然你要聽憑發落,那麽我就讓你,做一件事。”


  “少爺請講。”


  白君傾勾了勾唇,顯得有些邪魅詭異,“我要你去……”


  …………


  兩百多年前的江湖,都知道慕容家家主慕容攸寧最喜歡的便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慕容攸寧聞名江湖的除了醫毒雙絕之外,便是這套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的奉行之法下,所代表的高深廣泛的武學功法。


  但所有人都猜測,慕容家主以彼之道還之彼身,用對手的功法打敗對手,是在功法和心裏上對對手的絕對碾壓,但其實沒有人知道,慕容攸寧是因為懶。懶的在無所謂的人身上浪費心思,過招的時候懶的去想用什麽招式破解,用什麽招式去打敗對方,直接簡單幹脆又直接的,用覺得的實力來用對方的招式戰勝對方。


  所以,做為兩百年後的白君傾,依然奉行著這般行事之道。對於蘇姨娘,事情發展到現在,她已經不願再多花什麽心思去對付蘇姨娘了,剩下的事,便也讓蘇姨娘嚐一嚐,她自己的手段是什麽滋味吧。


  次日一早,白君傾在無方空間修煉完,用早膳的時候得到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蘇家的審判下來了,蘇凜問斬,蘇家其餘人等時代為奴,發配邊疆,妙法寺查封,妙法寺上下,與蘇凜一樣,全部問斬!


  第二個消息,是在白君傾意料之外,甚至是根本不會想到的事情,太後竟然宣召白君傾入宮覲見。


  太後宣召明日入宮覲見,便是一刻不得耽誤,白君傾得了消息,便沒有去鎮府斯看蘇凜,而是翹班去了幽蘭小築,與白君羨商談明日入宮覲見之事。


  “太後怎麽會突然宣召我入宮?”雖然是在幽蘭小築,但是為了不讓有心人聽了去,白君羨還是以白君傾的身份自居。


  “我一時也想不到,太後怎麽會如此突然的宣召你入宮。”在景山獵宴的時候,白君傾便已經發現了,太後對她的態度是不同的,那個時候她的理解的是,在外人看來,她是君慕白的人,太後如此不過是因為君慕白的關係。


  但是現在看來,卻好像並不單單如此,若是針對君慕白,太後隻需找她的不自在就好了,何必要見一個已經成了廢柴的白君傾?

  “自古宴無好宴,太後懿旨上說的是,升平公主許久不回宮,宮裏也許久沒有好好的熱鬧熱鬧了,所以特意辦了一場遊園宴,宣召各家閨秀作陪。”


  “就算鴻門宴又如何,我也要親自去品上一品。”


  “什麽?你……”白君羨左右看了看,然後小聲的在白君傾耳邊低聲說道,“你要自己去?”


  白君傾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本就是衝著我來的,不管事情如何,也都是因為我引起來的,我自然要親自去會一會。”


  “不行!”白君傾每次入宮一次,白君羨就要擔憂很久,就怕她去了宮,就再出不來了,宮門深似海,有多少人莫名其妙的就死在了宮裏,他這次又怎麽放心讓白君傾再進宮。“你不能去,這次,我去!”


  雖然白君傾是穿越過來的,但是做為這個身體雙生子奇妙的感應,白君傾還是能體會到白君羨現在的心情,心裏生出一股從未體會到的感覺,從來沒有人把她的死活看的如此之重,無論是做殺手的時候還是做慕容家家主的時候,這種被人在乎重視的感覺,很奇妙,也……很暖。


  “你現在身子雖然調理的好一點了,但是還是達不到尋常人那班健康的體魄,宮中赴宴,定是要傷神的,我雖不擔心你是否能應對各種狀況,但是我擔心的是你的身體能否支撐著你去應付那些瑣事。”


  白君羨現在正在清楚體內的毒素,身體正是虛弱的時候,操不得心,而且不能飲酒,宮中赴宴,又怎會少了飲酒呢?雖說是女眷,但是宮中釀製的果酒,正是適合女眷飲的。


  “一說到正經事,你就拿我的身體當借口。反正這身體是你在調養,是好是壞,不都你說的算。”


  白君傾無奈的笑了笑,“你放心便是了,就算太後不安好心,我猜想這一次覲見,她還不至於做什麽。”


  白君傾又查看了下白君羨的身體,然後便離開了幽蘭小築,外人不知,最後留在幽蘭小築的白君傾,其實已經換回了真正的白君傾了。


  因為太後的宣召,老夫人與白文正對此事的天極為看中,不僅連夜製了新衣,還置辦了許多收拾給白君傾送了過去,白君傾看著桌子上喜氣豔麗的衣服首飾,不屑的嗤笑了一聲,捧高踩低,果然是人的通性,半年之前的白君傾,吃穿用度都是頂級的,半年之後的白君傾,卻是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現在她以白君羨的身份重新崛起,這一切的殊榮又都得回來了嗎?

  翌日白君傾從一些豔麗的新衣裏麵挑選了一件稍微素靜一點的紫色衣衫,一襲鑲金邊紫蓮薄紗群,配上那一雙魅人的桃花眼,倒像是誤入了凡間的仙子,更像是林間的女妖。紫色是貴氣的顏色,卻是極其挑人的顏色,很少有人能把這般顏色穿出白君傾這般優雅仙氣十足。


  乘著候府的馬車,白君傾悠悠然的進了皇宮。


  可是白君傾所有的準備,都在遇到君慕白的那一刻發生了變故。


  白君傾隨著小太監入了宮門,整向著太後的慈寧宮去,中途卻正巧遇到了做些鑾架從禦書房出來,路過的君慕白。


  君慕白坐著八人抬的鑾架,千金一匹的鮫沙在鑾架上飛揚,將君慕白與這喧囂的凡塵隔絕起來。


  “奴才給攝政王請安,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著君慕白的鑾架而過,周遭的宮女太監全部紛紛讓開道路,跪在兩側。


  “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白君傾也同樣低頭請安,這不是她第一次看到君慕白這般大的排場了,卻隻是感歎,每次見到君慕白,他的排場都一次比一次大,不愧是這江山的真正主宰。


  君慕白的鑾架從遠而近,伴隨著暗香,君慕白沒有出聲,但是白君傾能猜想到,此刻鮫紗內的君慕白,必定是慵懶的側身靠在鑾架裏,懷裏還抱著那跟隻大肥貓一樣的九尾玄麟,眯著碧綠的鳳眸,修長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大白貓。


  就在白君傾以為君慕白的鑾架要從她身邊過去的時候,隻見那隻修長如玉的手,慢悠悠的從鮫紗之中伸了出來,接著尹長弦的聲音便在耳邊響起。


  “停!”


  君慕白雖然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有說,但是白君傾卻看到,那隻修長如玉的手,伸著食指慵懶的朝著她的方向點了點,隻一下尹長弦便已經明白了君慕白的意思,同樣明白的,還有白君傾。


  白君傾暗自道了聲不好,沒想到她越不想看到人,就越能碰到,越想要讓他趕緊從自己身邊過去,他就越要糾纏她,果然,就在白君傾腹誹的時候,就感覺到尹長弦走到自己身邊,捏著帕子翹著蘭花指,傲嬌的道。


  “咱家不知,這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


  白君傾雖然知道他這是明知故問,卻還是低頭福身,禮數周全大顯大家閨秀的名門風範。


  “回大人的話,小女子永平候府嫡女,白君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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