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當研討會是菜市場嗎?
陳天俠對早躍躍欲試的王秀一指門口那幾個破口大罵的娘炮,王秀捋起了袖子過去,一陣拳打腳踢,五六個男人愣是打不過她,很快抱頭鼠竄逃跑了。
“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等胖老板風風火火的跑了出來,王秀幾人已經重新坐好了。
“沒事,沒事。”陳天俠起身摟著胖老板,把他按坐在身邊的椅子上,然後衝大家介紹,“這是我發小,劉飛。在帝都這個地方,人熟路子廣,想打聽什麽消息,想買賣什麽東西,都可以找他。”
“朋友們抬愛,朋友們抬愛。”劉飛站起身,雙手抱拳,衝熊立誌等人一一作揖打招呼,“陳老三的朋友,就是我劉胖子的兄弟,有事您言語一聲,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皺一下眉頭,我就是孫子。”
“胡說什麽呢?”陳天俠笑著把劉飛拉回座位裏,然後給他介紹在座的人,“這是洪北山,這是熊立誌……”
大家一一握手,算是認識了,熊立誌感覺這個胖老板江湖氣特別重,但是特別爽快,特別好相處。
熊立誌重新給大家倒酒,陳天俠手搭在劉胖子的肩膀上,拿他開涮:“你們別看劉胖子肥頭大耳,一副奸商的模樣,其實特感性,有一回我去他家,他躺床上正哭。
我問他咋了哥們,誰欺負你了?哥哥給你報仇。
誰知道這貨直擺手,他說看片子呢。
我過去一看,特麽的,你看個黃片哭個茄子啊?
他說那女的叫的老慘了……”
“哈,哈,哈……”眾人笑的前俯後仰。
男人們在一起就是這樣,剛開始時如果不熟,幾個葷段子,幾杯酒,馬上成為友情的催熟劑。
這不,一碗酒還沒喝完,劉胖子已經和老道他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劉胖子是個爽快人,招呼店夥計拿酒,可是陳年的茅台沒有了,隻好拿出了普通的茅台酒。
劉胖子把老底都搬了出來,一幫吃貨哪能客氣?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連成熟穩重的洪北山,性格怪癖的螞蟻都喝的非常盡興。
“胖子,問你個事。”陳天俠打著酒嗝,終於想起了來這裏的目的,“現在帝都誰算卦最準?”
“天卜蘇益陽。”劉胖子詫異的看看陳天俠,他先拿起桌上的香煙,散了一圈,最後自己叼了一根,笑著問道,“咋了,突然問這幹嘛?”
“有個鬧心的事,實在沒底,想找個人算算。”陳天俠歎了口氣,真情流露了出來。
同時陳天俠看向了右手邊的熊立誌,他的意思是,雖然和劉胖子關係鐵,但找聖石的事,是熊立誌的家事,人家要是不同意往外說,哪能隨便滿世界宣揚不是?
熊立誌本來就為這事發愁,不知道去東北倒底能不能找到聖石,加上喝了不少酒,更加顯的愁上澆愁,於是點點頭,示意告訴劉飛無妨。
得到了允許,陳天俠把聖石的事簡單的說了一下。
“你們這是病急亂投醫啊!”劉胖子聽完,感到太不可思議了,“你們要是走私個什麽東西,我還能幫上忙,但是求神問卜的事,我真的是無能為力。但是我聽說蘇益陽挺神的,可以找他幫幫忙。”
“對對,就是這個蘇益陽。”喝的小臉通紅的王秀突然插話,使勁叫了起來,“我好像聽我媽說過這個人,在帝都名聲特別響。”
劉飛和王秀都這麽說,熊立誌想就找他算算吧,於是問劉飛:“你知道蘇益陽家住哪兒嗎?”
“不用去他家找。”劉胖子想起了個事,“帝都明天有個易學大會召開,就是蘇益陽牽的頭,你們去轉轉,說不定能碰上個有真材實料的大師呢!”
“地址在哪兒?”
“從我這兒,走燕山大道,到五環金山大廈右拐兩公裏,有個鬆山大酒店十六樓。”
十個人回到了酒店,洗洗刷刷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眾人火急火燎的吃過早飯,開車來到了劉胖子說的鬆山大酒店。
鬆山大酒店是當地知名的一家五星級酒店,酒店采用歐洲設計理念配以中式藝術裝飾,體現酒店超凡氣魄,世界頂級的設計大師為賓客營造精彩絕倫的舒適空間。
雖然地處五環邊沿,但是往來的貴客以及酒店的奢華讓鬆山大酒店獨特超然。
進了一樓的大廳,熊立誌一眼看見大廳正中間掛的黃字紅底的條幅:熱烈歡迎全國赴京參加易學研討會的易學大師。
條幅右下角還有一行略小的字“十六樓會議室。”
雖然熊立誌一行人來的比較早,但是此刻的大廳已經有很多人,大廳裏的六個電梯前麵,擠滿各式各樣的人,但以中老年人為主,還大多穿著唐裝,長袍,中山裝,看來是參加易學研討會的。
熊立誌九個人穿著全地形迷彩,與周圍的人顯的是那麽格格不入,隻有老道是一身道袍,鶴發童顏,很有幾分大師的意思。
電梯終於來了,熊立誌一行人分別擠上了兩個電梯。
在電梯裏熊立誌注意到有幾位老者手裏拿著一張A4紙大小,紅底燙金邊,好像請帖的東西。
“老先生,你手裏的是什麽?”熊立誌好奇的問邊上的一個白胡子老頭。
誰知道人家不理他,隻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嘴裏嘟嘟囔囔,熊立誌聽不清楚,但好像覺得是“丘八”兩個字。
老道看著熊立誌吃癟,幸災樂禍的笑了,他對著白胡子老頭唱了一聲東華帝君,笑眯眯的與白胡子老頭打招呼:“大師,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布衣老道的賣相挺唬人的,白胡子老頭以為碰到了同道中人,點頭算是回禮,可是仔細一琢磨,這個老道連邀請函都不認識,算哪門子同道中人。
於是白胡子老頭把手中的東西朝老道眼前一亮,昂著頭自豪的說:“這是易學研討會的邀請函,沒它可進不了會場。”
“特麽的。”老道和熊立誌相互看著,都傻眼了,他們不知道邀請函的事,怎麽混進會場呢?
難道隨便找個人把邀請函搶過來?或者幹脆在會場門口等蘇益陽?
老道看著熊立誌焦急的目光,在白胡子老頭手中的邀請函上亂瞄,慌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警告他千萬別亂來。
老道展顏一笑,又問老頭:“大師,貧道慕名而來,沒有邀請函,怎麽進會場啊?”
“哪裏來的宵小之輩,沒有請帖也敢來這裏?莫不是想要被人羞辱一番。盡早離開,最好有自知之明!”說完之後白胡子老頭不再搭理老道,又是傲慢的冷哼一聲,這時電梯叮的一聲停在了十六樓打開門,人群擁擠著往外走。
沒有邀請函進不了會場,既不能搶別人的,又不能硬闖,熊立誌愁眉苦臉的盯著別人手裏的邀請函,恨不得立馬變出幾張來。
熊立誌無奈的晃晃腦袋,驅趕出這個白日做夢的想法。
可是,到底怎麽才能進入會場呢?
電梯的前麵是一條長長的走廊,還鋪著鮮紅的地毯。
右邊七八米處的地方有一個大門開著,人們都往那裏走,看來就是會場的入口了。
到了進前,熊立誌看到門裏擺了一張普普通通的長方形桌子,後麵坐著兩個西服革履的年輕人。
桌子前站著兩個唐裝老者,幾人正在說著什麽。
熊立誌一幫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易學研討會的報名處,這兩個年輕人正在驗看兩個唐裝老者的邀請函。
熊立誌正尋思怎麽才能混進會場,老道喝了聲東華帝君,走到桌子前想忽悠兩個年輕人:“兩位施主有禮,貧道是海邊市帝君觀的布衣道人,久仰帝都易學研討會的大名,特來學習。”
“邀請函。”坐在右手,留著中分的年輕人,麵無表情的伸手在老道麵前晃晃。
什麽玩意兒,特麽的太不給麵子了,老道氣的吹胡子瞪眼,暗暗的罵了一句。
但是現在有求於人,老道強壓心中的怒氣,擠出幾分笑容,又問道:“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嗎?”
參加過帝都易學研討會的人都知道,在易學這個圈裏,每個省排名前百位的人都會收到邀請函。如果沒有收到邀請函,證明這個人排名在百名開外,那就是不入流,沒有邀請的價值。
站在桌子旁邊的唐裝老者,有一個就是熊立誌在電梯裏見到的那個白胡子老頭。
白胡子老頭斜著眼打量了一遍熊立誌這些人,冷哼一聲:“什麽阿貓阿狗都想進來,當研討會是菜市場嗎?那涼快那呆著去吧。”
白胡子老頭說吧,晃了晃手裏的邀請函,然後昂著頭,雙手背於身後,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會場。
“魯大師說的對,什麽阿貓阿狗都想進會場,當研討會是菜市場嗎?”坐在左手邊的留平頭的年輕人,冷冷的說道,“但是我們蘇大師可憐你們這些想出名想瘋了的人,隻要通過了考試,就給你們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