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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47米 此景最銷魂

  用過晚膳後,白君傾在院子裏修煉些許時候,便進了浴房,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正思索著馮知建的同黨到底是誰?腰牌上的湘字又究竟是何意的時候,猛地察覺有恙,還未等她起身,屏風那邊傳來一陣翅膀的撲棱聲,伴隨著的是怪異的說話聲。


  “主子爺吉祥,主子爺吉祥,小白最蠢……”


  “唔,你這蠢東西暴露了吧。”


  白君傾顯然已經習慣了這妖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房內的事情。但在自己沐浴的時候出現,還是讓她險些暴露!若不是察覺到了那隻臭屁張狂的太虛海東青,君慕白此時站在她麵前她都未必感知的到!可即便如此,君慕白的速度還是太快,即便是察覺到了,也沒有時間讓她穿上衣服!


  “蠢鳥,你能活到現在,果然是小白對你,太過仁慈了。”


  雖然如此近的距離,她也無法感受到君慕白的氣息,但是她能感受到那蠢鳥的氣息越來越近,為了不讓自己身份暴露,白君傾當下便鋌而走險。


  “哪裏來的宵小之徒!”


  隔著屏風,白君傾看不到人,裝著糊塗權當沒有聽出來他的聲音。手上倏地提了玄氣,揚起的水珠全部結冰,化掌一揮,如同冰箭一般穿破屏風正向著君慕白所在的位置襲去。


  於此同時,另一隻手提了玄氣,去吸掛在屏風上的衣衫。


  君慕白提著棲架,甚至連手都沒抬一下,步伐悠然,那些鋒利的冰箭,根本無法擋住他的步伐分毫,還未到他麵前,在還有一尺的地方,就仿佛遇到了屏障,全部停住瞬間碎成冰屑。而與冰箭一同碎成屑的,還有白君傾掛在屏風上的衣服。


  “主子爺威武,小白真蠢……”太虛海東青撲棱著翅膀,興奮的在橫杠上跳來跳去的。


  “唔,你這蠢鳥倒是說了句實在話。”


  白君傾赤裸的手臂還保持著吸納衣服的動作,看著那衣衫盡數在眼前碎成破布,白君傾心中隻覺得萬馬奔騰,咒罵君慕白的同時,越是慌亂的時候理智便越保持著鎮靜,在君慕白繞過屏風的瞬間,便鑽進水中爬在池邊,隻露出一個腦袋和半個光潔的後背。


  “原來是王爺駕到,恕臣衣冠不整,無法給王爺行禮。”白君傾語氣平板,麵目表情,雖然看不出她此時的喜怒,但是從她的話就能聽出來,她此時是惱了的,“微臣方才冒犯了,微臣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鼠輩宵小!”


  君慕白就提著蠢鳥,淡然的站在池子邊,居高臨下的看著白君傾,卻是沒有因她話語的諷刺而惱怒,而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手中的太虛海東青撲棱著翅膀,睜著圓溜溜的小藍眼看著她,“小白好白,出水芙蓉,美人給爺笑一個。”


  “嗬,你這蠢鳥倒是有眼光,若不是知道小白有個雙胞妹妹,本王還以為眼下所見,是位女子。”白君傾皺眉,心中一驚,總覺得君慕白這話裏有些深意,難道他發現了什麽?

  君慕白繞著水池,將太虛海東青掛了起來,然後優雅而慵懶的坐到了一旁的軟塌上,目光輕飄飄的盯著水池裏的白君傾。


  “蓮池水滑洗凝脂,雪為肌骨易消魂,美人沐浴,如此美景,小白可是知曉本王今夜會來。”


  白君傾皺眉,整個身子都爬在池子上做掩護,目光警惕的看著君慕白,什麽意思,這是說她故意色誘?


  “王爺真是說笑了,王爺行蹤,向來神出鬼沒,王爺的心思,更不是微臣這等凡人所能揣測一二的。”


  君慕白整個人都歪倒在軟塌上,一隻手指著腦袋,墨發散落。曲起一條腿在榻上,紅色衣袍的衣擺滑落在地,鬆垮的領口露出性感的鎖骨,稍顯風騷。


  隨手一揮,白君傾手邊的酒壺便已落入君慕白的手中,隻見他養著頭抬起手,玉指執壺,薄唇微張,青瓷酒壺傾倒,醇香美酒傾瀉進落入口中,喉結滾動,嘴角尚有酒液流出,似是染指聖潔一般,滑過他的鎖骨,消失在衣衫之中。末了,那碧綠的鳳眸還夾著萬種風情似的向白君傾看去。


  此情此景,饒是白君傾從不貪戀美色,也被他一舉手一投足,勾魂奪命的眼神而有一絲口幹舌燥,隨著他喉嚨的吞咽,而咽了咽口水。


  “小白這裏的酒,倒是不錯。”


  何止是不錯!那是她用天府之水生出的紅蓮釀的紅蓮酒!雖然時間有些短不夠香醇,但是功效堪比天府之水!

  “微臣自己所釀,實在上不得台麵,王爺若是喜歡,微臣便差人給王爺送進宮品嚐。”


  “何必如此麻煩,本王若是想喝了,便來尋小白便是了。”


  “哪裏敢勞煩王爺大駕。”拜托了您了,可千萬別再有事沒事的就往侯府跑!真是消受不起!


  “小白,你還沒有回答本王。”


  白君傾在心中默念了兩句《清心咒》,早知與這妖孽相處,要打起十二分的警惕。難怪修行之人常說,美色如猛虎,避之恐不及!

  “不知王爺要微臣回答什麽?”


  “本王不是讓季尋帶話給你了,難道是他辦事不利嗎?”


  這話說的,大有白君傾一個否認,他就讓季尋落得和她那件衣服一樣的下場。而遠處的季尋,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莫名的覺得後背森涼。


  “王爺金口玉言,季尋哪裏敢忘。”


  “唔,如此,看小白將自己清洗幹淨的模樣,一定是對本王思念的很。”


  “…………”真想將他那張嘴冰封起來!


  白君傾的啞口無言,君慕白甚是愉悅,鳳眸侵略一般從白君傾的白皙的肩頭,一路看向水下,那一絲不掛的玲瓏身姿,就這般肆無忌憚的暴露在他的眼底。如瀑長發貼在肩上,發絲蕩漾在水上,纖腰長腿隱約可見,如此,這一向聰慧的小狐,還將自己偽裝成男人,他雖不近女色,卻又不瞎。


  正思量間,白君傾猛地一個回眸,碧綠的鳳眸正對上那似醉非醉的桃花眼。水霧朦朧之後,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讓人心神蕩漾。即便如此平淡冷漠的看向他,也是一副勾人的模樣,讓人無法抵擋其誘惑。


  眼尾上翹,不笑的時候像桃花,笑的時候像月牙,迷離媚態,似醉非醉,十分勾魂,這邊是桃花眼的魅力所在。


  “王爺?”


  君慕白鳳眸中閃過一絲異樣,口渴一般仰起頭來,想要壓抑什麽似的,竟是將那半壺紅蓮釀一飲而盡,酒液濕了衣衫,更顯風流性感。


  君慕白修長的指背擦了擦嘴角的酒液,隨即在白君傾瞪大了的雙眸中,緩緩地起身,走到池邊蹲下,修長的手指撩起一池春水,鳳眸輕佻的看著白君傾。


  “小白如此,可是為了想與本王共浴,自薦枕席?”


  白君傾警惕的瞪著君慕白,大有他在有什麽逾越的動作,就幹脆鑽進空間裏!


  “如此小白倒是多慮了,本王早就說過,本王要的是你的魂。”


  君慕白站起身,剛剛撩撥完池水的手指,竟是沒有一點濕痕。


  “池水已經涼了,小白還要泡多久?”


  “王爺今夜,可還要留宿?”白君傾心中憤恨!她也不想再泡下去啊!可大爺您在這不走,她沒辦法出去呀!


  君慕白盯著白君傾那幽怨的臉,想起方才自己的反常,皺了皺眉,“本王今夜還有要務在身,不能留下來陪伴小白了。”


  白君傾臉上頓時顯出一絲細微的喜色,“如此,便恭送王爺。”


  望著那光潔的背,君慕白隻覺得喉嚨有些緊,撇過臉去,褪了自己的衣袍拋向白君傾,紅袍飛揚,劈頭蓋臉的將白君傾罩在衣袍之中,遮住了滿池春光。


  “弱雞一般的身子,可無法承受本王的恩寵,共浴戲水自薦枕席這樣的招數,小白可莫要再用了。”


  待白君傾掀開衣袍的時候,浴房內已不見了君慕白的蹤跡。


  “呼……”


  白君傾終於放鬆了一口氣,這妖孽可算是送走了,否則今夜她興許真會在這池子裏泡上一整夜!


  捏著手中紅色衣袍,質量極品,還散發著淡淡的雪蓮香,這妖孽慣會在夜裏穿的如此風騷!


  白君傾才跨出水池,意念所動,拿出空間裏放置的衣衫,自上次景山獵宴毀了衣衫之後,她便重新置辦了空間,放了一些常用的衣衫銀兩之類的物件。


  才剛拿出衣衫,便聽見外麵有腳步聲,隨即一道女聲在房門處響起。


  “世子爺。”


  這聲音,她從未聽過,“誰?”


  “屬下夜歌,攝政王麾下金吾衛。”


  “何事?”白君傾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詢問著。


  “奉主子爺之命,給世子爺送衣物。”


  白君傾係著腰帶的手一頓,這九妖精的辦事速度倒是夠快的!

  “不必了,你回去複命吧。”


  “主子爺吩咐,從今日起夜歌便接替季尋一切事務,侍奉世子爺。”


  白君傾穿好衣服,打開房門,門外是個一襲穿著金吾衛黑色金裝的女色,雙手捧著衣衫,麵容姣好英姿颯爽,攝政王麾下,果然都是美貌之人。


  “接替季尋?季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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