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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喊你回家吃飯了【137】

  我懵了。 

  老天君一邊吐著血,一邊輕聲笑著說:「這是我能為華胥做的最後一件事情。」 

  天君顓頊強忍著剜心的疼痛,蒼老的臉一直在不停的抽搐著。我不忍心看他這般痛苦,我一咬牙將匕首拔出來,滾燙的血濺了我一臉。 

  我仔細一看,我手中的竟不是普通的匕首,那分明就是我的羽刃!天君顓頊這是擺明了要嫁禍我! 

  那沾滿了鮮血的手在顫抖,我瞪著一雙憤怒的眼睛,難以置信的質問顓頊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陷害我溲」 

  老天君似乎在做垂死前的掙扎,他大口的嘔著血,一面緊緊的抓著我的手對我道:「離開他!華胥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他亦是我天族的支柱!靈樞丫頭……咳咳——你才是他命中正真的劫數,你們兩個雖然有情,但是說到底還是他痴戀你,如果要絕斷的話,終究還是你放手得瀟洒一些……你到底不是一個為情所困的人……咳咳咳——靈樞丫頭,你從未為他做過什麼,這一次……我求你,離開他……你在他的身邊,只會讓他失去名譽,失去地位,失去親族,甚至失去生命!」 

  我冷冷的注視癱倒在龍榻上的天君顓頊:「你這是再逼我,你這般嫁禍給我,你就不怕我會遷怒天族嗎?」 

  天君不愧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慧眼如炬:「你不會的,就憑你和華胥兩人之間的情義,天族和魔族日後必定不會再起刀兵劫。恧」 

  我的臉上沾著天君顓頊的心頭血那,滾燙血從我的臉頰劃過,如同滾燙的熱淚一般,我苦笑道:「我愛他,他更愛我,為何我們不能在一起?就算全天下的人都毀我謗我,他都一定會相信我的,你以為這樣就能拆散我們么?!」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那一順間我自己就明白了,謀害天君這樣一個罪名扣在我的頭上,天族是無論如何都再也容不下我了。如果我與華胥伸冤,那麼華胥肯定會為了我與整個天族為敵。 

  天君顓頊這麼做,的確時能拆散我與華胥的。 

  天君顓頊望著我的眼神也依舊是那麼的慈祥,讓我恍惚的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父愛:「你不會這麼做的……世間都道魔族的火凰魔神衝動,但是,只有我知道丫頭你是雖然衝動,卻從沒有做出過錯誤的判斷。你只是較比尋常人反應更加敏捷更加有膽識罷了。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我不只是為了華胥,同樣也是為了你。希望你能明白我想要保護你們兩個人的心意……」 

  我咬牙切齒道:「保護我!你說得好聽,你不過是為了天族罷了!你這個好狡猾的老傢伙!一點選擇的餘地都不給我……從此我和華胥兩個人都會坐在神魔兩界最高的位置上,默默的守護著兩族的和平。你想必也可以如願以償的瞑目了吧!可是,你能體會到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的那種痛苦嗎!」 

  顓頊似乎知道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儘管已經滿口溢血,卻也還是硬撐著對我娓娓道來:「咳咳咳——丫頭,你不是一般的魔,你應天罰而生,帶著永生不死的詛咒存在於三界之間……咳咳咳咳……你可有想過,也許將來有一天華胥會為了天地應劫而羽化,也許他會為了心中無法捨棄的大義而犧牲……而後你會以怎樣一種心情獨自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你們有了孩子,你還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孫子一個一個從眼前消失——咳咳——咳咳——靈樞丫頭,你受這天罰,本就是讓你斷絕情愛的……你要趁著自己陷入情網未深,及時回頭……」 

  顓頊露出了生命之中最後一個笑容,顓頊就這樣死在了我的眼前。 

  我恍然若失。天君顓頊說的這番道理,我早在第一次涅槃重生的時候就已經想的透徹了。所以,我一直拒絕著任何人都進我的心裡,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成為我心中的特別之人。直到一千年前,我遇見了華胥,他追我追得實在是太緊了,攻勢兇猛得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猶記得一千年前,那段日子裡,華胥總是能隨時隨地得出現在任何地方,明明就是死死地纏著我不放,但是卻將那一副高貴冷漠的貴公子的模樣,讓我不知不覺得淪陷了。 

  仙帝駕崩,白虹貫日,天界的司掌儀仗的鸞鳥們紛紛飛來了金蟾宮,滿天悲鳴。 

  眾仙家們都很是悲傷的騰了灰雲,一陣蜂擁而至。 

  天界的真仙、金仙、玄仙、上仙,下位神,元君,天尊,上神,按照品階都在金蟾宮外的台階上一層一層的鋪滿,伏了一地。 

  正殿的大門被華胥推開的那一刻,震驚了世人。 

  華胥的聲音悲愴而顫抖:「父君!」 

  最精彩的一幕到來了。 

  天君顓頊都在血泊了,而我一身染血,神情漠然立於他的屍體旁邊,手上還拿著一柄滴著血的羽刃。 

  見到這一幕的瞬間,華胥的臉色如白紙一般蒼白,他的臉上那絕望而悲痛的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讓我心疼得不得了。 

  也許,對華胥來說,這一幕簡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噩夢。失去了至親,而兇手是他最愛的女人。 

  天宮的護衛們一下子就悲憤起來了,他們紅著雙眼,義憤填膺的紛紛拔出了佩刀要手刃我這個謀害了天君兇手。 

  華胥怒喝了一聲:「住手!」 

  然後,他一步一步的走到我的眼前,聲音里有一絲顫抖,但是卻異常堅定的問我:「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我重重的閉上眼睛,咬牙道:「我無話可說。」 

  華胥的眼眸里蘊著滔天的怒火:「無話可說?!父君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只要你把真相說出來,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處理,絕不徇私!回答我,父君是不是你殺的?」 

  真相?這個真相說出來,恐怕除了你,誰都不會信。華胥,我不想你眾叛親離。 

  我張狂的放聲大笑:「哈哈哈——憑什麼你問了,我就一定要回答你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能凌駕於我之上嗎!我乃堂堂的魔族尊神!」 

  隨身帶刀的天兵天將們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顧華胥的命令就直接揮著到殺了過來,要取我的頭顱祭奠天君。 

  七禽五火扇被華胥扣著,我只能祭出神竹扇,左右兩道涼爽的颶風把一眾天族的血性男兒扇到兩邊涼快去了。 

  華胥一把抓住我的手:「靈樞,你給我說實話!我是知道你的,只要你是做過的事情,你是絕對矢口否認,你一向坦蕩磊落!父君剛剛叫你過來,你們到底說了什麼?!」 

  婉素果然不愧是恪盡職守的二號,她一路飆著淚,一路跑到天君顓頊的屍體旁跪下,嚎啕大哭:「帝君,帝君——沒想到這個魔女竟然這麼狠心!你這惡毒的魔女!帝君只不過是想讓你離開太子殿下罷了,你竟然一言不和就和帝君打起來,還將帝君殺害了!你怎麼這麼狠毒!」 

  華胥狠狠的瞪著婉素,忍著想一巴掌扇過去的衝動,對侍衛們下令道:「來人,將郡主拖下去!」 

  婉素不依不饒的哭天搶地,大有一頭撞到柱子上為她姨父殉葬的意思。 

  我的心口泛起一絲苦楚。華胥此時維護我,而壓制婉素,恐怕會引起整個天族的不滿。 

  婉素這貨,我也是受夠了,而且,我找不到半分要忍讓她的理由! 

  我嗜血的揚起唇角:「郡主,我很欣賞你的膽量,不過我特別欣賞你的不要臉的程度。你如果沒忘記本尊說過的話,你現在跑出來,是料定了我不敢將你抽筋扒皮嗎!」 

  說完,我隨手丟出天鏈,將婉素緊緊的束縛住,她立即就顯出了原型,一條翠綠的小龍。 

  我不禁四下一望,那個一向見不得美女受傷的白澤跑去哪裡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他出場護花嗎? 

  我幻出了倚天大刀,朗聲道:「今日是我與這個女人的私人恩怨,與兩族邦交無關,不過,你們要是硬要算在我魔族的頭上,我也不是很介意!」 

  話音一落,白澤果然就跑出來空手接白刃了:「老大,你就算要剝皮也不要在天族眾人的面前動手啊,現在大家剛剛誤會了你殺害天君,你還當著大家的行兇,你這不是在拉仇恨嗎?」 

  我的眼眶微微一熱,白澤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居然連問都不問,就相信我不是兇手。 

  華胥激動的把白澤揪起來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真相是不是?!」 

  白澤立即露出一副聰明非凡的表情,看來也是有意要幫我開罪,在眾仙家的面前道:「太子殿下,您也知道,我們老天君的身體狀況,恕我直言,根本只能日日在榻上以仙丹續命。魔尊這麼英明神武,又怎麼會對一個將死之人動手呢,放著不管的話也不見得能活多久……」 

  白澤冒著大不敬的罪名,鼓足了勇氣為我說出這番話之後,他就立即跪在老天君的龍榻前,叩了一個大大的響頭,懺悔自己的出言不遜了。 

  一眾天神們聽了白澤的話,卻也沒有剛剛這麼憤怒了,面面相覷。 

  這時忽然有位神冒出了一句:「就算魔尊沒有謀害帝君的動機,可是,她殺人的事實就擺在眼前!豈容的她狡辯。」 

  白澤為了我真是豁出去了,只聽見他洪聲道:「碧霞天尊,請問您親眼看到魔尊將刀子刺入了帝君的心臟嗎?而且您確定,這一刀是致命傷嗎?當時的情景誰都沒有見到對不對,而且,此處是我天族的最尊貴的天君的領地,魔尊蠢到堂而皇之的進來殺人也就罷了,為什麼她還能將金蟾宮的一眾侍衛全都遣走,讓現場一個目擊者都沒有?」 

  碧霞天尊啞口無言。 

  華胥覺得時機到了,逼近我的眼前問我道:「魔尊,你到底有什麼隱情,儘管跟我說,我一定會為父君找到真兇,一定要雪我天族的恥辱!」 

  我唇角勾起一絲苦笑,華胥啊華胥,看你的父君對你隱藏得太深了,你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你父君的心思。你或許還以為,你的父君很中意我,想成全我們兩個吧。 

  我深吸一口氣道:「我說過,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華胥不解道:「為什麼?!」 

  我寒聲道:「沒有什麼為什麼!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如果你們天族硬是要把謀殺天君的罪名扣在我的頭上,那我也還是無話可說!」 

  天君不惜自盡來誣陷我。因為太過於荒唐,直到現在連我自己都還不敢相信。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淚水,天君顓頊做事果然比我狠絕!他絲毫退路都不給我,就像他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人一樣,我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天君顓頊是自殺的! 

  三界之內,我敬佩的人並不多,天君顓頊可算其中一個我敬佩的人,我不想讓大家看我這幾個人的笑話。天君於我確實有恩,當初我被伏燭逼得無路可走,淪落到天族做人質的時候,還是多虧了天君收留我。而現在,事情既然已經到了無可挽回了地步了,那麼我唯一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保留他這一世的英明吧。 

  所以,我選擇什麼都不說。 

  當著眾人的面,華胥俯下身,靠近我的耳邊,悲痛欲絕的說:「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不說真話。你這樣糊裡糊塗的把罪認了,我們將來怎麼辦?!」 

  我此刻好想抱緊他,告訴他不要難過,可是我不能。 

  我用腹語回答他:你知道的,我從來都只相信我自己。當我認為,我的決定比你的正確之後,我就會堅定不移的走下去,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回頭!不改初心,方得始終! 

  我絕對不會讓華胥成為天族的眾矢之的。 

  這是華胥第一次對我發火,他的雙眸中燃燒著熊熊的怒火,似乎要將我吞沒了一般。 

  我險些以為他要對我動手了,可是華胥卻沒有動,他轉過身去不再看我,然後用一種近乎於憤怒的聲音下令:「四大天王何在!」 

  聞令,大耳朵的多聞天王,大舌頭子的長舌天王,大嘴巴的常樂天王,大眼睛的廣目天王立即出陣。 

  死人齊聲道:「卑職在!」 

  華胥對他們四人下令道:「魔族尊神火凰,同時亦為我天族神祇靈樞元君,涉嫌疑謀害天君,爾等立即捉拿,嚴加拷問,不得有誤!」 

  大耳朵天王是認得我的,知道我的拳頭很硬,很難對付,出手輕了捉不住我,出手重了又怕我斷手斷腳。於是他繼續向太子殿下請旨意:「殿下,嫌疑犯伸手了得,若要緝拿則必須全力絞殺,若是嫌疑犯負隅頑抗的拘捕,卑職等又當如何。」 

  華胥冷漠的說:「若有頑抗,可誅之!」 

  白澤本來的趴在地上的,現在卻嚇得跳了起來:「殿下,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的心一陣刀絞一般的疼痛。早知道他會與我決裂,卻不知道這一刻來臨的時候,當真讓人如此心痛!我拚命的咬著唇瓣忍著不讓自己在眾人的面前露出狼狽的神色。 

  可是,只要一想到華胥此刻的心也如我這般的痛楚,我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華胥卻冷笑一聲:「靈樞,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說完,華胥便不再理會我,而是默默的跪在他父君的床邊,像是守靈一般,一動不動的跪著。 

  此刻,看著他單薄而蒼涼的背影,我好像抱緊他,溫暖他。他的心一定十分的難過,就像我一樣難過! 

  我轉過身去,不再回頭。大步迎向那些沖向我的天兵天將。 

  一場廝殺混戰開始了。 

  白澤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祭出了法器過來助我一臂之力。 

  我在漫天化出羽刃攻擊那些向我進攻的士兵們,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 

  我皺著眉頭望著那些士兵,他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如果他們用人海戰術在金蟾宮的宮門口砌起一座人牆,那我也是沒辦法出不去的。 

  四大天王趁著我艱難的踩著滿地屍體攻出宮門的時候,他們就在金蟾宮的大門口布下了看家的陣法,那個陣法赫赫有名,至於叫什麼我一時想不起來了,反正是四個字的。 

  白澤身上已經血跡斑斑,有敵人的血,也有自己的血,他靠著我的背道:「老大,四大天王的陣法你是破不了的,它結合了五行八卦,你連八卦的北都找不著。」 

  白澤擦了擦嘴角的血:「我去破陣,老大你掩護我!」 

  我頗有些過意不去:「你好歹也是神祇里的名門,這樣不太好吧。」 

  我望著遠處白夷神君倉皇踉蹌的一直吵著這邊看,我微微一笑,然後一手刀打暈了白澤。 

  白澤倒在了我的懷裡,但是我的手下得不重,他還不是能十分得暈過去,他微微睜著眼睛道:「老大,你為什麼不讓我幫你……」 

  我無奈,只得又在他的後腦勺上補了一手刀:「小碎骨,為什麼我做這麼多已經夠了。我們神、魔殊途,你不適合待在我的身邊,你爹都來喊你回家吃飯了。我沒有爹,所以,我覺得有爹時間很幸福的事情,你要好好珍惜!」 

  說完,我拎著白澤的衣領,用儘力氣將他拋到了他爹的身邊,白澤就這樣呈一道閃亮的弧線被我拋了出去。 

  我微微的眯起了鳳眸,眼睛里被濺上了鮮血,就連視野都有些模糊了。陣法結界么,我自然是不擅長的。但是,我深知每個陣法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維持這個陣法的施術者! 

  我全身都燃起來天火法陣,這個法陣消耗的法力是最大的,但是卻足以將任何投向我的兵刃瞬間燒毀,這讓的絕對防禦才能讓我放下心來集中那千千萬萬的羽刃盡數的攻擊向四大天王。 

  這個辦法果然行得通,密密麻麻的羽刃如同蜜蜂一般一群一群的攻向四大天王們,才一會兒的功夫,四大天王已經滿身傷痕全身都沒有一塊好皮了,身上細細密密的傷口血流如注,那個赫赫有名的什麼法陣的結界很快也變得弱了下來。 

  可是我的法力也耗得差不多了,我最怕的是華胥此刻如果從悲傷中走出來,他只要出七八分力就能將我擒獲了。 

  本來我滿血的時候就不是他的對手,現在我一身內傷外傷,大傷小傷的就更加敵不過華胥了。 

  萬一被華胥抓了,他肯定不捨得殺我。但是不殺我又不足以平息天族的怒火,到時候他勢必又要和大家做對了,這絕對不是我樂見的。 

  眼下逃回須焰魔宮的萬蛇窟里藏起來是正經! 

  我立即召喚凰令,將以前我在天宮的時候收服的那些鳥兒都召喚過來。 

  火鳳凰的真身太大,估計鑽不出去那宮門,大不了我再委屈一次,把真身縮成個麻雀的大小,混在仙禽里飛出去! 

  我艱難的維持著天火法陣,不讓那些天兵天將們靠近我,在地上打坐,坐等四大天王們流血身亡,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了。 

  二十四把龍淵劍從天而降,封住我天火法陣的所有方位,我就這樣被困在了自己的法陣里。 

  華胥的法器是七星龍淵劍,初次使用可以一把變七把同時攻向敵人,而且,每一把變化出來的劍都和原劍有相似的威力。而且能變化出的劍的數量會隨著持有者的法力提升而增加。 

  這並不同我的羽刃,我的羽刃幻化的數量越多,每一把羽刃的威力就越小。現在天兵天將們跟你搞人海戰術,我的羽刃也只能化作千千萬才能抵擋得住。但是,原來是羽刃的威力也會從飛刀流變成蜜蜂蜇,最後甚至會弱成蚊子蜇。 

  第一次在太初湖,我和紫霄還有華胥打群架的時候,見到華胥用龍淵劍還只是七把。 

  第二次,華胥和紫霄用龍淵劍打句芒的時候他已經能化出十二把了。他那時的功力已經與我齊平甚至略略在我之上。 

  如今他的龍淵劍已經能化出二十四把了!可見他的法力又翻了個倍!我的心中不免一陣妒忌,華胥這千年來難道是打了雞血修鍊的么,為何功力大增得如此令人髮指。 

  華胥依舊衣袂飄飄從天而降,只是他的目光一片漠然的哀傷,他的眼中已然對我不再有任何的眷戀。被他父君精心設下的這個局傷過之後,他再也不是那個我認識的華胥了。 

  也許,華胥從此會成為一名合格的冷漠天君,再也不會為情所困。 

  雖然我的心很痛,但是我還是忍著心痛對他微微一笑。 

  我對自己說:很好,這樣也很好,不管華胥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怪他的,因為這是我選擇的路。如果他要我償命的話,我給他就是了。命這種東西,對我來說簡直是不值得一提。 

  我凌厲的目光將我從頭到腳的刨刮著。 

  但是,就在我對他微笑的那一霎那,他的心似乎的柔軟了,眸底漸漸的化開了一股柔情:「靈樞,我知道,我的父君不是你殺的!告訴我,真兇是誰!如果你執意包庇真兇,那麼,我會認為你這是趁機……想要離開我。」 

  華胥果然了得,短短的一刻鐘之內就能看破我的所作所為了。只是,你怎麼也想不到,『真兇』究竟是誰吧。 

  我忍著眼淚對他說:「不管你為多少遍,我都還是一個回答,我認了。其實,華胥你有沒有想過,你父君的死,無論如何我都是脫不了干係的。就算沒有今天他心口上的那一刀,他也活不長了。而他的身體為何如此差別人不知道,你也是知道的。當初,正是他犧牲了自己的壽命,讓凡間的時光倒流了,不是么?我向來不大樂意前別人的情,特別是別人硬塞給我的人情。現在天族的人都當我是殺害天君的兇手,而是事實也卻是如此,如今天族要向我討命,那就來吧,這也是我該受的!」 

  華胥撐著護體的結界,在天火法陣里,與我默默的對視著。 

  事實還真是無常,剛才還在大殿上***,現在卻要生死相搏了。 

  看著華胥似乎要與我對視到天荒地老的這個形勢,我心中暗下了決心,看來這第一刀還得我來砍。 

  我幻出了倚天大刀,足尖一點,挑了個最有破綻的角度朝他砍了過去,我心在抖,不知道華胥到底有沒有下決心來懲治我,以平天族的憤慨之情。 

  寒光一閃,一道劍光掠過我的眼前。 

  我萬萬沒有想到,華胥的袖子里竟然還藏有第二十五把劍! 

  他用了全力擋住了我迎頭痛擊的這一刀,那反震的力道得我握著刀的手虎口生痛。 

  我趕緊收回刀勢,又換了個方位進攻他。 

  雖然華胥沒有主動攻擊我,但是他防守也是絲毫沒有手軟,他似乎在等一個時機,一個將我一舉拿下有不至於讓我重傷的時機。 

  可是我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在耗下去了。要我此刻就死在這裡,大不了我在睡上一千年。要麼我突出重圍,回到魔族。總之,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待在華胥的身邊了,我不想他在為了維護我,而失去自己的親族。 

  於是,我一咬牙。猛地朝著華胥攻了過去。 

  刀勢招招致命,凌厲逼人,為的就是逼他出手。他若還不出手,我就逃走! 

  華胥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他不想讓我走,因為我一旦逃走,那麼刺殺天君的罪名就會這樣被我坐實了。他在心底還有一絲渴望,希望能讓我洗清罪名。 

  華胥如此也開始盡全力的與我過招。 

  龍淵劍劈頭蓋臉的向我砍來,我微微一側身,劍身擦著我的臉頰劈了過來,削斷了我幾縷髮絲。 

  我猛然吸了一口涼氣,華胥這是要下殺手了嗎?! 

  也許是出於憤怒,也許是出於本能,我的倚天一個虛晃繞開了他的龍淵,開始挑著刁鑽的角度攻向他,他猝不及防。 

  我怎麼也沒想到,華胥會在最後的關頭把我這劍柄的手鬆開了,龍淵劍就這樣掉到了地上。 

  我完全不知道他這是想幹什麼!我剛才狠勁兒一上來了,我收不住刀勢,一刀捅進了他的胸膛。 

  我失聲尖叫,不敢拔刀,因為不知道刀有沒有傷到他的心房,如果傷到了,我這一把刀,他必死無疑! 

  我立即將天火法陣退了,對著那些傻了眼的天兵天將的咆哮道:「女媧石!快去取女媧石!快——」 

  華胥嘴角有些抽搐著,染了血的手撿起剛剛被他削落的青絲,似珍寶一般塞進了染血的胸襟里:「你應該知道,如果我的劍砍在你的身上,我的心會比你的傷口更痛,我怎麼會捨得傷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只要你肯留下來,我們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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