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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045米 破解暗語

  在其職謀其事,她自認為自己不是濫殺無辜之徒,卻也不是可以拯救蒼生濫好心的聖母。


  “大人,這裏有個暗格!”


  白君傾走過去,在字畫的後麵,果然有一個暗格,裏麵有一塊腰牌,還有一堆信件。白君傾隨意拿了兩張信件看了看,眉心一皺,這些所謂的信件,竟然都是白紙,上麵沒有一個字。


  “這密信,難道還需要特殊藥水不成?”


  有一些為了不讓密信不落入別人手上而泄露消息,而將信件用特殊的藥物侵染,使字跡消失在紙上,需要再用特殊的手法或藥物才能讓字跡顯現。溫子染是北鎮撫司的統領千戶,最擅長的就是各種暗語密信。


  “拿去試試。”


  溫子染道了聲是便匆匆離去,白君傾捏著手中的那塊紫檀木腰牌,上麵刻了一個湘字。


  湘……?代表何意?


  不過多時,溫子染便又拿著信件返回,白君傾隻看他的臉色,便已經能猜出他這是無功而返了。


  “大人,火燎,水浸,藥物全都試過了,都沒有用。”


  白君傾隨手接過一張信件,馮知建是極為有資曆的鎮撫使,家裏不是氏族大家,沒有強硬的後台不能世襲錦衣衛,而是經過層層選拔,從緹騎做起,曆經二十七年才爬上鎮撫使的位置。現如今這些千戶緹騎會的手段,馮知建都是了如指掌,想要做到不為人知,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能被放進暗格之中的,定然不會真的是白紙,大人,屬下帶回鎮撫司,再試試其他方法。”


  白君傾摸著信件,那信件入手有些絲滑,抬起拇指看了看,隱約可見一絲粉色,放在鼻尖嗅了嗅,白君傾心中便有了主意。


  “去,找些胭脂過來。”


  “胭脂?”溫子染顯然對白君傾充滿了質疑,“大人,據屬下所知,並沒有需要用胭脂來顯現的藥物。”


  白君傾以十五歲之齡上任鎮撫使,許多人都知道她這個官職,是因為生的俊俏被攝政王看上了,所以即便她在景山獵宴獲得了頭籌,大家也都把她當做是以色侍君的小白臉,以色上位,沒什麽本事。對她表麵恭敬,也不過是因為她是世子,又是鎮撫使而已。


  白君傾知道大家的心裏想法,東廠和錦衣衛都是攝政王的屬下,對攝政王忠心耿耿,對於她這個空降司令,麵上雖然恭敬,眼神卻是欺瞞不了的。但是她也不在乎,也懶得去理會,她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她的本事,而不是用口舌。


  “鴻飛。”


  蕭鴻飛自景山獵宴之後,對白君傾簡直就是崇拜,別人不知道白君傾的本事,他卻從回到侯府之後,將白君傾所做的一切都看在眼中,所以此時白君傾根本無需多說什麽,他就已經能領會白君傾的意思。


  轉身離開,不多時便拿回一盒胭脂。


  “少爺。”


  白君傾點了點頭,接過胭脂盒,直接走到案前,將信件鋪在案上,把胭脂倒在了信件上,待胭脂塗滿了信件的時候,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吹走表麵的胭脂,而信件上,卻顯現出了許多胭脂點。


  “果然如此。”


  這個時代的紙張不似二十一世紀那般,是光滑平整潔白無瑕的,這個時代造紙術還不發達,原料基本上就是樹皮破布和殘絮,處理的技術不弱現代,不僅發黃粗糙,還有很多雜質。


  而這些胭脂點如針尖大小,用肉眼幾乎無法察覺,但是胭脂細膩,正巧可以堵住這些針孔。


  “大人果然心思縝密!竟然連這般小的針孔都能發現。”


  白君傾不以為然的掃了一眼溫子染,哼笑一聲,“若是連溫千戶這般簡單的試題都無法應對,本官也無需做這個鎮撫使了。”


  溫子染神情閃過一絲尷尬,卻是笑著不語,而是用白君傾的方法,讓其他信件的字跡也顯現出來。


  這竟然不是華淵王朝的文字,而是一些長橫,看起來像是軍機暗語。


  “大人,這好像是密語,但是……但是這密語說的是什麽?屬下精通三國二十六種密語,卻從未見過這樣的密語。不知大人可能破譯?”


  古代的密語,就像是現在的摩爾斯密碼一樣。


  白君傾接過信件,嘴角一勾,“這算是溫千戶考驗本鎮撫使的第二道試題嗎?”


  這些手段並不算是高超,溫子染身為鎮撫司千戶,辦理過無數案件,用精通各種暗語,怎會連這種手段都想不到?不過就是想要試探一下她的虛實而已。


  “大人多慮了,屬下著實不知這是何種暗語。”


  白君傾看他的神情不像是說話的樣子,她是殺手,不是考古學家,做家主的時候雖然遊曆百川,但到底不是特務,所知的軍中暗語也是有限。溫子染是暗語方麵的專家,若是連他都不知道的暗語……


  “這書案上的東西,可有人動過?”


  溫子染搖了搖頭,“自發現了暗格,沒有大人發話,這書房大部分都沒有動過。”


  這些針孔看似沒規則,實則卻是有規則的排列著,如果不是特定的密語,那麽就是某種密碼!作為一個殺手,必須要精通情報通訊工作,所以她熟知各種如別爾密碼,摩爾斯密碼等現代密碼。若真如她想的那般,那還缺少一個密鑰,也就是密碼本。


  白君傾翻了翻書案上放著的幾本書,又到了書架前仔細打量,馮知建書架上有很多書,但是看著這些書的磨損程度排列擺放來看,他卻並不是一個愛好讀書的人。而且他書架上的書,類型很統一,都是一些軍事計策方麵的書,隻有……


  白君傾走到書案前,拿過書案上的一本《列國遊》,隻有這一本是雜記!


  這本《列國遊》相比其他的書籍,顯然被翻看過很多次,馮知建應該不是一個愛惜書籍的文臣,所以這本書的邊角都有些皺了。而且……白君傾拿起那書放在鼻下嗅了嗅,與她手上在信件上摸到的一般,有著同樣的淡的幾乎嗅不到的胭脂香。


  “鴻飛,找到我說出的數字所對應的頁數和字數。”


  蕭鴻飛接過《列國遊》點了點頭,“少爺放心,鴻飛明白。”


  “七,十三。”


  蕭鴻飛翻到白君傾說的頁數,找到這一頁對應的字,“兵。”


  “九,二十一。”


  “器。”


  在蕭鴻飛說出第二個字的時候,白君傾便已經能猜出一二了,而一旁從頭看到尾的溫子染,已經開始對白君傾有所反觀,甚至是已經隱隱的承認了白君傾的本事,可見攝政王並不是隨意安排而已。


  “十三,一。”


  “已。”


  “二十九,三。”


  “造。”


  兵器已造!白君傾瞬間便已經想明白了所用!

  原本她以為,一切不過是君慕白的欲加之罪而已,什麽勾結亂黨,這個所謂的亂黨想必就是君璟陌。君璟陌是嫡出皇子,立嫡立長,皇帝駕崩後他是最有可能當上皇帝的,但是,有了君慕白這個意外,他就未必能繼承大統!想要暗中搬倒君慕白,也並無可能。


  但是沒有想到,君慕白給出的所有理由,竟然都是真的!私自鍛造兵器,豢養私兵,這不是意圖造反又是什麽?!那亂黨又是誰?君璟陌當時臉色不佳,可會是他?


  “季尋,將暗格裏麵的東西,全部送進東華宮。”


  這樣看來,君慕白早就已經知曉一切了,如此,白君傾對君慕白的看法,倒是有所改觀。她雖然不是那種用耳朵看人的人,但是對君慕白的印象,也算不得好。可通過此事來看,君慕白當真是不若傳聞那般,是妄害忠良的奸佞小人!


  “等等。”溫子染攔住了季尋,作為千戶,便是鎮撫使的左右手,這樣的事情本該由他去辦,此時白君傾派了季尋去做,溫子染自知是剛剛自己的魯莽,衝撞了這位鎮撫使。“大人。”


  “溫千戶還有何問題?”


  “大人恕罪,是屬下冒犯了。”


  一句話白君傾便已經明白了溫子染的意思。


  白君傾卻並沒有怪罪的意思,她一個空降下來的,還被冠著以色侍君的名頭,下屬不服從,也並沒有什麽意外的。


  “溫千戶多慮了,換做是我,也會如此考驗一下我的上司,是否真的有能力做這個統領。”白君傾聲音平淡,並沒有什麽起伏,一如既往的冷漠,“雖然溫千戶如此,並沒有什麽不妥,但是大家同為攝政王效力,還是需要共結一心的好,溫千戶覺得,是嗎?”


  恩威並施,才是治人之道。


  “屬下受教,今後定會全力輔佐大人,共同為攝政王效命!”


  白君傾收兵回府的時候,季尋已經將信件送進了東華宮。


  華淵王朝,隻有攝政王才有批紅掌印的大權,此時君慕白正坐在案前,如玉的手指執著朱筆批閱奏章,一邊聽著季尋的回稟,甚至事無巨細的將白君傾的一言一行全部講述給君慕白聽。


  “嗬,小狐狸,這便是她與別人的區別。”


  “主子爺是說,世子爺比尋常人聰明嗎?”沉央一直都並未覺得這位世子爺,除了那張好看的皮相,究竟哪裏能入了主子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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