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危險新妻(31):南黎優拉著被子:不出去,憋死也不出去
【番】危險新妻(31):南黎優拉著被子:不出去,憋死也不出去
蘇半月還是不肯說過去原因,她想了想,不願意提及的話,那想來過去很痛。
是啊,那麼深的傷口呢,怎麼不疼呢?
南黎優看著蘇半月身上的傷,瞧著瞧著眼眶就紅了,眼底水霧蒙蒙的,下一秒好像金豆子就要掉了。
有關婚禮的事情,她不想再去說了。
不管過去之事怎樣,她都已經把蘇半月變成了她的男人。
她的結婚證上的另一半,是他的名字。
她就不相信,而後漫長的時間,她會拿不下一個蘇半月!
蘇半月看著南黎優眼眶紅紅的,鼻子紅紅的,心裡的某一處驀地就軟了,他意識到這一點皺皺眉,他會心軟?
……
小護士很快就趕到。
她在外敲了敲門。
聽到敲門聲,蘇半月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襯衫,一顆顆扣子扣上,最上面的一顆扣子因為剛才南黎優的用力拉扯有些脫了線。
蘇半月看著那顆脫線的扣子,唇角一勾露出點笑意。
他在扣扣子,南黎優的視線也注意著他的手,手指修長很好看,她也看到了那顆脫線的扣子。
小臉兒驀地一紅。
昨天晚上給他脫衣服。她剛才又扯他的襯衫了。
「進來。」蘇半月扣好扣子,對著門外道。
小護士推開門走進來,邊走邊問:「這位太太,您現在感覺舒服一點了嗎?」
VIP病房有VIP病房的照顧方法,住院住這裡的人都是些大人物,得罪不起。
小護士拿電子溫度計給南黎優量體溫,問了一下南黎優的身體狀況。
南黎優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她還在想蘇半月身上的傷:「沒事了。」
蘇半月朝著護士叮囑,笑容溫和:「看看她還有沒有在發燒,對了,她現在什麼東西能吃,什麼不能吃?」
「好的,先生。」
小護士對上蘇半月的笑容,愣了一下毫無招架之力,半響緩過來朝著慌張點了點頭,趕緊去給南黎優量了體溫:「37.2,這個溫度已經不燒了。」
隨後,小護士這才接起蘇半月剛才那句話,「最近這一段時間洗澡最好用淋浴,另外多吃點清淡的,對傷口的恢復有好處。」
「嗯,我知道了。」
蘇半月薄唇緩掀,應出聲。
「外傷葯在那裡,一天塗抹三次即可。今天輸液還有兩瓶才能完,完了可以呼叫我。」
小護士認真細緻地叮囑,她看著蘇半月臉有些紅,又瞧著躺在床上的南黎優,雖然臉色不好但一張臉精緻漂亮。
這兩個人在一起,真是般配。
能住VIP病房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啊。
「好,……好吧。」
南黎優點頭,趕緊躺下,一隻手把被單拉到鼻尖處,只露出兩隻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啊。
心裡十分困窘。
簡直了,這樣的狀況下她還需要到醫院來。
還要那裡用外傷葯,丟臉都丟到醫院來了好么!
南黎優這副表情瞧著有點兒像不願意按著小護士說的話去做。
蘇半月說:「要記住護士說的話,多吃清淡的東西,黎優姐,雖然你不習慣,可是為了自己好,一定要忍知道嗎?等你好了,我就給你做,可以嗎?」他的聲音清和溫潤,透著一種讓人心安的感覺。
「……」
南黎優知道蘇半月誤會了,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小小聲冷哼一下:「我有說過我不願意聽護士的話嗎?」
「好好,黎優姐最乖了。」他的語氣像在哄個沒長大的小孩。
南黎優鬱悶。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可是她沒說沒反駁,反而有些享受蘇半月這麼哄著她的樣子。
心裡隱隱有些高興。
頓了一下,蘇半月又說:「黎優姐,你那裡要上藥,我幫你。」
「哦,好。」南黎優小腦袋還當即沒反應過來,答應得很乾脆。
就要掀開被子,剛撩了一角,小手兒就頓住了。
她猛然反應過來。
上藥?
給哪裡上藥?
給,那裡上藥?
意識到這一點,注意力就集中在那裡,那處本來就疼,這下覺得更疼了。
可是這是能讓蘇半月幫著上藥的地方嗎?
她還要不要臉了?
南黎優乾巴巴笑了兩聲,抬起臉兒瞧著蘇半月:「半月啊。」
「嗯?」蘇半月進去衛生間洗了手,出來了才拿過那一管軟膏,擠了一點兒在指尖上,「黎優姐,被子掀起來。」
你怎麼不叫我直接脫褲子呢。
南黎優小小的咽了口口水。
身子有些僵硬。雖然吧,她能在昨天那麼豪邁的扒了他的衣服,脫了自己的褲.子就那麼把他給上了。
可這不代表她現在有這張老臉直接張.開大腿讓他給她上藥啊。
她這老臉還要不要啊。
南黎優連忙搖著自己的小腦袋瓜兒:「不用了不用了,半月,這個上藥我自己來就好了。」
蘇半月黑色眸子有些好笑地敲著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聲音帶著笑意:「這怎麼行,黎優不方便,我來就好了。」
「不用了。」南黎優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像只貓兒給主人撒嬌,特別可愛,「我真能行。」
「黎優姐……」蘇半月不疾不徐的開腔,他盯著她已經紅透的臉,「你不會是害羞吧。」
昨天晚上這人還在他身上,用她那小手,拍著他的臉,不關燈還反問他是不是害羞。
膽兒肥了啊,這會兒又這麼窘迫的模樣。
他故意要調侃她。
南黎優一聽他這麼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兒立馬就炸了毛,很硬氣地說:「誰說我害羞了,我怎麼會跟你害羞!」
她昨天可是上了他的好不好。
「那好。」蘇半月笑說,溫溫潤潤的笑看起來很舒服,「黎優姐既然不害羞,就讓我我幫你上藥。」
南黎優蔫了:「……」
她怎麼就受不了他的激將法啊。
最後,還是蘇半月幫南黎優上的葯,南黎優的整個小腦袋埋在被子下面,忍著那裡異樣的感覺和羞.恥,貝齒緊緊咬著唇瓣。
血液似乎在沸騰,連靈魂都要燃燒起來了……
上完了葯。
南黎優感覺到蘇半月的手指從那裡移開了。
葯挺有效的,那裡本來火辣辣地疼,這會兒有些清涼疼痛褪去不少。
但是她還是沒有露出小腦袋,現在這樣簡直沒法見人。
「黎優姐。」蘇半月的聲音隔著被子傳進她的耳朵。
南黎優沒應,沉默著。
「黎優姐。」
他又叫了一聲,南黎優感覺到頭頂上方被子拉扯的力度,「出來,要在裡面憋著嗎?」
不出去,憋死也不出去。
南黎優一隻小手緊緊攥著被子,讓她現在出去見他,她寧願缺氧憋著。
但是她沒能「抵抗」得過蘇半月。
蘇半月動作溫柔又不容拒絕的拉開她的被子,那張俊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眉眼如畫,雙眸含笑看著她:「黎優姐。」
被拉開了被子她躲也沒地兒躲,南黎優索性就不躲了,她癟癟小嘴:「幹嘛啦。我要休息不行啊?我喜歡蒙著頭睡覺不行嗎?」
兩個氣呼呼的連續質問。
「行,怎麼不行。」
蘇半月溫和笑,他把被她弄得有些亂的被子掖好,「黎優姐累了就睡吧。這段時間我哪裡也不去,就在醫院陪著黎優姐,等你好起來,嗯?」
蘇半月伸手撫摸著她柔順的發,笑眼迷人。
「你公司不是有事嗎?有事就去忙,我不是小孩子,再說醫院有席宴,我不會丟的。」南黎優一聽蘇半月要留下來,心裡猛地一跳慌起來。
他要留下來陪著她她是高興的,可是現在不是時候,她不能長時間呆在他身邊。
誰知道毒癮什麼時候會犯,距離上次注射毒品已經過了兩天了,他要是回去了還好。
他不能被她發現她染了毒癮,被他看到她毒癮發作的樣子。
她必須要找席宴一趟。
蘇半月若在這裡的話,她不好行事。
「結婚都有婚假啊。」
蘇半月緩緩的牽起唇角笑容,一如既往的溫和,「就在這裡陪著黎優姐。」
「嗯。」
南黎優只好胡亂點頭應聲。
她的心慌得亂糟糟的。
得想辦法讓蘇半月離開,她還得單獨見席宴一面,把她的身體狀況給問清楚。
戒毒。
……
蘇半月給南黎優買了清淡的粥,南黎優不想吃很沒胃口,可憐巴巴看著他:「我現在不想吃,輸著液還飽著呢,能不能不吃。」
「這是葯,又不是葡萄糖營養劑。」蘇半月直接拒絕。
他很有耐心,一口一口的吹涼,遞送到她的唇邊,喂她,還輕聲的在安撫著南黎優,說:「黎優姐,別小孩子脾氣。受傷的人,要多吃東西才能好的快,也要多補補。不然的話,以後還是這個樣子可怎麼是好?」
「咳咳咳……」
南黎優嗆住了,劇烈的咳嗽出聲。
這喂她就喂她啊,幹嘛還要說那個以後。
意思,每次她都會這樣嗎?
真是……
技術渣多來幾次也該成熟了不是嗎?
「怎麼了?」
蘇半月把粥放到了一邊,輕動作的拍著她的後背,幫著她順氣,卻不曾想,卻換來南黎優一個極其幽怨的白眼。
蘇半月笑笑,明白南黎優的心思,唇角弧度撩人:「昨晚的事情,我的確很對不起黎優姐,可黎優姐這是想哪裡去了?」
「蘇、半、月!別給我提昨晚,再說,就算我要想什麼,那是我的自由。」YY的自由,尤其對象還是她的丈夫,怎麼就不行了啊?
「嗯,不過吃東西的時候不要想太多,不然會很麻煩,就像現在這樣。」
蘇半月溫潤的應著南黎優的話,眉眼裡面竟都是溫情。
「如……」
蘇半月的手機鈴聲響了,打斷了南黎優即將出口的話,南黎優抿唇,不再出聲。
「……好。」
蘇半月聽著那頭人來的電話,聽著清俊眉宇慢慢皺起來,看起來竟然是生氣了有些恐怖。
沉默片刻后,蘇半月才淡淡應出聲:「知道了,攔住人,別讓他們進去。我馬上到。」
他掛斷了電話,歉疚的朝著南黎優道出聲來:「黎優姐,療養院那邊人來電話,母親出事了,我要過去一趟。」
「啊,伯母出事了?」南黎優一聽喬雅那邊出了事,神色擔憂,連忙要從床上起來,「我也要去。」
「你身體還沒好,我自己去就行了。」蘇半月按住她的小肩膀,親了親她的額頭。
「可是……」南黎優擔心蘇半月的母親,想跟著去。
「不是什麼大事兒。」蘇半月親了親她的白皙光潔額頭,「黎優姐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南黎優抿了抿小嘴兒,「我知道了。」
蘇半月笑:「黎優姐,還有,你該改口了。」
南黎優迷糊地看他:「什麼改口?」
蘇半月薄唇勾起一抹笑意:「不是伯母。該叫母親了。」
南黎優的小臉兒又紅了,她獃獃愣愣了一會兒,小白手趕緊推了推蘇半月:「你要去趕緊去啦,我知道了。」
蘇半月喜歡看她羞惱的樣子,他的眼眸半闔瞧著她迷糊的樣子,更是無比地漆黑:「等過幾天,我帶你去看母親。」
南黎優小手止了動作,不再推他,她抬眸看他,眉眼彎彎笑得很燦爛:「好,你記得我們要一起去看媽媽。」她改了口。
「我會讓席宴過來,黎優姐,有事給我打電話。」蘇半月俯下身,親了親她的臉頰。
「好,你快去吧。」
南黎優點了點頭。
隨後,蘇半月把背影留給了南黎優,南黎優看著,一下子就想到了婚禮當時,他的離開如果真是有事,她也不是說不允許。
就像是喬雅,她知道那是他的母親,如果導致他離開的人是喬雅,那她會和此刻一樣,絕對不會鬧。
可是,蘇半月那日離開並不是為了他的母親。
莫愁,那個烙印在他心尖上的女子……
南黎優,你在想什麼呢!
南黎優猛然的搖頭,心中作罷想法,她告訴自己,南黎優,你和蘇半月是夫妻,現在已經成為夫妻之實。
莫愁只是個身外人,更何況,她不喜歡蘇半月。
他們之間,頂多只是蘇半月一個人的一廂情願。
所以,你只要加油點,你還是有足夠的能力把莫愁從蘇半月的心中一點點移除的,所以,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呢?
不要想,不要想了……
……
蘇半月離開病房的時候,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了席宴的電話,薄唇緩掀,朝著席宴叮囑:「我現在有事離開,你幫我好好照應她。」
「好。」
席宴恭敬應聲,他也有話要對南黎優說。
「嗯。」
蘇半月緩慢的應出聲后,這才把電話給掛斷。
而那邊,席宴掛斷電話后,起身離開了醫生辦公室,來到南黎優的病房前,先是敲了敲病房門。
「進來。」裡面傳來南黎優軟糯綿長的娃娃音。
席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大褂,乾淨的手指拉了拉看著平整一些了。
這才推門走進。
他朝著南黎優微微頜首:「太太。」
南黎優現在和蘇半月結婚了,他是蘇半月的人,自然是叫著一聲太太,。
「嗯。」
南黎優見來人是席宴,從床上要起來,席宴趕緊走過去把她扶起來,拿了個枕頭體貼細緻地墊在她身後。
「太太現在好些了嗎?」
席宴勾唇笑了笑,朝著南黎優詢問出聲。
「好多了,頭沒那麼疼了。」南黎優也緩慢的牽起了唇角上的笑容,欲要再次出聲的時候,席宴卻搶先在南黎優的前頭:
席宴說:「太太,你身上的傷不是我檢查的,但你放心,其他那些事情醫生並沒有說。」
也就是說,蘇半月並不知道她其他的傷勢。
南黎優吁了一口氣,這才徹底的把心中懸挂起來的石頭給放下。
他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那就好。」
頓了頓,南黎優蹙了蹙眉,問席宴:「戒毒方案出來了嗎?」
她已經注射了多次,如果再不戒毒的話。
她怕是要變成人不人,鬼不鬼了,到了那個時候,再想戒毒的話,更難。
而且……
那個時候即便是她有那個意識。
可是在毒癮發作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會有那個意識,只怕只想得到解決。
吸食毒品時的快感,以及毒品發作時生不如死的感覺,竟讓她想起啦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沒有,藥物的成分還是半點消息都沒有,如果太太你婚禮那次不注射,還能靠意志力,可是現在,怕是有些難度。毒品這個東西,有一點共通性,起初的時候不會太頻繁明顯,可如果注射多的話,便會越來越頻繁。比如海洛因,大麻那些,在控制的時候還有應對的藥物,可是這個新型的毒品……」
席宴沒把話完全道出聲,可是南黎優也聽明白了他的這番話。
毒品的成分都不知,光看強制戒毒的話,時間會消耗很長,而且過程極其的痛苦,用一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再合適不過。
席宴說的那話,南黎優是知道的。
可是,她如果不注射的話,婚禮那天要是……
然而,就算她杜絕了毒癮當天發作的可能,可是卻避免不了,蘇半月的半途離場。
可是,她把事情給做完杜絕了不是嗎?
少一個可能,是一個可能。
「但是,也不是說沒有可能,我找人調查了,那毒品已經在黑市上面流開,也有人吸食,我找到了個人,可以先在他的身上實驗一下,就能出結果了。現在可以先用傳統的戒毒方法,先用美沙酮和降壓藥。」
席宴見到南黎優沉默下去,又朝著南黎優緩緩的道出聲:「不過太太,毒品這東西沾上了,脫毒可以,脫癮難。你明白嗎?」
南黎優點點頭表示明白。
很多人吸食了毒品,明明已經戒了,但是精神上戒不掉。
因為那東西帶來的快感簡直是無與倫比的,可是那東西是魔鬼,這種行為就是慢性自殺,多少人到了後面家破人亡。
她會戒掉的。
可是這段時間,蘇半月會跟在她身邊,如果毒癮忽然發作了怎麼辦?
那豈不是要被他所見?
她永遠也不想讓他看到她醜陋不堪的那一面。
「我希望你儘快,我不能再耽誤下去了。」南黎優紅唇輕抿了一下,緩慢的道出聲來。
她需要徹底的根治。
這樣的話,她才不會因為這個,成為累贅。
「我會儘快。」
席宴朝著南黎優點頭,應允出聲。
必須要趕在蘇半月發現之前,幫著南黎優把毒癮給戒掉,不然的話,被蘇半月發現的後果,那簡直……
席宴不敢想。他看南黎優那微微蜷曲有些不正常的左右,直到蘇半月不在的這個時候,她才敢把這隻手這麼大大咧咧的放在雪白的被單外。
「嗯。」
南黎優淡淡應著聲,聲音卻是慵懶的很,露著疲憊。
她的目光隨意地往窗戶外望去,窗帘沒拉,外面天氣很好,藍天白雲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種靜謐的感覺。
「那太太您先休息,有事打我電話。」席宴看著南黎優,從他的角度,他能看到南黎優線條流暢的尖俏下巴,她在看窗外似乎很專註,漂亮的鳳眸簡直像琥珀一樣。
整個人似乎透著一種疏冷琉璃。
卻又致命地吸引人。
席宴看了好一會兒,似乎都失了神。
南黎優沒聽到他說話,回過頭來看他,輕聲問:「還有事?沒事的話我睡了。」
席宴朝著南黎優搖了搖頭,說完這些話后,他的確不方便繼續留了,想要走,卻又發現自己並不想邁動腳:「太太,我先離開了。」
南黎優需要一個空間,時間消化。
「好。」
南黎優點頭,靠著枕頭,褐色的眸子低垂著,思緒萬千。
席宴頜首,邁步離開,可是還沒到半會的功夫,席宴又走了回來,南黎優雖是詫異,可是在等待著席宴的出聲。
席宴困惑的問她:「太太,你知道K嗎?」
「K?外國人名嗎?」
南黎優皺起細眉,也是一臉困惑的樣子,更是茫然。
「不是。」席宴搖頭,「是個道上有名的雇傭兵,正確的說,是金三角那邊排名第一的殺手。」
「殺手……」南黎優心裡驀地一驚,臉上露出緊張的神情,「你怎麼突然提到一個殺手?」
是不是有人要對蘇半月不利。
她話還沒有問出聲。
席宴看著她的蜜潤小臉兒,知道她擔心什麼,他皺了皺眉低聲開腔:「你猜對了,有人高價請了那位K,要買蘇少的命。」
……
鷲城,療養院門口正圍繞著一群人。
中間被包圍著的是簡玉瑤和蘇彌菲母女。
她們母女二人,這是被擋在了門口。
「我來探望病人,憑什麼不能讓我進去?哪條法律上規定了,不能探望病人的?」簡玉瑤憤怒,聲音憤憤不平,「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來看我姐姐,你們敢攔著我?」
「是啊,我來看喬阿姨,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探望生病的人,難道有錯嗎?」
蘇彌菲撇了撇嘴,附和著簡玉瑤的話。
「你們不能進去。」
保鏢攔住蘇彌菲和簡玉瑤母女的人,態度十分的強硬,「蘇少的吩咐,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都不能見夫人。我們已經打電話叫了少主過來……」
「夫人,現在蘇家我才是夫人,你說的夫人是指誰?」
簡玉瑤抿唇,眼底劃過一絲猙獰不悅。
明明現在她才是蘇蒼安的太太,蘇家的夫人,但是因為療養院里的個瘋子,她還只能當個二房。
今天她們來就是想瞧瞧那個瘋子怎麼了?
本來想趁著蘇半月的婚禮,讓他和南家反目,可是等了這兩天,南家居然沒來鬧。
壞了她的計劃了。
簡玉瑤和蘇彌菲不肯作罷,甚至是報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跟喬雅的關係。
蘇家的人,就更不能探視。
蘇半月的交代是除了他來,誰都不能見喬雅,他們的人物就是保護夫人。
保鏢並沒讓簡玉瑤和蘇彌菲進去,但是她們不肯罷休,也不肯離去,正在和保鏢糾纏著。
吵著鬧著都要進去,簡玉瑤的語氣越發凌厲:「讓我們進去,你們是什麼東西,不過是蘇半月身邊的一條狗,也敢攔著我。」
蘇彌菲也跟著幫腔:「讓開。」
「請你們離開。」
保鏢在一旁勸說著簡玉瑤。
因為簡玉瑤和蘇彌菲是蘇家的人,到底語氣上面是客氣了一些。
「我來看姐姐,今天沒見到姐姐,我不會回去的。」
簡玉瑤揚起頭,美眸怒視著保鏢。
她的態度,卻是十分的堅硬:「我和菲菲來看看姐姐怎麼了?」
看來,不見到喬雅是不肯罷休了。
保鏢沒有退讓。
電話打給了少主,現在他們也沒辦法對這兩個人動粗,只能希望少主趕緊過來了。
「是沒什麼。」
清潤低低的笑音從身後緩緩而來。
簡玉瑤和蘇彌菲聽到這聲音,身體都一僵。
只見蘇半月正邁著長腿,臉上帶著笑朝著這邊走了過來,他穿著白色襯衫外面套著一件春季薄款的風衣,領口開了一顆扣子,那扣子脫了線系不上,露出的精緻鎖骨很性感。
他閑散走過來,大衣衣角被風帶起一點弧度。
清俊臉上洋溢著輕和的笑容。
整個人看起來,溫文儒雅。
「姐姐那麼多年都在這裡,很孤獨,所以我就帶著彌菲一起來看看姐姐,半月,是他們攔著我們,不讓我們進去……」簡玉瑤抿了抿唇,低緩出蘇半月的名字,隨後又伸手指向旁人,一臉的控訴。
原本以為,保鏢只是嚇唬她而已,可是誰曾想,還真把蘇半月給叫來了,雖然蘇半月是後輩。
可是每每想到蘇半月對蘇曜日那些殘忍的手段,那麼敲碎他的膝蓋骨廢了兩條腿。
她還是不敢當著蘇半月的面,把事情給做的太過。
「是啊,我和媽媽只是想來看看喬阿姨,沒有別的意思的……」
蘇彌菲低咬著下唇,表情看起來倒是有些委屈。
蘇半月走到人群那邊,保鏢上前低聲說:「少主,她們說要進去看夫人,讓她們離開她們不肯離開。」
保鏢的聲音不大不小的落入簡玉瑤的耳朵里,簡玉瑤一聽就來了氣,對蘇半月控訴保鏢:「半月,我只是要進去看看姐姐,可這些人就是不識相,我都說了我和姐姐的關係了,他們還不讓我進去。」
「是么?」蘇半月不疾不緩地開腔問,溫和目光落在為首的保鏢面前有些淡漠。
幾個保鏢都沒吭聲,他們感覺到蘇半月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汗順著他們後背流下來。
這幾個魁梧的彪形大漢,竟是在怕蘇半月。
為首的保鏢咬牙道:「是的,少主,是我們攔的。」
簡玉瑤說:「看到了吧,半月,你說你哪兒找的這些保鏢,這麼……」
她又聒噪地說起來,聲音尖銳,一句話沒說完被截斷了。
「我說過不要讓別人靠近我母親。」蘇半月輕然勾動唇角,他拍了拍保鏢的肩膀,「你們做得很好。」
簡玉瑤一時語塞,看向蘇半月:「半月,簡姨是別人嗎?」
蘇半月這時才從保鏢身上移開視線,落在簡玉瑤身上,他溫溫和和笑了笑:「簡姨當然不是別人了。」
「那我們看一下姐姐……」簡玉瑤急切地說。
「不過。」蘇半月話鋒陡然一轉,黑眸帶著笑意又蒙著一層薄薄地冷意,他的聲音淡薄:「母親大人的狀況我會時刻的跟進,就不勞煩簡姨和小妹你費心了。」
「半月你平時忙啊,更何況我來看看姐姐是應該的,我在蘇家,閑著也沒事,就想著過來幫幫忙。」
簡玉瑤被他這麼一說,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但還是一直強忍著微笑。
今天看來是進不了療養院看那個瘋子的情況了。
「是么?」
蘇半月輕然的勾起唇角,淡薄的笑出聲,而那雙深邃的眸子,注視在簡玉瑤的身上,冗長一片。
看的簡玉瑤越發地心驚,有一瞬間她只覺得蘇半月那雙帶笑的眸子彷彿淬了毒一樣。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彷彿刀子一樣割的她生疼。
簡玉瑤有些怕了。
「那是自然,姐姐是個好人,我想著我為妹妹,來看看她,幫忙照顧一下是應該的。我也想著,她能夠早點的好起來。」
簡玉瑤笑著解釋,臉上一直都強忍保持著溫和的笑容,溫婉得體。
「蘇哥哥,我也是媽這樣想的,你不要誤會。」蘇彌菲往前一步擋在簡玉瑤面前,咬著下唇說。
「我沒誤會,我還是那句話,我會跟進母親的狀況,其他的,就不勞煩你們來操心了。在蘇家如果很閑沒事做,倒是可以想著去做些別的事情,打發時間。」
蘇半月打斷了蘇彌菲的話,話語到最後,隱隱冷厲淡薄。
而蘇彌菲抿著唇,也不敢再接起蘇半月的話了,心裡在腹譏著,有什麼好囂張的?
太過於囂張的人,遲早有一天會下台的,她等著那天!
等他們拿到了蘇家,蘇半月算得了什麼。
現在不過是少主而已,家裡還是蘇蒼安做主,他還真的想翻了天嗎?
簡玉瑤雖然不甘心,可是蘇半月的言外之意她聽出來了,雖然她們是想坐收漁翁之利得到蘇家。
可眼前蘇半月還是一個重要的炸彈,不能輕易觸碰。
「那行吧,半月你好好照顧姐姐,彌菲,我們先回去吧。」簡玉瑤拉過了蘇彌菲,雖然是在笑,可是語氣明顯不足。
蘇半月抿著唇,任由著她們繞過走開,眸子微微無比地漆黑。
他站立淡漠看著兩個人坐上車離開了,才對站在一邊那些大氣都不敢喘的保鏢說:「你們這次做得很好,我說的是任何人。任何來這裡,你們都不能讓他們去見我母親。」
「是,蘇少。」
蘇半月笑了笑:「就是有人拿著槍抵著你們的太陽穴要你們的命,也不能讓他們進去。」
「是,蘇少。」又是一聲整齊劃一的回答。
保鏢們不敢違抗蘇半月的命令。
死不可怕。
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
南黎優給沐然打了一通電話。
電話接通了。
沐然還沒說話,南黎優先開了口,她的語氣透露著一絲急切:「沐然,上次席宴給你的毒品你手上還有嗎?你把剩下的毒品給我帶過來。」
蘇半月說過。
接下來的時間裡面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照顧著她,也就意外著,她沒有辦法甩開蘇半月單獨行動。
她不能在蘇半月流露出半點不適。
所以,她只能是趁著這個時間,打電話給沐然,讓他把東西帶過來。
「我的手頭上沒有毒品了。」那次他去找席宴拿TOXIC,席宴沒有多給她,他已經全交給南黎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