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29米 深入了解一番
“王爺風姿神貌,自是讓人心生敬畏。”大晚上一身緋紅,跟個食人畫皮一樣,她還能站在這說話已經是膽子大的了!
“是嘛,小白,本王有沒有說過,你很有趣。”
“王爺想必是不太了解君羨,君羨為人,很是木訥,無趣的很。”
君慕白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皺了皺狹長的眉,似乎是在思考,“不了解嗎?”
似乎是覺得果然如此一般,君慕白愉悅的點了點頭,“那便讓本王,深入的了解一下小白吧。”
愉悅?白君傾還在詫異為何會在那妖精臉上看到愉悅的表情,就覺得紅光一閃而來,尚未作出反應,她已經整個人被擄到了大床之上!似是被妖魔擄到洞府之中禁錮一般,無法掙脫。腦子裏還殘留著他曖昧的話,什麽叫深入了解!?她隻賣藝不賣菊花!也沒有黃瓜!
“本王了解到,小白……是暖的,如本王所想的那般暖。”
白君傾整個身子被君慕白摟在懷中,他那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就在她咫尺之處,她似乎能感受到他鼻翼見噴灑而出的冰冷呼吸,他修長的手指像是一條蛇一樣從她的脖頸滑過,冷的她狠狠地打了一個哆嗦。
人的呼吸,怎麽能是冷的呢?他的手,他的身子都沒有一絲人的體溫,似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舌將她緊緊纏住,冒著森森的寒氣。人家都說溫文如玉,而他,卻是一塊冒著寒霜的冷玉!
感受到那冰冷的鬼手正順著她脖頸處的衣襟向下滑去,白君傾瞬間便回過神來,這樣的刺激她著實有些受不了,狠狠地掙紮了一下,厲聲道,“王爺!”
君慕白的手一頓,隨後抽了出來,臉上閃過一絲極其遺憾的表情,伸著手臂將她緊緊地攬在懷中,她的臉毫無預兆的貼在他裸露的胸口,寒的她又一抖,他的下頜在她的頭頂蹭了蹭,像是一隻巨大的獸,然後很滿意的不動了。
“小白,你冷嗎?你一定很冷,可是本王覺得你好暖,比小綠還暖。”
白君傾覺得自己不是受了蠱惑,就是腦子裏被寒氣侵入了,在這樣的狀況下,她思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貞操,反而聽見自己問了一句極為沒腦子的話!
“小綠是誰?”她隻知道有一隻叫小白的大肥貓!
果然,白君傾沒腦子的話愉悅了君慕白,隻聽他悅耳一笑,“唔,小綠就是小白。”
白君傾聽明白了,小綠就是那隻碧眼大肥貓,而她,很無恥的搶了人家的名字,還逼的人家改名字!
“你看,本王對你是不是很好。”
鬼魅般的聲音在頭頂幽幽響起,冰冷的手指不似活物一般的鑽進她的後腰,她是純陽體質,體內總是如同有一團火一般暖熱,並不畏懼寒涼,甚至貪圖寒涼的舒爽。但是這樣的寒涼卻讓她無法承受,身子從未被人如此對待過,不知君慕白按了她哪裏,硬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整個身子像是泄了氣一般酥麻癱軟。
“王爺請自重!”白君傾雙手推著他的腰腹,想要推開一些距離,任她怎樣掙紮都掙脫不了妖精的桎梏!
白君傾並不知此時她的聲音早已沒有了偽裝,軟糯的像是嬌嗔一般,配上她那雙本就媚氣十足的桃花眼,此刻含著怒意,隻顯得更加迷離勾魂。
“自重?小白,你難道不明白嗎?”君慕白的手輕輕地撫了撫白君傾的長發,就像是尋常撫摸大肥貓的絨毛一般,鳳眸愜意的眯著,“乘長風破萬浪的確是個好辦法,但是小白,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想把本王當做風,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不是嗎?”
白君傾突然就不再掙紮了,乖巧的仿佛真的是一隻貓一般,任由君慕白抱在懷中撫摸。
是了,他說的沒錯,如果說兩個人之間算是一場交易,她能醫治他的毒,隻是自己活下來的籌碼,而她想要活的更好,活的高高在上,想要借助他的勢力得到自己的勢力,那麽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行呢?
“小白,本王向來極為護短,對待自己人,也極為寬厚。”
白君傾眸光散著一股子狠意!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已經走上了這條路,她沒的選!也不願選!
“所以,王爺想讓君羨做你的男寵嗎?”
就像外界傳言那般,攝政王圈養男寵無數,荒誕無度,當街強搶俊俏男兒之事數不勝數。她沒想到,當初她想要光明正大的殺回侯府,還為了避免被人當做君慕白的男寵而設計了一切,到頭來,卻還是躲不過命運的安排,始終要背負男寵的名聲。
既然避不掉,那她會好好的利用這個男寵的身份!隻要她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名聲又算得了什麽?雖然,這是白君羨的名聲,可他廢物死刑般的生活都承受過,還會在意男寵嗎?
“男寵,你嗎?”君慕白笑的有些莫名其妙,“男寵交付的是身體,而本王要的,是你的靈魂,小白,你很暖,抱著你很舒服,所以你隻乖乖的做本王的小白就好。”
白君傾微微眯了眼,小白就像是他的寵物代號,他喜歡那隻大肥貓的時候,那就是他的小白,而現在他對自己感興趣了,自己就成了他的小白,是他的寵物。
作為一隻散發著熱源的寵物床伴,她唯一可以放心的就是她不用像男寵一樣,承受著他的疼愛歡好。
“是,我明白!”
人可以忍受屈辱到什麽程度?是不把自己當人!
與魔鬼做交易,出賣的是自己的靈魂!
白君傾以為她會一夜無眠,可她出乎意料的睡的昏沉,甚至還做了一個綿長而驚悚的夢,夢中的君慕白獸性大發,非逼著她交出黃瓜,她誓死不從拚命反抗,卻終究抵不過妖獸的雷霆手段,被狠狠地撕碎了衣衫扯下了褲子,結果發現她不但沒有黃瓜還多了兩個小白兔。妖獸盯著赤條條沒有黃瓜的她,無處發泄的邪火全部變成了怒火,一掌拍向了她的天靈蓋!
白君傾一個激靈清醒過來,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重重的吐出一口氣,還好隻是一場夢。現實中的妖獸不知什麽時候離開了,就像來的時候那般悄無聲息,若不是空氣中還殘留著他身上獨有的雪蓮香,僵了一夜的身子有些發麻,她真的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夢。
“世子爺可是醒了?”
白君傾穿上外袍走了出去,果然見尹長弦守在門口,似乎已經等了許久。
“尹大人,久等了,可是王爺有什麽吩咐?”
尹長弦看著白君傾下眼圈有些青黑,一副疲憊沒有睡好的樣子,走路還有些不順暢的怪異,翹著蘭花指捏著小手帕一臉的曖昧奸笑。
“吩咐倒是沒有,隻是今早王爺起身上朝離開前,曾囑咐世子爺用過早膳之後就可以回府了。”
“用過早膳就回府?可是君羨還沒給王爺請脈。”果然還是不信任她嗎?連脈都不需她診。
尹長弦哪裏猜得出白君傾的心思,隻是笑的賤兮兮的,揮手讓小太監將洗漱用具和早膳成批的端進房內。
“咱們爺心疼世子的身子,讓咱家轉述給世子一句話。”尹長弦捏著嗓子端著架子學著君慕白的樣子,“昨夜本王睡得極好,小白辛苦,想來你也不願留在含元殿,便回府歇著吧,診脈改約下次。”
她的確辛苦,僵著身子被某隻獸摟在懷裏充當寵物版火爐,動都不敢亂動一下,就那麽保持一個姿勢一整晚,整個身子都僵硬發麻。但是能不能說的不這麽曖昧讓人聯想浮篇啊!尹大總管你那是什麽眼神,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好嗎?作為一個淨了身的內侍總管,思想這麽汙你家主子知道嗎?
早膳在尹長弦曖昧而賤笑的目光之下匆匆用完,白君傾甚至連君慕白的麵都沒再見上一麵就被送出了東華宮,莫名有一種被拋棄了的感覺,提上褲子就不認人又是什麽鬼?
“世子爺,咱家還要回去複命,就不送世子了。”尹長弦又揮手喚來身後的小太監,“小六子,送世子爺回府。”
“尹大人留步,君羨告辭了。”
白君傾對著尹長弦拱了拱手,在他灼熱的目光下,看著他捏著的小手帕,這幅場景總能讓她想到紅樓楚館外揮舞著手帕的漂亮花魁,嘴裏就差喊上一句,“客官,下次再來玩啊。”
出了東華宮,自神武門而出紫金王宮,還未走出宮門,白君傾便看見了牽著馬等在宮門外的蕭鴻飛。白君傾心中刹那間便生出了不好的預感,在失去玄氣的半年間,她受到過太多非人待遇。所以臨入宮前讓蕭鴻飛去護著白君羨,就是怕在她不在的情況下,頂著她身份的白君羨會受人欺淩,此時蕭鴻飛等在這裏,定然是白君羨出了什麽事情了。
“少爺!你總算出來了!”
“鴻飛,出了什麽事情?”她清楚的看見蕭鴻飛臉上有一道鞭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