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敢打丈母娘,你敢嗎?(三)
蘇益陽這時已經猜到了軍裝老者的身份,羨慕的看著陳老爺子,激動的渾身顫抖,總算見到了傳說中的大人物了,真的是氣宇軒昂,威風凜凜,不愧是軍中首屈一指的大佬啊!
陳老爺子肩膀上八顆金光閃閃的星星晃得蘇益陽眼暈,他激動的屏住呼吸,簡直要心跳停止,打定了主意要抓住機會抱上老爺子的粗大腿。
於是蘇益陽幹咳了兩聲,微笑著走向前,對著陳老爺子九十度鞠躬之後,恭敬的說:“陳校長也是一時糊塗……”
“滾,在我麵前沒有你這個下九流說話的份。”陳老爺子不管趔趄退後了兩步,臉色忽青忽白的蘇益陽,接著嗬斥陳天俠和陳秀琴,“都給我跪下。”
“撲通”“撲通”
陳天俠和陳秀琴老老實實的跪在原地,尤其是陳秀琴,她麵紅耳赤的耷拉著腦袋,不敢抬頭。
連囂張霸道,目中無人的陳秀琴都治得服服帖帖的,熊立誌驚詫的張著嘴半天合不攏,感歎陳老爺子氣場真的強大,不愧是威風八麵的軍中大佬。
陳老爺子快步走到陳秀琴跟前,厲聲嗬斥:“知道為什麽讓你跪下嗎?”
陳秀琴的頭垂的更低了,她心裏跟明鏡似的,一定是搶奪玉璽的事被發現了,於是點點頭,算是承認了錯誤。
“掌嘴。”陳老爺子沒打算放過她,一指旁邊的熊立誌:“過來,替我執行家法。”
“啊?要我打陳秀琴的嘴巴子?”熊立誌雖然一百個願意,但是總覺得打未來丈母娘,有些太那啥了。
陳老爺子不管熊立誌的反應,繼續教訓陳秀琴:
“你欺淩後輩,罪其一。”
“你巧取豪奪,罪其二。”
“你誤交匪類,罪其三。”
……
陳老爺子說一句,就讓熊立誌抽陳秀琴一個嘴巴子,一通下來,陳秀琴的老臉腫的老高,還不敢哭出聲來,隻能在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
看到陳秀琴都這樣了,蘇益陽連忙腳底抹油溜了。
……
陳勝傑的老家在大興安嶺地區,位於東北的最北麵,也就是華夏緯度最高的地方。
這裏千山萬壑,原始森林茂密,陳勝傑領著路,在群山峻嶺間繞了半天,才終於來到了他所住的那個村落。
這個村落不大,估計僅僅幾十戶人家,二三百人的樣子。村子周圍都是大山,隻有村子所在的地方是一片平原。
“哎呦,東華帝君保佑,終於到了,真不好找啊!”老道下了車,趕緊活動活動老胳膊老腿,一個勁的訴苦,說再坐下去,老命非要交代車上。
“道長你知足吧。”陳勝傑和大家相處的久了,知道他們人都不錯,說話也沒什麽顧忌,“要是前幾年華夏統領府沒給修這條公路,想來我們村,你要爬幾天山路。”
熊立誌下了車,整個村子很整齊,看到每家都是一排平房,院子很大,很寬敞,很幹淨,和自己的家鄉豫東市完全不一樣。
熊立誌掏出手機,發現沒有信號,陳勝傑解釋說,在外麵的村裏人,都是打電話給在縣城的親戚,當他們回村裏時捎個口信。
陳勝傑的家看起來有些年頭,家裏沒人,他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和媳婦常年在外打工,家裏隻有老人和孩子。
現在可能父母和二閨女在地裏幹活,大小子在縣城上初中,今年家裏三娃子病了,大小子還要幹點零活補貼家用。
家裏沒人,準確的說是村子裏沒人,都在村東頭的農田裏幹活。
熊立誌和眾人把行李和禮品全部卸下來,忙活了半個多小時,一群人才歇著,坐在炕上說話。
陳勝傑悶不吭聲,隻顧低頭吸煙,熊立誌納悶了,問他怎麽了,還有什麽可擔心的事嗎?
“我把三娃子的消息早捎回了村裏,等村裏人回來了,村長一定會找你喝酒,到時你們千萬要挺住啊!”
“原來是這事啊?小事一樁。”熊立誌一抹額頭上的冷汗,滿不在乎的說,“我以為什麽事呢,嚇死我了都。”
說真的,不管老道和陳天俠幾人,若論酒量,現在的熊立誌可不是當初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子,大家想想,一大幫徒弟和教官們,三天兩頭的找他喝酒,耍拳。
熊立誌早已經練成了七八兩的酒量,上勁了能整一斤,一般般的人他還真不在乎,東北人再能喝,不信能喝二斤朝上去。
可是陳勝傑介紹,村子雖然不大,但是有三個民族,分別是漢族,蒙古族和鄂倫春族。
現在的這一任村長,是個蒙古族漢子,叫哈丹巴特爾,熱情好客,為人仗義,直爽。
三娃子生病了,光村長就無償讚助了五萬塊錢,五萬啊!擱在內地可能不算什麽,這裏可是窮鄉僻壤的深山老林,五萬塊錢,一戶普通的村民,也許要幾年才能掙到。
哈丹巴特爾什麽都好,就是有一點,特別愛喝酒,還死能喝,他認為招待貴客,就應該把客人喝倒,而不是喝好。
熊立誌一幫人滿不在乎,認為喝酒就是那麽回事,你來我往,你端我碰,不管村長多能喝,準把他喝趴下。
大家滿口答應說知道了,不會被村長灌倒,陳勝傑這才放心,又現教了一遍蒙古族喝酒的禮節,省的到時犯了禁忌。
說曹操,曹操到。
門外響起了爽朗的笑聲,推門進來一個魁梧的蒙古族漢子,約莫五十多歲,一米八的塊頭,紅紅的臉龐。
進了門就衝大家鞠躬行禮,然後屋子裏響起了他震耳的聲音:“遠方的貴客,你們救了三娃子的命,就是救了我們全村人的命,你們的好心,像太陽溫暖大地,像雨水滋潤草原,今天我們要宰羊擺酒招待你們……”
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村長哈丹巴特爾一把拉住年紀最大的老道,拽出了門外。
大家趕緊跟上,來到了村長家裏。
村長的家和普通人一樣,都是低矮的七八間平房,隻不過寬敞的院子裏,現在正有幾個身穿蒙古袍的漢子正在宰羊,還有幾個少女忙活著擺放桌椅。
哈丹巴特爾執意讓老道坐在主位,二十多個人分列兩旁,中間的空地點燃了篝火,四隻羊很快收拾好了,架在篝火上麵烤。
敬酒斟酒敬客,是蒙古族待客的傳統方式。
他們認為美酒是糧食的精華,五穀的結晶,拿出最珍貴的美酒敬獻,是表達蒙古族人民對客人最崇高的敬重。
宴席很快開始了,九個蒙古族少女和小夥子身著鮮豔的蒙古族長袍,站在了客人們麵前。
少女們年輕漂亮,亭亭玉立;小夥子們威武健壯,氣宇軒昂。
他們將馬奶酒斟在金色的碗中,托在長長雪白的哈達之上,唱起動人的蒙古族傳統敬酒歌。
那聲音時而嘹亮,時而婉轉,時而低沉,時而悠遠,讓人不禁想起了遼闊的蒙古大草原,和迅疾奔馳的駿馬。
金杯銀杯雙手舉過頭,
金杯裏斟滿了醇香的奶酒,
朋友們歡聚一堂盡情喝一宿……
因為剛才陳勝傑已經大致說過禮儀,老道幾人沒有推推讓讓,拉拉扯扯不肯喝。
他們豪爽大方的雙手接過來,左手端著酒杯,用右手無名指蘸酒向天,向地各點一點,最後蘸一點酒塗在自己的腦門上,表示敬天,敬地,敬人和對佛法僧三寶的祈禱,最後才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
客人們充分尊重蒙古族的禮儀,這讓哈丹巴特爾更加高興,眼瞅著這群客人,越來越喜歡。
馬奶酒雖然清涼爽口,氣人心脾,好喝是好喝,但是酒終究是酒。
還是那麽一大碗,沒有半斤也有三四兩,小米喝完後就小臉通紅,酒力不支。
隻有老道幾個老酒桶感覺沒事,大呼過癮,認為蒙古族的喝法才是真正的享受。
嘹亮的歌聲再次響起,少女,小夥子們又端來了銀碗,還是唱起了敬酒歌。
“啊,還喝?”
老道,陳天俠,洪北山幾人一仰脖又幹了,然而熊立誌哥倆,和螞蟻苦著臉相互看著:“喝,還是不喝?”
“喝。”寧可傷肝傷胃,不能傷感情,熊立誌一咬牙一閉眼把酒喝了下去。
剩下的熊天翔,螞蟻,王秀也跟著喝了個一幹二淨。
最苦的是小米和童雪兒,她們瞅著銀碗裏的酒,哭喪著臉,眼淚嘩嘩的,這蒙古族的喝法太狠了。
沒辦法,熊立誌拿過小米的酒碗,對哈丹巴特爾解釋小米真的不能再喝,自己替她喝。
熊天翔也要過童雪兒的酒,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剛喝完銀碗裏的酒,少女和小夥子們唱著敬酒歌又來了,這一回是小了兩號的玉碗。
看著手捧著的這碗酒,輪到熊立誌眼淚汪汪的了,這哪是喝酒,這是玩命,怪不得陳勝傑愁眉苦臉的為大家操心呢。
為了朋友,熊立誌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怕,手裏的哪怕是毒藥,也要仰著頭喝下去。
熊立誌喝完了自己的和小米的酒,可能是酒勁上來了,他已經是眼花繚亂,言語不清,看誰都是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