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六章 龍氣入體
回到學校裏,張凡依舊是像往常那樣上課,這段時間下來,你還真別說,他的英倫語水平精進了不少,雖然還不能用英倫語和外國人對話把,但是要是再有人敢罵他黃皮猴子的話,凡哥會在第一時間用大巴掌抽上去。
大明隱宮的發掘工作現在出於了停滯狀態,畢竟宮城內的紫金地板可不會在人走了以後自動從黑色奈何之血中浮上來,這本來就是一個毀滅性的的機關。
那種惡心的血液不是張凡的風水術能夠解決的,到最後,上麵還真的決定把黑色奈何之血都給抽出來作為戰略儲備。隻不過現在這個抽血的進度依舊是處於停滯狀態,因為大型的抽水機無法搬運下去,隻能鋪設管道進行抽取。
而這時候之前存放黑色奈何之血標本的實驗室方麵卻發生了事故,實驗室裏的科研人員有的像孫苗海一樣失神倒地,也有的則是瘋了一樣攻擊身邊能看到的每一個人。
外部人員好不容易控製住了這些人,最後派機器人進去探查,機器人剛進研究所一會兒就損壞了,最後還是通過黑客手段調出了研究所內部的監控錄像才發現是裝黑色奈何之血的玻璃器皿被腐蝕穿了,導致了泄露。
孫殿軍對此是大為頭疼,跑來請教張凡,張凡卻隻能告訴他,沒事幹就往裏扔上幾斤韭菜,等過上百八十年,也許研究所的房子還能當鬼屋利用一下,現在想立刻清除,那根本就別想了。
於是乎在架設抽水管道之前,他們必須先研究一些耐腐蝕材料出來才行。要知道,製作那個器皿的材料可是耐腐蝕性極強的玻璃鋼。這要是抽出來以後無法保存,那豈不是成了給自己找麻煩?
如果是在別的考古發掘現場遇到這種事情,幾個半大老頭的頭發恐怕都要在一晚之間愁白了。甚至有些行內的人已經準備好瓜子板凳準備看他們的笑話了,可是欒清平和孫殿軍是完全不慌啊。是,宮城是被封鎖了沒法徹底發掘,但是就光是他們手上的東西就已經可以震驚整個考古界了。
至於雲紅顏那邊,從被幹爹撞上以後,大明星就沒有再跟張凡照過麵,據洛芊芊說,有狗仔拍到雲紅顏出門的時候臉上帶著一塊掌印,似乎被誰打過。
對此張凡隻能表示無奈了。誰讓你當初求哥辦事的時候不說客客氣氣的來,而非要拽的二五八萬似的?雖然這報應看起來有點重,但是總歸也是自找的吧。
倒是徐飛在一周之後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弄到了張凡的電話,打電話問張凡說如果腳又開始冷了,要如何才能解決。張凡的回答倒也幹脆,每天用十斤韭菜煮成一盆洗腳水泡腳半小時,可以緩解症狀。
這方子是沒問題的,不過一個女明星要是真的用它,還是得咬咬牙,韭菜那味兒,泡上幾天再出去,一個臭腳的綽號恐怕是跑不掉了。
九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預計的回家日子,也要到了。
張凡大清早的,就走進了柳老爺子的屋子。有傳國玉璽鎮壓氣運,贏書剛那小螞蚱根本就翻不起花來,幾天前就被一號領導給教訓了一頓,讓他恪守本身。
“小凡啊,這還真是個好東西,在屋裏放了這麽幾天,我老頭子感覺睡覺都踏實了,可惜啊,不是我的,還是要還回去啊。”
看到張凡很是鄭重的站在桌子前,柳老爺子也很是唏噓。
“誰說不是呢,咱們這些凡人,有生之年可以看一眼傳國玉璽,都是一種榮幸了。像爺爺您這樣,能夠和玉璽在一個屋子裏睡上九天的,那在咱們當朝,可是絕無僅有的。”
張凡笑著安撫了一下老爺子的遺憾之情,然後打開了錦盒。
可能這一次也是自己最後一次接觸傳國玉璽了,張凡剛剛洗漱完畢之後特意給自己開了眼。錦盒一打開,他就隱約聽到一聲類似於當日在隱宮中聽到的龍吟。
而把那塊繡著龍紋的杏黃色綢布解開之後,一股金色的氣流頓時從玉璽身上湧了出來。
在各種顏色的氣場之中,中南小區所彌漫的紫氣已經是很尊貴的一種了,代表著祥瑞。人常說紫氣東來,說的就是這個,但是有一種氣場還在紫氣之上,那就是代表著帝皇氣運的金色龍氣。
隨著張凡把那塊綢布打開,金色的氣流在空中盤旋了兩圈,陡然凝成了一條全須全爪的金龍模樣。威嚴的龍目死死的盯著張凡。
之前沒開眼的時候,隻是感覺到玉璽的氣場非凡,但是如今開眼之後,看到那金龍,張凡竟然有一種腿軟的感覺,難道這就是那些仙俠小說裏說的什麽王霸之氣?上位者的威嚴?
更誇張的是,在這金龍虛影的凝視下,張凡竟然覺得自己的雙腿開始發軟,膝蓋一彎,竟然不受控製的跪在了桌前。
而那條從玉璽上浮現出的金龍虛影似乎對張凡這一跪很是滿意,龍爪一揮,一絲淡淡的金色氣流就從它的爪子上飛了出來,鑽進了張凡的鼻孔。
那一瞬間,張凡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一片空白。氣流順著氣管進入胸腔之後徹底的散了開來,一股難以言喻的熱力頓時從胸口發散向四肢百骸。
張凡驚訝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當下俯身“咚咚咚”對著金龍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原地盤膝而坐運轉太一真訣開始消化進入身體的那一絲龍氣。
太一真訣本是一門挺霸道的修煉功法,能把周圍的各種氣場拉扯進身體裏,經過修煉轉化,變為道家真氣,吸收的氣不一樣,轉化的速度也就不一樣。
不過以前的那些氣,就算是紫氣,在被張凡吸入身體之後,也會隨著太一真訣的運轉而遊走全身經脈,逐步轉化。
可是這一次,張凡運行太一真訣的時候,那一絲金色氣流在進入張凡的身體之後,已經在胸腔中脹大成了一個金色氣團,此時就像個釘子戶一樣,巍然不動。
張凡有點傻了,雖然不知道那金龍虛影為什麽給他一絲龍氣,但是如果煉化不了的話,那龍氣就永遠隻是龍氣,除了漲得他胸悶之外,不會有任何作用了。
足足運行了五個周天,可是自身的真氣非但帶不動那些金色氣流,反而因為它們阻礙了胸部的幾處經脈,讓張凡的胸口悶疼不已。
“小凡,你沒事吧?”
柳老爺子一直在旁邊看著張凡的,現在見他雖然盤膝打坐一副練功模樣,但是麵色痛苦,也是緊張了起來。
張凡睜眼,朝老爺子那邊看了一眼,沒有說話,這時候說話,會擾亂真氣運行的軌跡,他隻能用眼神示意老爺子自己沒事。不過在收回目光準備繼續的時候,張凡猛然看到了擺放玉璽的桌子上,還擺放著一張照片。
那是一張黑白照片,一個頭戴鋼盔眼睛上纏著繃帶的士兵占據了整個畫麵。張凡隱約記得在網上看過,這是一張自衛反擊戰時老山前線的照片,照片中的故事有好幾個版本,有一個是這樣的,說這位軍人是一位排長,在戰鬥中雙目失明。
他被搶救過來以後,聽說自己的兄弟們全都犧牲了,立刻就撿起了腳邊踢到的步槍,朝著槍炮聲傳來的方向衝去,嘴裏還喊著,“兄弟們,你們等著,老子去給你們報仇!打他丫的死猴子!”
每次看到這張照片,張凡都會肅然起敬,在相紙的背後所蘊含的是滿滿的鮮血和悲壯。不過這一次,張凡腦子裏閃過的卻是故事裏那句“打他丫的”。
沒錯,就是打他丫的!如果進入身體裏的那些金色龍氣不肯跟著太一真訣走的話,那就打他丫的!把這一團金色龍氣打散了,老子就不信還調不動!
當即,張凡把自己丹田中的真氣全都調動了起來,在經脈之中形成一個個類似於錐子的形狀,朝著胸口那金色的氣團一次次的鑿了下去。
金色氣團的堅韌程度超乎了想想,不過任它再怎麽牛,也隻是一團無主之氣,在經過張凡真氣的數次鑿擊之後,終於有一絲絲金色氣流被從氣團中鑿了出來。張凡也不貪多,連忙用自身的真氣包裹住那一絲金色龍氣,開始在體內運行周天,直至把那一絲金色龍氣消化了以後,才開始重新對氣團進行鑿擊。
這個過程是漫長而又痛苦的。每一次鑿擊,張凡就覺得自身的筋脈像刀割似的那麽疼,好在太一真訣本身就具備強大的恢複能力,在運行的過程中也在不停的修複著他的經脈。
最後一絲金色龍氣被張凡用真氣包裹煉化完成,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在行功完畢的一瞬間,原本盤膝而坐的張凡頓時仰麵朝天倒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在疼,但是渾身上下也都很舒暢。唯一的問題是……這身上黏糊糊的東西太特麽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