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意外之禍秦忠愧心頭一動看著歐陽珩熙,態度也從生硬轉而變成了委婉,「歐陽珩熙給我一個面子放他一面如何?」
「秦忠愧依你對我了解你覺得我會放過他嗎?」
秦忠愧濃眉凜起,明明知道道歐陽珩熙的答案可是卻還是對他的不給面子而略感覺到不悅。歐陽珩熙淺笑走向秦忠愧,「秦忠愧你何必用自己一生的英明救這麼個人渣,在遠城刑氏兄弟的臭名聲可是不小,其實比起我你更了解他是什麼東西。你覺得如果有一天你和布習果身陷危機時他會出手相助還是會拋棄你們另投主家?」
秦忠愧沉默了,只因為歐陽珩熙所說的每個字都說中了他的心,刑峰確實不是個值得信任的手下。
歐陽珩熙眉一挑,「更重要的是等莫飛雨解決了刑峰,你就以太子之名向國主說出刑峰的罪刑,讓國主賜死刑峰。如此一來刑府的資產全部充入國庫,不過憑你的做法可是留下九層的財寶。如此一來不僅讓遠城百姓的心歸順於太子更能夠得到刑府的財產,一石二鳥如何?」
秦忠愧望著歐陽珩熙僵硬的嘴角終於露出笑容來,歐陽珩熙亦露出微笑,聲音卻冷冽如冰柱,「莫飛雨還不動手。」
「丞相救……」
刑峰的話未說完刑峰便人頭落地了,莫飛雨望著的刑氏兄弟兩的屍體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沉重包袱慢慢褪去,丟掉手中的劍莫飛雨跪在地上,「爹,娘,莫府的各位今日我為你們報仇了請你們安息。」
「秦忠愧這裡交給你處理了,依我所見你最好將刑府挖地三尺別放過一點藏錢的地方。」歐陽珩熙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不過憑秦忠愧的聰明應該知道自己的提醒,刑府建造的這麼豪華和堅固定會是有密室來藏錢財的。
…………
走出刑府大街上對於景衣容一行人的通輯令就己經消除了,唐書生看著景衣容完好無缺的走回客棧不由的佩服她,「沒想到你解決的這麼利落,現在想想我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少了殿君的令牌又欠你一個人情。」
「一切只怪你太笨,」景衣容不客氣道。
唐書生笑笑,「行,行,行。我笨你聰明行了。」
景衣容不禁皺眉,「你又有什麼壞主意了?」
「什麼?」唐書生一愣。
「我罵你笨你卻沒有反擊不就是又打壞主意了?」
「景衣容你這人真難相處,對你好一點就覺得我打了壞主意,難道我就不能對你客氣一點?」
「可以,不過不需要。」景衣容瀟洒的轉身離開,唐書生看著景衣容的背影搖首無奈笑了笑,「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還是要對你客氣點的。」
景衣容沒有在客棧多留一日,解決了莫飛雨的事情就讓眾人收拾抱袱準備上路了。
蕭妍也在這一天才看見楊楓的出現,原來前幾日他一直都在為君奇王辦事,所以沒有看見他,而君奇王這一次又和景衣容同時離開遠城出發去幽冥城,楊楓結束了遠城的事情當然也跟隨在後保護著君奇王了。
景衣容面無表情的望著與他一同出發的布辰澈,「我們還真是有緣做什麼事情都這麼巧合。」
「孽緣。」布辰澈輕聲道。
景衣容表示同意,「的確是孽緣。」
楊楓和蕭妍同時結完賬回到桌前,景衣容一行起身立即準備離開剛出了客棧便看見莫飛雨跪在客棧門口。
「莫飛雨。」唐書生一臉疑惑,「你跪在這裡做什麼?」
「謝謝景姑娘的幫助。」莫飛雨說罷也不顧圍著的人群對著景衣容便磕了三個響頭,果然是變了,以前那般驕傲的人哪會行這樣的大禮。
景衣容靜靜的看著莫飛雨,「我不需要謝我,你的答禮唐書生己經幫你還了。」景衣容說完就率先走出了客棧,卻又被莫飛雨叫住,「景姑娘可否收下飛雨。」
景衣容狐疑的轉身,「你說什麼?」
「大仇得報可是天下之大飛雨卻也不知道去哪裡是好,飛雨深知景姑娘是做大事的人飛雨願意為景姑娘盡微綿之力。」這是莫飛雨想了一夜才想到的報恩的辦法。
景衣容挑眉她的確需要人才,「你是不是玉笛公子?」
莫飛雨一愣許久后才點了點頭,「是。」
「行,你既然願意跟著我就跟著。玉笛公子做手下不吃虧。」景衣容不再挑剔的答應,得不到言義得到了一個玉笛公子也挺值,看來這一次的多管閑事並不算多管閑事,至少同時賺了三樣東西。
唐書生看了眼景衣容不自覺得就說了話,「還真是不做吃虧的事情。」
「當然了這是師傅的門規的第一條。」納蘭治錦一副你太大驚小怪的模樣說道。
景衣容和君奇王雖然是一路卻分坐在二輛馬車上,布辰澈的馬車內只有布辰澈和喬霜兒他二人,楊楓駕車;而景衣容的馬車內卻有納蘭青翼、納蘭治錦、蕭妍、唐書生五人便顯得有些擁擠,反而是駕車的莫飛雨覺得舒服些。
二輛馬車一前一後沒有刻意拉開距離,如果不是一路上沒有交流過一點真是讓人覺得兩輛馬車是一伙人的感覺。
………………
這日傍晚,兩輛馬車行至一條小道上,傍晚的太陽散落在人的身上只覺得暖意洋溢,按唐書生的說法經過這一處竹林再過一座山便可以達到幽冥城地界。路邊長滿了竹子,竹子旁便是萬丈懸崖所以這段路趕車的人也自然都要小心一些,若是不小心走偏了可就連車帶人掉下懸崖了。
并行的兩輛馬車安靜的走在小道上,模模糊糊聽見不遠處有打鬥聲,誰會在這種地方打鬥?等看清之後莫飛雨和楊楓同時拉住了僵繩,景衣容探出身子,「怎麼了?」還沒有等到回答景衣容便看清了眼前的情景,居然是殿君。
與其說是打鬥不如說是殿君單方面的在折磨被他打趴下的人兒,那人背著他們躺在地上看不見模樣卻能透過狼狽的背影知道現在的他是多麼的不堪。
景衣容將馬車的人叫了出來,說是看好戲的讓他們全下了馬車隔岸觀火的看著殿君處理事情。
喬霜兒和布辰澈亦下了馬車,這麼窄的路實在沒有辦法閉開,二則是因為坐在馬車裡的時間太久也需要活動活動,殿君本來就注意到了徐徐靠近的馬車,原本只想心情不好正好再拿他們出出氣卻沒有想到見了老朋友,也就放任他們看好戲了。
殿君一腳對準男人腰踹去,立刻便有骨頭的聲音斷裂的聲音響起,景衣容挑眉果然是夠狠的。
「我早就告訴過你背叛我沒有好下場,你偏還要做。」殿君的聲音懶散中卻帶著危險,每個字都能聽出殺氣。
躺在地上的人毫無反擊之力,無力的聲音亦是斷斷續續,「門主在下知道錯了。」
「錯?」殿君森冷的笑著,「你認為我會給你改過的機會?殺了你太可惜我會讓你慢慢的一點點的嘗到死亡的靠近。」
說罷殿君又是一腳,男人的一條腿又斷了,殿君眼中全是殺意,「殺你會髒了我的手,這條路上深夜就會有野狼走過,等一會我會親眼看著你被野狼一片片的撕裂。」
「門主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一次,」男人喘息著求饒,可憐的聲音聽得在場的人同情心全數被勾起。
殿君唾氣的不再看男人一眼,抬頭看向景衣容,「看夠了嗎?」
「夠了。」景衣容仰著頭毫不畏懼的回答。
殿君抬了抬手,「牽著你們的馬車離開這裡的地盤我暫時包了。」
「沒問題。」景衣容轉頭看了眼莫飛雨,莫飛雨立即領會的牽著馬車繞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向前方走去,楊楓見狀亦一樣的牽著馬車向前進。
景衣容對著殿君點了點頭便算是打了招呼,一行人紛紛繞過地上躺著的男人走過去。景衣容不怕殿君卻能看出現在他身上的怒氣,或許是對那個男人的,殺手很少生氣可是一旦生氣後果會很嚴重,殿君現在能夠放他們離開己經算是不錯了。
布辰澈和喬霜兒跟在景衣容一行人的身後也走了過去,喬霜兒走到殿君身邊的時候殿君開了口,「霜丫頭聽說你成親了。」
「你現在問是想補成親禮嗎?問了又不給小氣。」喬霜兒瞪著殿君,她和殿君並沒有見過幾次面。不過也算認識,雖然玉琉哥哥和殿君的交情也不深,但是殿君對自己有時候的不客氣卻是絲毫不在意。
果然殿君聽了喬霜兒的話笑了出來,「你個丫頭從小就被段玉琉慣大了一般的東西可是入不了你的眼,等哪日閑了你去我的殺手門要什麼隨你挑。」
「果真?」喬霜兒不信。
「當然。」殿君再次首肯。
喬霜兒這才滿意的向前走,躺在地上的人聽著殿君和喬霜兒話只覺得喬霜兒能夠用這種態度和殿君說話應該算是特別的,也管不得其它拼盡全身的力氣用另一隻完好的腿支撐著站起對著眾人散了一把細粉抱住喬霜兒就向路旁滾去。
「啊!」喬霜兒只覺得一個重力撞向自己,等自己回過神來身體己經接近懸崖,喬霜兒眼疾手快的抓住一根竹避免落下懸崖,只是抱住喬霜兒的人此時緊緊的抓著喬霜兒腿不鬆手,好象真的到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這一幕對所有的人來說都太突然了,空氣中的粉末全吸入體內之後才發現原來是軟功散,所有人的身體頓時覺得無力。喬霜兒緊緊的抓著竹子可是力氣卻越來越少,騰空懸在懸崖邊的身體也不斷的下移。
布辰澈拚命的撐著身體走向崖邊平時明明可以輕易做到的事情卻在吸入軟功散后變得堅難起來,喬霜兒求助的雙眼看著布辰澈,看著他眼中的著急和緊張才覺得他是關心自己,縱然命懸一線卻又覺得開心。
景衣容一行也都吸了些軟功散,納蘭治錦和納蘭青翼己然無力的靠著竹子蹲下。
「該死!」殿君搖了搖頭沒有想到垂死的手下居然會來這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