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互相傷害啊
“是誰吩咐你這麽幹的?諸葛罪還是羅博?”
哪怕頭上頂著本字典,張凡也沒有任何緊張的表情。這種打法打普通人可能幾下就得給打出腦震蕩來吧。
“別特麽瞎琢磨,打你是因為你不老實,懂不懂?老老實實交代,什麽事兒都沒有,非要負隅頑抗,不給你點教訓不行。”
三角眼笑的臉都有點扭曲了,那是一副古怪的貪婪模樣,就好像張凡並不是個人,而是一錘子下去就能掉下幾個金元寶的搖錢樹一般。
“你就不怕那個攝像頭把你的動作都拍下來?”
張凡指了指上邊牆角上懸掛著的攝像頭。通常在審問犯人的時候是都要錄像的。
“拍?哼哼,就算能拍到也不怕什麽,你這樣不合作的,該教訓的時候就要教訓。”
三角眼這話一出口,張凡立刻就笑了起來。
看來是沒有監控啊,不然幹嘛要說“就算能拍到也不怕”呢?
那可就有意思了。要知道一般審訊室裏的審訊椅隻是用鐵欄杆圈住了腿,並不會把手也給圈住,張凡作為被懷疑對象,受到了特殊待遇,也僅僅是手上戴了一副手銬,兩條胳膊還是可以活動的。
當三角眼舉起錘子準備往下砸的時候,張凡雙手舉起,左手高抬,接住了落下的錘頭,右手則是直接捏住了頭頂上那本字典。
三角眼那一錘子砸下來的力道本來是挺大的,卻沒想到錘頭直接被張凡給攥住,而且張凡的手好像什麽事兒都沒有。他用勁兒想把錘子從張凡手裏抽出來,可是張凡的手就像鐵鉗一樣把那錘頭捏的死死的,根本就抽不動。
“你,你……”
三角眼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套手段他不知道用過多少次了。雖然平日裏都有人幫忙打下手按住人吧,可是那些人再怎麽掙紮,力度也有限,尤其是這種在頭頂上砸的,最多也就是舉起手來亂揮舞幾下,一錘子下去就老實了,有敢用手擋的,直接砸骨折,今天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難道練得是鐵砂掌不成?
“我什麽我?你就這點力氣?”
張凡譏笑一聲,雙手用力把東西往出一抽,三角眼直覺的眼前一花,那一瞬間自己的雙手被磨得生疼,再看過去的時候,錘子和字典就都到了張凡的手裏。
“你怎麽做到的!”
就這麽把自己手上的東西奪走了,三角眼覺得張凡這都有點違背物理常識了。
“怎麽?想學?要不要哥教教你?”
張凡冷笑了一聲,一甩手,把那把錘子丟了出出,錘頭正對著三角眼那種討人厭的狗臉。
三角眼猝不及防被張凡扔出來的錘子正砸在嘴上,“哎呀”一聲慘叫,頓時滿口都是鮮血,兩顆白牙直接從嘴裏噴了出來。
“你,你竟然敢襲警!我我我……”
沒了門牙,三角眼說話都漏風了,一隻手捂著嘴,另外一隻手就去地上摸那個錘子。
“襲警?嗬嗬,我現在可是在審訊椅上,你是被一柄錘子砸傷的,關我屁事?說我襲警,我就襲警了,你特麽是去告我啊?”
華夏的老百姓普遍比較安分守己,對這種國家暴·力機關都比較敬畏,張凡也是一樣,但是對這種一看就是收了黑錢來找麻煩的東西,張凡可是絕對不慣著。沒錯,襲警是大罪,但是你丫的去告啊?順便說說一個被審問的嫌疑人是從什麽地方拿出的錘子捶掉了你丫的兩顆門牙。
“老子讓你嘴硬!”
三角眼可能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吧,憤怒讓他連理智都失去了。撿起錘子以後直接繞到了審訊椅的後麵,掄起錘子朝著張凡的後腦勺就砸了下去。
這貨八成也是個沒有吃過虧的關係戶吧,完全沒有想過這一錘子下去會有什麽樣的結果。換個普通人來的話,下場恐怕就是腦漿崩裂,警員自己也完蛋。
當然,也可能是他收了足夠的錢,拚著吃官司也想弄死張凡,不過不管是哪一種,他都想的太多了。
凡哥是把錘子扔出去了,可是手上還有一本字典呢啊。就斷三角眼站在後麵,聽聲辨位也知道他在幹嘛,手上一揚,字典朝著身後飛了出去,正拍在了三角眼的臉上。
而且這一下張凡用的力氣非常大,三角眼的鼻梁直接就被砸斷了。後腦勺更是被強大的慣性帶的直接撞在了後麵的牆壁上。
頭部受到劇烈的震蕩,三角眼的身子貼著牆壁滑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直接被這一字典給拍暈了。
張凡扭頭看了看地上的三角眼,苦笑著搖了搖頭,心說你這也太不禁揍了,哥們兒還打算把審訊椅拆了下來好好揍你一頓呢,結果這就趴窩了?
不過既然都趴了,哥總不能就這麽等著你丫的醒過來吧。索性,張凡深吸了一口氣,把真氣調動了起來,朝著門口的方向狂吼了一聲:“警員殺人啦!刑·訊逼·供殺人啦!有沒有人管啊!沒王法了嗎!”
警署的審訊室原本是有隔音材料的,可是張凡這一嗓子用上了真氣,雖然達不到傳說中的少林獅子吼的境界,穿透這些隔音材料還是妥妥的。幾乎小半個警局都聽到了他的喊聲。在審訊室裏打人這種事情雖然不是天天有吧,但是也偶有發生,喊成這樣的真心沒見過。
一眾警員趕忙打開門衝了進來,看到審訊室裏的情景,所有人都愣住了。
“這,這是怎麽回事?”
問話的男警員是刑警隊的副隊長,之前帶隊出警的就是他,這會兒這位馮副隊長的麵部表情是相當的古怪。
嫌疑人喊救命,難道不應該是嫌疑人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哀告求饒嗎?現在這是幾個意思?嫌疑人坐在椅子上啥事兒都沒有,他們自己的警員倒是滿臉鮮血的倒在了地上,身邊還掉落這錘子和字典。
“馮隊長,您不是都看到了嗎?你們這位警員要對我刑·訊逼·供,屈打成招,你看看這家夥凶殘的,又是字典又是榔頭的,照著我腦袋上就招呼,我說你們京城的警署都是這麽對待沒有定案的嫌疑人的?”
如今的張凡麵對警員那是一點都不慫。馮元達的爺爺可是警務係統的老大,別說老爺子答應過隻要不叛國,啥事情都幫張凡兜著,就算沒答應過,這事兒張凡可不理虧,讓老爺子公正嚴明的過問一下,倒黴的也是這幫警員。
“放屁!你小子別給我打馬虎眼,你說他要打你,為什麽你沒事兒,他反而成了這個樣子!”
馮副隊長顯然有點護犢子,看到自己人受傷了不問青紅皂白就朝張凡吼了起來。
“喲,我說馮隊長,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審訊椅是你們的,手銬也是你們的,我現在被拷在這裏,你問我為什麽我沒事兒他倒了,你特麽是在逗我嗎?你要是非讓我給你個說法的話,這麽跟你說吧,剛剛魏根生的鬼魂過來了,看到他對我動手,看不過去,就出手把他給打了,打完人以後,魏根生的鬼魂就走了,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馮副隊長的態度讓張凡對他惡感大聲,說話就更不客氣了起來。
“再給我貧嘴!到底是怎麽把他弄成這樣的!”
馮副隊長也是火爆脾氣,聽到張凡這麽說,心裏那股火直接竄上了腦門子,一巴掌就抽到了張凡的臉上。
張凡的眼神原本是充滿了戲謔的,被馮副隊長抽了一耳光後,迅速轉為了陰冷。
對他來說,一巴掌確實是不疼,可是對一個男人而言,被打了臉,可不單單是疼不疼的問題。
“馮副隊長,你們的人在審訊室裏拿著錘子和字典你不問他要幹什麽,反而來找我的麻煩,警員就是你這麽當的嗎?還是說我真的給你臉了?”
“喲,你這是跟我有脾氣是嗎?”
嫌疑人馮副隊長見多了,可是除了一些真正的亡命之徒外,還沒定案就敢這麽跟他說話的,還真是第一次見,頓時姓馮的也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揚起巴掌再一次抽在了張凡的臉上。
“來,再嘴硬一個,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麽脾氣。”
“好,這是你說的。非要看看老子的脾氣,是吧?”
張凡冷笑了一聲,雙臂雲淡風輕的朝著兩邊一分,隻聽“哢嚓”一聲,手銬中間的金屬環被他硬生生的扯脫,兩隻手恢複了自由,然後張凡一把抓住壓在自己腿上的金屬杠子用力向上一拽,“喀拉”一聲,審訊椅上用來壓著嫌疑人腿部的金屬杠子被他硬生生的給扯了下來。
一眾衝進來的警員瞬間就懵逼了,這特麽還是人嗎?這審訊椅上鎖著的莫不是一個沒變身的奧特曼吧!
“你,你——”
饒是馮副隊長見多識廣,也被張凡這舉動弄得大眼瞪小眼。
“你什麽你?來啊,造作啊!”
張凡一巴掌就抽在了馮副隊長的臉上,雖然沒有真的用力,這一巴掌也把這男人抽的嘴角冒血。
“你特麽——”
“你特麽什麽你特麽!互相傷害啊!”
張凡又是一巴掌抽過了,馮副隊長的兩邊臉蛋子同時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