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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無法將我們分開【136】

  南斗星君老頭雖然沒活多長時間,但是也是個相當機靈的小老頭,聽到我們談論的內容不是他能插得上話的,於是南斗星君便很識趣的立即退下了。 

  我不得其解的問道:「我何時屠了眾生?」 

  白澤低眉,頗為悲傷道:「你們妖魔素來沒有慈悲,人命於就是太過於渺小了,對於你們來說,簡直是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當然,我也不是指責你殘忍,只是你不小心燒了個人,對你來說亦是不小心踩了只螞蟻一般,倒不是說你是故意去踩它的,而是他們實在是太脆弱了。」 

  我不悅道:「不要再感慨了,說重點!」 

  白澤又道:「千年之前,你與句芒同歸於盡,是人盡皆知。但是知道你將整個雲國都燒糊了的人卻並不多。你可知道是為什麼?溲」 

  我搖頭。 

  白澤道:「在龍族的血統里,有一種奇特的力量,龍的血統愈純正,這種力量就愈強大。那就是讓時光倒流,但是需要用自己的壽命作為代價。」 

  我的心猛然痛了起來,眼睛瞬間一片朦朧:「華胥他……恧」 

  白澤難過的搖搖頭:「我倒是希望這件事情全都由殿下為你做。可是天君他老人家中途截住了殿下施的術,天君用自己的壽命替殿下完成了這個時光倒流的術式。這和術式完成之後,天君險些喪命,天后捨棄了自己一身的修為換得了天君的性命,天后臨終之前,強迫殿下答應聘下自己洛家的親侄女,也就是婉素郡主為妃。這些年來,儘管殿下一百個不願意,天君之中不聽殿下半句勸說,執意要婉素郡主為未來的天后,婚約是早已定下的,婉素郡主也已經住到天上來了,他們倆,其實也只是欠一個成婚的儀式罷了。」 

  我的心似有千萬的荊條在抽打一般,一陣又一陣的痛! 

  白澤嘆息道:「這件事情,殿下他有意瞞你,但是,恐怕你遲早也會知道的。那個洛神婉素郡主,她當時也在場,她是知道此事的,以她的作風她是一定會以此刁難你,與其讓她告訴你,還不如讓我來告訴你,這樣你受到的刺激也許會少一些。」 

  我揪著白澤的衣襟道:「這麼大的事情,我的信使鳥魔鳶卻沒有跟我提半句!如果我知道有這麼回事,那麼今天我無論如何都不會來!華胥的太子妃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能是婉素,連畜生都比她品格高尚!」 

  婉素正得意洋洋的朝我走來,剛巧我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她剛好走進了能清清楚楚聽到我講話的範圍。 

  婉素的臉色刷的一下變白了,杏木圓瞪的望著我,有嫉恨也有憤怒。 

  白澤直接忽略了婉素,而是緊緊的按住我的肩:「當年殿下也知道了婉素對你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所以特意將那段記憶抹去了。殿下就是怕你性子太烈,再次起衝突的話,無論如何都是你理虧!畢竟,你和殿下,欠著洛家一條命。」 

  我惡狠狠的瞪著白澤,狂妄的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我欠她,我欠他什麼?若是欠了,我也是欠了華胥的,管她婉素什麼事,她算那根蔥頭!」 

  因為我直呼了天族太子的名字,在仙桃宴上的眾仙家,眾仙娥們都錯愕的往我們這邊望。 

  婉素果然不愧為萬年的老戲骨,此刻人多,她絲毫沒有退讓,打算當著天族眾仙家的面又演一場好戲。 

  婉素只是眨了一眨眼睛,便是滿眼的淚花,之間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說:「聖尊!我知道您身份尊貴,可是您畢竟是魔族中人,你和太子殿下是萬萬不可能的。如今太子殿下與我已有婚約,我求求你,不要在纏著太子殿下了,殿下從前欠你的恩情也早就還清了,你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瓜葛的了。」 

  我冷眼的望著哭得了梨花帶雨一般凄慘的婉素,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很好,接著跪,接著求。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起來,敢自己起來我就打斷你的腿!你今天就算在這裡把頭磕破了,我也是受得起的。你乾的那些缺德事,也許華胥知道的不是很詳細,但是,你和我卻一清二楚!」 

  婉素聽得身體抖了抖,卻假裝不明白我睡什麼一樣,自顧自的哭了起來:「聖尊!我知道我當了太子殿下的未婚妻你的心裡不舒坦,如果折磨我可以讓你開心的話,如果這樣能讓你放手的話,什麼罪我都願意受。」 

  說完,婉素就『砰砰砰』的在地上磕起了頭來。 

  白澤臉色一變,望著周圍聚集得來越多的嚼舌根的人,趕緊讓一個小丫鬟去通知華胥過來。 

  白澤是個明白內幕的人,他不像在場的眾人一樣對我指指點點,白澤反而去將婉素揪起來,看起來也是頗為慍怒:「婉素!你夠了!本來殿下想幫你與靈樞冰釋前嫌的,才消了靈樞腦子裡你偷走她身體的那段記憶。可是沒想到,居然除了這件事情,你還做了那麼多傷害她的事情!」 

  婉素附在地上,可是我很明顯的看到了她嘴角邊勾起的一抹冷笑,只聽見婉素陰森森的說:「九河神君,我早就知道你與這隻火鳳凰情投意合,你放心,就算你歪曲事實在殿下面前萬般維護你的心上人,我也絕對不會有半點怪你的意思。畢竟,我從小就是天后姨母帶大的,姨母素來就教導素素要待人以寬,但是素素堅信,公道自在人心!」 

  眾仙家們簡直被他們『高潔而光輝』的婉素郡主給全體傾倒了! 

  白澤的臉微微一紅,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一般,頓時口訥。估計他怎麼都不會相信,他曾經暗戀過這樣一個虛偽得讓人心寒的女子。 

  而我,已經是氣得已經全身都在發抖了。這天下,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我今天才算是見識到了!明明自己就比牛糞還黑還臭,裝得還跟一朵純潔白蓮花似的,看著都噁心! 

  白澤顯然也看出了我想要動手了。 

  白澤立即衝過來,抱住我的大腿:「老大!你千萬不要衝動,你要殺要剮,求你等殿下過來再說。不要在讓殿下為了你……為了你左右為難!」 

  我的拳頭捏得咯吱直響,但是聽到白澤這麼求我,我生生的將拳頭按了下來。 

  婉素暗地裡勾唇一笑,而後又在眾人面前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又來激我:「是了,聖尊真應該好好聽聽男人的話,圍在你身邊的這些男人沒有一個不是對你好的。我素來知道你們魔族恣意任性,做事不計後果,只求一時爽快。不過還好,聖尊風華絕代,在您的身邊的傾慕您的男人多的是,每一次只要你作惡造孽,他們都會拼了命的為你善後,維護你周全,你如今能這般好端端的活著,應該好好珍惜是,切勿辜負了他們的一番心意,再糟蹋了自己。」 

  我的眼睛已經徹底的著起了火來。 

  白澤抱著我大腿的手這個時候都被我滿身的怒火燒得立即放開了。 

  白澤再也顧不上禮儀了,架著跪在地上的婉素就要往外拖:「素素!你怎麼這麼蠢!她可是魔尊,你以為她當真不敢殺你?!只怕她要殺你,這天下再也沒有人能保得住你了!你以為太子殿下真的會維護你嗎?!」 

  婉素惡狠的瞪著白澤:「殿下如何不會維護我!我才是他未來的妻子!」 

  說時遲那時快,白澤立即在我的身上下了十幾重的水結界,生怕我立即就爆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品階較高的天官從天而降,落在大殿上,傳太子令,仙桃宴會不在宮殿里舉辦了,改在七重天的桃花林里,露天宴會。 

  我知道華胥這是要趁著事情沒鬧大之前,把在場的人都攆走,或者他也做出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我動起手來,也不至於傷了宴會上無辜的仙家們。 

  對於華胥的好意,我心領神會。於是,我立即扣動法印,直接用定身法將白澤和婉素都定住了。 

  等到大殿上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的時候,我在整個大殿都打下了結界,以免我等一下控制不住自己,一把火將這一重天宮都燒了。 

  然後,我抬手解了白澤和婉素身上的定身術,咬牙切齒的對婉素說:「好了,大家也都走了,你也用不著演戲了。就讓我們在此處,將新賬舊賬都一起算個清清楚楚!」 

  婉素洗下意識的躲到了白澤的身後:「你……你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天宮,我是未來的太子妃,豈容得你亂來!」 

  我嗜血的笑了笑:「我想幹什麼?哼,我相信此刻你是最能理解我的心情的。我心愛之人被奪走的那種痛楚,就是將你碎屍萬段都不足以解恨!」 

  婉素莫名其妙的望著我:「你心愛之人?」 

  我在手中化出了千萬羽刃,那利刃的明晃晃的將大殿映得一片寒光煞白,我冷冷望著婉素:「千年之前,你派水魅妖到凡間去暗殺我,那是我手無寸鐵,只是一個凡人,你可知道,我是如何躲過你的毒手!」 

  婉素茫然,白澤更是不知道所云。 

  我忍著眼淚道:「你殺我,我可以不介意。反正你也殺不死我,我是永生不死的火鳳凰。命,要多少有多少,但是我絕對不容許你我身邊的人!這筆債,我一定要你還!因為如果連我都忘記他的話,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會記得他了。」 

  就在這個時候,漫天的仙光繚繞,在仙光之中出現了一個丰神清絕的身影,衣袂飄飄,如墨玉一般柔順的長發在仙光里飛舞。 

  看清楚他的臉那一刻,我有一絲莫名的狂喜。後來就漸漸的平靜了,心中不禁埋怨道,都這麼熟悉的人了,為什麼出場還搞得這麼的花哨。 

  華胥落到我的面前,用手托起我的下巴,直視我的雙眸:「靈樞,所以,你到現在為止,一直想念著的都是他嗎?」 

  我無所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約定,我要在心裡給他留一個位置,讓他住在哪裡,並且,永遠都不會忘記他。」 

  雖然華胥的表情有些失落,但是我也看不出他有多難過。 

  他如一座山一般赫然擋在我與婉素之間:「靈樞,他不會想要你為他報仇的。仇恨這種東西是無法使人獲得任何的快樂,他肯定會希望你好好的。」 

  我陰鷙的笑了笑,雙手扣動法印,召喚千萬羽刃朝著婉素打了過去。 

  華胥和白澤都沒料到我會出手,一時間沒有為婉素擋下所有的羽刃。 

  「啊——」 

  婉素一聲凄厲的慘叫,身上中了十幾刀。 

  白澤立即抱著婉素用仙障護著她,華胥則是立即將我的雙手扣住,質問我:「靈樞,你就真的不能放下她,放下仇恨嗎?」 

  我迎著華胥灼~的目光,無所畏懼道:「誰說我砍她是為了報仇,僅僅是因為我看她不順眼而已!她剛才當著眾位人的面誇下海口,說只要我開心,想怎麼樣折磨她都可以。她既然敢說,為什麼不敢當?!」 

  我轉過臉來狠狠的瞪著血流不止的婉素,磨牙道:「起來!剛才不是一副聖女的偉大的樣子,說得很動聽嗎?為什麼現在像只縮頭烏龜一樣躲在男人的身後,一聲都不敢吭了?!你沒有神明的道德也就算了,哼哼,好巧,這種東西,我也是沒有的。但是,婉素,難道你就連最起碼的尊嚴都沒有嗎?你難道只是為了博取眾人的同情,就可以隨隨便便的向我下跪嗎?!」 

  華胥忽然一下子緊緊的抱著我:「靈樞,這種女人不配你親自動手,她的血會髒了你的手。」 

  華胥終於說了句中聽的話,我心頭的怒火被華胥這句話澆滅了大半。 

  婉素此時忽然放聲大笑,那癲狂的姿態已經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哭是笑了:「太子殿下!一千年了,你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你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今天,第一次聽見你的口中提起我,竟是這般不堪的字眼。你的心難道是鐵打的么?!我縱然對別人有千般不是,可是我對你……從來都是掏心掏肺的對你好!任何人都可以有足夠的理由認為我壞!可是你不能!不管怎麼說,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子!你忘記了,姨母臨死前你答應過她什麼?!你要好好照顧我!」 

  華胥冷冷的瞟了一眼白澤懷裡的婉素:「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明白我從未正眼看過你,你又何來的自信,我會娶你?蠢,也是要有個限度的。」 

  華胥當著婉素的面,深深的吻了我的唇:「我深愛的人是她,我不允許你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來。如果不是因為我答應過母后要照顧你,就憑你對我心愛的女人做出的那些事情來,你認為我還會留著你這一條命嗎?」 

  我忽然覺得有一絲恍惚的幸福。我這才明白,他對我的信任和寵溺是無條件無前提的。 

  只要我說是有人傷了我,他可以不抱一絲疑惑,甚至連問都不問就去懲治那個傷了我的人。 

  雖然我覺得我很強,不需要他的保護,可是,當親耳聽到他說出這些話來,我心中卻感到甜蜜的快樂。 

  御影,原諒我,我的心中給你留的那個小小的位置,可能最終也會被這個男人全部佔領了。 

  婉素此時已經被打擊得像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一樣,她失魂落魄的苦笑:「我一直嫉妒你,一直視你為情敵。原來,我連嫉妒你,做你情敵的資格都沒有……」 

  白澤於心不忍,顯然看著婉素如此有些他就心疼了。 

  白澤抱起了婉素,對我和華胥道:「二位,今天就算了吧,素素她夠可憐了,我把她帶下去,我會好好的看著她,不讓她再來討老大的不順心了。」 

  華胥點了點頭,我卻當即就把白澤叫住了:「等一等,我有兩句要警告一下她。免得她將來粗觸怒了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婉素驚恐的望著我。 

  我漠視著她,寒聲道:「你若是還珍惜自己的性命,就自覺主動的將婚約退了。只要是華胥自己願意的,不管他要娶任何女人我都絕對不過問,唯獨你不行!你若是敢於華胥成婚,我不管你有什麼的理由,我也不管著三界之內究竟還有誰敢護著你,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你成親之日,就是你命喪黃泉之時,本尊,說到做到!」 

  婉素瑟瑟發抖的望著我,兩隻眼睛委屈得紅紅的直冒眼淚:「好……我知道了……」 

  我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還有,你可記得從前我說過的,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只要讓我見到你,我就抽你的龍筋,扒了你的龍鱗。雖然每一次見到你,我都動手揍了你,但是我卻沒有一次將你抽筋扒皮。不過,下一次,我可絕對會騰出時間來,好好折磨你,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在遇見你!畢竟,我也不大願意沾上你的血。」 

  婉素咬著蒼白的唇瓣,淚流滿面。白澤向來也是於心不忍了,趕緊抱著婉素離開了。 

  華胥從背後緊緊的抱住我,咬著我的耳背低笑道:「你這可是……在吃我的醋么……」 

  「算是吧。」 

  從來都是他主動,我知道他對我有渴。誰心中的渴越難耐,誰就會越主動。 

  可是這回,我也想主動一次,我想,我肯定是魔障了。 

  我轉過身來也將他抱住,卻不知道這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回想一下以前華胥是怎麼對我的,卻發現,他對我主動的時候我的腦子都是糊的,根本不知道他具體在做些什麼。 

  華胥看到我臉上的豐富多彩的表情:「靈樞,你在想什麼,難得見到你表情這麼可愛的時候……」 

  我老老實實的跟他說:「以往都是你主動的,我今天也想主動一次,可是,抱住你之後,我就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去挑逗你了。我忽然很後悔,沒有聽朱彥小弟的建議,多看一些談情說愛的戲,成天看策論看兵法,現在想談個情都不知道怎麼談好。」 

  他的嗓子像是被燒了一樣的沙啞:「足夠了……你說的這些話,就足以挑起我的興……」 

  我漲紅了臉道:「不行!今天我要自己試一試,你別動!讓我來……」 

  我想起了他喜歡摸我的胸,我想,這也許是表達傾慕的一種方式。咳咳,於是我也把他的衣服衣襟開了,把手探進去一陣亂摸。 

  我一邊摸他的胸,一邊鄭重聲明道:「那個,我先說啊……剛剛你的那個未婚妻就被我廢了,現在你是自由身了,只要你沒有妻子,我們男歡女愛全憑自願。」 

  他的那堅實的胸膛熱度越升越高,有些燙手,華胥一把捉住我的手,聲音沙啞:「不要點火……現在,這個時候,不合適……」 

  現在是仙桃宴會,的確不太合適。 

  這個時候,忽然有一個神侍在結界外呼叫殿下。 

  我以為他會放開我,沒想到他還又用力了幾分抱住我:「別動,讓我先……冷靜一下……」 

  我難得溫順的點點頭,笑道:「那今晚約嗎?」 

  他身體一僵:「你現在說這些話,還要我等一整天,你是想……累死你夫君嗎?」 

  我猛然想起,一千年前,他誆我叫了他那麼多聲夫君,我賭氣似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不要臉!我們還沒有過,就騙我說是夫君,那時我還真的以為我們是那種關係呢……」 

  華胥啞著嗓子低低一笑:「總有一天,夫君會把夫人娶到手的,到時候,你休想再讓我等了……」 

  我頑劣的笑了笑:「你是再比誰的臉皮薄么,我現在就把結界打開,讓那些神侍們看看,連到晚上的等不了的堂堂的太子殿下,現在究竟在幹些什麼!」 

  說完,我立即雙手結了法印,把剛剛設下的結界給打開了。 

  就在結界打開的那一瞬間,華胥才不慌不忙的放開我,眼前又是一陣白色的仙光晃過,地上的血跡一絲不見,桌椅板凳也是整整齊齊的,而他身上整整齊齊紋絲不亂,哪有一點剛剛調完情的樣子。 

  神侍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華胥已經儼然又是一副未來天君的寶相莊嚴了。 

  神侍們恭恭敬敬的對華胥道:「稟太子殿下,帝君想單獨見一見魔尊大人。特命我等前來恭請。」 

  我望著華胥:「你父君為什麼要見我,你心裡可是有數。」 

  華胥不解的搖搖頭:「父君一直就挺喜歡你的,當初我施術替你修復被燒毀的大地,父君出手相助,我看父君也不單是為了我,他也是真心想幫你的。」 

  華胥忽然輕笑著順了順我的長發:「也許,父君改變主意了,想讓你做我的天后,那也是說不定的。」 

  我卻不似他這般樂觀,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也許,你父君會願意把你送到魔族來和親,那豈不是更好。」 

  華胥被我堵得一時無言。 

  魔族現在已經基本上以我為尊了,伏燭身體不好,死掉也是遲早的事情。而天族新天君繼位也是迫在眉睫。如果我和華胥兩個要成婚的話,那究竟是誰歸附哪族,可還真是件扯不清的事情。 

  如果我想繼續和華胥談情的話,那除了偷偷摸摸,我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華胥何等聰明,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的。 

  末了,他才緩緩道:「總會有辦法的,誰都無法將我們分開!」 

  我與他十指相扣道:「一言為定!」 

  可是我怎麼也想到,這個誓言剛剛定下,我們馬上就天各一方了。 

  我跟隨著神侍,一路踏著祥雲來到了天君的寢殿。 

  還沒進到寢殿,在門口我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葯香。看來天君的身體真的是不太好。 

  神侍跪在殿門口報道:「啟稟帝君,魔尊大人已經帶到。」 

  殿內傳出了一聲中氣不足,力道虛浮的蒼老的聲音:「請魔尊進來吧,其餘人等一律退下。」 

  我一步一步的踏進老天君的寢殿,頓時心中升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帷幔之後,是一個老態龍鐘的老人家,躺在床上,已經無法下床了。 

  「靈樞丫頭,你來了。」 

  名義上,我和老天君地位也是平等的,我便也沒有什麼理由去對他用尊稱,請安問詢。 

  我只得不卑不亢道:「帝君,你找我有何事?」 

  天君咳嗽了兩聲,才笑道:「哎,其實這些孩子裡面,我是最喜歡你。你的性情也與我最是相投。活潑,率性,人也機靈,可就是這股子傲氣和狠勁不太好啊,容易傷到你身邊的人。」 

  我的心裡微微一涼,有些難過:「老爺子,你今天是來交代後事的嗎?」 

  老天君笑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差不多也該去見見我的天后了。孩子,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們的死感到內疚,你並不欠我們什麼。」 

  說到底,天后是因為就天君而死的,天君是因為華胥而死的,華胥又是因為救我免遭天譴而差點死的,這個生死鏈雖然有點長,但是終究我才是起因。就算我在沒道德,我也不會對他們無動於衷。 

  我嘆道:「老爺子,你放心,你們天族對我的情誼我記住了。你第一次見到我時候說的話,我也不會忘記的。我會善待你們天族的神、仙、精靈眾生。」 

  天君又道:「多謝聖尊的好意。其實,我最大的願望還是想請求您能夠善待華胥……」 

  我啞口無言:「老爺子,你知道的,我和華胥是不可能成婚的,也不會長久的。我與他今後各是一族的領袖。」 

  天君掙扎著從床上站起來,我趕緊過去扶他。 

  老天君慈愛的摸著我的腦袋對我道:「丫頭,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頭腦清醒,果斷勇敢,正直剛烈。雖然,行事太過於決絕容易走向極端,但是你有可以統領一族的氣量。華胥,他就做不到像你這般的絕情……所以,要絕情的話,這還你來做……」 

  我眨眨眼:「老爺子,您這究竟是想說什麼。」 

  忽然,老天君緊緊的抓著我的手,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的手裡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然後,那個瞬間,老天君用盡全身的刺向自己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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