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我敢打丈母娘,你敢嗎?
陳秀琴笑眯眯的給了蘇益陽一個這婚事我同意的眼神,轉臉冷冰冰的對熊立誌說:“接著剛才的話題,嗯,想娶我女兒,必須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我們王家詩書傳家,我與老王在華夏最高等的大學教書育人,都是高級知識分子……”
熊立誌張口要說話,陳秀琴暗罵一聲沒素質,馬上打斷了他:“我娘家更是華夏首屈一指的門第,要顧及我父親的麵子,總之我王家不可能與販夫走卒結親,門不當戶不對,徒惹別人笑話。”
“對,對,陳家子弟門生遍布軍中,政界,陳老爺子跺一跺腳,華夏也要抖三抖。”蘇益陽微笑著點頭讚同陳秀琴的話,心中感歎陳老爺子確實位高權重,要不然自己怎麽會死皮賴臉的和王家結親,間接的攀附陳家?
蘇益陽斜了眼熊立誌,心中想,原來這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要娶王府千金,特麽的,在易學研討會上打我的臉,現在還要撬我牆角,今天我必狠狠的羞辱於你。
於是蘇益陽昂首挺胸朗聲說道:“我蘇易陽在帝都叨擾了三十年,廣結善緣,承蒙各位江湖上的好友,商場,政界上的親朋抬愛,凡事賣我一個薄麵。
住建部的王部長,市治安支隊的周局長,國史館的董局長都是我的好友,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茶聊天,大家對陳校長讚不絕口,說您桃李滿天下,丹心熱血沃新花,嘖嘖,真的是師德典範,我輩楷模。”
蘇益陽說完,微微低頭向陳秀琴致敬,高興的陳秀琴擺著手連說不敢當,蘇先生謬讚了。
蘇益陽和陳秀琴相互吹捧了一番。
接著,陳秀琴右手揮過堆滿客廳的禮物,剛才的笑臉又變得冷冰冰的,對熊立誌說:“看見了吧,想娶我女兒,必須要有相當的財力,我不希望秀兒嫁過去之後受苦……”
熊立誌張口又要說話,陳秀琴馬上打斷了他,傲慢的說:“別說你會努力奮鬥使秀兒幸福,不切實際的幻想如同空中樓閣,太遙遠,太漫長,誰知道猴年馬月能實現。”
我女兒是街邊的大白菜嗎?什麽阿貓阿狗都想娶她。
陳秀琴越想越覺得生氣,騰的快走幾步,站到了熊立誌麵前,聲嘶力竭的嗬斥:“你有房嗎?你有車嗎?你有多少存款?你一年收入多少?”
熊立誌被陳秀琴逼問的連連倒退,老臉忽青忽白,他確實沒房,沒存款,沒有工作,車倒是有一輛,不過還欠著一屁股債,估計這輩子都沒法還清了。
熊立誌難堪的表情證明了一切,蘇益陽得意的笑笑,接口道:“我剛在六環外買了一套複式,三千多萬,付得全款,準備做為犬子的婚房。
還買了一輛奧迪A6L,1.8T的,不是什麽好車,出門買個菜,代個步罷了。
至於存款嗎,我的卜王信息谘詢有限公司,年收入一千多萬,夠一家老小零花的了。”
蘇益陽說完,提起黑色手提箱,放到了已經收拾好的餐桌上,按住了按鈕,箱子啪的一聲打開了。
別的人都無動於衷,唯獨陳秀琴勾著頭看向手提箱裏麵,隻見偌大的空間裏隻有三個小巧玲瓏的玉牌掛件,被紅繩固定在手提箱裏麵。
蘇益陽先在餐桌上鋪了一層紅色的絨布,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三個玉牌掛件取出來,雙手捧著放到了王龍飛夫婦麵前的絨布上麵。
王龍飛眼前一亮,頓時激動的湊了過來,彎腰仔細的盯著桌子上的玉石掛件看。
王龍飛懂行啊!
這三個玉石掛件是真正的白玉籽料,質地細膩溫潤,潔白無暇。
左邊的一個玉牌浮雕童子手持詩書,神情專注,上方陰刻“詩書禮樂”四個字。
中間的一塊玉牌雕琢著一株牡丹插在瓶子裏,線條柔美,王龍飛知道是寓意富貴平安。
至於最右邊的雕刻著百合與藕圖案的玉牌掛件,不用說是寓意佳偶天成,百年好合。
陳秀琴不懂玉石,可他從丈夫的神情推測這三個玉牌掛件必定價值不菲。
果然,蘇益陽得意的說:“這三塊玉牌是我親自去香港嘉實多拍賣會拍來的,一共花了七百多萬華夏幣,現在就送給陳校長,作為犬子與令愛的訂婚之禮。”
蘇益陽轉臉看了眼熊立誌,露出了挑釁的目光,窮小子,和勞資鬥,你差的不止十萬八千裏。
“這麽貴重的禮物,我們不能要。”陳秀琴嘴裏這麽說,雙手卻伸向了紅色的絨布,迅速的把三個玉牌掛件包裹了起來,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胸口的兜裏。
而王龍飛則是大吃一驚,手伸向老婆胸口,阻止她說:“秀琴,咱們不能要這禮物……”
“說什麽呢?不能讓蘇先生枉費了一片心意。”陳秀琴把丈夫的手打落,還害怕他再來搶,直接雙手死死的捂住了胸口。
蘇益陽心裏鄙視著陳秀琴既想當表子又想立牌坊的醜惡嘴臉,嘴上卻勸慰王龍飛:“犬子能與令愛共結百年好合,實乃我一片心願,區區幾塊玉牌算得了什麽?”
“胡說什麽呢?”王秀一聽蘇益陽這麽說,當場就不管父母在場,直接發飆了。
從那天在涮羊肉館到易學研討會會場,王秀是把蘇文傑的為人看透了,這種人隻會躲在父母長輩的庇護下胡作非為,根本不是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而掉到了錢眼裏的母親,簡直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
想著想著,王秀的雙眼滿含淚水,癡情的對著熊立誌輕呼:“立誌……”
熊立誌還沒反應,陳秀琴急眼了,自己的女兒當著未來公公,未來老公的麵和別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成何體統?
陳秀琴瞪著熊立誌,一心要他絕了癡心妄想,於是說話更加過分:“窮鬼,你少打我女兒的主意,以後不要再和她來往。”
“就是,一個窮鬼也想攀附王家,簡直是癡心妄想。”蘇益陽確定這門親事已經八九不離十,趕緊落井下石,趁機羞辱熊立誌,“咱們再打個賭,你身上要是有一千塊錢,我就賠你一萬怎麽樣?”
蘇益陽和熊立誌賭錢,不是胡亂說的,他是幹相師的,最善於察言觀色,他早觀察過熊立誌身上,覺得他所有的衣兜全部平平,除了煙盒和打火機,不像有錢的樣子,所以才在陳秀琴麵前裝作洞察了神機,賣弄手段。
陳秀琴則不知道蘇益陽的鬼心眼,以為他真的算了出來,賣力的叫囂著讓熊立誌如果有錢就趕快掏出來。
熊立誌身上的一千二百錢全給了別人,現在身上連一分錢也沒有。
熊立誌臉紅脖子粗的站在原地不動,更加讓陳秀琴確信熊立誌是個窮鬼,她冷哼一聲,像個潑婦般,快步走了過來,彎腰去掏熊立誌的衣兜。
“你幹什麽?”熊立誌一下打掉陳秀琴的伸過來的手,對她怒氣衝衝的直瞪眼。
“敢打我?”陳秀琴發飆了,麵對熊立誌雙手掐腰,罵道,“你一個身無分文的窮鬼也敢來我家詐騙,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麽羞辱熊立誌,陳秀琴還不過癮,她乘別人不注意,一把搶過熊立誌放在椅子上的背包,拉開了拉鏈邊把裏麵的東西往外倒,邊罵:“別說你身上沒錢,我看你背包裏也是沒有值錢的東西,你就是一個騙子,騙吃騙喝的大騙子。”
“哐當。”一個重物掉在了陳秀琴腳麵上,砸的她哎呦一聲彎腰抱著腳亂跳。
“疼死我了。”陳秀琴撿起了東西,高高舉起就要扔到牆上摔碎它。
“別動……”王龍飛一個箭步衝了過來,劈手奪過老婆舉起的東西,仔細的研究起來。
“不值錢的假貨,浪費時間看什麽?”陳秀琴終於看清了砸中自己腳麵的是什麽東西,撇著嘴不認為一個連一千塊錢都掏不出來的窮鬼,能有什麽價值連城的東西。
“立誌,這塊玉璽是你的?”哪知道王龍飛根本不搭理老婆,炙熱的眼光注視著熊立誌,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熊立誌剛想說不是,邊上的王秀搶先叫道:“是立誌前一陣子買的。”
“嗯嗯。”童雪兒也點頭作證,“對,是大哥買的”
“竟然是你的。”王龍飛相信女兒,更加相信童雪兒,他激動的摩挲著玉璽頂部的五爪神龍,仔細端詳著底部刻著的篆字,突然仰天長嘯,“哈哈哈,我王龍飛這輩子終於見到寶物了。”
“你傻了吧?”陳秀琴納悶丈夫胡說什麽,她掏出了包裹著玉牌掛件的紅色絨布,顫抖著雙手在餐桌上攤開來,指著三個玉牌得意洋洋的說,“一塊破石頭值什麽錢?這才是寶物,值七百多萬華夏幣呢!”
王龍飛還是不理老婆,順手抽走了玉佩掛件下麵的紅色絨布,把玉璽穩穩當當的放在了絨布上麵。
一塊玉牌掉在地上,啪的摔成了幾片,王龍飛卻連看都不看,他抬起頭招呼熊立誌過來:“這些篆字寫的什麽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