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幻想猛獸
在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裏麵，初春坐在副駕駛，雙手被手銬拷住，神色有些黯然。她沒想到木山春生會是幻想禦手的製作人，也是這一係列事件的始作俑者。
車內的氛圍很壓抑。
初春很緊張，她不知道自己一會要麵臨什麽。
能力隻有Level1，什麽也做不到。
“你頭上的花環，和你的能力有關麽？”
木山春生想找個話題安撫下這個受到驚嚇的女孩。
“我沒那個義務告訴你。我更想知道，幻想禦手是什麽？那些昏迷的人該怎麽辦？”
初春鼓起勇氣質問著木山春生。別看她看上去弱起，其實是一個相當有骨氣的人呢。
“唉，明明沒回答我的問題。幻想禦手，是我開發出來的一種演算裝置，簡而言之。我需要10000人的計算力。”
“還有，因為第三位的原因，本來我是想賭一下的。直到遇見第八位，我才想到一個點子，製作出了那個東西。”
木山春生指了指正放在汽車狹窄後座上的一個機械裝置，正裝置正散發著沒有絲毫意義的AIM擴散立場，其作用就是掩飾木山春生的腦波。
“喂！你不要命了？”
正在開車的木山春生突然覺得自己被人撞了一下，直接初春一記頭槌就頂到了她的側肋上。汽車在公路上像是喝醉酒一樣S型行進。
“那隻要毀掉這東西你就會被人發現吧！”
雖然雙手的行動被限製住，但初春毅然決然地用自己那嬌小的身體幹擾著木山春生的駕駛。
“坐回去吧。我不想傷害你。”
初春隻感覺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直接按回了座位。是念動力！木山春生居然是個能力者？
隨著汽車駛進某處研究設施，木山春生停下車。在初春驚訝的目光下解開了她的手銬。
“跟我來，我把治療程序交給你。”
初春一臉懵逼地跟著木山春生走向了研究所，這種人類迷惑行為到底是什麽啊？
隨著二人逐漸深入，環境越來越暗，通道越來越窄，初春也越來越緊張。她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滋啦一聲，一道電子門旋開，露出了裏麵淡藍色的光芒，以及一排排像是生命艙一樣的東西。
在這些生命艙中，有著一個個和初春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但一個個都在昏迷之中.……
“這些，是我的學生……因為某項實驗而陷入昏迷。為了讓他們醒過來，我申請了23次使用樹狀圖設計者，但都被駁回。”
看到這些昏迷中的孩子，木山春生的麵部有了十分明顯的表情變化，後悔，仇恨，自責初春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就全明白了.……
“所以.……木山老師，這就是你製作幻想禦手的目的？”
初春不明白，也不太敢相信，為什麽木山春生申請了23次都沒成功。
“看著吧，當我讓他們都醒過來，一切都會恢複原狀的，所有人都會像以前一樣。”
木山春生按下了研究所內部大型計算機的啟動鍵，同時戴上了一個頭盔。頭盔伸出十多根電線，連接上不遠處那些孩子們所在的生命艙。
一瞬間，木山春生的七竅開始流血。整個人的身體開始發燙，與此同時，一股莫名的信號以及輕微的地震在這處研究所散發出來。並且，越來越大。
[少女折壽中.……]
“姐姐大人，哥哥？你們這是？”
風紀委員177支部，剛把淚子送去醫院之後回來繼續工作的黑子一進屋就看到了正低著頭麵色有些不好的美琴和一臉無奈的哥哥。
而且美琴身上似乎還有著戰鬥過的痕跡，常盤台的校服上有這一圈圈的勒痕，一側的臉蛋似乎有些紅，跟自己哥哥掐過的痕跡一模一樣.……
“歐尼.……醬！”
嗶哩嗶哩……
“姐姐大人.……難道你不要黑子了麽？”
被電的渾身抽搐的黑子說話都帶著電音，一想到自己姐姐大人要被雪風這個花心大蘿卜拐走，黑子心中是相當悲哀的。
“因為木山老師的障眼法……我和你姐姐大人打了一架。”
雪風簡略地說了事情的經過，這才讓黑子好受一些。不過，第三位居然打不過第八位？一定是姐姐大人放水了，怕傷到哥哥讓黑子難受，姐姐大人還是愛黑子的！
一想到這裏，黑子滿麵桃花地撲向了美琴。
嗶哩嗶哩
世界安靜了下來.……
“我聯係了警備員，他們已經出動搜捕木山春生了。咱們這邊似乎沒有那個能力去查。”
固法美偉在看過雪風給予的來自虛實研究所的腦波分析報告後，就決定向警備員尋求幫助。
“我可以。”
禦阪美琴站了起來，初春不在，美琴完全可以當黑客，雖然沒有初春那麽厲害，但起碼也能做到有些黑客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下一秒，地麵開始震動。整棟房子開始搖晃起來。
不過大家都在想，日本位於環太平洋火山地震帶上，所以地震是常有的事情，不必在意。
“地震了？沒事，小震不用跑，大震跑不了。”美琴穩住身子開始利用能力侵入電腦，輕車熟路進入監控係統，顯示調出初春的錄像，然後快進，一直跟著.……
“找到了！那輛屬於木山春生的車停在了第十三學區的一間研究所裏！”
不到十分鍾，美琴就找到了木山春生的躲藏地點，隨後在報告給警備員位置之後，風紀委員177支部全體成員出動。
“哥你跟過來幹嘛？”
固法美偉載著美琴開著她那台川崎RX400II機車走了，黑子則是打了一輛車，但沒想到雪風跟了上來。
“我愛管閑事……不行麽？”
木山春生給雪風的印象很好，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教的東西也沒問題，當老師的有義務教好學生，當學生的也有那個義務在老師遇到問題的時候出手幫忙。
“到時候可別添麻煩……”
“我可是Level5！”
“是是是，被人當街撂倒的Level5。”
雪風腦門上爆出了個井字，老規矩！掐臉！
不一會，司機發出了尖叫的聲音，嘎吱一聲就將汽車刹住了。驚恐地看著前方，黑子則是差點被甩到前擋風玻璃，雪風則是係者安全帶，沒啥事。
“叫你不係安全帶。”
雪風帶著黑子瞬移到了車外，看著眼前“壯觀”的景象，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木山春所在的研究所已經徹底變成了一片廢墟，著這片廢墟上，離奇的自然景象隨處可見。憑空漂浮的建築碎片，刺耳的呢喃聲，時不時發生的地震，總之就是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而且這種景象還在不斷向外擴散著，有著籠罩整個學園都市的跡象。
“姐姐大人！那是，木山老師？”
黑子則是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和木山春生戰鬥的禦阪美琴。但是，木山春生居然使用出了多種能力，火焰、冰霜、雷擊、瞬移、念動力、量子加速。
木山春生就像是一個法術機關槍一樣，對著禦阪美琴傾瀉著攻擊。
“住手！禦阪學姐！木山老師！你們快住手啊！你們不要再打了！”
初春則是在一個像是地下室入口一樣的地方守著，這個入口裏麵，木山春生的孩子們正在裏麵處於半蘇醒狀態。
手裏緊緊握著幻想禦手治療程序的初春，看這眼前打起來的兩個人，根本就無力阻止。
伴隨著一陣猛烈的電擊，木山春生終究還是沒能打過禦阪美琴，哪怕是聚集了1萬人的計算力，也不能使其產生質變。
但是，美琴卻是愣住了，她讀到了木山春生的記憶.……
“怎麽會.……這樣？”
看著倒在地上還不斷掙紮的木山春生，美琴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這是她從未想象過的黑暗.……
“我是風紀委員！額……”
此時，雪風和黑子終於是趕到了這裏。
但是，伴隨木山春生的一聲尖叫，周圍奇異的事件開始消失。
木山春生腦袋上方，一道光束直衝天際。在經過幾秒鍾的急速變換之後，一個頭頂金色光圈，緊閉著雙眼的嬰兒出現了。
嬰兒的身後還垂著幾條像是觸手一樣的絲帶，無風自動。
“為什麽.……你們還不醒過來……”
木山春生看到這一幕，就知道幻想網絡暴走了。
同時，她也沒想到，自己學生的蘇醒居然會產生亂雜開放的情況。木山春生覺得，再等等一等，沒準他們就會醒來，一切都會結束。
亂雜開放是RSPK症候群的集體發作。所謂的RSPK症候群，是指能力者暫時無法自律，所以使得自己的能力不自覺失控的狀態。
雖然引發的現象有個體差異，但是在同時發作的時候，失控的能力會相互融合，一律以騷靈現象的方式呈現，這被稱為“亂雜開放”。
要是亂雜開放的規模擴大的話，就會產生極類似地震的感覺。
“黑子剛出生的時候好像和這個長得差不多……”
“哥，我給你一個重新組織語言的機會。”
“啊哈哈哈，黑子小時候超可愛的！”
“.……”
雖然兄妹二人說著與話題無關的話，但同時也利用自身的行動力將在場沒有戰鬥力的人撤了出去。
雪風開傳送門，黑子負責移動，不到一分鍾就把木山春生的學生們還有初春轉移走了。
此時，木山春生對雪風道歉，同時還說這東西會無限再生，她會讓初春把治療程序在全市播放，到時候就能打了。
“好了，木山老師。一些事情一會再說。既然能再生，那直接轟成渣就完事了！”
“不行！你要把那一萬人都殺了嗎？淚子也昏迷了！”
此時美琴一句話讓雪風直接放棄了使用虛數能量直接轟擊這個被木山春生稱之為“幻想猛獸”的東西。
一萬人的思想聚合體，單純對轟雪風不虛，因為現在他能一次性開至少80道傳送門，一個虛界降臨直接能轟炸一個街區。但，那一萬人估計就得成為永久植物人了。
“也就是說，等治療程序播放完就可以唄？那禦阪，一起限製住他！”
看著幻想猛獸開始移動，雪風手一撐地，六根亞空之帶直接纏上了幻想猛獸的身體，使其動彈不得。
幻想猛獸見到行動受限，身體開始變軟，像是史萊姆一樣直接變成一坨黏黏的液體從亞空之帶的縫隙中流了出來，然後重新凝聚。
隨後的半分鍾內，美琴射出了四發超電磁炮，打斷了幻想猛獸的四肢，但誰能想象這貨不到幾秒就又長出來八條腿出來……
二人不停地在想辦法減緩幻想猛獸的移動速度，雪風則是使用了很多不同的捆綁方式，似乎是get到了新技能.……
幻想猛獸發出了怒吼之聲，冰棱、火球、雷電以及很多能力出現在了他的身邊，然後對著給他造成麻煩最多的雪風就射了出去。
一萬人的能力，其中能遠程攻擊型的至少也得有三千多人，這些能力猶如一個裝備精良的裝甲部隊齊射一樣，射向了雪風。
“哥哥！快跑啊！”
黑子在不遠處的地方為木山春生包紮著傷口，然後看到那鋪天蓋地湧向雪風的攻擊。想去把自己老哥移走，但是距離太遠，一時間根本就傳不過去。
一道橙色的超電磁炮從美琴的手中射出，雖然打消了很多的攻擊，但奈何能力太多了，她能做的隻是杯水車薪。
“開始整活！”
雪風微微一笑，伸出手臂，啪的一下，隨著一聲清脆的響指聲，他的前方突然出現了八十扇傳送門，層層疊疊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扇麵，幻想猛獸的集火攻擊被傳送門全都傳送走了。
黑子：“羨慕.……嫉妒……”
美琴：“這犯規了吧.……”
與此同時。
伴隨著悠長婉轉的聲音開始在學園都市的每一個喇叭放出，雪風和美琴心中都想著同一句話。
幹的漂亮初春！
下一刻，正要放大招的美琴突然覺得自己掉了下去，剛想對著已經脫離一萬人意識的幻想猛獸來一發超電磁炮的說.……
“老哥你真是懂黑子！歐內撒嘛來個愛的貼貼！！”
下一秒，美琴就直接落到了黑子的懷裏.……
嗶哩嗶哩
“別小看我啊！”
將被電焦的黑子放好，美琴望著飛向天空的雪風，心中憋著一股氣。這是把自己當累贅了！
“見識真正的落雷吧！”
太空開始烏雲密布，雪風知道美琴是要放大招了，但是怎麽就是有一股心悸的感覺呢？
哢嚓一聲，金色的雷霆從天而降，瞬間將幻想猛獸劈的連渣都不剩。
“美琴.……你牛……”
雪風從傳送門鑽了出來，對著禦阪美琴比了個大拇指……
“啊！啊？不是.……我的攻擊，還沒發出來呢.……”
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