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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看見隨棠和顧栩擁抱,蕭鈞默那車嗖的一

  隨棠抬起頭來,「大概願意給出多少資金?」 

  裴培挑眉,伸出一根手指頭,隨棠笑了,將她那根手指拍了下去,「能耐了啊。」 

  「當然。」 

  裴培將牛奶盒子里的最後一口吸光了,然後對隨棠說,「太好喝了,我得再喝一瓶兒。」 

  「你指望著,喝哪兒補哪兒嗎?溲」 

  隨棠看著裴培又去那箱子里拿了一盒牛奶出來,靠在椅子上不由得笑道,裴培回過身來瞪她,「瞧你說的,我身材這麼好,還需要補嗎?」 

  她開始喝牛奶,邊喝邊說,「跟你說正經的,下周二下午,正好對方跟你都有空餘時間。」 

  「約哪裡?恧」 

  「就咱們公司啊,順便也讓他們視察一下。」 

  「沒問題。」 

  今天是周末,湘湘被顧立文和劉璽然接走了,隨棠下了班留在辦公室,在等顧栩。 

  和以往一樣,每到星期五下午顧栩都會來接隨棠,也沒有人刻意說起,甚至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形成的習慣,這天下午他們都會一起在外面吃飯,然後壓馬路,最後顧栩送隨棠回去。 

  今晚是隨棠提前訂的餐廳,有一次顧栩提過,說好長時間沒有吃海鮮了。 

  正值下班高峰期,顧栩的車停在隨棠公司樓下,兩人步行去吃飯,一路上看見有販賣冰淇淋的大叔,顧栩笑著問隨棠,「想不想吃?」 

  隨棠沒好氣的看他一眼,「大哥,我已經不是一二十歲的小姑娘了,行不行?」 

  顧栩笑了幾聲,一把牽住她的手塞進他的大衣口袋裡,「在我心裡,你可以一直都是小姑娘。」 

  「聽說我家湘湘前陣子都過完六歲生日了吶。」 

  「可是你看,阿姨不也五十好幾了,在我爸心裡也還是個小姑娘。」 

  顧栩停下腳步,問隨棠冷不冷,隨棠搖頭,可他還是把自己脖子上的格子羊毛圍巾取下來,圍在了她的脖間。 

  一陣暖意襲來,隨棠望著他笑,只覺得全身都被他溫暖的氣息包圍住了。 

  昨夜開始下雪,直到今天中午才停,視線里是一片炫目的白。 

  隨棠和顧栩站在這冰天雪地里,男人低著頭,把她已經暖和了不少的雙手放到嘴邊呵氣。 

  隨棠看著他清秀英俊的輪廓,看著他濃密的長睫毛,感嘆這個三十歲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美好。 

  她覺得,自己其實配不上他。 

  她叫了一聲他的名字,在他應了的時候,踮起腳擁抱了他。 

  這樣,顧栩便暢然的笑了。 

  兩個穿得極其厚實的人抱在一起,像兩隻企鵝,路過的行人都在看,顧栩的手輕輕在隨棠背上拍了兩下,「嗯,我不介意等會兒吃完飯,回家之後你再這樣抱我,抱得越久越好。」 

  隨棠並沒有放開他。 

  這樣的擁抱包含了太多含義,她不知道顧栩懂不懂。 

  像她這樣的女人,絕大多數時候還是很自以為是的。 

  說得好聽是獨立,說難聽一點,就是以自我為中心。 

  自從和蕭鈞默離婚,她真是沒想過以後的人生,認為有了孩子,就擁有了一切,其他的任何人或事,她都可以不在乎。 

  興許是曾經被拋棄,導致了隨棠內心深處其實有一根倔強的細胞,那根細胞不曾有人碰觸,也沒人可以碰觸,那就是,她絕不會允許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從小就不能在親生母親身邊成長,這是她無法容忍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她又有多恨蕭鈞默呢?並不。 

  那樣的較真,那樣同他較勁,他越是一副「我是孩子的父親我能給她最好的」的嘴臉,隨棠也就越拚命的想要證明,男人能做到的事,女人同樣可以。 

  品格自掛牌經營到現在已經六年多快七年了,員工由最初的三十人發展到現在2000多人,由最初在商業中心租賃而來的辦公間,發展到了自己買下的整整四層辦公樓,隨棠從來不知道,背地裡,蕭鈞默和時顥寧說起她來,都是無奈而佩服的——一個女人,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能把事業做到這個樣子,她沒有背景,沒有潛規則,這的確是令人刮目相看。 

  蕭鈞默知道她累,知道她辛苦,也知道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是有多不容易。 

  但他就是賤,一天到晚只要有閑下來的時間就要跟她找茬,這令隨棠非常反感——然而她自己其實明白,蕭鈞默那個人,他在外面清高冷傲不可一世,在她這裡就這麼討厭,無非是為了找門找路想要跟她多說會兒話,多些交流罷了。 

  他也是不容易,他們倆的婚姻走到如今這翻田地,這麼多年了,他一直在等她,他停在原地似乎一點都沒有往前一步,身邊沒有女人,他一個正常男人連個正常生活都沒有,為的就是要和她重修舊好。 

  隨棠太固執了,即使蕭鈞默心裡想的她都一清二楚,但她就是不想回頭。 

  至於顧栩,順其自然吧。 

  這個月份的C市,所謂天寒地凍,隨棠在大街上這樣抱著顧栩,可能是顧栩一米八幾的個子太高了,她顯得如此嬌小。 

  顧栩笑著在她耳邊餵了兩聲,她閉著眼睛靠在他身上,很執拗,「別說話,站著讓我靠會兒。」 

  「OK。」 

  她這是累了,把他當成依附靠一靠,語氣實在是太囂張。 

  就在她這樣靠在顧栩身上的時候,先前一直跟在他們倆身後的車,終於在他們不遠處一閃而過,「嗖」的一聲,像是利箭出鞘。 

  「你可以了。」顧栩嘆氣,又拍了拍她。 

  隨棠這才直起身,理了理自己額前的劉海,笑了。 

  「這是何必,不想跟他在一起了,說一說就好,你總是這樣,讓我和他見面的時候,會很尷尬。」 

  顧栩牽著她,兩人繼續往前走。 

  「你什麼時候尷尬過?」隨棠笑說。 

  「哎情敵啊,想要若無其事,即便我心理素質再好,那也得裝啊。」 

  顧栩無奈的笑著,低頭看她,半開玩笑的,「不過說句實話,有一句話阿姨說的對,夫妻,還是原配的好。」 

  隨棠皺了眉,「你怎麼不勸我媽跟隨凱他爸復婚呢?」 

  「那是例外啊。」 

  「可現在,你牽著我的手啊。」 

  隨棠好像有點生氣,顧栩也沒有那個意思要哄她,他面上帶著笑,暫時沉默,一隻手牽著隨棠,一隻手放在自己厚實的棉服口袋裡,走得不快不慢。 

  一時間,這氣氛好像就有點僵。 

  終於走到了海鮮餐廳門口,門童招呼他們倆進去,顧栩對大堂經理說,「已經定了位置了。」 

  大堂經理問是誰定的,姓什麼,電話號碼是多少,隨棠接話,「姓隨,電話135XXXXXXXX。」 

  兩人入了坐,開始點餐,氣氛緩和了不少。 

  顧栩點了鮑魚,給隨棠熬粥喝,再點了幾樣之後就把菜單拿給服務生。 

  等服務生離開,他把餐巾放在腿上,笑著問隨棠,「氣消了沒有?」 

  隨棠低著眼帘,壓根不想搭理他。 

  他在下面輕輕踢她,隨棠把自己的腳往回收了一些,蹙眉瞪他,「你煩人。」 

  「那你總得說說,他蕭鈞默到底錯在哪兒了?」 

  「兩個人不能生活在一起,就非得必須有其中一個做錯什麼事了不可原諒嗎?」 

  顧栩點點頭,承認她說的沒錯,「你對他還有感情,這事兒你不能否認。」 

  隨棠臉色一變,心說這個顧栩今天怎麼這麼討厭,吃錯藥了? 

  「還想不想好好吃飯啦?」隨棠問他。 

  「當然。」 

  「你不是正和我在約會嗎,提我前夫幹什麼?」 

  她看起來有些炸毛,整個面部五官都糾結起來了,顧栩看了笑得胸口直顫,「這是兩回事,我只是覺得你這人有時候太頑固,我看不下去。 

  當然,作為男人,我自然是應該自私的把你據為己有,更應該想方設法徹底斷了你對你前夫的念頭——」 

  「那不就得了。」 

  「可你知道我是個就事論事的人,我在乎你是一回事,事情本身又是另一回事。」 

  「天吶。」 

  隨棠望著天花板呼氣,末了,她一本正經的對顧栩說,「我下輩子一定不要認識你這種動輒就把原則性拿出來說事的男人,簡直就是說不通啊。」 

  顧栩往後一靠,扶著額頭笑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隨棠懊惱的狠狠踹他,「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他搖頭,清了兩聲嗓子,「好了,這話題打住,不然我看你是真的沒法好好吃飯了。」 

  隨棠一臉「本來就是」的表情,很嫌棄他。 

  飯後兩人散步走回公司去拿車,路上又有賣冰淇淋的,隨棠這會兒是真想吃了。 

  顧栩去給她買的時候,她站在原地,想起以前蕭鈞默一身雙排扣西裝的商務人士裝扮下車去買冰淇淋的情形,現在想來,當時,他也真是對她很好的。 

  她低下頭,心裡虧欠,對顧栩的虧欠。 

  不應該在這種時候想起蕭鈞默,更不應該,在顧栩對她好的時候,想起那個人的好。 

  「草莓味的。」 

  顧栩買回來了,拿著冰淇淋的手伸到她面前,隨棠接過來,說了一句謝謝。 

  她咬了兩口,覺得太甜,也太涼,顧栩一路走在看她,看她好像不太想吃了,便拿過去自己吃。 

  他都是這樣,隨棠吃剩下的東西他都可以完全不計較的吃下去,可隨棠知道,他是一個相當愛衛生的人,一來是他本人就是如此,再者,跟他的職業有關。 

  送隨棠到家時,還不到八點鐘。 

  隨棠去煮咖啡,他就在客廳看電視新聞。 

  後來隨棠說不喝咖啡了,晚上喝了咖啡會失眠,就給他榨了果汁,自己則倒了一杯溫水。 

  顧栩坐在沙發的這一頭,隨棠拖了拖鞋,靠在沙發的那一頭。 

  她的腳,被顧栩放在他的腿上。 

  隨棠換了台,不想看新聞,白天在公司忙的時間長了,晚上回來就想放鬆一下。 

  她換到了真人秀節目,其實,這種有台本的節目就相當於明星在一個電視劇里演自己而已,隨棠覺得也挺無聊的。 

  她不知道怎麼就扭頭去看顧栩。 

  然而,這個時候顧栩轉過了頭來,兩個人的視線不經意碰撞在一起,在這溫暖的屋子裡,在這樣溫馨和睦的氣氛下,空氣中漸漸就有了男女間曖~昧的味道。 

  顧栩很自然就坐了過來,先是摸著隨棠的臉仔細瞧了瞧她,跟著,就扶著她的後腦勺,和她接吻。 

  這樣的氣氛,剛剛好。 

  湘湘不在,而他們,又都是成年的男女,有些事情在理所應當的進行著。 

  「今晚我留下吧。」 

  在隨棠躺下去,而顧栩在她上方的時候,他將她額上的髮絲兒撥到她的耳後,他看見她一臉緋紅,卻不吭聲,他眉心微微擰起,「嗯?」 

  「前一秒你還在為某個人抱不平。」隨棠說。 

  「可是這一秒,你是我的。」 

  他再次吻下去,雙手扣緊了她生完孩子之後依舊苗條的腰身。 

  「去屋裡?」 

  解開隨棠針織衫紐扣的時候,顧栩的指尖停在那裡,隨棠仰著頭,視線一直瞧著天花板,眨眼。 

  她輕輕的嗯了一聲,就算是答應了。 

  顧栩抱她進屋,只花了十幾秒鐘的時間,兩個人就躺在了卧室的床上。 

  顧栩的親吻落下來。 

  溫柔的、很有耐心的、極其緩慢而纏綿的、想要打消她顧慮的親吻。 

  隨棠閉上了眼睛,她的睫毛在顫動,不由自主的顫動著。 

  那雙手啊,因為隱隱的緊張,都不知道該放哪裡好…… 

  她真的是,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和男人這樣的親密了。 

  當她終於拉回一絲清明,這才意識到,哦,是顧栩啊。 

  這樣美好的顧栩,這般美好的男人,她不要,難道要給別的女人要? 

  隨棠要讓自己做一個自私的女人,她的手,漸漸的停放在他有著好聞味道的身上。 

  她心裡有個聲音。 

  它在告訴她:這是應該的,是應該的,應該的……然而,顧栩還沒來得及脫自己的衣服,他的手機已經在外面響起來。 

  …… 

  …… 

  醫生就是這樣,尤其是一個醫術高明、每一天都有著許多病患等待著他的醫生,他分分鐘都處於隨時候命的狀態。 

  隨棠站在玄關處,看他臉色不太好的穿上外套,在穿鞋,實在是很想笑。 

  「你不要幸災樂禍。」 

  顧栩淡淡的甩過來一句,眼神冷得都能凍死她,隨棠點點頭,強迫自己不許笑,暑期三根手指指天發誓,「沒有,絕對沒有。」 

  顧栩捏了捏她的臉,冷笑一聲,「躲得了初一,我看你怎麼躲十五!」 

  他開了門。 

  隨棠在他走出去之後,趴在門上跟他揮揮手,「顧大夫慢走,顧大夫小心開車。」 

  …… 

  …… 

  日子有條不紊的過著,生活就像一齣戲,在你以為平淡無波的時候,總是要來點驚喜。 

  哦不,對隨棠而言,這件事情絕對是有驚無喜。 

  周二下午,跟投資人約了見面。 

  隨棠早上出門時就換了一身幹練的套裝,一頭黑髮如同往常,紮成整潔的馬尾。 

  這就是一家大型日化的老闆,她還不到二十八歲。 

  兩點鐘,隨棠和秘書小鄧一起從辦公室出來,去會議室等投資人。 

  裴培和時顥寧已經在那裡了,隨棠一出現,那兩個人跟她點了下頭算是招呼過了,之後就低頭小聲說著事情。 

  隨棠坐在裴培的左邊,在隨棠的左邊,是她平時開會時的主位,她留給了今天的投資人。 

  「時哥抽煙嗎?」隨棠問時顥寧。 

  時顥寧笑著指了指煙灰缸,裡面有好幾個煙頭,意思是他已經抽過了。 

  他看了一眼裴培,裴培也看他。 

  兩人交換眼色時,隨棠捕捉到一些東西,可她轉開了目光,裝作沒看到。 

  她一直知道裴培跟時哥私下走得很近,裴培很多事情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她,不是牛牛,不是室長,而是時哥,這些東西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但現在她們已經不是年少輕狂的時候,既然裴培沒有把自己的個人問題拿到檯面上來說,她們作為朋友,自然也是不會主動問起。 

  像裴培這種條件的女人,長得漂亮,有錢,有本事,身邊追求者自然多得不得了,經常她的秘書都會幫她收到花和禮物,要跟她吃飯的人更是不計其數——她怎麼看得上眼,她早就昏頭了,也就只有她的時哥能入她的法眼。 

  時哥今年都四十二了,去年年底過生日的時候,他的女兒和前妻都來了,隨棠看他和他們相處得格外融洽,不知情的都看不出是離了婚十幾年了,有時候她真想提醒裴培:個人問題要慎重! 

  …… 

  然而今天隨棠捕捉那兩個人的眼神的時候,她捕捉錯了那信號。 

  時顥寧跟裴培,他們「暗~度~陳~倉」的是另有其事。 

  當恆瑞一行人從辦公室外面進來,隨棠起身要迎接時,她看見走在最前面的曹芳菲,目光稍稍往後,蕭鈞默那張成熟英俊的臉落入她的視線。 

  隨棠的笑僵在臉上,但她情緒控制得很好。 

  她和對方一一握手,說歡迎蒞臨本公司云云。 

  接下來是助理小鄧用PPT介紹公司資質,蕭鈞默坐在主位,曹芳菲坐在他身側。 

  蕭鈞默目視前方,他眼神沒有任何波動,看似極其專註,且重視。 

  時顥寧這種老狐狸,跟蕭鈞默表情如出一轍,偶爾和身邊的人低語兩句。 

  倒是裴培,說到底還是心虛,整個過程中看了隨棠好幾眼,隨棠壓根沒有給她半點回應。 

  中途隨棠去洗手間。 

  裴培在時顥寧耳邊說了一句,然後緊跟在隨棠身後。 

  蕭鈞默這才轉過目光,透過厚厚的玻璃,看向會議室會疾步離開的隨棠。 

  時顥寧低頭無奈一笑,搖了搖頭。 

  …… 

  …… 

  「隨棠,隨棠!」 

  裴培跟在隨棠身後,一直在叫她,隨棠這會兒氣得一張臉都白了,胸口起伏,她覺得她暫時不想跟裴培有任何交流。 

  她進了洗手間,在關門時裴培很快的進來,那扇門嘭的一聲合上。 

  「你聽我解釋,給我一分鐘,就一分鐘行不行?」 

  裴培太了解她,眼下她一句話不說,一雙眼睛卻通紅,顯然是已經氣得處在爆發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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