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玉笛公子在景衣容和唐書生的幫助下莫飛雨在殘留的一點意識下終於仍是挺過來了,為了方便去報仇景衣容留下了納蘭青翼,他不想讓納蘭青翼接觸到死亡,本來打算連納蘭治錦也不帶在身邊可是卻被納蘭治錦拒紅絕。
最終莫飛雨和納蘭治錦、蕭妍陪著歐陽珩熙一起來到了刑府,接到通知的刑氏兄弟兩一早便在刑府門口等候。莫飛雨立在歐陽珩熙身後望著低頭跪著迎接歐陽珩熙的刑氏兄弟心頭一動,雙手握緊。
歐陽珩熙冷冷的進入刑府,刑府偌大的宴廳里己經擺好了滿滿的一桌菜。
歐陽珩熙和納蘭治錦落座后,刑氏兄弟才敢坐下,一聲令下手下們便為歐陽珩熙倒滿了酒,歐陽珩熙眼尖的發現為自己倒酒的人便是上次門口的侍衛,不禁挑眉假裝不經意的問,「怎麼好象是熟臉。」
侍衛立即跪了地,「手下張碩本是刑府的守門侍衛上次有幸見過太傅一面,今日能親自為太傅大人斟酒實屬小人的福氣。」
「起來,見你完好無缺便是好的。」歐陽珩熙有意無意的掃了眼刑烈,刑烈被歐陽珩熙看得愣了愣忙堆起狗腿的笑。
歐陽珩熙看向刑峰和刑烈,「上次本太傅說過會帶一位朋友給二位大人認識認識而且還是兩位大人的舊識,不過兩位大人沒有認出來倒是叫我驚訝的狠。」
刑峰和刑烈自然以為歐陽珩熙帶來的人就是納蘭治錦,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幾個來回硬是記不得認識他。刑峰無奈的道,「小人眼拙未認識出這位小公子的真顏還妄太傅大人提點。」
「我說得可不是他,」歐陽珩熙唇色一揚,「莫飛雨還不來見過兩位大人。」
歐陽珩熙的話剛落,刑氏兩兄弟的身形便一怔,連臉色看起來都僵硬了不少。站在歐陽珩熙身後的莫飛雨這時才抬起了頭,語氣陰沉道,「兩位大人可還認識小人。」
「你……」刑烈剛要說話,刑峰忙打斷他,「這位小兄弟倒是有些面熟只是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刑峰你裝的可真是象,他難道忘了曾經救過你的莫府?忘了是誰在你們垂死時給你們食物和工作的莫老爺?」莫飛雨的每句話都帶著質問,刑烈眼中己經閃過殺意,刑峰卻還在佯裝,「這位小兄弟這番話說得倒是真讓人疑惑,遠城裡從來沒有什麼莫府存在過啊。」
「你!」莫飛雨因刑峰的輕描淡寫而憤怒。
刑峰又道,「突然知道為何你這般的叫人熟悉了,原來你是通輯犯。近日遠城大牢里逃出一名犯人畫象整天都貼在城中,現在才想起來原來就是你。太傅大人怎麼會和這通輯要犯在一起?」
「他找到本太傅講了個故事給我聽,在這個故事裡你們刑氏兄弟倆可是主角。兩隻恩將仇報的白眼狼。」歐陽珩熙漫不經心的說著,從始至終唇邊都噙著淡淡的笑,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刑烈慌忙解釋,「太傅大人千萬不要聽這個小子亂講,這小子可是朝遷的通輯要犯。」
「那我又憑什麼聽你們兩人的話?」歐陽珩熙斜視刑烈。
刑峰忙站起,「太傅大人與丞相交好,又是丞相推薦給國主的。下官雖然不能和太傅大人相比,可是也同樣是丞相的手下,雖私下接觸較少但仍是同門。下官只希望太傅大人不要聽了這犯人的一面之詞。」
「刑峰別和我來這一套,」歐陽珩熙冷笑,「你以為提到秦忠愧我就會放你點好臉色?你放心我不會碰你因為我答應過莫飛雨會讓他們親手砍下你們的人頭為了他莫府的人報仇。」
刑峰雙眼一凜,「太傅你今天若是碰了我只怕不好和丞相交待。」
「和他交待?」歐陽珩熙嘲弄,「你放心我己經通知過他了。」
歐陽珩熙看向莫飛雨,「現在你要怎麼做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來人啊!」刑峰一聲令下卻沒有手下出現,陰狠的臉上終是露出了點慌張。
歐陽珩熙夾了塊菜放進納蘭治錦的碗里,平淡的說:「刑峰忘了告訴你,刑府己經被包圍了至於你的手下你覺得他們是聽太傅的還是聽你的?」
刑峰和刑烈相視一眼,兩人從劍架上抽出劍便向莫飛雨砍了過去。莫飛雨身體靈動閃過,一個躍身便跳入了院內。刑氏兄弟立即跟著飛了出去,三人便在院落里不可開交的打起來。
「這些菜都挺不錯的,蕭妍你也一起來吃吃。」景衣容對於院落里打鬥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吃著自己的菜飯。
蕭妍聽了話順從的坐了下來,眼神卻還是不停的看向院落。能夠在這種情況下無動於衷的**概就只有主子了,連納蘭治錦都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那三人打鬥的場面。
莫飛雨的武功雖高但奈何剛剛恢復,而且刑峰和刑烈兩人居然耍了陰招的在手袖中藏了石灰,在打鬥過程中一把石灰掃了過去莫飛雨一時未曾注意,忙垂下頭彎下腰捂住雙眼。
兩人趁著此時刺了莫飛雨一劍,隨即又一腳將莫飛雨踹飛了出去。莫飛雨抱著身體吐出一口血來,站起身來卻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只能能耳朵感覺,突然感覺到一陣劍氣閃身準備躲開卻仍是沒有來得及,劍身劃破了莫飛雨的手臂,血不斷的湧出來。
刑烈得意的笑起,刑峰再次躍起對著莫飛雨的胸口刺去,準備一劍取命沒有了這人看看歐陽珩熙還有什麼理由碰他們。
劍還沒有碰到莫飛雨刑峰就被一陣掌風震開,等回過神來才發現歐陽珩熙己經立在面前。歐陽珩熙扔給莫飛雨一個藥瓶,「用這裡面的水洗下眼睛一會就能看見了。」
刑峰對於歐陽珩熙的多管閑事沒了耐心,「太傅大人你將這通輯要犯帶進刑府下官己經忍住了,現在你又幫這通輯犯來對付我們,太傅大人就不怕自己的身名掃地?」
「不怕。」歐陽珩熙冷漠回答,「本來我懶得動手不過既然你們下三濫的招式都用上了我還需要客氣什麼。」
莫飛雨將雙眼中的石灰洗去眼睛才又看清,捂著受傷的手臂立在歐陽珩熙身後。歐陽珩熙沒有回頭聲音沒有溫度的說道,「莫飛雨這兩個人的人頭我不和你搶,不過我可沒有耐心等下去了,我直接將他們兩打殘放在你面前交給你就行了。」
「只要搶回玉笛我仍然能夠親手解決他們,玉笛被他們搶佔了過去。」
「玉笛?」歐陽珩熙雙眉一凜,「好,再給你一個機會。」
歐陽珩熙身形一動三人還沒看清他的招式,刑烈和刑峰就己經立在原地不動。刑峰驚愕的發現自己被點了穴,他從來不知道當今太傅的武林如此之高,他們連一點的返還餘地都沒有。
「治錦!」歐陽珩熙一聲叫,早就按奈不住的納蘭治錦奔進了院落里,「師傅。」
「給你一個機會讓這兩個人交出玉笛在哪裡。」歐陽珩熙招呼刑峰的手下張碩給自己搬了張椅子悠閑的坐在院落里。
納蘭治錦上前拿過刑峰手中的劍,以劍尖指著刑峰的臉,仰著頭道,「說你把莫飛雨大哥的笛子藏到哪裡去了?」
「哼。」刑峰冷笑一聲,納蘭治錦凜眉,「你笑我?」納蘭治錦沒等刑峰迴答拿著刀就朝刑峰的腳上砍去。「啊!」血從腳面上湧出,刑峰痛楚的叫起,無奈身體卻動不了,「該死的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嘴這麼硬?」納蘭治錦又好象是開玩笑似的執著劍對著刑峰的臉劃了幾刀,嘖了嘖嘴,「本來就難看劃了幾刀之後才發現更難看了。」
刑峰雙眼惡狠狠的瞪著納蘭治錦,歐陽珩熙接過蕭妍遞過的茶喝了一口,嘆了嘆氣,「治錦你還是太心軟啊,他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你要是我就立馬挖了他的雙眼,我倒要看看他還怎麼瞪著眼睛。」
納蘭治錦笑了笑,他永遠比不上師傅啊,拿著劍又走到刑烈目前,「我師傅剛才的話你聽見了,你哥哥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怎麼樣你要我划你的臉呢還是砍你的腳?或者直接讓我師傅挖了你的眼睛?」
「不要,不要都不要我告訴你們笛子在哪裡。」刑烈害怕的忙投降,與其受一番苦還不如直接告訴他們,刑烈不顧刑峰的咒罵說道,「笛子在門口的牌匾里。」
歐陽珩熙挑眉,這麼光明正大的藏著這個辦法估計也只有刑峰能夠想得到,轉頭看向莫飛雨,「按你現在的這副模樣應該還是能夠拿回自己的笛子,讓我看看你最後的反擊。」
「恩。」莫飛雨撕下衣擺將手臂間的傷口包紮好,走到刑府的大門口一個跳躍將牌匾踢了下去,下一秒一支通體綠色晶瑩的玉笛從空中飄落,莫飛雨飛躍著穩穩接住玉笛,愛憐的手撫著帶著溫熱的長笛,「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蕭妍望著莫飛雨握著玉笛的模樣突然想起了什麼,驚訝出聲,「玉笛公子?」
「什麼?」歐陽珩熙側目。
「玉笛公子十七歲揚名江湖,他以一支玉笛為滅了江南十三賊盜,後來又從採花賊手中救下數名女子。行俠壯義,義薄雲天,可是從來沒有人見過玉笛公子的真面目,那些被他救過的人也只是看見他以黑布遮面。只是玉笛公子幾年前卻突然消失了,所有人都在猜測著他到底去了哪裡?也有人說他被仇家追殺早死了,可是沒有想到……」
「沒有想到玉笛公子居然是莫飛雨,」歐陽珩熙接著說完了蕭妍的話,早就懷疑過莫少雨的武功為何會這麼高,現在才知道原來他還有玉笛公子這個威鎮天下的名號,看來莫飛雨還是有所保留的至少這件事情沒有告訴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