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報仇啦!
莫飛雨拿到玉笛輕輕一揮,便解了刑烈和刑峰兩人的穴道,刑峰根本等不及去抱著腿叫疼奪過納蘭治錦手中的劍便沖著莫飛雨砍去,莫飛雨身體飛起將玉笛對準刑峰和刑烈的揮了出去,玉笛在空中旋轉了一圈並沒有打到刑峰和刑烈便回到了莫飛雨的手中。
「治錦看見那兩根細針了沒有?」歐陽珩熙突然開口,納蘭治錦一愣,「什麼細針?」
「從長笛里射進刑峰和刑烈身體里的長針。」歐陽珩熙平靜的說,縱然長針只是一閃而過以及沒有半點聲音,可是歐陽珩熙分明看見兩根細長的銀針入了刑烈和刑峰的身體里。
莫飛雨不再和刑氏兄弟打鬥,徐徐落在一座假山之上吹起玉笛。笛聲悠揚如泉水流過,這般動聽的聲音在刑氏兄弟倆人眼中卻是惡魔之聲,身體里好象有一根針在胡亂的流走,將皮肉硬生生的劃開痛得兩人連手中的刀都落了地。
歐陽珩熙挑眉,難怪莫飛雨能夠那麼有自信得到玉笛就可以制服刑氏兄弟倆,怪不得玉笛公子能夠揚名江湖原來這長笛里還有這樣的暗器,現在射進刑氏兄弟身體里的細針應該在無時無刻的割著他們的肉。
刑烈和刑峰痛的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打滾,身體里的傷痕傷在看不見的地方,流血卻看不見,兩人都覺得胸口一悶張開嘴巴便吐出一口鮮血來。
莫飛雨停下了吹笛的動作落在刑烈和刑峰的面前,一臉的憎惡,「現在的你們知道幾年前我是有多少痛苦的了嗎?你們怎麼會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敢加害?」
「少爺饒命,少爺饒命啊。」刑烈終於承認了自已的罪刑,「少爺我對不起老爺對不起你,對不起莫府上上下下數百條人命,只求少爺能夠饒小人一命,小人這輩子甘願為少爺做牛做馬。」
莫飛雨一腳踹開刑烈,語氣冷冽,「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年我爹救你的時候你說的就是這番話,可是你做的卻是連禽獸都不如的事情,你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小人該死,小人該死,救少爺饒過小人這一命。」刑烈趴在地上全身發著抖卻不敢再靠近莫飛雨。
刑峰亦是如一隻敗家犬看著莫飛雨,「莫少爺你饒我們一命,你若放過我們,我們願意將所有的財產都送給莫少爺,只救莫少爺饒過我們一條狗命。」
「狗命?」莫飛雨寒笑,「你們的命能夠和狗相比嗎?狗可從來不會害自已的主人。」
歐陽珩熙望著眼前一對怕死的兄弟,站起身走到刑烈和刑峰的面前,「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莫飛雨側目驚愕的看向歐陽珩熙,歐陽珩熙笑了笑安撫了下莫飛雨又轉身面前瞪大雙眼滿臉的希望看著她的兩人,「不過我只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也就是說你們兩人只需要死一個就行,如何你們決定由誰來還莫府近百條命?」
刑烈和刑峰面面相視,兩人眼裡都有著遲疑也都有著強烈的求生慾望。歐陽珩熙撿起地上兩把劍分別遞給刑峰和刑烈,「現在給你們自由選擇的時間你們可以自殺,當然你們也可以刺向對方,總之活下來的那個人就有活命的機會。」
刑烈和刑峰看著面前的劍都沒有動靜,歐陽珩熙雙手抱肩,「或許你們要同生同死?」
刑烈伸出手握了握劍柄剛準備站起,刑峰己經開了口,「你殺了我,讓我一人獨活不如讓胞弟活下去。」
「大哥!」本來準備持劍的刑烈縮回了頭一臉感動的看向刑峰,又想起剛才自己的動作不自覺心生愧疚,「大哥剛才我……對不起。」
刑峰微微一笑,「弟弟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你沒有什麼事情對不起我的,這只是人的求生本能。」
「不,哥我不要讓你為了我死。」刑烈突然變得氣概起來,「從小到大都是你在做主,這一次就由我做主一次我不要你為了救我而死,我們兄弟倆雖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卻要同年同月同**。」
「恩。」刑峰強撐著身體走向刑烈將他從地上拉起,「我們寧願同死也不願意獨活。」
蕭妍和納蘭治錦突然覺得這一對兄弟也挺有義氣的,雖然壞但也不至於為了自已活著就讓身邊最重要的受傷。歐陽珩熙冷眼看著面前的一切,淡漠的眼神好似對兩人上演的兄弟情深半點都不感動。
在所有人都失神之季,刑峰的手袖裡突然冒出一把匕首悄然無聲的刺進了刑烈的心臟,刑烈只覺一陣劇痛不可思議的垂下頭看著心臟上插著的刀,「大哥,你……」
刑峰退後兩步,「弟,我們倆若是都死了刑家就斷了香火了,你放心在明年清明我一定會給你上香的。」
不止是刑烈,連剛才還沉浸在他們感人的兄弟情的蕭妍和納蘭治錦亦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這麼自私的人。歐陽珩熙依舊平淡,只有唇角勾起絲絲嘲弄,走近刑烈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現在你知道被自已信任的人殺掉是什麼樣的感受了嗎?千萬不要怪任何人,上天是公平的只是將你施加在別人身上的痛還給你。」
刑烈聽著歐陽珩熙的話唇角揚起,帶著最後一抹嘲諷咽了氣,那雙無神的雙眼仍是睜著,剛才若是被莫飛雨死了他只能夠享受到身體里的疼痛,現在死了卻連死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歐陽珩熙走到莫飛雨身旁,將還帶著血的劍遞到莫飛雨的面前,「你現在可以殺刑峰了。」
刑峰大驚,「你答應留給我一條活路的。」
「忘了告訴你,我記性不好而且說話只憑心情。」歐陽珩熙理直氣壯,「再者我不是什麼君子無所謂說了話要兌現,最後也想讓你嘗一嘗相信了一個人卻被相信的人所傷的感覺。」
「你!」刑峰忿恨的拔起地上的劍就刺向歐陽珩熙,身體剛移動了幾步莫飛雨便吹起玉笛,刑峰再次痛苦不堪的跌倒在地。莫飛雨拿起玉笛接過歐陽珩熙手中的刀走向刑峰,刑峰害怕的向後爬去,「饒命,少爺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真的知錯了。」
莫飛雨一語不發,刑峰的害怕根本無法平復他受傷的心,妹妹曾經受過的痛苦,莫府那麼多無辜離開生命他們所經歷的過痛楚都背負在他的身上,這一切在這一刻都會結束。莫飛雨執起劍便要對刑峰刺去。
「住手!」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一聲嚴厲的聲音,莫飛雨抬眼只見一名老人家穿著官服身後跟著一隊士兵走進刑府,「你是誰?」
「屬下見過丞相,丞相救命,」刑峰眼見秦忠愧就如見了救命稻草般抱著秦忠愧的腳。
秦忠愧拉起刑峰將他藏於自己身後,威嚴的面孔刻板的盯著莫飛雨,「刑烈是你殺的?」
「丞相大人你這就錯怪好人了。」歐陽珩熙堆笑的走向秦忠愧,「殺刑烈的人可不是莫飛雨而是你最得力的手下刑烈。」
「太傅大人,」秦忠愧一臉嚴肅的看著歐陽珩熙,自從接到他的信后他就快馬加鞭的來到遠城,雖然不知道歐陽珩熙這一次出門到底是幹什麼,但是現在卻沒有想到他居然要碰刑峰,要知道他招兵買馬的錢可都是刑峰送上的,此人一死日後的經費豈不是又是一個問題,「聽說太傅要碰刑峰?就不知道刑峰犯了什麼大罪居然讓太傅大人動如此大氣,要知道朝廷官員凡是七品以上要斬首都要通過國主,太傅大人現在正法了刑峰就不怕國主怪罪下來?」
歐陽珩熙冷笑,「丞相大人我看你是搞錯了,要碰刑峰的人可不是我更不是朝廷中的人,只是一場江湖恩怨既然江湖恩怨我想也沒有道理要跟國主報備了。」
「既然要碰刑峰的人不是太傅大人那麼是誰?誰敢殺朝廷命官我秦忠愧就不放過他。」秦忠愧一臉誰要刑峰就是跟他做對的模樣。
歐陽珩熙對跟在秦忠愧身後的人揮了揮手,「這裡都沒有你們的事全都給我退下。」
士兵們看了看秦忠愧又看了看歐陽珩熙,他們本來就是秦忠愧臨時叫來的人又聽說太傅才是當今朝廷掌握兵權的人也就都順從的退了下去,秦忠愧目不轉睛的看著歐陽珩熙,「怎麼你還要殺了老夫?」
「我不會傻的殺了你。」歐陽珩熙走近秦忠愧,「秦忠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要留著刑峰做什麼?你手下的兵馬都是用刑峰給你的錢養著,留著他的小命你只不過是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給你繼續提供錢。」
「既然知道你還碰他?!」秦忠愧慍怒,「你我都該知道太子要想奪位就必須有足夠的兵馬。」
歐陽珩熙冷笑,「你只想強壯布習果的隊伍有沒有想過你的手下都干過什麼事情來?他殺過多少人你不在乎,他毀了多少姑娘的人生你也不在乎,你只要你的太子可以坐上國主位子,試想一個太子再還沒有做上國主就有人因為他而受了傷那麼等他做上了國主還得有多少人受罪?」
「江山本來就是靠血拚出來的。」秦忠愧憤怒的看著歐陽珩熙,「還有你管得太多了。」
「我只管我該管的。江山是靠血拚出來的卻不是靠無辜人的血換取的,有本事就讓那些人心甘情願的跟著你打天下,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否則就別想用錢留下那些人否則真上了戰場他們一樣會逃。」歐陽珩熙一字一頓的說著,秦忠愧居然無言以對被歐陽珩熙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紅。
刑峰見秦忠愧似乎快要動搖了便開口道,「丞相大人救命,下官跟在大人身邊的幾年可是盡心儘力啊。若丞相大人願救下官一命下官每年定會交上三倍的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