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牙敲掉，腿打折，眼紮瞎
胡彥斌，周小江看到師傅這裏出狀況了，帶人從混戰中抽出身來，站到了老道麵前。
“呦嗬，小兔崽子想動手？信不信我現在就躺地上，訛你個十萬八萬的？”老道絲毫不怵熊立誌人多，倚老賣老，耍起了無賴。
胡彥斌心裏那個氣啊，這老頭怎麽這麽無恥，自己別說動手，連話都沒說一個字，這就開始訛上了？
“你大、爺的，今天我非修理你。”胡彥斌氣炸了，上前就要揍老道，熊立誌慌忙站到老道和胡彥斌中間，擋住了自己徒弟。幾個師兄弟也過來攔胡彥斌，說千萬打不得。
熊立誌是不打老人，小孩和女人的，他心想我也想揍他一頓，可就怕你這一拳下去，十萬八萬可就真沒了，多劃不來。
熊立誌忍著惡心，衝老道陪笑臉攆人：“老人家您別見怪，您該幹嘛幹嘛去吧！”
老道打著酒嗝，不挪步，一口一個兔崽子罵熊立誌。
熊立誌強忍怒氣：“老人家，別罵了，請放尊重些。”
“老雜毛，你別扇我的頭。”
“老不死的，你再動我一下試試？”
“哎呀，我曹，胡哥，削他，周哥你們幾個也上，把這個老雜毛牙敲掉，腿打折，眼紮瞎。”
胡彥斌五個一擁而上，準備揍老道，哪想到醉的站都站不穩的老道，忽然左腳彈踢周小江腹部，左腳還沒收回，已經跳起來，右腳側踹胡彥斌胸部，還順手一記手刀，砍在了一個老兵的脖子上。
眨眼功夫，五個人被打倒了三個，熊立誌叫住了剩下的兩個人，眯縫著雙眼，冷冷的打量老道，終於明白老道也是故意來找茬的。
而此刻的老道早已不是剛才醉鬼的樣子，雙手背在身後，郃下長須無風自動，一臉高人的模樣。
熊立誌以為老道是裴金龍叫來的救兵，當下再無顧忌，上前準備揍他丫的。
裝、逼的老道動作超快，腿影漫天都是，頃刻間接連十幾腿踢向了熊立誌身體各處，逼的他連連後退，沒有還手之力。
熊立誌雙臂交叉向上架開老道踢向他胸口的腿，覺得這個老雜毛比上次的小矮個還強。
根據上次的經驗，這樣光挨打可不行，必須盡快用《霸王/破軍令》，拖久了不知會被他打的多慘，而且群毆中占盡上風的老兵們也會跟著倒黴。
熊立誌咬破了舌尖，催動《霸王/破軍令》，完全放棄了防守，不管老道如何踢踹，跨步向前跳起，揚起右肘砸向了老道的腦袋。
本來老道的功夫高出熊立誌很多，完全可以躲過熊立誌的右肘，可是老道看清了空中熊立誌身上發出的淡淡金光，傻傻的表情好像是癡了，隨即嘴角的笑意暴露了他心喜若狂的心情。
就這麽一愣神的功夫，熊立誌的右肘砸中老道的頭，老道被砸的身體晃了兩晃，有些發懵。
熊立誌抓住機會，拽住老道的發髻把他的頭往下拉，同時提起右膝撞擊老道麵部。
老道雙手向上想推開熊立誌，熊立誌也是被踢毛了，抓住機會怎肯放過？死死的抓住老道的頭發，任他怎麽推，就是不撒手，左膝右膝輪換著撞向了老道麵部，不把他撞的滿臉花，絕不罷休。
老道無論怎麽踢打熊立誌，他都像沒有任何感覺似的，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低著頭的老道反而笑的更暢快了，為自己發現了這個情況而高興。
可是這麽被熊立誌壓著打也不是個事，老道壞笑著偷偷戴上了一副黑色手套，雙手摸向了熊立誌的胸口，熊立誌的身上馬上起哩啪啦閃起了電火花，出乎意料的是熊立誌依舊生龍活虎，老道卻全身抽搐，口吐白沫的抖個不停。
熊立誌被嚇得鬆開了手，任由老道癱倒在地，老道躺在地上，雙目緊閉，身體還不住的抖動。
“老道。”一聲尖銳的叫聲從遠處傳來，王秀慌慌張張的跑過來，蹲在老道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王秀用食指搭在老道脖子上，感覺還沒死，這才放心的站起來，衝熊立誌邪惡的一笑：“你麻煩大了，老道是個睚眥必報的主，你惹到他了，看你以後還能不能過安生？哈，哈，哈。。。。。。”
正當王秀仰天大笑，盡情發泄心中的晦氣時，老道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一拍王秀的肩膀，王秀被電的花枝亂顫，四肢抽搐，這還是老道手下留情了。
王秀很快緩過勁來，老道眼一瞪：“怎麽說道爺呢？道爺明明是不染天下，不染塵的世外之人，怎麽會像你說的這樣汙穢不堪？”
老道教訓完背後說人壞話的王秀，一甩道袍，施施然向熊立誌走去。
熊立誌和周小江，胡彥斌五人以為老道還要動手，齊齊的握緊了拳頭，一起向前一步。
“不打了，不打了。特麽的《霸王/破軍令》還能防電，還讓不讓人活了？”老道手擺的像荷葉似的，笑著說不想動手。
“老雜毛你吃錯藥了？這不像你的為人啊？”王秀使勁的搖頭，以為老道被揍傻了。
而熊立誌聽到《霸王/破軍令》五個字時，心中猛地一顫，家傳的古武技又不是大洪拳，小洪拳似的流傳很廣，這個老道是怎麽知道的？
後來知道了老道是王秀請來的，不是金龍集團的人，熊立誌一抱拳，說話也客氣了：“道長怎麽知道《霸王/破軍令》？”
“我不但知道《霸王/破軍令》，還知道你練的功夫叫《霸王破》，並且你練的《霸王破》是修改過的，加入了很多現代的搏擊技巧。”老道一捋長須，繼續掉熊立誌胃口。
“有事就來找我。”老道一指王秀，“她知道我住哪裏。”
老道說完，不等熊立誌說話，背負雙手，徑自離開，眾人耳邊響起了老道隨口念出的歌謠：
自古人生最忌滿，半貧半富半自安。
半命半天半機遇，半取半舍半行善。
半聾半啞半糊塗，半智半愚半聖賢。
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醉半神仙。
人生一半在於我，另外一半聽自然。
“高人啊！”
老道施施然踏歌而去，給熊立誌留下了一個神秘莫測的背影。
熊立誌哥倆隻是從小練習家傳古武技，父親並沒有多說過什麽，現在碰到這麽一個機會，說不定能夠解開心中的謎團，解釋清楚使用《霸王破軍令》有沒有危險，知道更多的情況。
就在熊立誌愣神時，王秀躡手躡腳的想偷偷離開。
“站住。”
“想跑？”
胡彥斌幾人圍住了王秀，他們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平時王秀沒少修理他們，現在有師傅在這，非把場子找回來不可。
熊立誌回過神來，看見被圍住的王秀，就大步衝她走去：“八婆，還錢。'
反正今天這頓揍挨定了，光棍點還有點麵子，王秀心一橫，掐著腰反駁：“你再喊我八婆，信不信我死給你看？”
“唔？什麽情況？”周小江幾人越聽越糊塗，各種假設，各種猜測冒了出來，思想齷、齪的甚至在腦海中反複播映各種少兒不宜的畫麵。
不要以為男人就不會八卦，男人三八起來比女人還不要臉，周小江幾人一副師傅饑不擇食的表情，幾人勾肩搭背一臉壞笑的走開，把這片小天地留給了二人。
“大姐頭。我來救你了。”之音在遠處想起，十幾個治安軍揮舞著警棍向這邊跑來，後麵跟著百十個聯保別動隊員，他們左手拿防暴盾牌，右手拿警棍，排著整齊的方陣，氣勢洶洶的跑來。
“我的娘啊！”王秀此時的感覺就像已經押赴菜市口，將要開刀問斬的死囚，突然被一道免死的聖旨救回來一樣，幸福的淚水脫框而出，這頓揍終於不用挨了。
剛才這一嗓子是小高扯破了喉嚨喊出來的，王秀才發現小高這個平時話多又娘炮的小子是如此可愛。
百十號人給了王秀力量和勇氣，她意氣風發的走到熊立誌麵前，雙手插腰，高傲的揚起了頭：“你動動我試試？弟兄們，給我。。。。。”
“試試就試試。”熊立誌一記鞭腿抽來，王秀哼的一聲，劃出一道淒美的拋物線，一頭栽進了邊上的垃圾桶。
這要多大的仇啊？領隊的上尉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下達口令，聯保別動隊變換隊形，改成了三排的防暴盾牌陣形。
上尉用擴音器對著群毆的人群開始喊話：“前麵的人聽著，馬上停止鬥毆，原地抱頭趴下，否則將對你們采取強製措施。”
而這邊老兵和金龍集團的混戰，一直是老兵們壓著金龍集團的人打，金龍集團的人隻是仗著數量上的優勢，才沒有兵敗如山倒。
金龍集團的人一看來了個更狠的，一個個連滾帶爬的趕緊逃跑，剩下四五十個被徹底幹挺了的同夥躺在地上不管了。
聯保別動隊氣勢洶洶而來，胡彥斌知道他們是王秀搬來的救兵，束手就擒不符合老兵們的性格，於是一聲呼哨，七八十個老兵匯聚在了熊立誌身後。”
“師傅，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