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有多善良景衣容驚覺忙拔出劍將射來的長箭一一打落,麒麟身形大自然目標也大,景衣容只能盡量的為麒麟擋去長箭。縱然麒麟還在不停的嘶吼著,景衣容也在努力的擋著箭,可是密密麻麻的箭還是太多,景衣容一個失神便有一支箭擦身而過向麒麟射向,景衣容慌忙飛回麒麟身邊,箭的速度太快要打落已經來不及,景衣容只能以自己的手臂做為箭耙為麒麟擋下一箭。
箭狠狠的穿透了手臂,景衣容受傷落了地,血瞬間沾濕了衣衫,麒麟似發了狂般的仰起頭,四支利掌在地上來回踢了幾下縱身躍起便沖向了屋頂將對著景衣容放箭的人襲去,輕輕揮掌那人便被撕裂。
「麒麟!」景衣容突然大叫一聲,麒麟聽聞後轉身景衣容已經揚起了羽沫劍,麒麟縱然不情願也被迫進了劍柄內。
景衣容仰頭圍視一周,將穿刺過手臂的箭硬生生的從手臂上拔出眉頭未曾皺過,用沾血的手擦了擦嘴唇,「既然你們想死就來。」
「住手。」身後響起熟悉的聲音,景衣容轉身夜毓赫然出現身後,包圍著景衣容的人全都從屋頂落下跪了一地,「城主。」
夜毓沒理會手下徑自走向景衣容,「傷得如何?」
「一點血而己,」景衣容滿不在意,「帶我去幽冥谷我要找一樣東西。」
夜毓似沒有聽見景衣容的話拉著景衣容走向自己房間,「你的傷需要包紮。」
「不要管它,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我要你帶我去幽冥谷。」景衣容拉住夜毓被他不急不躁的態度惹急。
夜毓仍然一副平靜如水模樣,「你若不包紮傷口我便不聽你要講的話。」
景衣容不語與夜毓足足對視了數十秒才敗下陣來,不甘心的說:「好,我包紮傷口。」
夜毓將景衣容帶到了自己的屋內,仔細為景衣容包紮著傷口,「一會我給你一塊門牌,這樣以後你來見宣宣的時候就能夠出入自由了。」
「我不是來見薛離的,」景衣容回答,「我來是為了讓你帶我去幽冥谷。」
夜毓沉默數秒后才道,「你要救納蘭貞祺?」
「你知道?」
「冥國七皇子中冰毒之事現在也算得上是天下的大事之一了。」
「那麼你就該知道我現在來找你是為了什麼,你說過冰毒距離毒發有一個月的時候,帶我去幽冥谷我要血姬。」
「景衣容你知道你現在的狀況嗎?」
景衣容擰眉,「你什麼意思?」
「為了救納蘭貞祺你根本什麼都沒有注意到,平日里你若闖進幽冥堡縱然找不到我亦不會讓自己受傷。」夜毓看著景衣容受傷的手臂,「關心則亂,你的關心太多了所以越會疏忽。」
「我現在沒有時間陪你聊天,我只要你帶我去幽冥谷。」
「這個忙我幫不了,」夜毓拒絕。
景衣容不解,「為什麼?」
「能救納蘭貞祺的不是冰毒而是人命,能夠讓血姬在一個月內開花的人並不多。」
「憑我的功力應該可以,你放心我不會用其它人的命去救納蘭貞祺,我的命足夠了。」
「你果然是這麼打算的,」夜毓早就料到景衣容會以自己的血養花去救納蘭貞祺,「救活納蘭貞祺你的命也會下去一大半,如果命運好你還活著,運氣若不好你就會死。」
景衣容一臉不耐煩,「這與你無關,我只要你帶我去幽冥谷。」
「辦不到,」夜毓斬釘截鐵的拒絕。
「為什麼?」
「你不會明白。」
景衣容身形一動便貼近了夜毓,長劍放在他的脖頸間,「你不帶我去,我現在就殺了你。」
「那你就殺了我。」夜毓安然的閉目,絲毫看不出有任何害怕的感情。
景衣容憤恨的放下劍,「到底你要怎麼樣才能帶我去幽冥谷?」
「我要保住的是你的命,」夜毓固執的說道。
景衣容突然想到什麼收起劍,對著夜毓得意的笑了笑,「我會找到去幽冥谷的入口,就算用性命做為代價也再所不惜。」
夜毓凝視著景衣容離去的背影,虛弱的身體終支撐不住的跌坐在椅子上,是時間快到了嗎?
景衣容回到小鎮的客棧時納蘭青翼和納蘭治錦一臉擔憂的圍桌而坐,景衣容看了眼已經回到客棧的蕭妍明白納蘭青翼和納蘭治錦已經知道了納蘭貞祺的事情。
「師傅七哥中毒了,我們該怎麼辦?」納蘭治錦一臉擔憂。
景衣容露出一抹安撫的笑容,「放心我知道怎麼救他。」
「真的嗎?」納蘭青翼喜出望外。
「恩。」景衣容肯定的應答,「前段時間我墜崖被人所救,那時我所侍的地方就有能夠解貞祺身上毒的血姬花,我已經找過救我的人他答應明天就帶我去找血姬花。」
「太好了!」納蘭治錦興奮的叫起,「七哥有救了。」
「現在你們都先去休息,明天莫飛雨和我出去找血姬,蕭妍你就留在小鎮里休息一天等我找到了血姬你再和我一起送給貞祺。」景衣容三二下安排好了明天的事情,眾人都是滿懷希望自然也沒有反對的。
等所有人都走開,唐書生才對著景衣容開了口,「事情應該不象你說的那麼簡單的。」
「什麼?」景衣容不懂唐書生意思。
「雖然我沒有見過血姬但是也聽說過它的成長過程,你要用你的血來養血姬?」唐書生不禁皺眉,「就算你在一個月內讓血姬開了花你也會有生命危險。」
景衣容神情凝重,「我希望青翼、治錦包括蕭妍不會知道這件事情。」
「你最關心的是不讓他們知道嗎?你現在該擔心的是你自己。」唐書生有些動怒的說。
景衣容無奈,「唐書生你管得太多了,我的命還輪不到你來擔心。」
「的確輪不到可是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克制自己不去擔心,既然你一定要救納蘭貞祺那不如用我的血來養的血姬,我的武功可不比你差,一個月內一定可以讓血姬開花。」
景衣容困惑的看著唐書生,「為什麼?」
「因為不想讓你死,」唐書生終是無法忍受,「你為什麼要將所有的事情都壓在自己身上?不管什麼情況下都是你在保護著身邊的每一個人,既然有了納蘭青翼就該讓他為你分憂解難為什麼還要自己一人承受。」
景衣容愣怔的看著唐書生縱然是傻子聽了唐書生的這番話也能夠懂了他的心意,「你……」
「我懂自己自作多情,多管閑事,不過讓我眼睜睜看你以血養花還不如我為你救納蘭貞祺。」
「不需要,」景衣容匆匆起身,不懂愛情之前她不會回應,可是現在懂了卻不知道如何面對別人的愛,她從來都沒有想過除了納蘭青翼之外的會對她有感情,更沒有想過自己如何去應對另一個人的告白。他不是夜邪冥不可以直接告訴他自己的厭惡。
「你不需要感覺到不舒服。」唐書生走到景衣容面前一臉坦然,「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你沒有半點關係,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獨佔你,只是希望你能這麼幸福的活著就行。我唐書生對一個女子有情也絕不會不知道分寸,景衣容你想罵就罵還是做自己就行。」
景衣容迎接著唐書生坦坦蕩蕩的目光,她知道的感情太少所以根本不能領會唐書生嘴裡所說的感情,只是現在她不覺得唐書生討厭至少不會象夜邪冥那般讓自己會有抹害怕,「唐書生不管你對我是什麼感情,我只想告訴你這輩子我只愛納蘭青翼也只是納蘭青翼的妻。至於納蘭貞祺你大概不知道我殺了他最愛的人,欠他一條命,所以縱然這條命現在要還給他我也情願,就象你願意用性命換回你的那段記憶一樣,我們都有自己的選擇,若你真對我有情就該尊重我的選擇,不要讓青翼他們知道。」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景衣容你說服了我。」唐書生輕笑著離開。
「等一下,」景衣容再度開口,唐書生停下腳步卻未轉身,「還有什麼事?」
景衣容亦是背對著唐書生說:「我從來沒有覺得所有的事情是我一個人在背,有青翼、治錦和蕭妍在身邊我真的很幸福。至於青翼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他有多善良,我只想保護好他的善良。」
「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你有多善良。」唐書生苦笑著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景衣容驚訝的立在原地,剛才唐書生是在說她善良嗎?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好象他的確是這麼說的,真是可笑居然會有說她景衣容善良。
景衣容回到房間凝視著正在整理衣被的納蘭青翼,從身後將他擁住,「青翼,我善良嗎?」
「善良,」納蘭青翼覆在景衣容的手上,「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人看起來很善良其實卻只是假裝出來的,可是你的善良卻是真真切切的,只是你比尋常人要不同,你的善良和好只給特定的人。」
「這樣好嗎?」
「當然好。」納蘭青翼轉過身將景衣容擁在懷裡,「就是你這樣的善良才會讓我的心越陷越深,深得無法自拔有時候只想靜靜的呆在你的身邊,站在你身後一輩子。」
「站在我身後一輩子不好嗎?」景衣容仰起頭平日里一雙平靜如波的雙眼此時卻沾滿了撒嬌之意,納蘭青翼心頭一動低下頭便吻住了近在咫尺的紅唇,這個人,這具身體,這顆心都是屬於他的,永遠都是他的。景衣容溫順的接收著納蘭青翼的吻,她卻突略納蘭青翼並沒有給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