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知己喬霜兒遠遠凝視著布辰澈堅挺的背,眼不知不覺中落下。布辰澈你若是願意回頭看我一眼會看見我眼中流出的淚嗎?納蘭貞祺難道會我們的生活中永遠存在嗎?在我的心裡他只是一個哥哥般的存在。
布辰澈加快腳步往房間走去,他害怕,害怕自己會忍受不住的轉身回頭然後將喬霜兒緊緊的按進自己的懷裡,大聲的告訴他自己愛她,她這個女人己經深入她的心裡。只是結果他也能猜測到了,她定會嫌棄的推開自己然後告訴自己她愛的人是納蘭貞祺不是自己,那麼到時候布辰澈連自我欺騙都沒有機會了。
…………
流墨果然在第五天就到了遠城,以為喬霜兒出了什麼事情的他一臉緊張的將喬霜兒上上下下打量了幾遍,連把脈也來來回回把了數次。
喬霜兒推開再次要為她把脈的手,「流墨哥哥不用再把脈了我真的沒事,你放心啦。」
「沒事你吹葉子曲做什麼?還是你為了讓我安心才這麼說的?」流墨仍然不放心,沒辦法誰讓喬霜兒從小到大問題一大堆,讓他這個的天下名醫恨不得圍著他打轉。
布辰澈擁住不停後退的喬霜兒,一臉笑意的看向流墨,「霜兒她真的沒什麼事情只是想讓你幫她救一個人而己。」布辰澈說完又低下頭伸手寵溺的敲了敲喬霜兒的鼻子,「小丫頭瞧把你流墨哥哥嚇得。」
「呵呵。」喬霜迎接著布辰澈溫柔的目光,這是她夢中才能看見的,此時親眼看見只覺得心臟失去了節奏的亂撞的,連身體都失去了平衡。
流墨望著眼前旁若無人幸福的兩人也不自覺得勾唇,霜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隨即不由板起臉,「霜兒什麼人的命能夠讓你用葉子曲來叫迴流墨哥哥,你不知道葉子曲是你自己獨享的嘛。」
「讓你救的人是他。」景衣容將莫飛雨推到流墨面前,她早就沒有耐心看這個有強烈戀妹情節的男人說著自己如何擔心了。
流墨看了眼莫飛雨,神情立即冷了一百八十度,態度亦是不溫不熱,「原來讓喬霜兒動用了葉子曲的人是你,知道我流墨救人的規矩嗎?先去玉洛庄如果你通過考驗我就救你。」
莫飛雨抿抿嘴,就憑現在的他根本就踏不出這家客棧一步,更不要說什麼能夠通過玉洛庄的考驗了。
景衣容看了看身邊完全看熱鬧的唐書生,不客氣的伸出一隻手給了唐書生一拳。
「咳……」唐書生揉了揉胸口,再轉過頭卻發現流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唐書生你有什麼話就說。」
「我……」唐書生瞪了眼景衣容才堆著笑向流墨,「流墨這人對我有恩,麻煩你看在我的面上就不要講究那麼多了為他解了身上的毒如何?」
「看在你的面子上?」流墨停頓了片刻,不客氣的說:「唐書生你高估自己了,你的面子對我來說沒一點用。」
唐書生意料之中撞了牆,又不甘的看了眼景衣容壓低了聲音說道,「說了沒用還碰我,讓我丟人。」
「你不是玉洛庄的三莊主嗎?怎麼連玉洛庄的人都請不動?」景衣容雖然是問題語氣卻平靜的很。
唐書生摸了摸鼻子,「舊事舊事不提也罷。」
景衣容挑眉還真不知道這個唐書生是哪裡得罪了流墨才會讓流墨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喬霜兒見狀走向流墨,「流墨哥哥你就為莫飛雨解毒,他不止對小書生有恩還幫助過我。」
「他幫你什麼了?」流墨反問。
喬霜兒垂下頭,在所有人都認為她只是隨便撒了個謊的時候才緩緩開口,「他讓我知道現在自己所擁有的人和事有多麼的重要,也讓我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多幸福,我不會再等身邊的人離開才知道怎麼去愛一個。因為我的身體所以這些我以前都知道,可是漸漸我忘了這些現在我又忽然想起來了,因為莫飛雨這般頑強我才記起曾經的自己是多少樂觀。」
這是喬霜兒聽了莫飛雨的事情后才肯定的事情,她的確忘了太多的事情忘了自己曾經多少的驕傲多麼的不怕輸,至少現在她可以呆在布辰澈的身邊,至少還可以對他說出自己的喜歡。
屋內一片平靜,布辰澈走向喬霜兒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裡,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只覺得現在的她需要這樣的擁抱。
流墨看了看喬霜兒又看了看景衣容,數秒之後才找了個位置坐下,看向莫飛雨,冷淡的說:「把手伸出來。」
莫飛雨和唐書生都驚喜萬分,唐書生將莫飛雨硬壓著坐在了流墨身邊,「快,把手伸出來。」
流墨搭上莫飛雨的手,靜默著許久才道,「毒可解,不過過程有些麻煩就怕你撐不過去痛。」
「我不怕。」莫飛雨忙回道,「不管有多痛我都不在乎只要解了我的毒就行。」
流墨冷笑,「別回答的這麼簡單,我用的辦法是最有效但是也是最痛苦的辦法,你想要留著自己的武功就必須用以毒攻毒的辦法。毒己經在你的體內蔓延,皮肉上都沾了些毒要想徹底根治只能吃下蝕毒丹。」
「蝕毒丹?」唐書生眉頭微皺,「難道就沒有其它的辦法了?」
流墨不語將裝有葯丹的錦盒放在桌上便起了身,「吃不吃在於你自己,葯我己經給了。」流墨沒有給莫飛雨的任何說話的機會就走向了喬霜兒,「霜兒我還有事情要趕回東邪國,既然你沒有事情我就先離開了。」
「恩,流墨哥哥你要照顧好自己。」喬霜兒吐了吐舌頭,「讓你從東邪國特意趕過來真對不起。」
「對我不需要說這樣的話,」流墨揉了揉喬霜兒的頭一臉疼愛,轉向布辰澈時己換成了凝重,「我將霜兒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夠保護好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
「我會用我的生命保護著她。」布辰澈鎮重的說著,這場戲己經不知道到底是在演還是發自肺腑的真。
流墨瀟洒的丟下一顆葯就離開,納蘭青翼望著錦盒裡的丹藥對於唐書生的臉色有些奇怪,「蝕毒丹到底是什麼?為什麼唐兄臉色這麼難看?」
「這是流墨自製的丹藥。不管中什麼毒,毒一旦進入血肉之中便會無藥可救。可是蝕毒丹卻可以將進入血肉中的毒液侵蝕,有效卻殘忍。蝕骨丹一旦進入人體里就會變成無數條小蟲,它們會鑽進血肉里將毒液一點點吃盡,最終他們也會死在體內,死前掙扎著也會蝕咬著血肉,不過只要它們全部死去便又會成為補藥不僅解了毒還有助於人的功力恢復,整個過程需要三天。不過能夠堅持下來的人卻很少,大部分的人通常都忍受不了這樣的痛苦而自殺。」
「我不會自殺,不能報仇以前這條命連死的資格都沒有。」莫飛雨拿出蝕骨丹,毫不猶豫的將蝕骨丹放進嘴裡。
景衣容與唐書生相對一眼,看來這三天里要守著莫飛雨了。一則怕他自殺,二是當然是怕他傷了別人。
莫飛雨的堅強讓景衣容和唐書生刮目相看,明明整個身體己經痛得都在顫抖,莫飛雨卻只是縮在角落裡緊緊的抱著自己一聲不哼,只要想著最愛的人一個個在眼前離開時那種無力的感覺,就會覺得身體里的痛根本就不能算什麼。
第二天,莫飛雨昏死過去整整一個時辰,如果不是大夫的急診估計莫飛雨連再度醒來的機會都沒有。莫飛雨一掙眼就伸手卡住了大夫的脖子,痛苦的大叫,「為什麼要救醒我,為什麼!」
景衣容和唐書生身形一動,一人抓著他的一隻胳膊反綁在身後。大夫嚇得早就慘白了臉回過神時己經抓著他的藥箱連爬帶滾奔出了客棧。
莫飛雨的神智喚散好象是瘋了一般的出招襲向景衣容和唐書生,招式快、狠、猛。景衣容靈巧的閃躲著,才一天的時間莫飛雨的功力就能恢復到這種地步,看來莫飛雨的武功的確不可小視。
唐書生和景衣容紛紛跳開了莫飛雨的攻擊,沒想到莫飛雨卻用自己的頭撞向了牆壁,嘴裡不停的念著,「痛,好痛。」
唐書生見狀展開長鞭,輕輕晃動鞭繩,長鞭便輕巧的捆住了莫飛雨的身體成功制止了莫飛雨的自殘行為。唐書生看向景衣容,「他己經失去理智了。」
「用長鞭將他綁在柱子上。」
唐書生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還沒有來得及解釋,莫飛雨就發狂的掙扎著腰間居然滲出血來,唐書生見狀忙抽回長鞭。景衣容看了眼唐書生手中的長鞭,猛然發現長鞭上細密的長刺不禁挑了挑眉,怪不得莫飛雨會輕易不出鞭。
唐書生還沒來得及和景衣容解釋,莫飛雨拔腳就跑似要衝了出去。景衣容慌忙中抽下腰間的腰帶將莫飛雨綁住一路拖至桌椅旁,又連繞了幾圈將他綁在桌椅上,又忙點了莫飛雨的啞穴,太吵了。
沒有了腰帶景衣容的衣衫閃開,潔白的脖頸勝雪晶瑩,絕色的雙頰因為動舞的原因冒出細細的香汗,頸前性感的鎖骨令人無法移開雙目,一時間他竟忘了時間失了魂。
景衣容接觸到唐書生的目光,淺淺笑起大方法迎上唐書生的雙眼,「一個經常去妓院的男人怎麼連這等場面都要盯著看呢?」
唐書生恍然回神,慌亂的收回目光,背過身後,「對不起。」
「嬌情。」景衣容冷漠道,也不顧自己露出的脖頸徑自走出了屋子,給唐書生留下了一句話,「唐書生我看你今晚還是再去逛趟妓院,省得欲求不滿。」
唐書生凝視著景衣容的背影,喃喃自語,「這世上怕只有你一人能夠說出這般大膽的話來。雖然我自小都不曾看清過窖子里的姑娘們,但是那些姑娘怎麼能和你相比,景衣容你可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無人能夠取代的。」
不可否認的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唐書生對景衣容態度己然改變。雖然知道這個女人不可能對自己有意思但仍是希望她好,雖然不想被她吸引,但是仍是無法忽略他的好。不過縱是做不了她的夫君做個知己也不錯,景衣容我做你的知己可好?