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小山村的國際生意
要是此時此刻耍一套醉猿,不用刻意的去模仿,意境馬上就能找到。
別人也好不到哪去,老道幾個能喝的,也是直咧嘴,高呼受不了。
更不用提熊天翔,螞蟻和王秀,他們三人歪倒在椅子裏,嘴裏含糊不清的嘟囔著“不行了”“不能再喝了。”之類的討饒話。
“夠爽快,夠爺們,夠給我哈丹巴特爾麵子。”豪爽的客人們把村長高興壞了,很久沒見到這麽痛快的人了。
哈丹巴特爾對熊立誌這幫人的好感倍加熾烈,站起身來,洪亮的嗓門嚇了眾人一跳:“來,遠方的朋友,我要和你們每人碰三杯。”
一句話差點沒把熊立誌嚇趴下,不是熊立誌不夠爺們,不夠爽快,更不是想偷奸耍滑,他是清楚的知道,剛才喝的酒已經超出自己的承受範圍,再喝下去,非喝死在這裏不可。
“得想輒啊!”熊立誌看著小米和童雪兒,像她們那樣,熊立誌自認做不到,又瞅瞅躺在地上喝挺了的螞蟻和弟弟,王秀。
如果自己裝死,自己都不能看的起自己。
怎麽辦?
蒙古族是能歌善舞的民族,篝火旁,少女和小夥子們跳起了蒙古族傳統舞蹈,熊立誌沒辦法了,想先散散酒勁,他從地上躍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跟在少女們後麵抖肩,翻腕,學的是不亦樂乎。
可是,酒勁沒散下去,洋相反倒出了不少,不能這樣幹了。
熊立誌心一橫,豪氣幹雲的借著酒勁練起了洪北山教的醉猿。
也許是真的喝多了,熊立誌感覺自己這回真正的達到醉猿要求的神傳意達,手捷眼快,步碎靈活,剛柔相濟。
尤其是配合醉猿的內功心法,明顯意識到“手眼,身法,精神,氣力功。”更上了一個新層次。
他感覺有一股氣從丹田出發,循著四經八脈遊走全身,突然腳底感覺濕漉漉的,酒勁真的散去了不少。
好久以前熊立誌練習醉猿的內功心法,已經感覺到了氣的存在,但沒有今天這麽強烈,難道酒勁散去,是因為內功的原因?
簡直是因禍得福啊,熊立誌心裏高興壞了,早知道喝酒能喝出這個效果,特麽的,就跟徒弟們和教官們天天喝了。
哈丹巴特爾已經和陳天俠碰過三杯,把陳天俠喝的是身體亂晃,低著頭一個勁的擺手說不行了。
馬上就要輪到熊立誌了,他懷著即興奮有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座位,萬一自己的判斷失誤,三碗酒下去,喝挺了是小事,關於內功增長,就白高興一場了。
“小兄弟,勝傑家的事多虧了你,你救了三娃子,就是我們村子的恩人,就是我哈丹巴特爾的恩人,就是我哈丹巴特爾永遠的朋友,我要和你碰三碗,不,十腕,才能表達我此刻的感激之情。”哈丹巴特爾說完,不管熊立誌同不同意,招呼一旁的一個小夥子過來,把桌子上的食物全部移走。
又過來了兩個小夥子,唰唰唰擺上二十隻海碗,一個小夥子抱著酒壇,麻利的斟好酒,低頭偷笑著退到了一邊。
剛才熊立誌喝酒時大家都看到了,跳舞也丟了人,他能喝多少,基本上心裏有數,現在麵對哈丹巴特爾的挑戰,別說不看好他,就連陳天俠等人也是等著看他笑話。
熊立誌覺察到了別人的笑意,當時就不能忍了,牛脾氣一上來,挺直了腰板,喝就喝,喝死拉倒。
現場的人們全部停止了幹別的,齊刷刷圍在熊立誌和哈丹巴特爾周圍看熱鬧。
這時,蒙古族的豪爽展現的淋漓盡致,哈丹巴特爾捧起麵前的海碗,雙手端到熊立誌麵前亮了一下,馬上湊到嘴邊,咕嚕咕嚕的喝下去。
喝完了這碗,哈丹巴特爾用手背擦了一下嘴,接著是第二碗,第三碗……
人家這麽豪爽,熊立誌的狠勁上來了,也不想什麽內功逼酒的事,仰著脖子咕嚕咕嚕的把頭一碗喝了個幹淨。
接著也是第二碗,第三碗的喝。
哈丹巴特爾剛和老道他們喝了一輪,這十碗喝的也是費勁,等喝完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搖晃,估計酒量到頭了。
熊立誌喝到第六碗,已經徹底騰雲駕霧,他的大腦告訴他,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估計見不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是個事。
實在沒辦法了,熊立誌試著調動丹田之氣,嚐試著運用內功把酒從腳底逼出。
等他感覺到特戰靴裏的水時,熊立誌心中一陣狂喜,暗叫一聲成功了。
喝完了十碗酒,熊立誌反倒越喝越精神,哈丹巴特爾和大家佩服的五體投地,摟著熊立誌的肩膀大呼過癮。
醉眼迷離的哈丹巴特爾對著人群大聲的攘攘:“從今天起,他們就是我哈丹巴特爾永遠的朋友,想在這裏幹什麽,就幹什麽,我看誰敢說個不字?”
珊珊來遲的烤全羊終於端上來了,熊立誌瞅瞅自己這幫人,除了沒怎麽喝酒的小米和童雪兒,連喝酒耍滑的陳天俠都低頭抱著腦門不吭聲了,其他人更不用說了,一個個喝挺了找周公談心去了。
終於把哈丹巴特爾喝舒坦了,不再唱敬酒歌,也不再拚酒,熊立誌終於可以一邊吃肥嫩的羊肉,一邊細細的品嚐馬奶酒的味道。
熊立誌以前隻在電視,報紙上見到東北,現在親臨其境,幾人聊起了東北特產。
“東北有三寶,人參,鹿茸,烏拉草。”熊立誌想起了以前聽過的順口溜,順嘴說了出來。
“你那都是老黃曆了,過去東北的另一特產也舉世聞名。”陳天俠空著肚子,還一口沒吃飯,現在大口的吃著烤羊肉,嘴裏含含糊糊的接話,“立誌,猜猜是什麽?”
熊立誌歪著腦袋想了半天,礦產?美女?重工業?
可都不是。
想不出來,熊立誌酒也不喝了,肉也不吃了,催著陳天俠說答案。
“是土匪。”哈丹巴特爾笑了,他感覺和熊立誌在一起喝酒才是真正的痛快,於是端起來酒碗,又和熊立誌,陳天俠碰了三碗。
“在我們這片黑土地上,以前土匪占山為王,打家劫舍,有句歌謠形容土匪的生活:當胡子,快樂多,騎著大馬把酒喝,摟著女人吃餑餑。隻不過以前是土匪胡子禍害百姓,現在是山裏的狼禍害百姓,國家不讓打啊。”哈丹巴特爾酒勁上來了,談興更濃,他也想了個問題考考兩人,“每個行業都有自己的祖師爺,你們知不知道土匪的祖師爺是誰?”
“不知道。”教官們沒教過啊,熊立誌和陳天俠睜大了眼睛一齊搖頭,“是誰?”
哈丹巴特爾用小刀為兩人切好羊肉,這才緩緩的說道:“是少林的達摩祖師。”
“不可能。”熊立誌差點沒樂死,嘴裏剛咬碎的羊肉噴了陳天俠一臉,熊立誌一邊為陳天俠擦臉,一邊扭頭對哈丹巴特爾說,“無惡不作的土匪胡子,怎麽會和慈悲為懷的高僧拉上關係?太扯了吧?”
哈丹巴特爾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是聽長輩們說的。據傳早年間,東北的土匪胡子都是這麽自稱,匪巢裏貢的也是達摩祖師的牌位,我猜,大概與土匪尚武有關。
但是,我們這片地區,土匪貢的牌位不是達摩祖師,反而隻是畫了一頭熊,而且熊脖子上還戴著一塊玉石,你說奇怪不奇怪?”
“熊怎麽會戴玉石呢?”熊立誌和陳天俠都喝多了,反倒沒有在意哈丹巴特爾說出的這件事。
東北浩瀚的綠色海洋中,繁衍生息的動物,植物,縱橫流淌的河流,以及地形,溫度都成了幾個人的談資,反而沒有再提起這頭奇怪的熊。
不知不覺中,篝火酒會到了半夜,一個漢族青年匆匆忙忙的走了過來,他看到了哈丹巴特爾身邊的熊立誌和陳天俠,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分明是有話不想讓他倆知道。
“說。”哈丹巴特爾不高興了,瞪著青年訓斥:“他們是我們村子最尊貴的客人,是我的兄弟,沒什麽事背著他們的。”
村長都發話了,青年也就痛快的報告,說外蒙古的毛伊西格老爹到了。
聽到消息後,哈丹巴特爾皺著眉頭,納悶的嘀咕:“路上出了什麽事了嗎?這回怎麽來這麽晚?”
接著又為熊立誌解釋說:“毛伊西格是外蒙古來我們村子買東西的,他們一般是每個月的月初來一趟,本來下午五點多就該到了,沒想到路上耽誤了這麽長時間。”
熊立誌聽教官們講過國際走私的事情,所以並不太詫異,估計這裏的情況也差不多:“買東西?難道是收購糧食和羊毛?”
“不是。”哈丹巴特爾哈哈一笑,左手拉起熊立誌,右手拉起陳天俠向門外走去,“一起去看看,路上再給你們細說。”
一路上和熊立誌來時的情況不同,那時村裏基本上沒人,現在村裏不說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有很多老人,小孩遊蕩在村裏,很明顯是提防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