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誰人搞的鬼
“你敢襲警！”
馮副隊長是真的怒了，一把從腰間抽出手槍就要往張凡的腦袋上頂，既然動手了，凡哥就愛沒有任由對方施為的道理，馮副隊長的槍口還沒指上張凡的腦袋，後者就已經探手按著他的手腕一轉一拽，把那把手槍奪到了自己的手裏，打開保險，大大咧咧的指向了馮副隊長的腦袋。
“你要幹什麽！”
“把槍放下！”
“不要亂來！”
周圍那些原本在看熱鬧的警員一下子就急了，七嘴八舌的吆喝著還有人從腰裏把槍掏出來指向了張凡。
“喲，你們還讓我不要亂來，嗬嗬，也不看看是誰亂來的。別給我有事兒沒事兒就扣個襲警的大帽子，我這是正當防衛。你們不服的話，調錄像，咱們對簿公堂。”
看著周圍指過來的槍口，張凡不屑的一笑，把手中的槍轉了一個圈，丟回給馮副隊長。
“這麽說吧，我今天根本就沒有襲警，地上那個貨的受傷與我無光，這位馮副隊長臉上的傷也和我無關，不服的話，你們可以起訴我，記得帶上物證。”
張凡打了個哈切，很是無所謂的指了指攝像頭的方向。
“你以為我不敢？”
馮副隊長滿肚子都是火氣，在審訊室被一個嫌疑人扇耳光，還被人拿槍指著，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對一個警員，尤其還是個刑警隊的副隊長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羞辱。
“好，你敢，你非常敢。到時候去法院遞交起訴的時候拿不出視頻證據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私下審問，不進行錄像，不符合司·法程序吧？明白告訴你，我上麵有人，錄像送上去，這種我占理的事情，一定會有人跟你查到底的。”
既然他們故意要整人，那凡哥就不能慫啊。
“上麵有人？在京城的，誰上麵沒有幾個人！仗著認識幾個當官的，就想嚇唬我是吧，你以為人民警·察是嚇大的嗎？”
馮副隊長現在簡直是惱羞成怒了，把手槍往槍套裏一插，然後突然揮拳朝著張凡臉上打去。
張凡臉上滿是譏笑，那拳頭硬剛，至今除了那個白耳兵他還沒輸給過誰。就在凡哥打算給他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時，審訊室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馮寶山！你是不是嚇大的我不知道，你要是敢繼續亂來，我保證你嚇哭！”
原來馮副隊長的名字是叫馮寶山，門口的這一嗓子，嚇得他渾身一個激靈，那聲線實在是有點熟悉，轉頭看過去的時候，隻見一個二十多歲，大學生模樣的小夥站在門口，滿臉都是怒容。
“額，元達叔，你，你怎麽過來了？”
馮寶山麵部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剛剛還滿滿的氣勢瞬間萎頓了下去。看著門口那青年的滿臉怒容，馮寶山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大聲吆喝著自己那群手下。
“出去出去，你們都給我出去，把這個受傷的也拉出去！”
馮寶山吆喝著，後背已經被汗給浸透了。剛剛那個叫張凡的說他上麵有人，說的不會就是門口這位吧。
一眾警員看的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為啥自己的副隊長對著一個小青年喊元達叔，不過既然人家讓都滾蛋，那就滾蛋唄，難道要留下來等著小鞋穿不成？
“你過來了？是如巒哥喊的你？”張凡笑了笑，活動了一下筋骨，走到桌子邊抽出一張椅子好整以暇的坐下。
“嗯，柳哥可能是覺得不對勁吧，就給我打了個電話，沒想到還真不對勁。”
門口的青年，當然就是馮元達了，接到柳如巒的電話，聽說張凡被當做嫌疑人收押審問，馮元達立刻就趕了過來。
張凡現在在京城大學探靈社乃至整個京城大學都是風頭無兩的人物，不少學生都對他傾慕有佳，馮元達更是張凡的頭號粉絲，不光救過他的命，還帶他見識了圖書館的傳說，這小迷弟馮元達一聽說張凡有事兒，那簡直是馬不停蹄的就趕過來幫忙了。
“凡哥，你先坐著，我會讓他給你個交代。馮寶山，說說吧，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這個副隊長馮寶山的麵前，馮元達完全沒有了那種不諳世事的大學生模樣，威嚴十足，就好像是一個大老板在對自己的下屬訓話似的。
事實上馮寶山雖然不是馮元達的下屬，卻是他的侄子。
大家族嘛，旁係很多，馮寶山的家族屬於馮家的分支，在輩分上要低馮元達一輩。他能在京城當上刑警隊的副隊長，和宗家的支持是脫不了關係的。所以麵對馮元達，即便不算輩分，他也矮了一頭。
“元達叔，這，這是……”
馮寶山現在是真的有點慌。剛剛馮元達喊那個叫張凡的小子什麽？哥？那自己豈不是也要喊叔了？這可不單單是個稱呼上的問題，這特麽簡直是要命啊。
“這是我哥，他救過我的命，你還需要知道別的什麽嗎？”
麵對馮寶山，馮元達的臉色依舊是無比的陰沉。
“說吧，怎麽回事兒？事情我大概了解了，剛剛受傷的那個是怎麽回事？這審訊室裏好像有一場打鬥，凡哥是什麽人我心裏有數，你們到底是收了誰的錢。”
馮元達雖然不是係統裏的人，但是對係統裏的一些做法，他是門清的。
那個人被拖出去的時候，還有人拿著錘子和字典，這顯然是動用私刑，結果被張凡大顯神威給臭揍了一頓。按理說這件案子並沒有人在上麵死催，而且所有人的口供都是對張凡有利的，根本就用不上刑·訊逼·供的手段才對。
“這個……沒，沒有啊。我們就是覺得今天的案子實在是太蹊蹺，兩條人命，這，這不得出個結果來不行啊，他們的口供，根本就沒法結案，什麽詐屍啊，屍體殺人啊，跑不出去的鬼打牆樓梯啊，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馮寶山組織著說辭，卻全然不知他麵部不停跳動的肌肉已經把他的心虛全都呈現在了張凡和馮元達的麵前。
“哦？你就是想逼·供？我可沒聽說過誰家逼·供是用錘子往腦袋上砸的，難道現在這個年頭了，還能用死無對證來結案？”
張凡譏笑了一聲，馮元達聽到這話麵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馮寶山，你要是不說的話，明天法·庭的被告席上站的人就是你！”
“元達叔，我，我，我說，我說還不行嘛，是，是盧家的孫小姐下午找到我說要我幫忙收拾一個叫張凡的小子，還說他最遲晚上就應該會進來了。她給我拿了二十萬，所以，所以我才安排人……”
馮寶山知道遮掩不過去了，隻能把事情的根由和盤托出。
“盧家的孫小姐？原來是盧鳳嬋啊。這人要作起死來真是怎麽都攔不住。”
張凡拿一次性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喝了半杯，剩下的半杯，全被張凡潑在了馮寶山的臉上。馮寶山躲都不敢躲，要是惹他這叔不高興了，被說職位可能不保，說不定還得進局子裏蹲上幾年。
“既然你和元達是親戚，這事兒就這麽算了，以後少幹這種昧良心的事情。元達，你回學校吧，這邊沒事兒，你侄子根本打不過我，你放心，如巒哥呢，讓他也回去吧。馮隊，你開車送我去盧家。”
張凡的決定，馮元達和柳如巒都是絕對尊重的，既然他說讓他們回去，就是不想借助兩家的勢力解決這件事。對於張凡去盧家，兩個人還是放心的。說起來凡哥也是因為給國·家機關麵子才會坐上這審訊椅的，要是換了盧家的保鏢什麽的，別說綁在一起，就是用手術改造成超級連體人他們都不是張凡的對手。
馮寶山這會兒膽都快嚇破了，張凡不在馮元達那裏追究他的事情絕對算是開恩了，哪還有什麽廢話，立刻就開車帶張凡去了盧家。
警車開到盧家大宅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張凡站在院子大門口，看了看裏麵通明的燈火，冷笑著一腳踹在了鐵柵欄的大門上。
對開的大門中間本來是掛了電子鎖的，可是張凡這一腳下去，什麽鎖頭鎖芯的，統統報廢，大門硬是被他一腳給踹開了。
“什麽人！”
在門房裏值班的保安聽到這邊的動靜立馬就跳了出來，可是當保安看清踹門的是張凡的時候，頓時就有些麻了爪了。上次在盧家，張凡鬧騰的動靜也不小了，保安們不少都見過張凡的手段，跟他動手，那不是找死嗎？
“張先生，你這是要幹嘛？”
雖然有點怕，但是工作還是得保住的，保安有點哆嗦的湊到張凡身邊，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你哆嗦什麽？把你們家管事兒的給我叫過來。”對於保安的反應，張凡還是挺滿意的。在被人欺負和讓人害怕之間，凡哥果斷是要選擇後者的。
“哦哦。我這就打電話。張先生你稍等。”
保安聞言當即就要鑽回門房裏。不過這時候，一個女人剛好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張凡，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對保安揮了揮手。
“不用通報了，我親自帶張先生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