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爺爺的消息
緩了好半天,張凡才從地上爬起來,先是對著金龍盤踞的玉璽磕了三個頭。此時的金龍虛影已經很淡了,不過那倒不是說給了張凡一絲龍氣對它消耗有多大,純屬張凡眼皮上的柳葉水已經過期了。他煉化那一絲龍氣,足足用了三天的時間。此時能看到金龍虛影說明他的修為又精進了一大步。
每次修為精進,身體都會被淬煉,排出大量的汙穢和雜質,此時柳老爺子的房間已經被張凡給熏得臭不可聞,張凡把錦盒蓋好,然後逃命一樣的跑回自己房間放水洗了個澡。在浴缸裏泡著的時候,張凡還打算拿出手機來挨個報下平安,畢竟他這一打坐就是三天沒動,中間手機響了好幾次,估計是女人們不放心,來查崗了。
然而智能手機哪能待機三天那麽久啊。作死的在浴缸邊上充上電,張凡一開機,就看到一百六十三個未接來電,而且這些未接來電中,隻有那麽三五個是自家女人們的,其餘的全都是欒清平和孫殿軍打來的,張凡頓時嚇了一跳。
當初約好了玉璽就由他保存九天的,他那天也是打算把銅錢取出來之後就把玉璽還回去,卻沒想到出了這樣的變故,欒清平和孫殿軍那天沒見到人,又聯係不上張凡,此時肯定已經急瘋了。
張凡趕忙把電話撥了過去。那邊欒清平接到張凡的電話,立刻就是驚叫了一聲,激動地差點又昏了過去。
傳國玉璽的事情事關重大,雖然他們還沒有上報,但是每個人的心都一直懸著,現在聽張凡說玉璽沒事,好好的在中南小區裏,隻是張凡自己出了點狀況昏迷了三天,欒清平的心總算是放回了肚子裏。
用孫殿軍找人繡的龍紋綢布裹好了傳國玉璽,張凡把錦盒交給了孫殿軍。錦盒裏的九枚銅錢和原本的龍紋綢布被張凡留了下來。
這九枚銅錢如今可不得了了,上麵沾染了龍氣,用作風水法器的話,那絕對是極品。至於龍紋綢布,張凡沒有自己留下,而是送給了柳老爺子。這玩意兒包裹傳國玉璽幾百年,上麵也是沾染了大量的龍氣,張凡讓柳老爺子把它放在家裏鎮宅。這可要比老爺子牆上掛的那口據說是乾隆時期的尚方寶劍強多了。
處理完了傳國玉璽的事情,張凡在京城也算是呆到頭了。
畢竟他的家在江州,他的女人也在江州。
臨走前的晚上,張凡在怡然心緣擺了一桌,柳家的老爺子和如巒如是兄妹,馮老爺子和馮元達,考古隊的三個半大老頭以及學校的孟主任以及劉法成都給請到了。當然,大老黑也算一個。
不過讓張凡沒想到的是柳如巒來的時候居然是帶著魏青榕的。
這一桌子擺下來,大老黑倒是沒什麽,考古隊那仨半大老頭和孟主任都有點哆嗦。這兩位老爺子那了得嗎?都是在電視上才能見到的人物,今天居然見到活的了。緊張之餘,還帶著幾分榮幸。
一場酒宴,賓主盡歡,張凡也徹底把大老黑托付給了劉法成。大老黑則表示,等他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了,就到江州去找師父。學校那邊的事情就吩咐孟主任去解決了,說實話念了幾天大學張凡還挺喜歡那種感覺的,如果可以的話,這個學籍還是能保下來最好。
次日一早,張凡登上了回江州的火車。上車之前,柳如是那個舍不得啊,拽著張凡的胳膊不停的撒嬌,讓他一定要經常來京城住住。同來送行的洛芊芊很安靜的站在一邊,兩隻漂亮的大眼睛裏水光瑩瑩,淚珠隨時都可能掉下來。
張凡安撫了柳丫頭半天,對洛芊芊卻沒有說太多,隻是很平靜的對她說了一句:“我需要一個好翻譯。”
洛芊芊抿著嘴狠狠的點了點頭。對她來說,能被張凡需要,是一種莫大的幸福,接下來的日子她會讓自己變得更加完美!
“離開這座城市……就像是做夢一樣。來的時候,我滿懷著希望,以為自己能闖出個名堂,可是後來,名堂是有了,卻不是我想要的那種。那時候我在想到底什麽時候我才能離開這座城市。四十歲?或者五十歲?隻是沒想到離開的日子來的這麽早。”
坐在下鋪的鋪板上看著窗外緩緩開始後退的景物,一向以嫵媚之態示人的墨玉竹突然幽幽的發起了感歎。
“怎麽?你在京城沒呆夠啊?”
張凡雙臂抱胸靠在對麵下鋪的被子上。微眯著眼睛。想想這趟來京城,還真是做了不少事兒。好像明天就是元旦了吧。這車上人還挺多的,好多不知道是沒票的還是拿著無座票的都溜到了硬臥車廂來,把過道窗戶邊的椅子占得滿滿的,坐在他們對麵的幾個男人,眼神兒總是不由自主的往鋪位這邊掃。
不得不說,墨玉竹雖然相貌不是頂級,但是那種似乎深入到骨子裏的媚勁兒實在是要人命。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這輩子一天都不要再進入這座城市,有人心甘情願當表子,我心理素質沒她們那麽好。”
離開京城這件事兒似乎把墨玉竹不為人知的另一麵給引了出來,張凡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副多愁善感的模樣。額,好吧,張凡跟她接觸的次數好像並不多。
“那你就不怕我把你弄回來,也給賣了?”
“老板,別這麽傻乎乎的好不好,你能出那麽多錢把我買下來,肯定是覺得我能為你創造更多的利益,我就算二十四小時躺在炕上,也不可能賺回那麽多錢,所以你肯定不指望我賣肉。”
剛剛還多愁善感的墨玉竹突然又恢複了之前的媚態,起身坐到張凡的鋪上,往後一仰,身子一側,螓首就枕在了張凡的肩窩上,右手更是直接摟上了張凡的胸膛。
“喂,你別玩火啊。”
之前兩次在怡然心緣的時候,墨玉竹也是很媚,但是那時候張凡心中都帶著火氣,反倒是沒太注意她,現在在火車上,地方就這麽一點,她柔柔的身子貼了上來,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那副軀體的火熱。而這女人光抱住張凡還不算,檀口微張,一股溫熱的氣流就吹到了張凡的耳孔裏,吹得張凡打了個哆嗦,身子也不由自主的熱了起來。
“怎麽,我的老板還怕我吃了你啊?放心吧,我會很溫柔的。”
墨玉竹笑的好像一隻偷了雞的狐狸。嫩紅的舌尖還在同樣嫩紅的嘴唇上輕輕掃了一圈,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
“好,那你溫柔點,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啊,沒有被折騰到天亮的身體素質,你最好別招惹我。”
這狐狸精,弄的人心裏癢癢的。
“咦,這不是張凡兄弟嗎?兄弟,你這是從京城去哪兒啊?江州嗎?”
就在這時候,一個帶著點鄉下口音的男人聲音突然從過道那邊傳了過來。
張凡一愣,倒不是因為在火車上有人認識他,而是那人的口音分明是他出生那座小山村的鄉音!
推開墨玉竹直起身子,張凡看到過道那邊站著一個二十七八的男人。這男人麵色略顯蒼白,身子也有點瘦弱,身上雖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但是似乎並不怎麽合身。雖然眉目之間帶著幾分熟悉,但是張凡卻怎麽都想不起來這人到底叫什麽,是誰家的。
“你是……”
“我說咋的了,張凡兄弟,你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村西頭老沈家的沈根旺啊,在村裏大家都喊我沈二黑,你以前還喊我二黑哥呢,你忘了?”
那人看到張凡一副疑惑的表情,立刻湊上來很是熱情的給他提著醒。
“二,二黑哥?你是二黑哥?真的假的?”
張凡感覺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個二黑哥他還真的挺有印象的,小時候也和這個大他三四歲的二黑哥一起玩過,可是二黑之所以叫二黑,那就是因為黑啊,眼前這人哪有半點黑模樣,反而是像經常不見太陽的那種蒼白。
“可不是咋的,看到哥哥變白了,就不想認了,還是咋的?我說你這是去京城念書還是打工啊?這是你婆娘?長得真俊呐。”
沈根旺很是自來熟的坐在了墨玉竹的鋪位上,摸出一盒紅鑽來,給張凡散了一根。張凡連忙擺手表示自己不抽,結果墨玉竹很不客氣的把那根煙接了過去,借著沈根旺的火給點上了。
“二黑哥,你這白的我都不敢認了。我這不是去京城讀書嘛,快過陽曆年了,回江州朋友哪兒呆幾天,二黑哥你呢?現在還在村裏呢嗎?”
他鄉遇故知,張凡也很是高興。不過關於京城之行,他總不能說自己是去滅別人家滿門的吧,也就用念書當借口給搪塞了過去。
“你小子可以啊,都去京城念書了。你二黑哥也不是沒出息的人,當初你離開村子沒多久,二黑哥我就出來闖蕩了,現在在江州也弄了個小公司。對了,你爺爺……”
沈根旺拉了個長音,似乎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還沒找到。我正在努力。”
“啥?還沒找到,你爺爺就在江州市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