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血姬夜毓回到堡中剛推開房門就感覺到那人的氣息,伸手輕輕射出一枚火彈點燃了蠟燭,燭光照射著男人銀色的面具顯得更加刺眼,夜毓不緊不慢的為自己倒了杯熱茶,「你找我有事?」
「夜毓你越界了。」夜邪冥懶散的聲音里透著死亡的危險。
夜毓握杯的手頓了頓隨即又不在意道,「我的命本來就活不長了,你若是看得礙事隨時都可以取走。」
「別以為我不會殺你。」夜邪冥猛然起身擰住夜毓的脖子就他甩向牆壁,手中的茶杯也散落在地上,「我早就警告過你別去見她。」
面對夜邪冥一臉的殺氣,夜毓顯得遊刃有餘,「你用這樣辦法得到她,她也不會接受你的。夜邪冥等她知道真相的那刻你才會徹底的失去她。」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夜邪冥縮回手惡狠狠的說。
夜毓端下身撿著地上碎片,「你用計讓唐書生知道自己失了憶,又讓唐書生找到景衣容為了找薛離。讓納蘭貞祺離開景衣容已經付出了月牙的命,現在你要將蕭妍和納蘭治錦也離開景衣容還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真的認為景衣容身邊的人全部離開你就會有機會接近了嗎?」
「所有的事情都在我掌握之中。」夜邪冥自信滿滿。
夜毓不由失笑,「景衣容的出現應該是跳出了你的掌握之中,夜邪冥得到一個人可以換一種方式。」
「閉嘴!」夜邪冥打斷夜毓的話,「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夜毓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再對景衣容透露一點我就殺了你的寶貝宣宣。」
「你別碰她!」夜毓從容淡然的臉上終露出憤怒之意。
夜邪冥邪佞的勾唇,如惡魔般笑起,「我早就知道她是你的軟肋,怎麼臨死之前還找了個依靠?夜毓你我早就說話從此各不相干,你的事我不管我的事你也別插手,最後一次警告下次再敢對景衣容說露了半句話你就只能看見薛離的屍體。」
夜邪冥話落身影亦消失,夜毓握著手中的碎片,碎片划片了掌心鮮紅的血滴落在殘破不全的碎片上。夜邪冥你知不知道你在將你自己和景衣容拉下萬劫不復的深淵,縱然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也不該是這般傷害。
夜毓又是一聲嘆氣,罷了,罷了,他能夠管得事情也只有這些了,既然無法阻止他就只能眼看著他犯下錯,輕輕揉了揉疼痛的心口,反正他活著的時間不長了,也就不需要再去擔心他的事情。
………………
景衣容無法理會夜毓話中的意思,至於答應了幫唐書生的事情她就不會反悔,不管什麼刀山火海她也要闖上一闖。
第二天景衣容再次進了幽冥城,因為第一天景衣容教訓過一個人所以第二天去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順利多了。景衣容讓莫飛雨和蕭妍在街上打聽曾經去闖過關卡的人都是些什麼身份,自己則是去見布辰澈。果然景衣容在老地方見到了布辰澈,這一次是布辰澈一人坐在酒樓里喝酒,景衣容不客氣的坐在布辰澈對面,「你每天都呆在幽冥城裡卻不行動到底想要做什麼?」
布辰澈抬眼見是景衣容也不說話就給景衣容倒了杯酒,在景衣容喝完了一杯酒以為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布辰澈才緩緩開口,「這裡她進不來。」
景衣容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他口中的『她』是指喬霜兒,「你不顧生命危險得到冰魄珠娶了她,現在又千方百計的想要躲開她,君奇王做事果然不是普通人能夠猜到了。」
布辰澈嘲弄的笑起,「我連自己的心思都猜不透了。」
「你夠了。」景衣容拿下布辰澈手中的酒杯,「本來以為替布習果搶國位還是挺困難的事情,現在看你這副模樣我倒覺得自己不必費力氣折騰了,我現在只需要輕輕一根指頭就能夠讓你躺下。」
布辰澈目不轉睛的看著景衣容,忽然笑起,「景衣容這個世界上唯一能打敗我們的人只有我們最愛的人,我就算是敗也覺不是敗在你的手上,我是輸給喬霜兒。」
「她是在意你的。」景衣容說不出驕情的話,只是君奇王和她太像,他們都是同類人,她動了情君奇王亦是一樣,只有景衣容知道他們這種人動了情後有多極端,要不學會幸福要不更加痛苦。
「她更愛納蘭貞祺,」布辰澈苦笑,「你得到了納蘭青翼所有的愛當然不會知道我的心情,若是納蘭青翼在意著你可是心底卻愛著別的女人,你會如何?」
「這樣的在意不要也罷。」景衣容說完一愣,君奇王心中大概也是這麼想的。果然布辰澈提眼,「你也這麼想不是嗎?你我都是驕傲的人,感情這輩子就象是天賜的,曾經對感情除了唾棄再無他感,如今卻日日夜夜為他煎熬。我不是納蘭青翼所以喬霜兒那樣在意我不要,偏偏自己無法放手。」
景衣容沒有回說話,因為太懂君奇王的心裡是如何想的,確實這輩子能夠得到納蘭青翼的感情就是上天的賞賜,他們這般淡泊的人怎麼會去奢望其它人的感情。
景衣容和布辰澈就這麼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起酒來,也不管酒樓外面傳來的吵鬧聲,倒是隔壁桌探了探身,「外面是怎麼了?」
「還不是又打起來了,這種打鬥場面也值得不看,你都不知道昨天那場面。」甲不在意的說道,又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景衣容,「就是她,你可不知道昨天她和野狼獨斗的場面多精彩。」
「她和野狼打?」乙驚愕。
甲接著說:「那可不是,不過野狼畢竟也是靈獸中的佼佼者,人自是打不過的,不過你可知道她的守護靈獸是什麼?」
「什麼?」乙屏氣。
甲神秘的說道,「麒麟啊,你沒看到當時的場景啊,麒麟一出誰與爭鋒,只是一掌野狼就趴在地上不動了。」
「這麼牛啊。」乙也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景衣容,「看她的模樣是冥國的打扮,怎麼也是為了血姬而來的嗎?」
甲看了眼乙,「這我怎麼知道。」
景衣容將甲和乙的話全都聽進了耳中,根本不想理會這些人嚼舌根喝完杯里的最後一杯酒,「你繼續喝酒,我還要辦正事呢。」
隔壁桌的討論聲還沒有停,乙嘆了口氣,「唉,你說冥國的七皇子中個毒搞得我們幽冥城裡的冥國人多了幾倍,什麼時候才能清靜點些,再說誰都沒有見過血姬你說……啊!」
乙的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就被揪了起來,布辰澈微微抬眼見說著要離開的景衣容已經走到了隔壁桌前,揪起了乙的衣領。
「你剛才說什麼?」景衣容聲音冷凜如刀,乙沒有親眼見過景衣容的厲害但是看見她陰鬱的眼眸也不自然的有些害怕,「女俠,我,我們剛才不是過是隨便的討論一下,你若不高興……」
「你問你剛才說什麼!」景衣容急切的怒吼著,「冥國的七皇子出了什麼事?」
「原來女俠是說冥國七皇子的事情,」乙嘆了口氣解釋,「傳聞冥國的七皇子遭人陷害中了冰毒,現在舉國上下措手無策。這冰毒要說只有傳說中有血姬才能夠解毒,所以冥國的王就張貼的皇榜說誰能夠得到血姬救活七皇子不論男女他都會將自己的半壁江山都送給了他,這不冥國的各路高手們就都坐不住來了幽冥城,只是這血姬終究是個傳說誰知道會不會存在……」
景衣容不等乙說完話就鬆開了他,貞祺中了冰毒?遭人陷害?是誰害的他?
「需要幫忙嗎?」布辰澈站起身。
景衣容看向布辰澈,「你唯一需要幫的忙就是不要讓喬霜兒知道這件事情。」
「血姬……」
「我知道在哪裡。」景衣容急切的回答,「我去找一個人,你若看見蕭妍和莫飛雨麻煩說一聲不管他們聽見了什麼消息都讓他們先回小鎮里等我。」
「明白了,你去。」布辰澈話雖簡潔卻讓景衣容足夠放心。
景衣容奔出酒樓就向夜毓所住的幽冥堡奔去,幽冥谷有血姬,只有夜毓知道幽冥谷的所在地所以現在必須找到夜毓。景衣容一路飛行,落在幽冥堡前還沒站穩就直直的想要衝進去。
守門護衛怎麼可能輕易讓景衣容闖進,「大膽,來者何人居然敢擅闖幽冥堡是不要命了嗎?」
「我要見夜毓!」景衣容強壓下心頭的急切,「快點去凜報。」
「城主不在堡里。」守門護衛果斷拒絕,「你若是要命就趕快滾遠點,否則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找死!」景衣容一言不和便拔出手中的劍與守門護衛打了起來,幽冥堡的手下聽見門外的打鬥聲便全都趕了出來,瞬間就將景衣容包圍,「現在你若離開還有一條活路。」
景衣容冷哼一聲廢話不多說直刺向侍衛,一甘侍衛沒有想到景衣容的武功會高強到他們不能制服,一個個都被打落在地,相視一眼紛紛叫出了自己的靈獸。
景衣容持著沾血的劍被數十隻奇形怪狀的野獸包圍著,景衣容陰晦一笑,放出了劍中的麒麟,麒麟一出原本圍著景衣容的野獸們都不約而同的退後數步,景衣容一躍而起落在麒麟的身上,「衝進去。」
麒麟朝天一聲吼叫,飛躍著衝出包圍奔進了幽冥堡,幽冥堡內格局怪異麒麟走了幾圈仍是走回了原地。景衣容圍視一周,所有的房子都一模一樣若不是該進來的時候她用劍在地上劃了記號估計還不知道他們又走了回來。
「進來了你們便要你們走不出去,」從屋頂傳來的叫聲令景衣容仰起了頭,四周的屋頂上都圍滿了人,每人的手上都執著長箭。景衣容大驚忙落下麒麟背,將劍舉起對著麒麟道,「進去!」
麒麟仰頭圍視一周對著景衣容晃動著頭拒絕回到劍柄內,景衣容皺眉厲聲道,「進去!」
「嗷!」麒麟長吼一聲,遠處屋頂上的人居然被麒麟震落了一半,其它的人立即大叫,「放箭快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