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貫穿空間
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基地，天井亞雄正觀看著9933號的實驗。
9916號實驗體產生自我意識是意料之外，但是他可以保證剩餘的妹妹們不會產生思想感情。
至於9916號，起初是想回收的，但是第八位再怎麽弱也是個Level5，而且成長速度極快。直接摧毀雙子塔樓頂部的那兩下，可是給天井亞雄嚇得夠嗆。惹不起，我慫了！
但有機會我還是要弄你！
畢竟雪風也許打不過一方通行，但肯定是能打過他天井亞雄的。
至於其他的研究機構，當知道一個克隆人產生了獨立自主的思想感情之後。心思，這還了得？！如此有實驗價值的小白鼠在出現的一瞬間，就成為了一坨瘋狂科學家眼中的香餑餑。
這群神經病研究員對這個檢體編號9916號實驗體是相當的感興趣。
然後，接下來的一連串事件讓這群神經病清醒了過來。
首先是白井雪風，一個Lexel5排行第八位的存在，起初這些科學家是不在乎的，直到雪風兩發虛數能量直接摧毀800米開外的雙子樓頂，直接把他們鎮住了。單單一發的威力就比硬幣發射的超電磁炮要強了。
但是你倆總不能天天在一起吧，總得有分開的時候吧，當心我們告你煉銅啊。於是麻袋、紅繩、麵包車都準備好的科學家們終於在幻想猛獸出現的那一刻找到了機會。
結果，遇上了貝拉。
最後，當這群科學家看到目標住在了冥土追魂所在的醫院裏，並有長期居住下去的意思之後。就散夥了，都是大佬惹不起.……
與此同時。
在一個私人泳池之中，道具組織的四個人正在享受著悠閑的時光。
這是麥野沉利租的私人泳池，極為奢華，十分符合麥野的審美，高端大氣上檔次。畢竟人家也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就是脾氣暴躁了億點。
雖然家裏不缺錢，但她確認為暗部適合她，因為對任務目標施展各種暴力行為讓她感覺到心情愉悅。
比如昨天的任務，就很讓她滿意。
此時，正在水岸邊享受的麥野突然覺得地麵有些微微的震動，雖然很細微，但她感受到了。這和地震不是一種感覺，而是像.……哪裏爆炸了。
隨後，她就接到了很多要求去第十七學區調查的任務委托。而且價格都很高，高到有些嚇人。
“來活了，調查任務。報酬夠你們瘋玩一年的了。”
選了個價格最高的，深入調查原因的任務，麥野就招呼浮在泳池裏的三名少女趕緊收拾裝備。
“好……”
伴隨著三個少女無精打采的聲音響起，休息一天的道具組織，再次在“黑夜”之中行動。
當她們收拾好裝備離開私人泳池的時候，就看到了遠處不第十七學區的一家工廠燃起了熊熊大火。
一個讓道具組織都很熟悉的人正在天空之上懸浮著，身後那一片傳送門中，虛數能量像是不要錢一樣，用最瘋狂地射速向著地麵轟擊著。
“超像是個大呲花！”
“這就是天降正義麽？”
“結果，到頭來是不是要我去.……”
芙蘭達覺得這種事情麥野肯定會讓自己去問第八位的，到時候要是得不到消息，那可就完蛋了。
“他好像在和什麽人戰鬥……那個人的AIM擴散立場……我沒記錄過。他就在第八位發動攻擊的中心，沒有死亡，沒有移動，應該是硬扛下了這波攻擊。”
一個看起來有些弱氣昏昏欲睡的少女說出了這麽一句話。
“瀧壺，不會是超感覺錯了吧……那種攻擊，真的有人超能正麵抗住麽。”
即便離著很遠，那攻擊擊中大地所產生的震顫感是實打實的，就算是絹旗最愛全力施展自己的氮氣裝甲，也絕對扛不住。
“任務超需要詳細信息的，所以.……”
三個人的目光看向了想要偷偷溜走的芙蘭達……
“好了芙蘭達，和我一起去吧，有了芙蘭達這次任務出奇的輕鬆，可以說是白撿的錢！”
麥野沉利拎起芙蘭達就前往了第十七學區，前往了那片已經被白井雪風徹底夷為平地的金屬加工廠。
雖然說，麥野沉利身為超能力者的第四位很是自大，經常低估對手。但也不是傻，自己跟第七位還有第八位之間的差距足以讓她把一些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壓下去。
而且，麥野覺得自己身為第四位，肯定是在某些方麵比第七位和第八位強。要不然排名是怎麽一回事？
此時的金屬加工廠中，一方通行目光死死盯著太空中的白井雪風，對方比上次更強了，由於不能理解那未知的能量，一方通行的反射無效。
所以隻能硬扛，第一次遇到這種純能量攻擊的一方通行，直接計算力開到極限進行矢量操控進行對轟。
“第八位？你是吃錯藥了？火氣這麽大？下麵缺氧我也很難受的。”
一方通行飛向天空，身上有些許的傷痕，由於還是太大意，虛數能量產生的爆炸還是擊中了他。
“告訴我絕對能力者計劃實驗的基地在哪裏，妹妹們是從哪裏來的，我就陪你好好打一架。”
看著有些輕微受傷的一方通行，雪風覺得自己貌似是有機會的。如果從一方通行這裏知道妹妹們所在的地方，就可以省不少事情。
“喂喂喂！你的攻擊雖然我無法反射，也無法理解，但也不代表你就能擊敗我。我可是第一位誒！”
一方通行不知道自己遇到過多少個像雪風一樣的人了，從能力覺醒開始，自己就在傷害別人。
同齡孩子不小心碰到自己，受傷了，家長找上門來，受傷了。
家長找到警察，警察受傷了，警察找到軍隊，城市被自己反射的攻擊毀滅了。
然後，一方通行就來到了學園都市，在這個地方成為了最強。
本以為，成為最強就可以不傷害別人了，因為沒人會挑戰最強的。
誰知道，這個城市八成人口都是自認為勞資天下第一心智還不成熟的學生。結果，自己造成了更為慘烈的傷亡。
“我知道你的空間能力很煩人，煩的大爺我都想直接撕了你。會遠程了不起麽？”
瞬間，一方通行周圍的氣流開始在他上方凝聚，氣流經過壓縮，形成了一團散發著高溫的電漿體。
“.……”
雪風覺得一方通行腦袋是不是傻掉了，這招對自己無效，信不信一個傳送門我讓你自己打自己？
此時雪風是有點膨脹了，但他自己不知道。的確傳送門是可以將來襲的攻擊傳送走，但，單純的火力對轟，一方通行完全不虛。
通過雪風的攻擊模式，一方通行想到了一個辦法。
隻見，一方通行的手指輕輕對著那個溫度達到好幾萬度的高溫等離子體一點，上千道白色的高溫等離子射線以四倍音速朝著雪風的方向如同蛛網一樣散射開來。
“淦！”
雪風躲在一個傳送門後麵，看著下方的大地被灼熱的等離子射線直接切開，心中想著該如何進行下一步攻擊。
虛界降臨直接轟炸是可以對其造成傷害的，但是那是大招自己也放不了幾次。
而且現在的一方通行這種攻擊方式，完全能和自己進行一場不分上下的能量對抗。
此時，雪風的電話響了，這個時間能給他打電話的……
“木原，有話快說！”
“亞空之矛那麽好用，你怎麽不用呢？你難道不知道第一次你和一方通行對戰的時候，對方被你刺傷了麽？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矛形態的堅固程度能抗一個戰術核彈頭，其本身還有貫穿空間的性質，本以為戰鬥中你會自行領悟，結果你就是一個亞空之矛發射器，射出去之後就不對人家負責是不是？”
“.……”
木原虛實掛斷了電話，雪風一個人在沉思.……
隨後，一道等離子射線擊中了雪風傳送門的邊緣，哢嚓一下，讓雪風驚醒。
手中長棍上麵的指示燈開始從底部亮起，瞬間達到了巔峰，這根長棍就像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花紋一樣，雪風所能操控的虛數內能達到了極限。
八十扇傳送門層層疊疊護住了雪風。
此時，六根亞空之矛合成了一根散發著金色粒子的長槍，雪風決定賭一把，就堵自己的亞空之槍能不能在被摧毀之前擊中一方通行。
也在賭，木原虛實沒騙他。
隨著一方通行上方的高溫等離子聚合體被他用完，雪風趁機直接開大招——虛界降臨。
“此刻正是！審判之時！”
清脆的響指聲音之後，雪風手中的長棍向前一指，亞空之槍混雜在虛數能量的洪流之中射向了一方通行。
由於距離的原因，雪風手中用不知名金屬製作而成的長棍就起到了一個輔助瞄準的作用。
他現在可沒功夫費時間用左眼去瞄準。
“還是這招？告訴你第八位。本大爺可還沒拿出全力呢！”
有了第一次操控氣流經驗的一方通行，第二次就輕車熟路，瞬間就形成了一團高溫等離子體在前方。輕輕一碰，瞬間，千道高溫等離子射線就撞上了雪風的虛數能量洪流。
“這不比放煙花漂亮多了。”
來到近處的芙蘭達和麥野沉利看到天空上能量爆炸的一幕，不由得吐槽道。
她們不敢再向前了，因為那被一方通行的高溫等離子射線割裂開來的大地十分的觸目驚心。同時一輛眼熟的汽車就在芙蘭達麵前被射爆……
“媽耶！麥野咱們走吧！”
一方通行那擴散放射的白色光束瞬間就從芙蘭達身邊掃了過去，地麵融化分裂，給大地造成了一道猙獰可怖的巨大傷口。
這僅僅是千道射線中的一束而已。
“怕什麽！你是覺得我不如他們麽！”
幾枚綠色的光球在麥野沉利身邊浮現，她想和一方通行碰一碰，雖然不知道那個白發少年是第幾位，但是，麥野的自付讓她認為超能力者之間差的應該不會太多。也就億點點而已。
“危險啊麥野！”
芙蘭達看到一道射線直接衝著麥野沉利射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麥野沉利是她的偶像，但她心裏清楚，那個白發少年應該就是第一位，因為白井雪風之前和她說過，他在找第一位的麻煩。
綠色和白色的光線相遇，發出了一聲奇怪的嗡鳴聲，又伴隨著一聲巨大的爆炸，麥野沉利的原子崩壞直接被粉碎掉，然後二人被爆炸直接掀飛。
“切！”
一方通行是觀察到了自己好像波及無辜了，心情稍有複雜。
但就在此時，二人對轟的能量爆炸中，一個金色的光點出現，瞬間就到了自己麵前。
那根黑金色的長槍給一方通行一種極大的危機感，矢量操控控製等離子聚合體，讓他在自己身前凝聚出了一麵等離子護盾。
但是讓人意外的是，這杆長槍和前幾天他擋下的六根亞空之矛不太一樣，因為一方通行沒有感受到這跟長槍上有任何的摩擦力。
也就是說，長槍與空氣的摩擦消失了。
雖然這根長槍是射過來的，但卻沒有任何的矢量存在，甚至，沒有形體。但它的的確確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如同幻影一樣，長槍輕輕鬆鬆速度一點都不減地突破了等離子護盾，紮進了自己的肩膀之中。
然後，就這麽停住了。
就像是汽車到達目的地之後，一個刹車直接停在原地一樣。
一方通行沒有感受到痛苦，這亞空之槍就像是什麽高科技三位立體投影出來的事物一樣，像是用來唬人的。
但是，隨著長槍上金色的粒子消散，那一瞬間的痛苦伴隨著血液直接迸發出來。
好疼！
這就是疼麽！？
右臂完全動不了！
這到底是什麽！？
一方通行左手凝聚出矢量，對著亞空之槍輕輕一點，自己所有計算力凝聚的矢量迸發開來，直接讓這根差點殺了他的長槍崩碎。
這是一方通行，第二次動用自己大腦計算力的極限。
第一次是嚐試理解雪風的能力，第二次，是為了救自己。
“告訴我妹妹們在哪，等到你傷好了，我接著和你打。”
雪風飄在空中，手中長棍上的紋路一閃一閃的，像是要沒電的樣子。
“你讓我很愉快啊！下！三！！濫！！！”
利用矢量止住了肩膀上碗口大小傷口噴射出來的血液，如果雪風的長槍在大一點，估計右臂就直接斷掉了。
這是一種屈辱，自己可是要成為無敵的存在，怎麽可能會失敗！
但是由於缺血而產生的眩暈，讓一方通行差點從高空中跌落。
身材消瘦、四肢肌肉不發達的一方通行，從來都沒受過這種傷。伴隨著一道金色能量的傳來，一方通行一度認為自己要完蛋了。
但是伴隨著一聲槍響。
“搞什麽啊……？”
一方通行看到雪風金色的左眼瞬間迸射出一片血花.……
隨著意識逐漸陷入黑暗，一方通行和左眼中槍的雪風都是掉落到了地麵上。
不遠處，檢體編號9933號端著一把AM狙擊步槍，雙眼毫無感情地說道。
“臨時任務完成.……不過……為什麽禦阪9933號覺得.……心好疼.……”
絕對能力者進化實驗室中，天井亞雄癲狂地笑著，終於把這個總攪局的第八位解決了！
是他下令讓人強行給禦阪9933號施加的命令。
Level5又如何？
還不是凡人之軀！
不過，實驗還是得停止至少一個月……
此時的虛實實驗室中，木原虛實依然還寫著報告。
[中槍的是左眼，很幸運。理智告訴我，仇要白井雪風親自去報才行。]
[亞空之矛的使用讓我很意外，六合一的效果直接達到了我預計的那樣。]
[亞空之矛雖然是虛數內能所凝聚，但很特殊，白井雪風最多隻能操控六根。就連那天他來實驗室都沒感覺到第七根的存在，難道是屬於虛數空間的法則麽？]
[同時，那根長槍之所以能夠傷害到一方通行。我猜測是因為當時的長槍是處於虛數空間和實數空間之間，隻有虛形。當其達到目的地的時候，才會有實數空間的性質。]
[因此，六合一的亞空之矛的一個特性就被證實了，能夠無視實數空間內的一切實數阻礙，並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瞬間停止。這不像是空間移動，更像是一種，虛數投影。——木原虛實2017年7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