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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蕭鈞默突然出現打算把她劫走

  趙瀾瀾聽說顧栩和隨棠一起下樓了,半分鐘都不能等的也到樓下去,到處找遍了都沒看到那兩人的影子,正拿出電話要打給顧栩,卻看到亭子里擁在一起的那對男女。 

  當時她有多憤怒她自己都沒法形容,平時顧栩跟她拉個手都嫌麻煩,這會兒竟然抱隨棠抱得這麼緊。不都說男人的腦袋不能隨便碰嗎?隨棠是在幹什麼?她憑什麼摟著他? 

  她氣得用手捂著胸口,一邊告誡自己要冷靜,如果現在她衝過去扇隨棠兩巴掌,那她和顧栩就真的徹底完了。 

  顧栩不愛她,這個事實她一直都知道,只不過手裡有顧栩母親那張王牌,他就永遠都不能和隨棠在一起。 

  兩年前那張王牌還算是王牌,可是兩年後的現在,顧栩母親已經過世了,不管他是否發過什麼毒誓,假如他鐵了心的要隨棠,她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溲。 

  趙瀾瀾彷彿看見自己死命抓住兩年多的這個男人在跟她說再見,視線里隨棠那張原本漂亮的臉孔讓她覺得無比噁心,可她只能按兵不動,拳頭攥得再緊,她仍然不敢動隨棠分毫。 

  她一步一步朝隨棠和顧栩走過去,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以表現出自己的大度。 

  隨棠看到她的時候,她臉上是淡淡的微笑,彷彿寫滿了包容恧。 

  不過在隨棠看來這也沒什麼需要包容的,本來她和顧栩也就沒什麼,做不了愛人,朋友總是要做的,擁抱一下有什麼關係。 

  趙瀾瀾笑著對顧栩說,「你們在這裡呀,顧叔到處找你。」 

  顧栩在站起來的時候,已經漸漸收起了情緒,「知道了,這就回去。」 

  他回頭看隨棠,「要不你先去找你哥,我到我爸那兒去一趟。」 

  隨棠點點頭,「好,你快去。」 

  顧栩轉身,趙瀾瀾習慣性的挽住他的手臂,在隨棠的視線里,那親密有些過於刻意了。 

  院長辦公室在對面那棟樓,顧栩走得快,趙瀾瀾穿著高跟鞋有些跟不上,她看顧栩完全就沒有要遷就她的意思,突然停下腳步,「顧栩你什麼意思,我的腳差點扭了!」 

  顧栩淡淡道,「你說我爸找我有事,我當然走得快。」 

  「那如果是換了隨棠她穿高跟鞋你會走慢些等她嗎?」 

  「……」 

  顧栩聽著愣了愣,然後笑了。 

  趙瀾瀾這種人喜歡給自己找不痛快,明知道她和隨棠在顧栩心裡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明知道答案還這樣大聲質問,這不是自取其辱是什麼? 

  「隨棠她很少穿高跟鞋。」顧栩說。 

  「那如果她穿了呢!」 

  顧栩搖搖頭,末了嘆氣,「瀾瀾,這是何必?非得把自己搞那麼難堪做什麼?隨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要是穿了高跟鞋,我一定不會讓她走太多路,如果非得走,那我會背她,甚至用不了她開口。」 

  趙瀾瀾涼涼的笑了一下,「為什麼會有區別對待?我們倆在一起兩年了顧栩!」 

  顧栩抬手將她額前的髮絲撥到耳後,溫和道,「瀾瀾,現在不要和我說這些,我沒這個心情。」 

  「你當初和我在一起究竟為的是什麼?」 

  顧栩都都轉身了,趙瀾瀾突然問他這話,他雙手插兜站在原地許久,再次轉身淡淡的看著她,「瀾瀾,不要掩耳盜鈴了,要不是你去找過我媽,要不是你跟她商量過,她會有那個城府要逼自己兒子發那破誓?」 

  趙瀾瀾聞言眼神閃爍,不再敢看顧栩,訥訥的往後退了一步,全身像是被澆過了涼水,從頭涼到腳,「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對你……」 

  顧栩望著別處呼了口氣,然後對她說,「這幾天要忙葬禮的事,趁這個時間先冷靜冷靜,過後再來說這個事情。」 

  她問,「顧栩你要去找隨棠嗎?」 

  顧栩笑,「我倒是想,可現在的隨棠,她未必要我。」 

  …… 

  晚上七點三十。 

  隨凱隨棠兄妹二人和顧栩家親戚在飯店一起吃過飯之後離開,顧栩說開車送隨棠,隨棠婉拒了,她讓隨凱騎摩托車送她。 

  摩托車的後視鏡里,隨棠看見趙瀾瀾一直盯著她背影那雙深惡痛絕的眼睛,不禁嘆氣,心說舊恨未解,新仇又來了…… 

  「我不回學校,哥,不走那條路。」隨棠捏隨凱的肩膀。 

  「上哪兒啊?」 

  「那個……那誰家裡……」 

  隨棠臉貼著她哥的背,不敢去看車鏡里他的表情。 

  隨凱倒也沒說什麼,她說走哪條路就走哪條路,她試圖討好他,想讓他早點接受蕭大總裁——「那天他跟我說他喜歡你。」 

  隨凱專註開車,「誰啊?」 

  「就他啊……」 

  「呵呵。」 

  隨凱冷笑兩聲,「都他媽不認識,喜歡個鳥!」 

  「能不能別說髒話了?」 

  「老子沒文化,沒素質,講不來文明。」 

  「當我沒說過!」 

  好幾分鐘隨棠沒吭聲,隨凱以為她生氣了,反過來逗她,「哈哈,那什麼,大總裁是不是都很酷炫狂拽?身邊經常跟著一大撥人,穿西裝戴墨鏡的保鏢?」 

  「你港片看多了啊?」 

  「那至少會住好幾千萬上億的豪宅,有自己的私人飛機,想吃一碗香港的魚丸讓人立時三刻給送來還是熱的?」 

  「……」 

  「聽說還會在外面養很多小老婆,在全世界幾座城市有投資,那就在那幾座城市都有女人?」 

  隨棠簡直受不了他了,「你別意yin了行嗎,他就是個做生意的,哪有這麼誇張?」 

  「呵呵。」 

  隨凱又笑起來,問她,「釣金龜胥這麼好的事兒,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咱爸?」 

  「告訴他幹什麼?」 

  「讓他樂極生悲一下,死翹翹了,咱媽就自由了。」 

  「是你爸呢,怎麼這樣說……」 

  一提起那個人,隨棠心裡其實也不那麼舒坦,以前還想著沒有他就沒有自己,自從知道自己不是親生,隨棠長期抑制的對他的反感和厭惡便像是拉開了閥門,肆無忌憚跑出來了。 

  她甚至慶幸自己不是這種人的親女兒,有母親,有隨凱,就已經夠了。 

  隨凱送她到別墅區大門口,隨棠心說他沒來過這兒,就想讓他進去坐坐,可隨凱拍了拍摩托車頭笑道,「我就不去了,我這一身兒這麼寒酸,也不像能出入這種地方的人。」 

  隨棠心裡一酸,「哥!」 

  「好了好了,你趕緊回去,大總裁在家等你呢。」 

  「他出差了。」 

  隨棠晃了晃隨凱的袖子,「真的,他說他信你。」 

  隨凱眼裡波光流動,他明白隨棠在說他高中時候那件荒唐事,低下頭笑笑,「信就信唄。」 

  「每次你都裝得很不在乎的樣子。」 

  「本來就不在乎,幹嘛要裝?」 

  隨凱上車,將頭盔戴上,「老子現在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不就名聲難聽點兒?」 

  「哥……」 

  「走嘞。」 

  隨凱將一大袋狗糧扔到隨棠懷裡,隨棠看著他離開,不由得就想起幾年前那個炎熱的夏天,那應該是他們家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不就為了一個保送名額么,那個女生至於這樣對隨凱? 

  人心是世界上最複雜的東西,隨棠在面對他人的時候,即便知曉他心懷不軌也從不願徹底窺視,不是她怯懦,只是她不願直視光明背後的陰暗面。 

  …… 

  隨棠到家,還在開門就聽到大福在屋裡躁動的聲響。 

  門一開,那個胖子蹭的一下就竄過來,差點將隨棠撲到。 

  「福福,想我了沒啊?」 

  隨棠蹲下來摸摸它的腦袋,大福像是通人性,明白她在說什麼似的,汪汪叫了兩聲。 

  「知道你想我。」 

  順了順它背上的毛,看樣子蕭鈞默走之前有帶它出去洗剪吹,身上特別乾淨,隨棠笑著問它,「你那個腦殘的爸,走的時候真的一點糧食都沒給你準備么?那你說,要是我不回來,他是不是打算餓死你?」 

  大福又嚎了幾聲,比剛才更帶勁。 

  隨棠起身,抱著狗糧去了廚房,大福跟在她身後,聽她自言自語,「真是莫名其妙,哪兒來的自信說我想他?我才沒有想他,我才不要想他!」 

  往大福的狗槽里放狗糧,一邊對它說,「快吃吧,吃完了帶你散步。」 

  當大福哼哧哼哧填肚子的時候,蕭鈞默電話打來了。 

  隨棠沒打算接,她表示還在冷戰中。 

  可今晚那人超級有耐性,一遍又一遍,終於,隨棠接了。 

  「有事嗎?」她冷冷的問。 

  「我猜,你現在在咱們家裡,是不是?」 

  那人的聲音好像特別自信,雖然在客廳里四下張望,心裡想著他是不是又在家裡安裝攝像頭,「沒有,我跟同學在一起,男同學。」 

  「那我怎麼聽到大福吃東西的聲音?」 

  「你幻覺。」 

  「隨棠,老公想你了。」 

  「哦。」 

  她坐在沙發上,手指輕輕摳著那上好的皮質面料,一聽到他說想她,心裡莫名就柔軟了。 

  「我還在生你的氣呢。」她說。 

  「我知道。」 

  「你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不會,你不要瞎想,就算哪天你不要我了,我都會死皮賴臉纏著你。」 

  這大概是最動聽的情話了,隨棠聽著忍不住上揚了唇角,「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決定離開你,並且死皮賴臉纏著也沒用,你怎麼辦?」 

  電話那端安靜了。 

  隨棠想,他是不是在認真思考? 

  「那就一直等你,再也不找別人,孤獨終老你看怎麼樣?」 

  蕭鈞默說這話的時候,聽起來他應該是在笑,隨棠也就當他是開玩笑了。這不是什麼好假設,說過就忘了,她想問他什麼時候回來,又覺得這種事應該他自己主動說。 

  「這陣子暫時走不了,估計要下個月才回來了。」 

  隨棠正想著呢,他突然就開口了,她一愣,這不才月初么?下個月? 

  「嗯,不要太想我。」 

  「開什麼玩笑……」 

  「再次提醒,去學車,我回來要看到你的練車卡。」 

  「噢。」 

  掛斷電話,隨棠看時間,已經九點了。 

  她在算時差,蕭鈞默那邊現在是什麼時候呢…… 

  第二天隨棠去駕校報了名,報名費是她開網店賺來的,用得理直氣壯。 

  可她一點也不想去學車,學會也沒錢買,蕭鈞默當真給她買了豪車她敢開嗎?她可沒那麼招搖。 

  顧栩母親的葬禮是在兩天後,葬在北郊景山公墓,隨棠隨凱和母親一同前往。 

  當天隨珊妮一家也去了,顧栩和趙瀾瀾在談戀愛,按這個關係,他們也的確該去。 

  親友很多,黑壓壓一片,隨棠嬌小的個子幾乎被湮沒了。她站在劉璽然身邊,視線不經意掃過趙瀾瀾,對上她陰冷的目光,隨棠心裡一緊。 

  看來還真是記恨上了。 

  葬禮結束后親友逐個離開,只有顧栩和他父親還站在那裡。 

  墓碑上王燕雲的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照的,看起來很精神,也很漂亮,秀麗端莊,大家閨秀的風範——劉璽然看著看著心裡就萬般感慨,那年要是父親沒有出事,她們家又怎麼會衰落成後來的樣子。她和王燕雲一樣,都是航運司職工子女,怎麼王燕雲就能上三軍醫大,而她差點連高中都沒能念完,家裡太窮了。 

  往事還真是不堪回首,劉璽然念及當前,覺得過日子也就那麼回事,好也是一天,歹也是一天,山珍海味是一天,粗茶淡飯還是一天,如今子女都長大了,雖然隨凱他不爭氣,總歸也還是孝順的,她知足,惜福,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她收回視線,對隨凱兄妹說,「走吧。」 

  隨凱長臂一伸親昵的攬著母親的肩膀,隨棠走在他旁邊,注意力剛剛從趙瀾瀾那頭拉回來。 

  趙瀾瀾冷冷的瞧著那一家三口下石梯,直到看不見為止。 

  在景山公墓離開后,隨棠就和裴培去簽租房合同了,簽完之後又去手工作坊下訂單,忙完到家已經是暮色將至了。 

  她洗了個澡,換了身兒顏色鮮活的衣服,喂完大福就帶它出去散步了。 

  海港城到了周二就特別熱鬧,因為會開音樂噴泉。 

  隨棠和大福一人一狗閑閑的走過去,到了之後才七點二十,還有十分鐘才開始。 

  身後有湖南口音的小販在賣臭豆腐,隨棠聞著那味兒就特饞,摸出五塊錢遞給小販,「老闆來一份。」 

  大福嫌棄的眼神瞅了她一眼,估計是在說這姑娘看著漂亮,口味竟然這麼重。 

  隨棠吃得津津有味,狗繩套在手腕上,目不轉睛盯著那頭的噴泉,直到發現耳邊那道男聲好像在哪裡聽過—— 

  她轉過頭去,臭豆腐攤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側面輪廓和蕭鈞默長得有些像,個子特別高,比蕭鈞默還要高出好幾公分。 

  程孝正剛往嘴裡塞進一塊臭豆腐,下意識察覺到旁邊有人在看他,等他轉頭,便迎上隨棠冷淡且反感的目光。 

  他有些意外。 

  臭豆腐也沒心思吃了,他隨手將一次性餐碗扔在垃圾桶里,饒有興緻的走近了隨棠。 

  隨棠就拿看「心理變.態」的眼光看他。 

  「哇哦,又見面了。」 

  程孝正笑起來貌似很無公害,可隨棠覺得他笑裡藏刀,那句「小隨棠」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直接無視他的存在就這樣轉身背對他。 

  他也不急,優哉游哉走到她身後,彎了下腰拿肩膀蹭她一下,「怎麼了?我是你男人的大哥,按理說你也得叫聲大哥,你這態度看起來不怎麼友好。」 

  隨棠連吃臭豆腐的心情都沒有了,像是碗里堆著成千上萬隻死蒼蠅,她皺著眉瞪他,「他一直當你是兄弟,你卻沒有。」 

  他低低笑了兩聲,「這話說得……」 

  突然看見隨棠手裡拉著一條狗,程孝正剛才都還似笑非笑的,突然就變了臉,直往後躲,「這、這怎麼回事!」 

  「蕭鈞默的狗。」 

  隨棠拉著大福往他跟前走,大概是看出他怕,忍不住想笑,「這狗啊,一般情況不咬人,但是呢,有些卑鄙無恥的小人,它是一定會咬的。」 

  說著又把手裡繩子放鬆了一些,大福直往程孝正那頭沖,程孝正一邊後退一邊指著隨棠,樣子特別毛躁,「你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怎麼就跟這麼大個東西在一起!」 

  「它保護我啊。」 

  隨棠邊笑,邊拉著大福靠近程孝正,「不然,要是我又跟上次一樣遇到壞人怎麼辦?蕭鈞默養這狗就是為了保護我的——你太不要臉了,居然給我用催.情的香薰,程孝正,你知不知道什麼是廉恥啊?」 

  「什麼狗屁玩意催.情!」 

  程孝正從小就怕狗,他簡直服了隨棠了,居然帶狗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蕭鈞默有病嗎,養那麼大條狗幹什麼! 

  他現在不敢跑,怕他一跑隨棠就鬆手讓那狗去追他,並且這地方人那麼多,人山人海的在看噴泉,哪裡有地方給他跑! 

  「敢做不敢當,那天你帶我去酒店,不是用那種東西把我弄睡著的?」 

  「催眠,只能催眠!」 

  程孝正看隨棠和大福步步逼近,而身後就是這個廣場的圍欄了,他差點就要指天發誓,「我跟你說,我壓根不知道什麼催.情的香薰,那個催眠的是平時我自己用的……你讓那狗蹲那兒別動!」 

  隨棠看他不想撒謊,卻又將信將疑,「真的?」 

  「那你說我為什麼要給你催.情?我就見你一面,你覺得我對你有意思?」 

  「……」 

  隨棠心想就算你對我沒意思,你為了整蕭鈞默,做點不要臉的事也太正常了。 

  這話她沒好意思說。 

  「我說,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程孝正鄙夷的看她,隨棠臉上有點掛不住,「你別瞎說!」 

  回憶了一下,那天不就去吃了壽司么? 

  「你這人太虛偽,分不清你哪句話是真的!」 

  隨棠慢慢的收起大福的繩子,沒好氣的瞧著程孝正,「你怎麼就那麼討厭蕭鈞默,什麼都要和他爭,是不是看著他不舒坦,你就舒坦?」 

  程孝正今晚要被那條狗逼瘋了,「趕緊把狗拉回去!」 

  隨棠憋著笑,「急什麼,今晚他吃飽了的,又不會吃你。」 

  程孝正氣得咬牙瞪她。 

  「我跟你說啊,以後我走哪兒都帶著它,以防萬一。搞不好哪天又被你帶走了,不僅迷暈我,還把我賣到那些非法場所逼.良.為.chang,真是想想都可怕。」 

  隨棠已經把大福拉到跟前了,看程孝正那顯然是受了驚的表情,她眼看就要笑出來了,誰知道程孝正不冷不熱甩過來幾句,「你?非法場所?呵呵,你身上哪點兒值得人家買過去逼.良.為.chang?」 

  「……」 

  隨棠刷的一下臉就紅了,很懊惱,又不知道如何回擊,只見程孝正淡淡一笑,車鑰匙在他指尖上轉了轉,「本來打算送你一程,可你那狗讓人看著太討厭了。」 

  隨棠冷冷道,「信不信我叫它咬你!」 

  「……」 

  你有種! 

  程孝正隔空指了指她,轉身就走。 

  …… 

  「是嗎,大男人居然怕狗?」 

  裴培和隨棠從圖書館回宿舍,路上隨棠給她講了之前那件事,她一聽就笑了,「我見過他啊,那麼高大一個人,怎麼會怕狗?」 

  隨棠癟嘴,「誰知道。」 

  沒在這個話題上停留多久,兩人又開始說網店的事,走到宿舍樓下,有人叫隨棠。 

  「叫你呢。」隨棠沒注意,是裴培先停下腳步。 

  「誰啊?」 

  「那兒,你表姐。」 

  順著裴培的視線看過去,隨棠看見了坐在不遠處長椅上的趙瀾瀾。 

  隨棠看了她一陣,把手裡的書拿給裴培,「你先上樓,我一會兒就回來。」 

  裴培覺得來者不善,在她耳邊低聲說,「別吵架啊。」 

  「嗯。」 

  趙瀾瀾這人心思重,裴培是覺得她隨時隨地可能玩兒花樣整隨棠,她倒是早就開始工作了,可隨棠還是在校生,萬一出了點什麼事被記一過,那可是要影響畢業的。 

  裴培走後,隨棠走到趙瀾瀾旁邊坐下。 

  算起來,她們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坐在一起過了。長大是一件疼痛的事,要是她們永遠都是小孩子,永遠不知道什麼事男女之情,那麼現在她們一定不是這樣的相處局面。 

  「找我有什麼事嗎?」隨棠語氣平和的問她。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趙瀾瀾語氣輕佻,一看她這樣就不像是要好好和她說話的,她瞅著隨棠脖子里那條項鏈,在隨棠沒注意的時候,伸手從她的衣領里拉出了那顆精緻且價值不菲的吊墜。 

  「喲,BVLGARI?」 

  趙瀾瀾唇邊挑起嘲諷的笑,隨即放心那顆吊墜,「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虛榮?買不起就算了,你買個仿貨來掛著也不怕別人笑話?」 

  「……」 

  隨棠蹙著眉將吊墜重新塞回衣領里,這是蕭鈞默送她的生日禮物,管它真假,真的她珍惜,假的她也喜歡,虛榮?她說的是自己吧。 

  「上次那條施華洛世奇的項鏈你以為我真是送給你的嗎,那不過是做給顧栩看的罷了。」 

  「我知道。」 

  隨棠輕輕呼了口氣,「瀾瀾,哪怕你不是出自真心送給我,我也收藏得很好,我沒有扔,因為我一直把你當我的姐姐。」 

  趙瀾瀾冷笑,「別那麼假了,你要是把我當你姐,你會跟我搶顧栩?」 

  「顧栩!」 

  隨棠就知道她扯那麼多就是為這個來的,她無奈道,「瀾瀾你聽著,首先我不會和你搶,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因為他顧栩由始至終都沒有愛過你——你的謊言太蹩腳,顧栩他根本就沒和你發生過關係,你卻故意噁心我,有意義嗎?再者,我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和顧栩是朋友,我們是非常簡單的,可以訴說心事的朋友,但是同樣,他不愛你就是不愛你,即便你和他結婚了,你也不會幸福。」 

  …… 

  蕭鈞默的車子停在隨棠宿舍樓下很久了。 

  車窗開著。 

  手裡的煙已經不知道抽了這是第幾根了,他騙了隨棠,他其實今天就回來了,騙她只不過想要突然出現在她面前,不管有沒有驚喜,反正是要把她劫走帶回家的。 

  誰知道呢,他看到隨棠和裴培說笑著走過來,剛滅了煙要下去,便聽見有人在叫她。 

  然後裴培上樓,隨棠和那個叫她的人坐在了一起。 

  五秒之前,隨棠的臉上重重挨了一巴掌,那個女孩子估計是用了不小的力氣,隨棠的臉偏到了一邊,空氣里那沉重的響聲直抵他的耳膜。 

  「隨棠你騙三歲小孩呢?你和他是朋友你會那樣和他抱在一起?」 

  趙瀾瀾在隨棠說完那番話之後,幾乎是霎時就站起來,抬手就朝隨棠臉上招呼了去。 

  「他要和我分手,要和我分手你聽到了沒?!」 

  趙瀾瀾極其強勢一個人,激動起來聲音很大,她打了隨棠一耳光,在隨棠捂著那半張臉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她把隨棠從長椅上扯了起來。 

  「王阿姨死了,沒人能制約他了,顧栩這麼快就跟我提分手,是不是你逼她的?你說啊!」 

  她使勁的晃著隨棠,瘋了似的,隨棠冷冷的扯開她的手,「你這是,承認你早就知道顧栩媽媽逼他發毒誓?」 

  「知道,我當然知道。」 

  趙瀾瀾笑得有些得意,她對隨棠說,「不僅知道,而且是我和王阿姨一起商量的。」 

  「你們真的,太過分了。」 

  隨棠氣得忍不下去,揚手就要扇她,卻偏偏,這個時候有人在身後叫住了她,「隨棠,你的宿管老師在看著你。」 

  這聲音…… 

  隨棠的手停在半空,她輕輕轉頭,便看到打開車門下來的蕭鈞默。 

  她愣了,「你怎麼……」 ——

  題外話-——嗯,8000字,算是彌補之前更新時間不穩定的。 

  這陣子我家小正太住院了,一歲多的孩子,不生病還好,一旦生病除了親娘誰都不要,所以我太累了。 

  現在好了,小正太已經退燒了。 

  然後關於文的內容,我寫不出百分百的壞人,也寫不出十足十的完人,有遺憾有缺陷,才更真實。 

  我看看今晚凌晨能不能再更新一章,大家等到12點30沒有的話就先睡吧。其實最好明天早上起來再看,睡眠比起看文重要多了啊。 

  就這樣,發言結束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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