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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75米 早有預謀

  她那時就已經懷疑了白君羨身邊的人,並不知這毒是通過什麽讓白君羨服用的,如今她卻已經確定了。


  如此,她就算沒有派太虛海東青偷聽了白黎封的話,隻要這藥一端上來,她就能發現異常。


  “少爺現在身體能好,多虧了這些年服藥的結果,少爺莫要任性,身體重要呀。”


  白君傾端著那藥,看著那還冒著熱氣的湯藥,笑的有些意味深長,“鴻飛,這藥,我可是每月都服用?”


  “少爺,這藥是宮裏的禦醫給你開的調養方子,你每個月都要服用的,有時候你也不喝,隻道身體已經如此破敗了,用了那麽多年的藥也沒有用,但每次都被張媽勸著喝下去。”


  果然如白君傾最初所料那般,這麽多年了,毒素就這麽一點一點的沉積在白君羨的體內,最後身體無法負荷這般毒素,然後一命嗚呼。


  白君傾將藥碗放下,手指沿著藥碗的邊緣,一圈一圈的繞著圈圈,目光看著湯藥,頭也不抬,隻是語氣卻讓人覺得心中發慌。


  “張媽,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張媽覺得今日的少爺,怎麽看怎麽怪異,甚至是陌生。


  “少爺,張媽從你出生起,就一直照顧你,至今已經十五年了。”


  “十五年了,竟是這般久了。”白君傾抬頭看著張媽,“十五年了,就算是養條狗,也該有些感情了,張媽,你跟著我從長安,到姑蘇,又從姑蘇回到了長安,你對我,可會有感情?”


  “公子,你這是說哪的話,張媽從你出生就照顧你,是你的奶娘,自然感情深厚。”


  “是啊,你是我的奶娘,奶娘……”


  白君傾有什麽事情,一下子就想通了,難怪,難怪白君羨出生沒多久就差點夭折,而白君傾卻沒有什麽事情。不是因為白君羨的身體弱,而是因為他們不是同一個奶娘。


  據說白君傾和白君羨是雙生子,出生後的所有用度都是相同的,可白君羨的身體確實每況日下,白君傾卻是沒有什麽問題。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白君羨的身邊,就已經被埋下了隱患。


  是將毒,塗抹在身上,在給白君羨喂奶的時候,隨著乳汁一同進入體內嗎?

  “張媽,不知我問沒問過你,你是如何成為我的奶娘的?”


  張媽的目光有一絲閃躲,但是卻也有些傷痛,“舊日裏的事情了,說這些也是汙了少爺的耳,影響了少爺的心情,不提也罷。”


  “說一說吧,今日不說,怕是也沒有機會說了。”


  張媽察覺到白君傾怪了怪氣的,與往日不同,“少爺今日是怎麽了?好像自從姑蘇回來,就不太一樣了,就連身體都好了,可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是嗎?都多虧了張媽的藥,不然也沒有今日的我。”


  若不是因為她的藥,那般風華絕代的白君羨,也不會用著女裝來掩飾身份,也不用被遺棄姑蘇十多年。如果白君羨沒有病弱,他會從小就是高貴的世子爺,白君傾也不會香消玉殞。


  蘇姨娘是罪魁禍首,張媽卻是那個劊子手!


  “是少爺洪福齊天,夫人在天有靈保佑少爺。”


  “張媽可是被夫人選中的?”


  “沒錯,我家那口子,嗜賭成性,欠下了很多債務。我那時才剛剛生下孩子,卻沒曾想那口子沒有人性,為了還賭債,他竟然將我給賣了!多虧了夫人,夫人路過救了我,還為了還上了賭債,我也因此入了侯府,跟著夫人,給少爺做了奶娘。”


  “果真是夫人救了你嗎?這倒是讓我意外呢,張媽的孩子與丈夫,後來又如何了?”


  張媽歎了一口氣,“我生的是個女兒,給大戶人家做丫鬟,我那口子,本性難改,我入了侯府,就斷了聯係了。”


  白君傾挑了挑眉,既然是斷了聯係,又怎知的本性難改呢?


  “張媽的女兒在大戶人家做丫鬟,怎地沒來侯府?”


  “原本夫人是要安排進侯府的,隻是還沒來,夫人就……”


  算算日子,估計張媽的女兒懂事的時候,蕭氏就已經被蘇姨娘害死了!


  “夫人倒是對張媽頗為照顧,隻是不知道張媽有沒有聽說過,農夫與蛇的故事?”


  “農夫與蛇?”


  張媽隻覺得白君傾性子裏都透著怪異,怎地喝個藥,卻說起故事了?

  “沒聽過,沒關係,我講給你聽。”白君傾幽幽的站起身來,一邊用森冷的語氣講著故事,一邊一步步的向著張媽走去,“傳說,一農夫冬日逢一蛇,疑其僵,乃拾之入懷,以己之體暖之。蛇大驚,乃蘇,以其本能故,以利齒齧農,竟殺之。農瀕死而悔曰:‘吾欲行善,然以學淺故,竟害己命,而遭此惡報哉。‘”


  “這個故事是說,做人一定要分清善惡,隻能把援助之手伸向善良的人。對那些惡人即使仁至義盡,他們的本性也是不會改變的。”白君傾繞到張媽的身後,負手而立,側著腦袋看向張媽,“這個故事,倒是不知道張媽有沒有聽懂呢?”


  張媽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一直潛伏在白君羨身邊這麽多年,而沒有被白君羨發現一絲異樣。


  “張媽愚笨,故事雖然聽懂了,卻不知少爺是何意?”


  “隻要故事聽懂了就好。”白君傾突然就笑了,看著轉過來看她的張媽,“張媽不覺得,夫人就像是這個農夫,而張媽,卻像極了這條毒蛇嗎?”


  張媽突然很是慌張,但是多半卻是震驚,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冤枉一般,“少爺這話是什麽意思?張媽一直盡心盡力的照料少爺,可是沒有做出一點對不起少爺的事情啊。”


  “是嗎?”白君傾又繞著張媽,走了回去,“張媽能有今日,多虧了當年夫人的善舉,不然張媽現在,或許已經入了紅塵也說不準,張媽說,是也不是?”


  “少爺說的沒錯,多虧了夫人,才能有現在的張媽。”


  “可是張媽卻做出這樣,毒蛇一般出賣主子的事情,張媽,你的良心,可還安好?”


  “少爺!少爺這麽說,張媽冤枉!”


  “冤枉?”白君傾伸手,慢慢的將桌子上的湯藥重新端了起來,“那這湯藥,張媽如何與我解釋呢?”


  張媽眼中閃過慌張,卻還是做出鎮定的模樣,“這是禦醫給少爺開的調養方子,張媽不過是按照方子抓到煎藥。”


  對於張媽的死鴨子嘴硬,白君傾不怒反笑,桃花眼妖冶異常,“難不成這青良子,也是禦醫開的方子裏麵的嗎?”


  “青良子?什麽青良子?我沒有聽說過,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是嗎?”


  白君傾對著蕭鴻飛挑了挑下巴,“張媽也照顧我多年了,既然這是禦醫開的調養方子,那麽今日,就也給張媽調養調養吧。”


  蕭鴻飛接收到了白君傾的意思,若是到了現在,他還沒有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麽一回事,他也不用在白君傾身邊跟著學什麽了,明白了原來少爺的身體,竟然都是拜這張媽所賜,蕭鴻飛的脾氣立刻上了來。


  “張媽!少爺和夫人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等事情!簡直該死!”


  蕭鴻飛的玄氣,在同齡人之間也算是高手,相比玄氣平平,還沒有突破凝聚期的張媽來說,張媽的玄氣簡直不值一提。


  隻見蕭鴻飛上前一步,便將張媽扣壓在桌子上,端起桌子上的湯藥就要向張媽的嘴裏灌。張媽自然是掙紮的,但是在蕭鴻飛手上,所有的掙紮都無事於補。


  “少爺!少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做出對不起少爺的事情啊,我不知道青良子是什麽,我沒有在藥裏下青良子啊!唔……”


  一碗藥,在張媽的掙紮,白君傾的冷眼注視之下,還是全部被灌了下去,白君傾坐在椅子上,看著張媽匍匐在地,扣著嗓子要把藥吐出來。


  “咳咳……嘔……咳咳……”


  “張媽,我今日能問你,便是代表著我已經全然知曉了,不過是念在你跟了我多年的份上,給你一次機會而,你是說,還是不說呢?”


  “少爺!張媽是冤枉的!”


  “張媽莫要急的喊冤,我且再問張媽一個問題,張媽可是要想好了再回答。”


  “少爺請說。”


  “北鎮撫司的名聲,怕是普天之下沒有幾人不知曉的,張媽覺得,我身為北鎮撫司的鎮撫使,麾下率領著錦衣衛,想要差到一個人的所在,需要幾個時辰?想要平白無故的將一個人關進我鎮撫司的詔獄,需不需要理由?”


  白君傾這明顯的威脅,是要告訴張媽,她隻需要一聲令下,就能查到她的底細,她的女兒,她的丈夫,她家裏的上上下下,甚至是養的狗什麽性別都能調查的清清楚楚。


  張媽聽到懂,既然是聽懂了,臉色就變得慘白,神情也變得驚慌。


  “是蘇姨娘!是蘇姨娘讓我這麽做的!我是蘇家的家養奴婢,遇到夫人,其實都是蘇姨娘計劃好的,夫人心善,在夫人懷了孩子的時候,蘇姨娘就一手策劃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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