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宅前對峙
“小夥子……你這樣做就有些過分了,我們又不是故意要挾你來陪著我們看病的,你這麽就這樣對待我們?”藥王看向厲明昕的眼神很是失望,他還以為這個男子回事一個溫文儒雅的人,結果竟然是自己看走了眼,這男子就是個衣冠禽獸、見利忘義的小人罷了。
“我不想再同你們多言,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女兒手上的錢袋,和頭上的發簪究竟是從哪裏來的?為什麽會在你們的手上?”厲明昕的語氣裏沒有一絲溫度,連唐繡瑾都被他這般凶狠的態度給嚇了一跳。
“女兒,你……你這些東西都是動哪裏來的額,趕緊告訴這個瘋子……他是真的瘋了吧?”藥王斜著眼睛朝著唐繡瑾看著,他抬起脖子,背在背後的手卻是偷偷拿出了一顆藥丸,他同唐繡瑾一樣,雖然不是身懷功夫絕技,但是這小小的演完,足以讓麵前的這個人快速倒下。
一旁的唐繡瑾看得心裏那叫一個著急啊,這個情況是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過的,她想要開口講話,但是她一張嘴,心裏便就清楚地知道,即使自己現在講出了話,麵前的這兩人也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聽得懂。
唐繡瑾隻能可憐兮兮地朝著厲明昕看著,希望他能夠放下刀子好好說話,畢竟這個情況若是越來越複雜,這事情也就會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唔……”唐繡瑾艱難地將手中的錢袋遞出去,放在厲明昕的眼前,他希望厲明昕能夠打開這個房門之後,進去再好好解釋清楚,現在在外麵隻能惹人懷疑。
厲明昕是個聰明人,他將唐繡瑾這般合作,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他拿過了唐繡瑾手中的錢袋,“你到底要我做什麽?你是想讓我打開這個錢袋嗎?”
唐繡瑾很是費力地點了點頭,胸口長長呼出了一口氣,她朝著藥王使了個眼色,叫他不要傷害厲明昕,藥王在這個時候徹底地懵了,這麽到了這個時候,徒兒還是偏向麵前這個男人,難不成她是真的在昨天夜裏就愛上了這個男子了嗎?
“不會吧……這麽快?”藥王有些絕望地哀嚎了一聲,他倒是也不怕厲明昕手中的刀子了,而是有些為難地朝著厲明昕說道,“你這小夥子地騙人手段還真是高明,就這麽一夜,就將我閨女變成了這個模樣,對你如癡如醉地,現在老爹被你拿刀架在脖子上,你也一點都不心疼了啊。”
“少廢話。”厲明昕卻是一句都沒有聽懂藥王所說的話,他將錢袋子中的東西都倒了出來,發現其中隻有幾個碎銀子,和一串鑰匙。
唐繡瑾見狀,連忙指著地上的要是又指了指麵前的大門,她希望厲明昕能夠進去說話,在外麵說話著實是太過危險了一些。
“你要我開門?”厲明昕眼中的戾氣稍微下降了一些,他朝著藥王和唐繡瑾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見藥王一臉的無奈模樣,他便將刀收了起來,又不放心地警告道,“你可別想要耍花招,我知道你腦袋裏麵想的是什麽,我這就去開門。”
唐繡瑾見厲明昕還算聽話,心裏的大石頭便終於落下了,厲明昕將門打開,她便同藥王一起走了進去,厲明昕大門關上後,便很是焦急地朝著唐繡瑾問道,“姑娘,我已經按照你要求地做了,你究竟想要告訴我些什麽?”
“怎麽回事啊,丫頭,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家嗎?你不是說,是你父親給你買地新宅子嗎?怎麽就成了這小夥子的朋友了?”藥王是真的一點都弄不懂了,想要理清楚這其中的順序,他都覺得頭疼無比。
“什麽?”厲明昕聽聞此話,卻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句話中的信息含量實在是太多了,他朝著唐繡瑾與藥王看了好幾眼,才猶豫地問道,“這話是什麽意思,難不成,你們從一開始就一直不斷地在騙我嗎?難不成,你們不是真正的父女?”
唐繡瑾從方才進來之後,便就一直很用力地在身上尋找著解藥,然而,那解藥放著的位置,現在的唐繡瑾可沒有辦法夠到,她心中是又急又氣,心裏直直罵著自己愚蠢,她不管麵麵相覷地兩人在院子中相互琢磨,自己一步一步緩緩朝著藏藥的房間走去。
厲明昕見胖姑娘竟然對著宅子的一切都那般熟悉,他也不由得放下了警惕,跟著唐繡瑾一同來到了藥房,唐繡瑾站在那藥品架子旁邊,看著那瓶放在高處的解藥,她有恨不得說出髒話來,自己究竟是怎麽想地,非要將這解藥放在那麽難拿的地方,這不是自己為難自己嗎?
厲明昕將唐繡瑾朝著那瓶解藥望著,他心中起疑,便立刻朝著一旁的藥王問道,“她為什麽會對著宅子這麽熟悉,那上麵的藥究竟是什麽?”
藥王努了努嘴,有些氣憤地說道,“你說話能不能客氣一點啊年輕人,這瓷瓶上麵有沒有標注什麽東西,我怎麽能一眼就看出來呢,我又不是透視眼,誰知道她會在這瓶子裏麵放什麽。”
厲明昕聽聞此話,便立刻幫著唐繡瑾將上麵的瓷瓶給拿了下來,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交給了身旁的藥王,“這究竟是什麽?這樣看的話,你應該就能看清楚了吧?”
藥王將小瓷瓶放在鼻底聞了聞,便立刻說道,“哦,這就是她的解藥,你快些給她喝下去吧,她馬上就會變成原來的樣子了。”
厲明昕聽聞此話,卻是滿兩懷疑地看著藥王,“解藥?什麽解藥?她之前吃下過什麽?這究竟是什麽毒地解藥?你是什麽人,為什麽光光憑著鼻子聞一聞這藥的味道,就能這麽準確地判斷出這是那位姑娘的解藥?”
唐繡瑾在一旁都快要急死了,這厲明昕是什麽時候變成了話嘮的,隻要她現在喝下了這瓶藥水,她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一切就都能說得通了……現在可不能再讓厲明昕壞事了。
“我是什麽人,我自然是她的親人,這藥就是她的解藥,但也不是什麽毒的解藥,隻是她之前服下的藥能夠讓她的麵貌變成現在的樣子罷了,這藥就是緩解症狀的。”藥王也很是無奈地朝著厲明昕說出來實話,雖然不知道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但從方才他那般緊張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他不是什麽壞人。
還未等厲明昕反應過來,一旁的唐繡瑾是終於忍不住了,她一把從師父的手中奪過了那瓶藥,“咕嘟咕嘟”地果斷地喝了下去,厲明昕見狀,驚呼了一聲,連忙要去搶奪,然而卻是慢了一步,那瓶子到他手裏地時候已經空了。
“你……你究竟為什麽要這麽做?”厲明昕還以為唐繡瑾服下的是毒藥,她覺得藥王的行為十分可疑,他不相信藥王說的話,雖然整件事情都十分蹊蹺。
藥王卻是輕輕拍了拍厲明昕的肩膀,輕聲說道,“放鬆年輕人,你為何要這麽緊張,我方才不是同你說過了嗎?那不是什麽對身體有害的藥,而是解藥,你怎麽就不信呢,況且我是她的親人,我怎麽會這般害她。”
“你方才不是說,你不是她的父親嗎?”厲明昕卻是甩開了藥王的手,他很是擔憂地望著服下藥的唐繡瑾,“你們到底哪一句話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他說的每一句都是這怒啊,我能夠向你保證。”唐繡瑾的舌頭終於可以動了,她第一次感覺到能夠說話竟然是這麽棒的事情,這種能夠將心裏的秘密說出來地感覺,那簡直是太棒了。
“你……你不是不會說話嗎?”厲明昕驚訝地望著唐繡瑾,雖然唐繡瑾能夠說話了,但是身體還是沒有完全複原,所以她的聲音還是怪怪的,與平日裏的完全不相同。
“誰同你說我不會說話的,我之前隻是不能說話而已,你的舌頭若是腫的厲害,你也定是不會說話的。”唐繡瑾瞪了一眼厲明昕,她身上現在清清涼涼的,能夠感覺到那解藥地成分在身體的血液中快速分解著。
“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有她的錢袋和發髻?為何會知道她有這麽一出住宅?”厲明昕對麵前的一切越來越好奇了,他覺得,這是他這輩子,最最荒唐又巧妙的一日了,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麽的不可思議。
“你不是說過,無論我變成什麽樣子,你都能將我給認出來的嗎?”唐繡瑾氣鼓鼓地朝著厲明昕抱怨著,“我都在你麵前晃了那麽久了,你怎麽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看你說的,全部都是假話,我以後可再也不相信你口中說出來的話了。”
這話一說出口,厲明昕便感覺自己的後腦勺像是被人用力敲了一棍子一般,整個人都傻了,這話是他對唐繡瑾親口說的,而且有且隻有他們兩人才會知道,為什麽麵前的胖姑娘會突然用於唐繡瑾說話這麽相像的口吻來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